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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在指间绕了绕。
“怎了?”窦湄望见他眼下的淡青色,手指抚上轻声问。
“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萧珩轻声道。
“要爱惜身子。”窦湄道。
“……”萧珩闭眼一会,起身按住窦湄肩膀,将她压在榻上。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唇,而后一点点的吮咬耳垂,在脖颈处流连忘返。
窦湄回抱住他,将身体打开来承受他。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道,“再过三月,我就接你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宫
两人从亭子里回到房间里,苏寿善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的香汤等物。窦湄沐浴换了新衣出来,萧珩正散着头发躺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窦湄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
她想起萧珩给的话,心里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是不安。那个宫廷她也想回去,可是这一次回去,她要以什么身份呢?
“珩郎,”窦湄轻轻出声道。
萧珩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子。
“怎了?”
“我这回宫,当真能行吗?”窦湄问道,她柳眉微蹙,面上也是担忧之色。
“勿忧,既然我要接你回宫,自然是打算好的。不过……”萧珩轻叹了一口气,“一开始还是要委屈你一下。这事,我需要和崔氏说一说。她毕竟是皇后。”
窦湄点点头,皇后再不受宠也是皇后,她要回宫,这事是要和皇后提一提的,除非皇帝下旨剥夺皇后的掌管后宫之权。
“我不怕委屈。”窦湄摇摇头,能入宫总比呆在这里没名没分的强。
萧珩看着她,面上的笑容比之前浓了几分。在这里,总比在宫里好舒服许多,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
回想起太极宫里诸多烦心事,他将手中的书卷抛至一边,“真想不回宫中,在这里和你厮守一辈子。”
说着将窦湄拉过来,她沐洗过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带着不去的潮意。
他手指抚在她的长发上,带着迷恋。
窦湄听他这么说,知晓他只是一时在宫中遭遇不顺心的事情,才会说这话。她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胸膛上蹭蹭。
“然后呢?”她问道。
“子孙满堂,儿孙成群。”萧珩多日来所受到的压制终于在这里得到释放。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将脸埋进她乌黑的发丛里轻轻蹭了蹭。
窦湄听到萧珩的话,眼里绽放出光芒来。子孙满堂,儿孙成群,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抵挡不住的诱惑。
**
清河大长公主和自己女儿说了司空夫人的办法,从自己陪嫁进来的那些宫人里挑选出面容整齐的,让天子宠幸,生下皇子让自己收养。
这么多年的夫妻,皇后对圣人的宠爱算是死了心。
自己母亲这么说,皇后也就点头了。当年陪嫁的宫人里,为了女儿夫妻美满着想,清河大长公主并没有挑姿色美艳的侍女,基本上都是一些面目平常,但是聪明伶俐的。
如今要选一个美貌听话的出来,还真的没有。
大长公主也不好意思回去找一个美貌少女,这光是找人就要花费不少功夫,最好是从家生子里挑选,细心调教出来,要知礼要妩媚动人,更重要的还是要听话。
光是这几样,没个两三年办不成。
这眼下急着用人呢。大长公主愁的很。
她愁着怎么给女儿挑人,再次进宫之后。发现女儿坐在榻上,面色有些不对。
“怎了?”大长公主在女儿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昨夜里六郎来了。”皇后的眼里里有些泪花又有些愤恨,看得大长公主好一阵糊涂。
“来了?!”大长公主听闻差点从榻上跳起来,“这可是好事!”、
“什么好事?”皇后冷笑,“他来,是要我给他做一件事。”
“什么事?”大长公主面上的笑僵住问道。
“他要我将一个先帝嫔御,以良家子的身份弄进宫里来!”皇后说道这里冷笑连连。
“这这!”大长公主闻言,几乎不可置信。“先帝嫔御?!”
“是啊,”崔皇后冷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还和阿翁的嫔御勾勾搭搭。如今更好,要弄进宫里来了!”
“二娘你答应了没?”大长公主道。
“他这么无视伦理,我都不知道他当年那个仁孝是如何来的!”皇后说道这里,整个人都开始暴躁起来,她还记得当年站在长公主府红桥上的那个少年,冠发如墨,擦在他脸颊边的狐裘似雪。那时她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赵王的好话。没想到这样一个孝子,竟然还会和庶母有私情!
“那个嫔御出身如何?”大长公主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
“听说她阿爷曾经是功臣出身寒门,不过这会已经没落下来了。爵位朝廷里也没指定长子继承。”
“那就太好了!”大长公主拊掌笑道。
“阿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和庶母搞在一起,羞耻都不要了,还说太好了?”
“二娘,出身寒门总比出身世家要好的多吧?”大长公主笑问。
果然,皇后听见这个问题,转过脸去。
“圣人既然喜欢这个女子,那就给他是了。这男子啊是你不给他,他偏偏就想的抓心挠肺,茶饭不思。若是给了他呢,不过是一开始的新鲜劲罢了。没过多久就丢到脑后,记不起来了。比起贵妃,对二娘你的威胁小太多了!”
皇后听着母亲的话,想起那个在承香殿里的贵妃,心中一阵心烦意燥。现在后宫无子,看得便是谁能够抢先生下皇长子。皇帝看着是厌弃了她,从来就不和她过夜。她就算自己再着急,哪里能够一个人生出孩子呢?
“这又怎么样?”皇后还是嘴硬道。
“我给你挑人,想要挑个貌美伶俐听话的,可是没个几年哪里能够出来?而且还一定要能入圣人的眼。不如舍远求近,圣人正好有个心悦的,你随手推舟给圣人个人情。圣人也记得你的好。至于那个女子,初来宫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根底,二娘你拿捏起来,也容易不是?”
这番话好歹将皇后说出一丝笑意来。
“眼前是要将贵妃给弄下去,别让她在你面前作威作福。”大长公主想起那名杨氏贵妃,冷笑一声。这个贵妃身居四夫人之首,又出身世家。要是真闹腾起来,当真头痛。还不如扶持一个寒门嫔御,圣人喜欢不说,而且对皇后的位置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若是生下皇长子,自己又是伶俐的,该知道要将皇子抱给中宫,那就更好了。
“那就这样吧。”皇后说道。宫务是要在她这里转个圈盖章的,她松松手让个先帝嫔妃进宫来,当真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当晚,皇后就将盖了章的一份文书让人送到甘露殿。
萧珩已经不太管政事,他那个阿舅,实在是太能干了。除了替他这个天子祭天之外,其他的政务都替他包揽了下来,苏寿善双手捧着皇后那边送来的文书跪下来,双手举过头顶。
“圣人,皇后殿下派人送来的。”
“呈上来。”萧珩挥了挥手,刘茅上前将苏寿善手中的文书接来呈给皇帝。
萧珩展开一看,果不其然是关于这次放出老宫人,择选良人子入宫的事情。想起昨夜里皇后的暴怒,他抬眼,“今日大长公主到皇后那里了是吗?”
“回禀圣人,是的。今日大长公主在殿下宫中。”
“姑母倒是很识时务。”萧珩笑出来,笑声里都带着一股愉悦,“苏寿善你去告知湄娘,她进宫后会先在皇后宫中,不要害怕。”
“唯唯。”苏寿善俯身。
窦湄知晓自己会再返宫廷,而且一开始会在皇后那里服役,一时间有些惊诧莫名。那位皇后在下人里头的名声,实在是不好。虽说不是经常往外头抬死人的那种,但是她这身份,皇后不可能不知道,会不会随意找个借口就处罚她?
苏寿善望着窦湄一脸的担心,轻声劝解,“窦娘子莫要过于忧心!圣人与皇后说过了,皇后是不会为难您的。”
苏寿善在大内许多年,眼睛利的很。原先他也以为圣人对这位先帝才人不过是新鲜,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也是记不得了。不过如今看来,似乎是真的上了心。这后宫里被圣人上心了的女子,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是这样的吗?”窦湄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她听过皇后的善妒。为了贵妃和天子大吵一架。自己就这么过去,当真半点问题没有吗?
“无事。”苏寿善乐的给窦湄卖个好提个醒,“窦娘子您就记住,在皇后那里放低身份就行。有大长公主在,您是没事的。”
苏寿善笑得有几分深意,皇后对着贵妃已经是有些无力了,怎会还折了这把剑呢。不过这剑会不会伤了皇后殿下自己,那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窦湄见苏寿善都这么说了,就算心里有不安也要强行按捺下来。
良人子入宫为宫人,和当初她入宫做嫔御有些不太一样。窦湄抱着一只包袱,跟着前头的女官一路走到皇后居住的宫殿里。
“去梳洗一番,待会皇后殿下要召见你。”女官将窦湄待到宫人居住的屋舍后,转过身来说道。
“唯唯。”窦湄弯下腰来送走女官,自己去打来井水,洁面漱口。换上宫人的窄袖上襦和红白间色齐胸裙。她将一头乌发打理成宫人里常见的惊鹄髻。面上不敢上妆粉,上了润肤的面脂,就急匆匆的提起裙子,前去拜见皇后。
那位原先引她入宫的女官看着她,“过来吧。”
窦湄垂下头跟在女官身后。皇后居住的宫殿,说十分华美倒也并不是,但是胜在端庄大气。
她垂着头跟着女官在一道道帷幕中穿行,最终停了下来。
殿内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地衣,十分柔软。
女官对榻上靠着隐囊坐着的皇后躬身道,“娘子,窦氏带到。”
窦湄拜下,“宫人窦氏拜见皇后殿下。”说着她双手伏在一处,身体完全拜下,额头点在交付的双手上。
“哦,你就是那个窦氏。抬起头来。”上面传来一阵动耳的女声。
窦湄听见,保持着俯身的姿态,缓缓抬起头来,眼眸低垂着,视线望着的便是皇后美轮美奂的绣榻还有精美的宫装下摆。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
“唯唯。”窦湄听见榻上皇后出言,低垂着眼帘,微微抬起头,满脸都是一个宫人该有的样子。
崔宏德见下面跪着的女子抬起头来,她坐在榻上,那女子怯怯的抬眸,盛满水光的双眸光彩流动。那抬眸间的艳光一瞬间让她懵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容貌委实是艳光照人,也不怪圣人会看上她。
她瞅着那女子低垂着头,望上去姿态和平常宫人并无二样,心中微微的放心下来。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样子,也是,出身寒门,如今进宫都要靠她松一松手,还能怎么有野心呢。
“听说你曾经是先帝的嫔御?”崔宏德说道。她修剪整齐的长指甲轻轻的拍在手下的唐草纹隐囊上。
“回皇后殿下,是。”窦湄垂着头答道。
“你今年年岁几何?”窦湄听见榻上人发问。
“二十三了。”
听见窦湄的回答,皇后笑了笑。
“好吧。今日之后,你是我宫中的宫人。要谨守本分,知道吗?”崔皇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说道。
“谨遵皇后殿下之命。”窦湄拜下。
“下去吧。”皇后也无意再和一个小小宫人说话,她身子向后仰躺进隐囊里。
窦湄起身,面朝榻上的皇后趋步退出。看着倒是和真正的宫人没有什么区别。
皇后低下头,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今日帮着圣人将先帝嫔御给弄进宫,她心情不太好。不过见到本人,虽然说长得一副好容貌,但是人看着还算是老实。
果然如同阿娘所说,这么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和贵妃相提并论。
她想了想,终于觉得心情愉快了些。
窦湄虽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