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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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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三岁时母亲过世,父亲体弱,幼妹只十岁,家业一大半是靠他支撑着。这些年下来,父亲感怀于他的能干时,往往叹息于他理智的心,说他梦里无人。
也许,男子到他这个年纪,十有八九都是春阁梦里有一人,但他心里一直认为,男子一生,无非就嫁人二字。嫁给小姐还是奴仆,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他唯一忧心的,是家中渐近及笈的幼妹,幼妹资质不算好,想要实现母亲光复家业的遗愿,只有得贵人提携一途。
云京贵人虽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把手伸到已经落败的他家门前,而且即使是伸,不是强壮有力的大手,他还不能用这具身体轻易做交换……
也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等到了楚家家主。
楚家主是贵人中的明白人,不用他开口,就以推荐他幼妹入太学,来作为让他做二小姐侍人的条件之一。
真正的权贵之家,亲情建立在你我利益之上。二小姐虽是他小叔叔所育,她未失踪的五年里,他与她相见的次数正好数满一个手指头。本就不深的感情,又在外颠沛流离十一年才返家,见面时如陌路,是在他意料之中。
听说这二小姐不欲纳侍人,家主苦劝未果,把他是她表兄的关系祭了出来。谁料表兄二字,并没有让二小姐动容,还是家主身旁的灰衣妇人跟二小姐提起他的境况,二小姐才稍稍把眼睛移向他一秒。那一双眼睛,一如幼时的纯黑明亮,内里的灵魂却好似沉静许多。他本以为那一眼应该是同情,谁知却只是看不见底的沉静,但她还是点了头。唯一与家主设想不同的,便是二小姐让他呆在身边的身份。不是侍人,而是秋华院的小管事。
自接受条件后,他对他以后的身份都无异意。家主当时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事后在私下对他说二小姐重情,吩咐他尽量接近二小姐,希望年深日久生出感情,以便日后见机行事。侍人也好,管事也罢,既然是与家主谈的交易,他自然按照家主吩咐来。
但他知道,二小姐目前最需要的,只是一个适合学习的环境。故而这两个月里,他体贴安静的做好份内之事,尽责地扮演好管事的身份。事实证明,他的考虑,果然没错。慢慢的,二小姐似乎也能接受读书时他的陪伴。
一日有十二个时辰,除去吃饭睡觉的五个时辰,其余时间二小姐都在温书阁度过。要产生年深日久的感情,他自然会抓住这大段时间。二小姐读书时,他便一面安静地做着绣活,一面悄悄观察二小姐。
人说良禽择木而栖,二小姐是聪明人之中的聪明人,显然更明白这个道理。她呆在楚家月余,虽然日日勤奋攻书,月月接受家主检验,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出她流露出对楚家一丝一毫的留恋。旁观着这样沉默、这样深沉的她,他有时候总有种错觉,眼前的二小姐虽然是良禽,也栖在了高枝上,却不是为了高飞,只是因为不得已的束缚,停留在此,一如身不由己的他。
其实他与她还是不同,她的身不由己只是暂时,而他却注定了一辈子……
方蓝只顾着沉浸在思绪中,直到一声闷雷在楼阁顶上炸响,他才吓了一跳。

狂风终于来了,叶暖站在窗口微扬起头,借由拂面的凉风,解去一天的疲乏。
方蓝其实对着打雷和闪电颇为惧怕,只是见叶暖站在窗边,他才紧握住双拳强自撑着,没移开步伐。
夏天的暴雨,往往与电闪雷鸣形影不离。狂风即使住了,雨即使在下,雷声却依旧在楼阁附近徘徊着不去。
不知何时,方蓝带来的手提灯中没了火焰,阁内光线一下黯淡许多,一道紫红色的闪电恰好在此刻劈开天地,方蓝身体猛然一抖,这样的场景,不正像母亲故去时的那夜吗?
叶暖察觉身后传来咯咯的牙齿打战声,扭头便瞧见方蓝惨白的脸和失神的眼。
方蓝的过去,叶暖并没有留意。只是她明白人心柔软,即使表面再刚强的人,内心也总有一处软肋。很显然,闪电和炸雷,无疑就是方蓝惧怕的弱处。
叶暖极快的关上窗,提步往书案前跨了一步,发觉方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亦步亦趋,反而如同怔魇般立在原地发抖。叶暖想了想停步略微迟疑后,伸过手拉着他紧握的一只拳,把他拖到书案旁压着他肩膀让他坐下来。
叶暖随即在他右侧坐下,往油灯内添了少许灯油,望着骤然明亮起来的火光,别有深意地缓缓道:“打雷闪电,只是正常的自然现象,纵使此刻如同天崩地裂,也毕竟不是真的,云收雨住,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而人生,也如同天气,有阳光,也会有风雨。也许有些时候,阴翳的日子太久,没关系,只要心中活着的希望火焰没灭,加些灯油,阳光还是会冲破云层光芒焕发。”
一席话说完,方蓝刚听得有些了悟,一个更大的炸雷又在头顶炸响,方蓝又是一抖。
叶暖见此情形,心中暗暗无奈,只有把头扭向方蓝,愁眉苦脸地颦起眉:“方蓝,你可做过什么天打雷劈的坏事?”
方蓝不知叶暖问这话是何意,出乎意料之外时,倒也微微从惧怕中脱出一点心神,他摇摇头。
“那就好,雷声再大,也不会劈到你我身上。”叶暖轻吁浅叹,“生命没有威胁,不过耳朵受不了。方蓝,如果不想耳朵里嗡嗡叫,捂上耳朵吧。”叶暖刚把话,双手已经有了行动。
女子不是应该什么都不怕吗?方蓝疑惑,但叶暖面上坦然的神情,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方蓝头一次觉得直面心中惧怕,其实并不是可耻的一件事,他随即也掩上了双耳。
其实面对剧烈的响声,只要张开嘴巴,耳膜自然可以缓冲强声的气压,只是近些年,每逢打雷,张柳总会紧张的捂住她耳朵。所以一遇上同样状况,她最自然作出的,是被张柳同化的反应。想起往事,叶暖望着灯光发起愣,眼中光彩迷离,唇畔笑意浅浅浮出,颇为暖人。
旁观着叶暖一举一动的方蓝,眼前再度有了错觉,好似面对的不是往常的清淡眉目,而是一朵在柔和的灯光下,悄然绽放的夜昙花。他的心理,不知为何,生出些许暖暖的恍惚之感。

叶暖在楚家的生活,平静、单调又无趣,衣服鞋饰不用她操心,一日三餐有人也自动端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若不是每月初一十五,叶暖可以去偏院,否则这日子,真像是在养猪。
偏院的日子,虽然与平时没啥两样,没了日日可见到的身影,张柳只觉得无聊,为了打发时间,更为了减轻思念,张柳和叶暖一样练起张平娘娘教的武艺。也许张柳颇有练武的潜力,还没到半年时间,一只擀面杖就已被他舞得风声渐起。张平娘娘本来很是担心,张柳所为渐渐偏离正常男子习性,张柳只道“旁人眼光我并不在意,我想保护秋儿和娘娘,身体强壮之后,才可以为秋儿分担重压!”
张柳此言,让叶暖感动的同时,也颇对她的心意。初一从偏院离开时,她就暗自存了给他找一件合手刀剑的念头。这日正逢十五,叶暖一早就让小侍去偏院与张平娘娘和张柳打了声招呼,而后出门去了市集。
要挑笔墨叶暖在行,刀剑可就完全是门外汉了。听店老板介绍了数十种刀剑,叶暖面对三种不同材质、不同长宽的利剑,犹疑着拿不定主意。
其实依照店老板的想法,三把都买去才是他愿意的结局,不过也知道不可能,便给了叶暖一个选择的参考:不同气质,匹配不同刀剑。
张柳的五官,俊美中偏向柔和,穿上青衣,倒也有几分爽利的英气。叶暖想了想,指着一把一臂长的青峰剑,终于结束了犹豫不决的选择。
付完银钱,叶暖喜滋滋地抱着剑出门,也许是太高兴,以致没看见迎面奔跑过来的人。俩人一头撞上,不约而同地发出“啊呀”一声惊叫。
不等叶暖道歉,旁边一人就拉起与她撞上的人,嘴里嚷着:“别耽搁了,大人等着你去验尸呢。”
原来是赶去验尸的衙门仵作,叶暖也不多话,告了声:“对不住。”
天子脚下的云京,治安一向平静,极为难得发生的这场命案,就如一滴落入热油中的水滴,立马打破了浮于表面的风平浪静。
锦华街上奔走的人群,就像那四溅的油滴,口中噼里啪啦地传达着命案的消息——
剑铺的隔壁就是璎珞铺,叶暖被撞后,抬头正见那铺门口高悬的红色璎珞随风轻扬,叶暖看看怀中,想起青峰剑还没有任何装饰,跨进了璎珞铺。
铺里正有一对母女也在挑拣剑穗,母亲四十多,女儿还扎着总角。这个年纪的孩子,性子正是跳脱的时候,那女孩翻看了一阵各色璎珞之后,骨碌的眼珠忍不住四处乱瞅。
不知是看到什么,她一扭身窜出门,片刻后抓着一个同龄蓝衣女孩回转到铺门前,拖着女孩手臂不放,在铺门前交谈起来:
“看到姐姐在这,你怎的不打招呼?”
“不得了了,飘香院里血流满地呢!”那被抓住的蓝衣女孩,比她矮半个头,虽然有些秫她,却还是被其他事吸引住,以至精神亢奋的嚷着回答。
“咋回事?”拦住她的女孩好奇起来。
蓝衣女孩更是一脸激动:“你不知道,一个姓金的老馆侍刺死了他的恩客!”
“死了一个恩客没必要大惊小怪吧!”问话的女孩转头看了看母亲脸色,不屑的撇着嘴。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那恩客是什么身份!安平王的贴身侍卫都出动了!”
铺中妇人注意到她孩子听完话一脸茫然,也有些讶异,看向门外那被拦住的女孩:“难不成是皇亲国戚?女帝膝下无女,能称得上皇亲的也只有安平王和安乐王两位了。安平王自然不会与这些馆人馆侍扯上关系,那定是安乐王!”
“王姨猜错了,不是安乐王!”蓝衣女孩摇着头,“很多人都说安平王洁身自好,但她身边有个出生小娘的生母!告诉你哦,死的恩客就是那姚娘!”
“是姚娘唉!怪不得怪不得。”妇人的孩子故作老成的抿着唇点头,随即却暴露了孩子心性,她摇着妇人右臂,仰望着母亲的眼里带着恳求,“娘娘,我们也去看看?”
……
妇人很快挑好剑穗,带着孩子走了。
铺中伙计伸出脖子朝门外张了两眼,显然也很好奇,但随即意识到自己伙计的身份,有些垂头丧气的转回眼,对着铺里剩余的唯一客人叶暖叹气:“那姚娘每年都要闹出一出戏,这次,算是她最后的谢幕。——客人您不去瞧瞧吗?”
没等叶暖回话,那伙计又自顾自地说道:“那小娘死不足惜,可惜了那金馆侍,听说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曾是个像李家一样的大家公子呢!没想到年老成了馆侍,还是被这姚娘缠上了。唉,落难本已经够凄惨,刺死恩客,如今连好好身葬的地方都没了!”

往日人头攒攒的听松楼,如今冷清稀落得大跌人眼睛,就连跑堂的小二,留下一壶茶也跑得没影了。
人心,果然是最不安分最浮躁的东西!站在听松楼二楼窗前的甲易,瞥过视线下飘香院前黑压压一片人头,感慨地暗自摇了摇头。
当今女帝无女无子,百年后继承大统的人选,寄托在女帝一姐一妹各自所生的独女身上。两位小王都是能文能武,能力也在伯仲之间。当初女帝训练了她和乙尔、丙弎、丁斯、戊午和己流六人,作为下任女帝的贴身侍卫。因为迟迟无法在安平王和安乐王两位小王中选出最终人选,三年前她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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