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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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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密信,安平王郁宁正好结束女帝委派她到距离云京一千五百里的晋城查探民情的任务,知晓女帝要她尽快回京,她立即就带着两个侍卫返回云京。
三人跨下的马,都是千里奇骏,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本打算在子时赶回安平王府,明日上朝就可见女帝,没想赶到云京西郊的土屋处,却突然遇上埋伏。
匪徒有数十位,个个蒙着黑布,显然来意不善。安平王手下两个侍卫报上安平王名号,也未见匪徒退缩。三人无奈,只得匆忙迎敌。

“路呢?路呢?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找不到!”一个清瘦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往废弃的土屋行来。
口中的呜咽委实凄凉,配合着清清冷冷的月光,更是哀绝入骨。
纵然此地恶战惨烈,打斗的双方手中不觉一顿,眼光不自觉转向渐渐走近的人。
但见来人手提着一小坛烈酒,一步三晃悠,看不出色彩的外衫大开,在夜风中招展如旗,看起来甚是落魄凄凉。
见她越走越近,安平王暗呼不好,正要出声提醒此人速速躲开,一个蒙面的匪徒已经跃起,大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寒惨惨的光——
冷寂夜,落拓身?

冷寂夜,落拓身
楚家不愧是大家,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楚余年提起把张平娘娘和张柳另为安排住处时,刚过申时,叶暖半个时辰后趁着无人跑到偏院,才发觉人去楼空。她抓住下人打听张家去处,谁知一连问遍偏院的人都没人知道。看来,楚余年是早就打算把张家从她生命中远隔,叶暖想明白关键,心痛得无法言语。
姜是老的辣,叶暖心灰意冷之下,只想买醉。她戊时出门,在酒楼一直呆到亥时关门。
叶暖晃悠悠走地在四周灯火渐暗、清清冷冷的大街上,脑中不知该去往何方,脚下却已凭借灵魂的本能,慢慢走到呆过一年的云京西郊。看到当初租借的蜗居早换了主人,叶暖顿感一阵失落,胡乱哭喊着在荒野乱走,直到一阵风声往自己头上斩来,才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情况紧急,并没有时间让叶暖看清是什么东西,手上酒坛先脚步能移开前做了抵挡。哐当一声,酒坛撞碎在刀口上,蒙面人来势顿时一缓,而叶暖也趁机往后退了三步。
一击不中,其余蒙面人从叶暖退后的步伐中看出她也是个练家子,相互对看一眼,又有一人跃出本来战斗的圈子,向叶暖攻去。
“不好,这人要因我丧命于此了。”安平王心忧道,扭头对身侧团团护住她的两个侍卫急道,“甲易、丁斯,你俩谁去救她一救!”
甲易与丁斯二人,各对四个敌人,且别说能不能脱身,即使脱身又怎能抛下主上的安危,去救一个陌路人?两人手中刀剑舞得更快,不发一言。
看眼下三对十一的情形,安平王话出口也知不对,唯有加紧手下动作,希望那人能够撑到她得空。
刀锋犀利,削去叶暖鬓边半缕发丝,叶暖酒意顿时全去,渐渐明白今日所遇不是单纯的拦路抢劫,无意撞上的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永远封口。脑子清醒,手足却还留有残余的醉力,左奔右徒脱不开俩蒙面人的纠缠。

分心关注另一边局势的安平王,初时瞧见那个瘦弱的身影在两个高大影子中周旋得极为吃力,若不是身体柔软,好几次都有丧命的可能;而后形势见好,那身影看似醉意发作,实际却每于两匪徒刀来时先一步避开。等安平王解决一个蒙面人时,那边女子已夺得一柄刀,招式也带着醉意,看似乎简单笨拙,却偏偏使得恰到好处,或点或刺皆出乎人意料,让人看不透其中奥妙。
安平王悬着的心一松,开始专心对付起眼前敌人。
逆势在叶暖加入后更是大转,安平王等三人俱是精神一震,而敌方却已胆寒。不过一刻钟时间,地上倒了七个,四个身亡,三个重伤,余下之人也不打了,手握武器似在僵持。
丁斯见她们面色惨淡,嘴巴一动,惊呼一声“不好!”,窜到那些人面前时,她们已经咬破齿间毒药。再看重伤在地的,也早不知何时气绝。
安平王的面色,一向没多少喜意,此刻见着死士,疲惫中又透出深深的无奈。丁斯觑着安平王侧面,正欲说什么,却被含怒的声音打断了——“要死死别处去,躺我家门前干嘛!”
安平王三人诧异之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清瘦的女子,在十三具尸体上各踢了数脚。女子发泄完愤怒,拍拍手,扭身往土屋内部走去。
三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刚才离得近,女子的衣着也看清了,虽然神色落寞,着的却是上好的青色竹纹雨丝锦。云京之西,是平民聚居地,也是贵家墓葬的所在。贵族向来不屑与平民亲近,去西山上坟都有一条绕过平民区的固定道路。且不说这样一个贵族女子为何经过此地,把此地一个破败的土屋当做家,也委实出人意料。
看来真是醉得厉害,安平王随即入内,欲唤醒醉酒之人。却听那人咕哝一声:“到家了。”心满意足地在墙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身体,头倚着墙阖上双目。
时下早已入秋,破败的土屋别说屋顶了,就连墙都只剩三面,在这呆一晚,不冻僵也要生场病。安平王叹口气,示意甲易扶起那女子:“小妹子,你家在哪,让我侍卫送你回家吧。”
“家在哪?”叶暖似在自问,抬起头来,晶亮的双眸渐渐水汽湮殷,满是无助和彷徨。
这一刹那,三人只觉面对的是一找不着家的孩子,但——方才一番打斗,她袖口上还留着血迹!
没等三人答话,叶暖已经找回神智,眼神亦恢复到往常的冷静:“谢谢三位好意,我无事,只是想在这呆一会。你们深夜赶路,想必有要事,请不用担心我,先回吧。”身体动了动,便环抱起双臂垂下头。
身体语言中表露的拒绝,让安平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人是清醒的,她略下放心,带着两个侍卫走出门后,把自己坐骑栓到土屋旁。
甲易在旁惊道:“宁主子是要给那人留下代步的马?”
未等安平王点头,一直像在苦思什么的丁斯从沉默中觉醒,把自己马牵来了:“宁主子的逐云,云京大部分人都认得,今夜这场埋伏不同寻常,还是留下属下的马罢。”
丁斯与甲易共乘一骑,行了半柱香时间,突然恍然:“宁主子,属下记起来了,留在土屋中的人,就是那个二小姐,楚家二小姐!如不是后来的那双眼睛,属下还真无法与当日遇上,那个能言的她联系起来——真不知这二小姐碰到什么事,这般失常!”
也许是触景生情,安平王抑制不住心底感怀,惆怅地仰望着天上孤月,低语道:“每个人心底,总有些无法言语的故事。旁人即使知道,怕也不能理解……”

不知是否是因为寒冷的关系,叶暖睡得极不安稳。一会是张平娘娘的腿跌断了,一会又是小时候的张柳被人欺负得直哭,一会又变成几个蒙面人围上张平娘娘和张柳。
偏偏她的手足似被无形的绳索拘住,相救不及,眼看刀锋距离张柳脖颈不到一指,叶暖大叫一声“不要!”,猛然从恶梦中惊醒。
东方未亮,看天色快接近寅时,临晨时分温度很低,冷汗贴在背上尤其显得凉。好在是场梦,叶暖刚吁出心中惊惧,眼睛望见屋外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灰呼呼的尸体,陡然惊立起来。
地方偏僻,附近贫家也还没起,叶暖在屋中忙碌半响,来到屋外。她嗅了嗅空气,发觉没有酒味残留,放心脱下外衫,睁大眼睛,半看半摸索着把地上酒坛的碎片一片片捡起,看见系在仅余的半个门框上的马,提起布包跃上马背,打马赶了大半段路,突然想起深秋露水重,墓园土地一向潮湿,心道一声险急,急惶惶的调了数个马头,才想起不远处有个人烟稀少的山崖。

三一群五一伙的朝臣,聚在宫门前的广场上,等候宫门开启。参加昨日酒宴的官员三三两两过来向楚余年打招呼,见她身边没有叶暖,随口问道:“贤侄女呢?”
叶暖晚间出门后一直未归的消息,楚余年也是刚在一个时辰前由惊慌跑来的方蓝口中得知,担忧的同时,却也失望。若是楚家大张旗鼓地派人搜寻,只怕刚刚升为监察御史,就要面临同事的弹劾。一向冷静的孩子,怎么一碰上张家的事,就能糊涂到置自己前程不顾的地步?楚余年一面派人私下找寻,一面就只能做好掩饰的准备。
如今听同僚问起,楚余年唯有硬着头皮道:“侄女昨夜饮酒太多,又受了些许风寒,今日只得告个病假。”
“贤侄女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身体可要保重啊!”旁人感叹几句,宫门渐渐开了。
朝臣鱼贯走入大殿,正在群臣肃整,一起叩拜女帝时,叶暖一阵风似的跑到殿中。
见叶暖面色苍白,双目浮肿,额头还留有磕伤的血痕,魏振昌冷笑着望向楚余年:“左相啊,贤侄女既然是风寒在身,就呆在家好好休息喽。带着副病容强撑着上朝,不仅御前有失礼仪,还会误导百姓以为帝上真要臣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日在女帝座下发下效忠的言语,如今被魏振昌引申出反面的含义,楚余年右手死死握着拐杖,暗恨在心。正要伏下地请罪,叶暖已先她一步软倒在大殿上跪下:“魏相教训的是,小臣因为遇亡母托梦,告诫小臣要日日勤勉以报答帝上恩泽。从梦里惊醒后,念念叨叨都是亡母嘱咐,匆忙赶至殿上,以至忽略了其他,小臣知错,小臣知错,望……帝上责罚!”
“事情也没严重到右相所言的地步,楚御史还是起来说话罢。”女帝叫起不住磕头,神色惊慌的叶暖,安抚着她,又道“除了面色不好之外,衣衫齐整,发丝未乱,倒不算失仪。不过你这额上,是怎么回事?”
叶暖眼泪还挂在面颊两边,擦了擦脸,目中全是愧色:“小臣昨日生辰饮酒过多,大喜之时想起亡母若能看到小臣今日成就,必然高兴,遂半夜跑到亡母坟头哭了一场,额头大概是磕伤的。”
“倒是个孝女。”女帝感叹,见叶暖额上伤痂又破,怜惜地叫过柯常侍,“今日朝中也无事,早些散了罢,找御医来替楚御史敷上药,挺有福气的额头可别留下疤痕来。”

“你昨夜是怎么回事?”楚余年等到叶暖踏入秋华院,屏退下人之后,含怒带责地追问起早朝出的状况,“而且,你别对推说昨夜真去了妹妹坟上!”
“怎能是推脱?亡母坟头的酒菜都摆着,而我磕在墓碑上的血迹还留着,姨母不信,派人看下便知。”也不等楚余年答话,叶暖垂头丧气地哀声叹息,“看来侄女给姨母留下的印象实在不堪。罢了,都是侄女有错在先。经由昨日姨母当头大喝,侄女算是走出迷雾啦,我体内流的是楚家的血,身体就是楚家的人,命也自然为楚家卖——姨母放心,昨夜的失误,侄女再也不会犯。”我也再不会把脆弱暴露在无干人眼前!心中补充完不能说出口的话,叶暖深吸一口气,言笑淡淡,双目中透着坚毅:“参与游戏,先得知己知彼!姨母,侄女需要了解朝中各方势力,以及各方势力领导人物的习惯、喜好和素日交游。最近几日,也得常出外走动走动!”
一夜不见,面貌虽然依旧有些疲累,内里的神情却是大变,楚余年闻得叶暖改变了对她的称呼,心下大为快意,再细细察看叶暖半响,欣慰地点头:“能想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姨母很是欣慰。朝中和其余四大家族的信息,楚家早已收集多时。且随姨母到暗阁来——楚家各路人马,文华你也有必要熟悉一下。”
“姨母还称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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