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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方蓝说完,孟飞登时拍腿大怒,起身欲出门,望见方蓝忧色,又重新落座。皱起眉考虑半天,她收起浮躁,道:“秋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蓝儿勿着急,让我上各处探探。”
孟飞的大条,近半年来收敛许多。在娶夫郎后,又是谨慎不少。她骑到马上,出门一路寻思,听说秋妹妹在朝中与魏相顶上了,还把魏相气得牙痒痒。万一让魏相得知张柳的消息,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嗯,她得悄悄查这事才行……
而另一边的叶暖,身体略有恢复,又开始照常上早朝,照常交游和读书论政。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她才无声息的出动,四处探寻张柳的踪迹。可叹人海茫茫,又没有半点头绪,劳心劳力五六日,半点收获也看不到。
叶暖心焦若焚,偏偏她身边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知举动不能失常。每隔七八天一次去听松楼喝茶的习惯,也得继续。
听松楼二楼静室,萧义注视着眼前这张明显憔悴许多的面容,难得没有出声。一室安静,本就困顿许久的叶暖,翻看着手中收集来的条条道道,不知不觉头一歪。萧义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头。
陷入沉睡的叶暖,再不见惯常的疏离,萧义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心痛有之,担忧有之,喜悦也有之。他保持着托着叶暖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低头放肆又贪婪地从上到下一一巡视过叶暖周身,纤细的身形,标致的五官,素白的肤色,泛着如同冬日的雪一般的微凉,静静阖上的眼帘,也没了平日里如冰雪般的理智。往常红润的唇色,因为劳累的关系,也有些苍白。
萧义忽然有一种冲动,吻上她的唇,试一试那里是否也是一片冷漠。但,不能!他现在是萧义,下半辈子也只能是萧义!
而萧义若是这样做了,那不叫冲动,只叫惊世骇俗,只会让萧家一败涂地……
可惜感情若是占去上风,理智便荡然无存。萧义鬼使神差地脱出一只手,点上叶暖的睡穴。而后抱起无知觉的她,坐到椅上。
柔软的身体,毫无反抗力,似能被任意揉搓捏扁。萧义抑制不住心里渴望,托高叶暖下巴,俯下头去。
触感微凉,果然如预料中,但那柔软却是萧义未曾想象到的。萧义吻了数十遍,又顶开叶暖唇齿,往更柔软更火热的深处探去。
今日备上的茶,是以苦涩出名的瓜卢(苦丁),叶暖口中尚余些清苦。萧义本意是要她也体会一下他心间的苦意,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给尝了。只不过有她在身边,再苦再涩,都能转成甜蜜。萧义唇舌攻城,双手掠地,所过之处,带结让路,衣襟四散。
……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叶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数月前用来对付李英连的手段,有朝一日会被他人反施到她身上。
事实上,不是叶暖警觉性太低,而是萧义过于强悍。暖玉温香在怀,也能浅尝辄止,一如蜻蜓点水。等叶暖醒来,除去对坐上萧义异常炙热的眼神,根本没发觉到其他不妥。
“秋妹妹第一次这样疲惫,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说出来,让义和你一起想想办法。”为了掩饰压抑的情绪,萧义声音比往日低沉许多,眼中光芒却藏不住深情和关切。
对上那双令人心悸的眼,叶暖赶紧转开视线,拿起桌上两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折了两折,放入内袋,弓身告辞:“大概是风寒遗下的后症,多休息一会就该没事。多谢萧世姐关心,容秋先告退。”
得了甜头,萧义心情甚好,也只当她确实如此,他弯弯唇角,扶上叶暖双臂,语气温柔又体贴,道:“那义就不勉强秋妹妹了,妹妹可得好好休息,义盼着妹妹早日在义面前容光焕发,嗯?”修长的指尖,似乎无意地掠过叶暖手背。
拖长的尾调和手背上的撩拨,吓得叶暖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僵在原地。
叶暖如若逃命,疾奔而去,萧义微微失望,低头望着手苦思半响,终于释然:秋妹妹并非那些醉心风月的女子,这等不入流之术,还是少做为妙。
自从娶了方蓝,孟飞上秋水别院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少了许多。也不知是否过意不去,她强拉着叶暖在傍晚时分出门,说要赔罪加送礼。
孟飞最喜千觞楼的醉蟹,此时正是稻收时节,恰逢肥蟹菊黄两交香,她怎的把自己拉到这样一个不出众的深巷小酒馆?叶暖狐疑地瞅着孟飞,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也没高兴多问。她正满肚愁绪,如何有心思去管他人闲事。孟飞倒给她的酒,叶暖不加推辞,一扬头喝尽。
酒入愁肠更易醉,再加孟飞有意灌醉叶暖,半个时辰不到,叶暖终于头晕眼花地醉倒了。
巷深酒却香,孟飞大为过瘾,见到叶暖趴到桌上,推推她肩膀:“秋妹子,醒醒,时间还早!再陪我喝两杯!”见叶暖没反应,她稍有失望的嘟囔道:“原想告诉你我要送的礼物是什么呢。不过,到时候知道也是一样。哈哈,那个一起在羽林卫里当差的金副官说什么来着,嗯……华灯初上,正合适醉眼看美人!——可惜,那美人——唉,是妹子喜欢的就好。这份大礼,可是我跑了五天才准备好的噢!”
孟飞独自一人又喝了两口酒,到底记挂着有事在身,没如往常一般大喝。瞧了几次巷子最前头的飘香院,终于在夜色中扶着醉醺醺的叶暖出了酒家。
红灯笼高挂,底下是迎来送往的馆人。孟飞步伐不停,挥开缠上来的手臂,一面往里走,一面粗声粗气地大嚷:“馆爷呢,叫馆爷出来!”
“呦~~前次砸了我院中,几年没见更长进了,还带了姐妹来闹啦?”馆爷一眼就认出了被孟飞半扶半夹在手臂中的叶暖,拖长声音笑道。
“不是砸场子,是来送银子的。杨柳青呢,把他叫出来,今夜好好服侍我这妹子。”孟飞扯着脖子刚想大叫,似是醒悟到什么,赶紧放低声音对馆爷道。
“是替你妹子找乐子么?倒是个好姐姐。不过,杨柳青脾气倔着呢,馆爷我还没调教好。而且啊,杨柳青着实面貌不佳,看你这妹妹唇红齿白,端端是少年才俊,还是让馆爷我重新替你妹子找个可人儿,怎样?”馆爷走上前来,摸了一把叶暖面颊,笑意深深。
孟飞低头看了眼醉面绯红的叶暖,有些被说动,沉凝一回才回神:“不,我这妹子脾气也倔,认准的事,即使被打翻一千次,还是要爬起来。何况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我妹子就认准杨柳青了。”见馆爷踌躇,孟飞又道,“这杨柳青的来历,相信馆爷也多少知道点,他再怎么倔,一看到我妹子就软了。别磨叽了,带我们去杨柳青房间!”
穿花过蝶,终于在飘香院最深处的冷院看到了名为杨柳青的张柳。张柳听闻要他接客,面色煞白,本欲抢步去拿门闩来拼个你死我活,即见到被孟飞扶着的叶暖,登时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失去所有表情。
孟飞可不耐烦在这久待,她能做的只差最后一步,当即大步抱起叶暖走入内院,撩开纱帐把叶暖放倒在床上,转身对着还是呆呆怔怔的张柳抱了个拳:“那个什么,虽然你长得不咋样,可我妹子就喜欢你也没办法,我妹子就交给你了,第一次,好好疼惜!”也不等张柳答话,抬脚就离开了。
馆爷倚在门口,望着刚知道流泪的张柳,幽幽叹道:“我早说吧,留得身体在,还有重见日。如今,你也算得偿所愿。唉——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内室的门和院门,俱被离去前的馆爷给带上了,冷院本就静寂,此刻更是清冷得没有一丝声音。张柳流了半天泪,忽然想起此时他的脸正因为躲避客人而画得红红绿绿,赶紧去院中打了盆井水,洗完脸又在铜镜前检查面部,发觉没有一丝残妆才松了口气。
镜中的人,因为夜夜痛哭,眼睛还肿着。以这幅容貌面对秋儿,秋儿又该自责了,张柳拿起画笔和胭脂,细细描画起来。
他父亲在时,曾教过他一些男子打扮的技巧。恰当好处的淡扫脂粉,才是真正不显庸俗的漂亮,张柳在两边颧骨扫上淡色胭脂,而后又沾了点蜜色水粉揉在眼睑下方,遮去青灰,最后再用黛色挑出一个斜飞的眼角,一张清秀又不失风情的脸孔慢慢在镜中成型。张柳回想起因为讨厌秋儿在暖风居沾染上身的味道,也进而讨厌那腻人的脂粉味的心态,只觉还是昨天。
过往一去不复返,如今他也成了个被人鄙薄的馆人。好在未曾被其他女子沾到半点,也算万幸。可接下来呢——张柳惆怅万端地起身,蹲下身体抚上叶暖醉红的脸。
“第一次……”呢喃着孟飞临走的话,张柳深深叹出口气,“你的第一次,我也用我的第一次来交换吧。”
两边束起的纱帐,一一脱离帐勾,就如帐中一件件离开两人身体的衣衫一般,张柳只觉心跳越来越快,下腹部好似藏了一簇火,越燃越旺。若不是记起馆爷说过,女子的第一次会很痛,他可能早已失控。心里默念着好好疼惜,好好疼惜,他慢慢压下浮躁,一点点吻着玉雪般皎白的肌肤。只是心火到底未灭,吻到她腹部时,张柳头脑轰的一声充满血,想要握住拳头也没了自主的能力。唯一的想法,就是伏上去,然后——
心念一起,所有的强行压制都缴械投降。张柳颤抖着身体,轻轻贴近身下的暖玉温肉……只是,对于一个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少年来说,怎样交付第一次,成了最大的难题。好比对岸繁花似锦,清晰可见又似乎触手可及,偏偏隔着湍深浪急的江,此地的人,只能团团转着寻找摆渡的船。张柳深悔当初死命不看馆爷强丢到他面前的春宫图,现在……
不知是酒劲快过还是身上动静太大,叶暖猛然睁开眼,而张柳此时,才在不断探索中得到一点启发,峥嵘的下身刚探入紧 窒洞穴,就感觉到身下温暖的身体突然僵冷如石。
“秋儿……”张柳欲进不能,痛苦的叫出声来。
熟悉的声音,亲切的称呼,叶暖醒悟到眼前秀媚与风情并存的男子就是张柳,找寻这么久却突然在这样的境地遇上,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叶暖脑中一片混乱,泪已止不住流满面。
搂着叶暖头的手臂,滴上几滴冰冷的泪滴,张柳顿时慌乱的起身,伏在叶暖胸膛上大哭:“对不起秋儿,我把持不住。我……”
“不怪你……”叶暖艰涩的吐出一句话,想抬起手,却发觉身体僵硬得根本没有意识,她只有仰望着帐顶苦笑,“总是要经历过一次,我又要逃避到何时,与其害人欺己,倒不如早些面对。柳儿,你……”
那句话怎么也无法出口,张柳瞧出叶暖的为难,拿过被褥匆匆盖上叶暖身体,自己胡乱披上外衫,坐在床脚背对着叶暖开始打坐。
红烛摇曳,照在张柳不停打颤的背上,看起来悲伤得让人只想痛哭。
叶暖渐渐缓过气来,强撑起身体,抱住张柳,低声道:“柳儿,别强自压制,我想我应该可以接受你。”
张柳沉默许久后摇头:“其实每当想你的夜里,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知道你的心,但我不愿勉强你。而且,我说过,我可以等。现在四年还未到,如果四年不够,四十年也不够,那我就用一生来等……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飘香院历来招待的是贵家女子,大部分还是朝中官员。官员五更上朝,因此大部分子时不到就已离开。
送走客人,馆爷伸了个懒腰,刚欲回屋,想起冷院的那位主也是朝中官员,脚尖转了个头。
门缝里还透着灯火,初试云雨,倒是不知疲倦,馆爷面上浮起冷笑,站在外细听了一会声音,却没听见一丝异常,他诧异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