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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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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学了一招,名叫‘百花齐放连天雪’,做法么,就像刀撇活鱼片。前日看老邢师示范,真叫人叹为观止。九九八十一刀下去,一条大腿上的肉片,如同花朵一般绽开,而后撒上洁白的细盐。那景色,漂亮得让人咋舌!本大人第一次下刀,可能没掌握好技巧,但你年轻,肉质也好,想来效果应该不至于偏差太大。哈哈,到时候——”
“大人,不可啊。”未等齐忠孝说完,牢头一把抓住齐忠孝握着刀的手。
“怎的,本大人要做的事,凭你一个小小的牢头也敢拦着?”齐忠孝冷厉的看了眼牢头。
牢头抓住齐忠孝不放,低声下气求道:“老奴不敢,老奴是怕刀剑无眼,万一犯人大出血,伤重不治,过两天耽误了乐王的要事,老奴无法交代。”
“你能不能交代,关我何事?”齐忠孝一向高高在上,哪里会体谅他人苦楚。甩了几次都没甩开牢头,她不由得大怒,抬起脚恨恨的踢上牢头左腿。
没有防备的牢头,登时膝盖一软,倒在地上。但她知道,此时若不拦住,待后果不可收拾之后,她所遭的罪,可不仅仅是拳打脚踢这样简单了。她咬牙忍住腿上的痛,手脚并用的爬到齐忠孝身边,双手紧紧抱住齐忠孝两腿,眼泪横流,口中兀自劝着:“大人息怒,老奴也是为大人好。这犯人死不足惜,乐王之所以不让她身上带有明显伤痕,肯定是想避免落下个屈打成招的诟病。大人与乐王亲厚,自然比老奴更了解乐王的脾气和忌讳。”
提起安乐王,倒真让齐忠孝有了几分忌讳,手上紧握的刀,也不由自主松了些许。
见齐忠孝意有踌躇,牢头提着的心才落到实处,不等她继续把齐忠孝念头全部劝没,叶暖突然笑出声:“牢头啊,你又何必拦着齐大人。难得她肯放低身段,拜下九流的酷吏为师,不让她多锻炼锻炼,怎能练好技艺?
而齐大人之所以落到今日地步,说来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也罢,算是欠齐大人的,我也不计较你手艺生疏,给她练练手吧。
也许等安乐王篡位成功,在文不成武不就的情况下,齐大人她还能凭借这门新的技艺,巴着夫郎的裙带,求来个刑部尚书当当!”
“你!”句句皆是讽刺,偏偏尽数切中她的要害,齐忠孝刚被劝下的怒火,再度点燃。如同一头怒到极点的饿狼,红了眼,方才的顾虑全被抛到脑后,她不管不顾的抓紧匕首就刺。
好在自叶暖开口时牢头就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见齐忠孝面色不对,立马阻拦,饶是挡得及时,偏了大半准头的匕首,还是扎上叶暖胸膛。
“大人!难道你真忘了乐王的命令!”牢头再不顾齐忠孝身份,一面厉声喝道,一面查看叶暖伤情。
齐忠孝松手,匕首也离了叶暖身体,鲜红的血慢慢涌出,不多也不急。好在没刺深!牢头呼出口气,抹了抹汗出如浆的额头。无意瞥见煞气沉沉的齐忠孝,她心里再度一个咯噔——齐忠孝毕竟是安乐王弟媳,今日得罪了她,难保她不怀恨在心,自己小小一个牢头,日后不需由头,她也能轻而易举惩治自己!得想个办法转嫁她的愤怒才对。牢头双眼四顾,眼睛一亮。
“齐大人,老邢师的逼打方法,最重要的是想达到割出伤口好撒盐的目的,刀子大人切莫再动,不如用那绞丝鞭,一鞭抽下去,皮肉都能翻出来,且不容易死人。到时候,大人想撒多少盐,都不成问题。”
鞭子恭恭敬敬递到齐忠孝手边,她看了眼讨好的牢头,哼了声,接过鞭子就甩了起来。

初时的不顺手过后,齐忠孝慢慢熟练起来,一条鞭子,幻化为成十上百条鞭影,啪啪的击打在皮肉上,即便被打的不是自己的身体,牢头还是不受控制的打着寒战。
书生的体力毕竟有限,再加一开始上手时着实耗费了许多力气,待齐忠孝气喘吁吁停下鞭子时,才发觉抽出的大部分鞭子仅仅勾破衣衫或者留下些许血痕。
辛苦一场,成果却不如所愿,这叫齐忠孝如何不懊恼?但更令她懊恼的,还是叶暖的嘲笑——“如此不济,也叫行刑?齐大人可要先回去吃碗早饭?”
“你是怕了吧,想让我放过你不妨直说!”齐忠孝哪肯示弱,压下方才的失望,强撑场面。
“真正害怕的人,是我这幅模样么?看来齐大人的见识,委实少得可怜。”叶暖斜睨着眼扫过齐忠孝全身,怜悯的轻轻摇头。
有一种人,天生就善于针对对方的薄弱环节出击,叶暖仅凭三言两语和一个眼神,就让齐忠孝血气冲头。两人好似地位颠倒,受苦的人不是绑在架子上的叶暖,而是站在她面前的自己!先前还存着些顾及,不敢真正重伤她的齐忠孝,再也忍不住,重拾起鞭子,狠命往叶暖胸口打去。

人的承受力有限,挨到第八十三鞭,叶暖终于昏了过去。牢头急忙叫停:“大人,停手。犯人昏过去了!”
“这就昏了?用水把她泼醒!再继续来。”齐忠孝揉了揉酸疼的胳膊,依旧不依不饶。
醒来定是又得继续打,牢头上前替她按着肩,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大人你也累了,差不多就算了吧。”
齐忠孝不愿在牢头面前示弱,甩开牢头,眼一横,似有刀光。
牢头踌躇半响,抵受不住齐忠孝的眼刀,无奈听令。

身体一个激灵,叶暖缓缓睁开眼,她眨去蒙住眼皮的冷水,摇着头看着齐忠孝失望非常:“齐大人口上吹得天花乱坠,哪知真要你使力,却仅有这点能耐。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生?你不也是书生?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浅红的血水,顺着破烂成布条的衣衫上滴落,在脚下积成一汪小小的湖泊,看在齐忠孝眼底,感觉大出口气,听她挑衅也不甚怒,后退三步,往右侧椅上一座,伸出手,示意牢头接鞭,“既如此,我就成全你。牢头,你给我好好打,打到她求饶为止!。”
“大人……”犯人一身惨状,触目惊心,再动刑岂不雪上加霜?牢头迟疑着,不敢接鞭子。
见牢头不听指挥,齐忠孝登时面色难看起来,皱着眉冷哼:“怎的?小小一个牢头,我也差不动?”
牢头紧张得额头冒汗,急忙解释:“老奴不敢!今日这犯人很不对劲。大人先冷静一下,以免中了犯人的计!”
齐忠孝虽然恼,但见牢头神色凝重,倒也没再发火,只不屑的转过眼打量着血染衣衫、鞭痕累累的叶暖,不在意的撇嘴:“计?她手不能动,脚不能行,除了一张铁打的嘴,还能耍什么花样?”
“这楚秋,生得柔弱,为了不打乱乐王的安排,故而不曾大刑。选择针刑,虽是无奈之选,其实还有深意,那针刺穴道之痛,即便是穷凶极恶的恶徒也抵不过。前些时候大人来此,这犯人大都闭着眼不搭理,老奴被她迷惑,一直以为她只是故作清高。
硬气清高的犯人,老奴见得多了,却总觉得这楚秋的硬气,很奇怪。直到方才泼水,老奴才猛然想清楚。——大人你来看!”牢头说着走到叶暖身前,剥开她湿透的外衫,指点着叶暖身上新旧不等的针眼,“前七日总的针数,加起来还没近两日多。”
“还不是她自找的!”齐忠孝以为牢头是在追究责任,没好气的啐道。
“大人说得对,确实是她自找的。”牢头点头附和,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大人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她之所以加重刑罚,都是因为这两天叶暖忽然话多又句句尖刻,齐忠孝一阵气急,紧握的手指甲扎到肉里:“那是她嘴贱,自寻死路!”话一出口,她猛然抓住一个死字,醒悟过来,“你这样有意刺激我,是想一死以求个痛快?
对,对!骗我打死了你,坏了乐王姐的计划,即让我受罚,又能避免服药后神志不清在天下人面前认了所有的罪,保全自己名声。好你个楚秋!好狠的一箭双雕之计,临到死还想摆我一道!”
“你以为我是你能愚弄的对象?”齐忠孝怒极,手中鞭子下意识扬起,却又在刚触到叶暖身体前硬生生定住,“想死?我偏不如你愿!”
“哈……哈。齐大人终于开窍了。”叶暖边笑边咳,呼吸都在生痛,却不忘继续嘲笑:“可惜,还是……被耍了这么多日!”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讽刺,齐忠孝恨不得咬碎银牙,但即便怒火滔天,也无法真正动她一根毫毛。无奈之际,齐忠孝只得眼不见心不烦,背转身说了句“好好看住她,别让她寻死了!” 疾步就走。
怒冲冲而来,又急匆匆而去,时间不到两个时辰,却让牢头累出一身汗,见齐忠孝背影消失在拐角,牢头才抹了一把额头。
回转的视线,不经意撇到木架上犯人身上,牢头悚然一惊,那人嘴角的弧度,分明是笑!她禁不住出声:“你——你想怎样?”
“怎样?”叶暖吸了好几口气,才艰难的睁开眼,眼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却好似看向无边无际的虚空,“人,横竖不过一个死字。苟能、快意至此,虽死、无憾!”
话说完,闭上眼大笑了一阵,直到呼吸不顺,才迷迷糊糊消了声音。
牢头上前拨了拨她的眼皮,急忙解下锁链,把叶暖拖到草堆上,两指放在她鼻下试了试鼻息,才松了口气。
但心头依旧踹踹难安,临出牢门前又转回去,扯了犯人半幅袖子,团成一团堵住了犯人的嘴。这下,该稳当了!她心想。

苦肉计,为谁设?

苦肉计,为谁设
从胸膛一直到脚裸,几乎都被鞭子狠狠的招呼过,重者肉绽、血色翻卷,轻者皮开、淤痕道道,除去背部,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如同从死神的怀抱中抢救出来,叫人目不忍视。
而负责诊治的大夫,却齐口同声说叶暖伤只是表面严重,内里并无大的损伤。
按理说,得知病人伤情不重,应该欢喜才对,何至于怒冲冲的说她们几人是庸医?三位大夫对上愤怒的萧义,百思不得其解之外,也恼了。她们三人,是云京城口碑最好,医德最高的老大夫,心气高傲,面色不快的同时站起身:“萧家主,如若不信老妇们的医术,大可重新找大夫来看。”
楚余年到底年长且经历得多,相对于暴躁又慌乱的萧义,她平静不少,朝三人拱拱手告了个歉:“三位大夫的医术,在云京首屈一指,哪能不信你们。还请看在我们关心则乱的份上,切勿动气。只是,老妇也很忧心,李大夫说过,只要我侄女高热一退,半个时辰之后便能醒转,可如今热度退了两个时辰,为何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这……”最年长的大夫查探脉象,摇摇头神情困惑,她回头看向右侧的同伴,皱着眉道,“孙大夫的这剂‘退热回生散’,自十年前研究出来之后,一直用于治疗昏迷病人的高热之症,百试百灵,从未出过意外。而病人现在的脉象趋于沉稳,血气渐盈,该是好转之征。按理说是该睁眼了,怎的……”
“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把病情说轻了。药量浅,如何让病人得到更好的治疗?”闻得老大夫也有疑惑,紧张的萧义更有了坚持己见的理由。
“医家讲究对症下药,只有万不得已的关头,才选择下猛药。看小姐身体,宜稳不宜冒进,老妇等所施的药量业已足够,至于不醒,可能是其他原因,老妇建议还是再等些时间。”一直沉默的第三位大夫,也上前查看一番叶暖脉象,提出了意见。
“可——”
正当争论渐起的时候,因为身份关系,不便参与争论的萧管家和灰衣奴同时惊呼出声——“醒了!”“二小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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