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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有话,不妨直说。”张柳看出老大夫想说话,又顾虑着什么,当即开口。
老大夫拱拱手告了个歉:“那就容老朽冒犯。老朽刚刚问得公子家中只三人,那公子妻主应无侧室罢?”
得张柳点头,她才又道:“方看公子神色,与妻主感情定然和睦,那老朽便多嘴劝公子一句,这媚草,还是少服为佳!是药三分毒,男子成年,再服食媚草,便有压制性 欲之效!长期以往,甚至会有碍生育!”
老太夫的提醒,张柳如何不知,而他,如非不得已,又哪会……他低头沉默半响,方道:“多谢大夫提点。实不相瞒,媚草之害,小子亦知,只因妻主体弱,故——”
正说着,药童提着包扎好的药包过来了,张柳不再多言,付完钱接过药,起身道谢而去。
待张柳身影走远,老大夫才摇头怅然。药童好奇的问起,老大夫也不明言,只一味的叹息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阿!”
轻轻捻起放于盒中的药丸,鼻尖还没凑近,那苦苦涩涩的草药味道,就已钻入肺腑。张柳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张开嘴,刚要把药丸丢进嘴,而后一鼓作气咽下。唾沫一吞,喉间却没有感觉到半点东西。
“秋儿!”他诧异的睁眼,登时心里一惊。那黑而圆的丸子,正夹在叶暖两指间。
“你吃的是什么?”明明有所察觉,叶暖却故作不知的问,举着药丸对着烛光细细察看。
“没什么,一服治疗喉痛的药。”张柳努力做出轻描淡写的模样,一面伸手去拿,一面转开话题,“秋儿讲了一天课,累了吧,你先去睡,我吃完药就去。”
手刚接近叶暖手中药丸,不想叶暖却二话不说,就把药给扔到嘴里。随后才开口道:“很苦么,让我先替你尝尝!”
事出突然,张柳拦之不及。想到促孕保胎的千金汤里也正有一味药是媚草,据此看,媚草应对女子无害,他愕然立了半响,才放下心。张柳垂下眼,刚要取出放置丸药的盒子,却不料叶暖一边伸手夺去他手中盒子,一边喊着:“等……等——”
话含糊不清,想来是含着药丸的关系,张柳正准备要回盒子,便见叶暖动了动嘴巴,把药丸当糖豆一般嚼了嚼,苦着眉咽了下去。而后才吐了吐舌头,道,“你这方子太苦,明日我找大夫重新给你配一副!”
张柳正待回绝,又生怕引起叶暖怀疑,只得掩饰着同意:“好,就听秋儿的。但今日让我先吃一丸缓缓痛,可好?”
“不好!”不知为何,叶暖声音有些哽咽,她转开头,拿着盒子便走,一面走一面快速道,“你上次给我治疗喉痛的杏仁雪梨冰糖盅还有些,我去给你拿来!”
“秋儿——”张柳眼睁睁看着叶暖很快出了门。心下忐忑不已。今日的药,肯定是吃不成了。每十日一丸,今日正距上次吃药的时间间隔十日,只要晚上不胡思乱想,明日补上,应该没事吧。张柳叹了口气,展开被褥,第一次赶在叶暖睡前躺了上去。
待叶暖回到室内,只见张柳正紧贴着墙而卧,刚刚止住的泪,不由得又再度在眼眶酝酿起来。她努力眨了眨眼。眼底湿意,很容易就除去了,可心里,依旧泛滥成灾。
“柳儿!”她轻声叫着。
张柳微微动了动身体,做出个困顿欲睡的含糊嗓音:“我喉咙不痛了,秋儿,早点睡吧,我困了!”
叶暖本就没端任何东西进门,也不多言,依言就寝。
张柳听着悉悉索索一阵衣衫摩擦之声,知其业已上得床榻,却久等不到叶暖熄灯。微有些奇怪,也对,一向是他来熄灯的,张柳无奈,只得睁眼,正待起身去熄灯,一只素白的手臂拦在他胸前。
瞧见那节玉臂,他心突地一跳,到底还是得吃药!张柳急忙转开眼,未曾去想叶暖为何光着手臂,他努力镇定坐起的同时,也不忘解释自己是去熄灯。
“熄灯?”叶暖把被子一揭,也坐了起来,“留你在暗夜里独自咀嚼心底的苦涩么?”
张柳被她话一吓,下意识去寻她眼睛,想从她眼中看出她说这话的原因。不意却瞧见那一身光滑洁白的雪肤,这下,不仅是心跳,连声音都有些变:“秋儿,夜里凉,你怎不多穿点!”他一面说着,一面就拉起被子欲把叶暖身体裹起来。
花费重金得来的疗伤药,果然有效,去除疤痕的同时,亦把叶暖一身肌肤疗养得滑腻如丝。因为慌张,张柳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叶暖的肌肤。他登时身体一抖,急急忙忙地向后仰身。
哪知叶暖双手一合,抱住了他的腰身。
而这一逃一追,两人登时跌作一团。
要起身,首先得推开跌在他身上的叶暖,可触手的软玉温香,便是引他失态的缘由!张柳唯有不去看伏在他身上的叶暖,一动不动的闭着目,但喉口还是一阵紧缩。他咽了咽唾沫,刚要说动叶暖起身,微启的唇却被叶暖趁势吻住了。
直到吻得他气息不稳,一时半会想不起逃离,叶暖方放开他,似是闲话家常般淡淡道:“昨日你说要替我庆祝,我今日特意早早停课回了家。”
“何时?”张柳微微有些慌张,“我怎么没看见你?”
“从你与娘娘谈话出门后,我一直跟着你。”
张柳闻言,越发紧张,垂着眼,不敢看叶暖。
“傻瓜,愧对于你的人,是我,你何至于不敢看我?”叶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张柳的脸,本是心平气和的说着,说着说着,突然语音有了哭音,她把头埋在张柳胸膛上,点点滴滴的热泪,渗透内衫,浸透了他的胸膛和心间:“若不是今日我归家早,只怕你会为了替我掩饰我的心疾,一声不响的背负起这样沉重的包袱直到永远!若不是随后跟着你进那药铺,你是否要为了不伤我,假作所谓的喉痛药,服食强自压抑自己本能的媚草!本是我的错,你何苦不顾自己清誉,揽责任上身?
柳儿,我早说过,有什么难题,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可你——你不愿让我委屈,我又何曾忍心让你委屈!柳儿,你知道么,你很傻!傻得让我心痛!”
张柳轻轻拍打着失声痛哭的叶暖,安抚道:“秋儿,我被拐入馆楼之事,娘娘已知,所以,说我被灌药难育,比说你有心疾更让她能接受。何况,你这病,急不来,要是自责,反而更加重。你说过,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来好么?”
叶暖渐渐止住哭泣,抬起头,面容苦涩,盯住他的眼:“如果我一辈子都跨不出这一步,你这一生的等待,岂不付诸于东流水?”
张柳神情一震,先是颓然的失了神,而后却又微微一笑,柔柔的看着叶暖双眼,暖声道:“只要日日夜夜都能见到你,陪着你,就已经是我最好的等待了。”
为了她,何至于委曲求全至此?心底有些酸意,又有些说不出的甜蜜,叶暖沉默半响,含着泪笑道:“时间固然可以化解许多难题,但感情需要两人共同努力,光靠你一人一味等待,恐怕永远没有解开我心结的可能。所以,不要太过担心我,不要阻止,请给我勇气。”
说完这话,叶暖伸手去解张柳衣襟。
“秋儿——”早在叶暖身体渐渐恢复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夜晚静不下心来,此刻即便只是微微的接触,就已叫他心神不定。但秋儿的心里,还残留着阴影。强行硬来,只会伤了她。张柳强自压抑住欲火,腾出一只手抓住叶暖肩膀,喘着气,声音都有些不连贯的劝道,“我从来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更不要着急。我们有一生的时间,我们慢慢来好吗?”
叶暖却铁了心不想逃避,也不理张柳的担忧,三两下剥开他衣衫,而后俯下头去,埋在他颈部不住舔舐他的喉结。
喉结本就是男子身上敏感无比的一处感官,再加又是自己心爱的人,叫张柳如何能平静?若非心头一直存着的隐忧,只怕这一刻他早就化身为狼,主动出手了。
内心深处对叶暖的担心,大过身体的欲 望,张柳突然强自挣起身,叶暖只来得及拉住他一只手。但也幸好还拉得住他,叶暖紧紧握着他手,目光哀伤的直直望着他道:“我敢于鼓起勇气,是因为这个人是你,你不会伤害我!难不成你对我已无半点亲近的念头?”
张柳忙不迭的摇头。
叶暖微微露出些笑意,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也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个遗憾。——我想和你有个孩子,无论男女,有我们和母亲一起疼她爱她,给她一个完整和美的家……”
听过叶暖的前生,张柳自然明白她真心的渴望,心底涌出满腔柔情,挤开了此前的顾虑。他怜惜的吻了吻叶暖面颊,低声应道:“好。”
梦里也曾多次出现两人坦诚相对的场景,却从未如今夜这样让他血脉喷张。张柳压抑的喘息着,只感觉自己心跳都不由控制,身体烫得灼人,然而,心下却依旧因为顾虑重重,徘徊着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叶暖把他身体一拉——
干涩的甬道,几乎容不下他的粗大。身体的那处,最敏感也最脆弱,强硬挤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让张柳紧张的,反是身 下的叶暖,见到叶暖眉头不自觉紧出一个川字,他忧心的喊出声:“秋儿!”一面就要推开她。
叶暖深深吸了三口气,还是身体紧绷着,不过她明白,倘若就此退却,两人的幸福,永远没有转机。她咬咬牙,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然,抬高脸却吻他,催促着他。
阻止不了叶暖的决心,张柳只能配合起来,深深吻住她的唇,双手一遍遍轻抚着她的躯体,希望能尽量软化她的僵硬。
以前虽然存在过希望,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终于能迎来真正感谢起那段难堪的日子的这一天,馆楼内所学,的确有效。随着他的抚摩安抚,叶暖微僵的身躯渐渐放柔,胶合处的干涩也渐渐缓解,那种感觉,好似从干旱土地上,冒出一股股暖暖的细流。
感觉到那处极亲密之地的变化,张柳喘息声陡然粗重,明明忍耐不住,但他还是不忘问一声:“秋儿,你可受得了?”只因他害怕迷失理智的他,到下一刻再也不能推开,再也舍不得放开。
得到叶暖肯定的应答,喜悦,像是巨大的山洪爆发,携带着万马奔腾之势,猛然冲出,只在一刹那,就已冲刷掉一直徘徊在心底不去的忧虑。加上从那一点衍生出的极乐,渐渐模糊了他的思想,只管一味的抬腰挺身,一再的贴合相就。像是想要渴求更多,他又空出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不由自主的主动开始动了起来。
……
攀升到顶峰的刹那,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心,等待多年,在那一刻突然获得圆满,像在暗夜里独行了千年,终于等到了破晓的曙光;又好像登高远眺,看到前方正值春光明媚,遍野含苞的花骨朵,在春意融融的暖阳下,慢慢绽放出花开的笑颜……
方蓝:汝既无心吾便休!?
方蓝:汝既无心吾便休!
爱与被爱,到底哪个才是最大的幸福?
我此前一直不明白,也一直以为,我一生都不会明白。
因为命运多桀,严母突然早逝,使得我从本是人人称羡的大家公子,一夜间跌落成市井百姓。病弱的父亲,撑不起一个破败的家,我不得不以稚龄之身,扛起一家重任。家庭的担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挑起的,而身为男子,尤其如此!
父亲去前,曾万分忧心于我对感情的理智和冷清,但在那些年,饱尝了家庭变故之后的人情冷暖,我的心,早随着冷眼旁观瞧得多慢慢冷却,哪能不理智、不冷清?
反正,我此生只有一个念头,把幼妹拉扯长大。
可惜的是,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