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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还害羞了,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脸红了?你不娶我我娶你总行了吧,反正你妈妈已经认定我这个女婿了,不信你问她去吧,哈哈。”
“切,谁跟你臭贫了,这么晚了,睡觉了,挂了啊。”
“诶,等一下,明天时间给我,我带你见一个人,就是我上次说过的脑瘤专家,咱们明天去拜拜他,带上阿姨的诊断报告,看他怎么说。”
“嗯,好的,谢谢你为我操心,晚安。”
“晚安,明天我来接你。”
一早一凡就开着他的小情人儿去接了依依去医院见爸爸的老同学雍大夫了,依依以为是一凡借的谁的车来开也没注意,一路上一凡给依依介绍这个雍大夫,“他是我爸的老同学,是某某名牌大学的教授,年轻时是轰动一时的脑科专家,曾经的几篇学术论文都引起了国内外的一致关注,可以说,在今天的中国,没有谁能有他在脑科方面的造诣,就连国外也是屈指可数的。到了就亲切的叫雍叔叔就行,他为人很和蔼,就讨厌那些繁文缛节了。”
听着一凡的介绍,依依的心里也燃起了一股小小的希望之火。恨不得立刻听着雍大夫亲口说出母亲的病百分百能治愈。
“雍叔叔,您好,这是我前些日子电话里说的那个朋友,叫她依依就行,她母亲的病还多多拜托您了。”一凡在这位雍叔叔面前倒没有半点儿吊儿郎当,把一个晚辈对一个长辈该有的尊敬都表现了出来。
“雍叔叔,给您添麻烦了。”依依赶紧把检查报告什么的递给大夫,雍天正接过报告,眼睛扫过依依,戏谑的看了眼一凡:“你小子不错,知道人生该怎么认真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你妈妈啊,也不会成天唠叨我给你介绍对象了。”
一凡听了倒没什么,反而依依有那么点不自在,一凡看出她的不自在和紧张,走过来紧紧牵着她的手:“别紧张,阿姨不会有事的。我说雍叔叔,我今天来不是挺您话家常的,是有要紧事的。”无奈的指着雍天正手上拿着的报告单。依依也是很紧张的满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作为长辈的雍天正也没有继续戏谑两个后辈,马上投入到工作中,似乎忘了一凡他们还在这里,两眼瞪着报告单,手握着笔又在比划什么的,但眉头一直没有展开过。这个过程当然也被紧张的依依看在眼里,她看着雍叔叔的表情就已经猜到结果了。果然,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雍天正终于抬起头摘下眼睛,告诉了依依一个早就猜到但又不愿接受的事实。“虽然风险大,治愈率低,但手术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只是可能,像你母亲这种,醒过来的可能也就5%,剩下来就是一半可能丧命,一半可能脑死亡,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你们回去考虑清楚吧,让一凡回我电话,如果做,我会尽早安排。”
依依仿佛比听见刘大夫说的时候更无法相信,整个人跟被雷轰的感觉,脑子一片混沌,跟个木头人似的,连一凡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看着这样无助的依依自己也很心疼。
本来一凡说一起在外面吃饭,想带她去一些氛围轻松的环境换下心情,可依依执拗要回家,一凡只好送依依回家,只是安慰她不要伤心不要多想,一定会好起来的。在回家的路上,依依也自我调整了下,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这样担心,妈妈还坚强着,可不能自己先倒下了。
这段时间一边上班,但更多的精力花在怎样治愈母亲的病情上面。而爸爸公司似乎也出什么事情了,几天才见一次人影,好不容易能在家吃一顿饭,匆匆的扒拉两筷子又出门了,看着神情也非常疲惫,所以现在都还不知妈妈得病了。
这天下班依依拒绝了所有饭局,包括一凡的约会,疲倦的回到了家里,一开门很神奇的看见爸爸也在家,两个老年人神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也就是摆设,欢快的广告词更显得整个客厅气氛的肃穆。
“爸,妈,我回来了,爸爸吃饭了吗?我今晚亲自下厨来犒赏一下你们,怎么样?”依依看着这样的氛围故意嗓门提高带着轻松的语气。
“依依,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柳昌星抬起手示意依依坐在俩人中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俩怎么都一个表情啊?”依依也听话的坐在了中间,一只手拉着一个人的手。
“依依,以后啊,什么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你妈妈的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也早就知道了,也别难过,我们都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越说越梗咽,沙哑的都差点说不下去了,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爸爸的公司也倒闭了,前段时间就是因为生意上出现了问题,所以也对你们没怎么关心。现在好了,爸爸终于退休了,终于可以好好的清净的陪陪你妈妈了,我这辈子欠你妈妈太多了。”说着也握住温如的手,眼睛里恢复了平静。温如听着丈夫如此讲,也是微微一笑,没有什么言辞。
看着父母表面的平静,依依心里更堵得慌,一个没忍住,泪水就止不住的涌出来,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摇着头说:“爸爸,你就放心的陪妈妈的,相信我,妈妈不会有事的,我会让妈妈好起来的,你也累大半辈子了,早就该退休歇下了,你就好好的陪着我妈,想干什么干什么,以后啊,我来养这个家。”然后也是明朗的一笑,手还一挥拭去脸上还挂着泪水,看着那表情和动作很是滑稽,可更多的是心酸。
、第十章 依依杨慧见面
第十章依依杨慧见面
家里的事情暂时也就只能这样,看着父母每天如胶似漆的在一起,有爸爸的陪伴,妈妈脸上随时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病魔拿她根本没有办法似的,依依的心情也随之开朗了起来,其实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家里的事,一凡费了不少心,而自己更是很少关心别人,虽同在一家公司,可几乎说话的机会都很少,看来自己真的是冷落了他,不管怎样也该好好谢谢他啊。恰巧,今天妈妈打电话说晚上请一凡回去吃饭,好久没见了,也有点想他了。真不知妈妈怎么想的,自从见了他一次后,经常提起他,还夸他这好那好的,有这么好吗?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点小小的虚荣心,听妈妈夸他自然是很乐意的!
拨通一凡的电话:“喂,一凡凡,今晚有没有约啊?没有的话不知能不能赏小女子一个薄脸,陪小女子回家吃顿饭?”
一凡一听到依依的声音,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好的好的,我的女王,小的愿意跟随您,鞍前马后。”
下班后,一凡跟着依依回家,温如准备了好大一桌的好吃的,各自倒了酒,酒足饭饱后,依依帮着母亲刷碗,而一凡则陪着柳昌星下棋,柳昌星这么多年来可是很难棋逢对手的,没想到他面前这个毛头小子那么厉害,居然能和自己打成平手,不禁对一凡另眼相看,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一凡根本就没使出全力,还在有意无意的让着他!
待依依下楼送一凡的时候,柳昌星总觉得这个陈一凡好像在哪见过,:“温如啊,上次你不是了解过一凡的家境吗?我怎么觉得他挺熟悉的,总感觉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哎,我说你就别瞎想了,他是依依他们公司的市场经理,你可能是以前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一次吧,他父亲在鼎盛集团上班,至于干什么我也没好多问,母亲和我一样,当了几十年的家庭主妇了。”
“可能吧,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不想了,只要他对依依好就行,我看我们女儿只要一提到他就眉飞色舞的,看来我们家好事将近了哦。”
“但愿吧,我还奢求着能抱会儿孙子呢,哎……”
“我说你就别伤感了,咱们一定能实现所有愿望的,放心,不是奢望,我等会儿就找女儿谈话,让他们赶紧把婚结咯。”
就这样,三天两头的一凡就会跟着依依回家,到后来干脆每天下班就自然的跟着依依,甚至有时晚上陪着柳爸爸下棋时间晚了就睡在她家了,当然睡小客房,嘻嘻。依依父母也是完全默认了他这个女婿,甚至有时觉得要是他们结了婚还能这样跟着他们住在一起该多么美好。当然,这只是想想。
平静美好的生活总会在什么时候被一些不期而遇的东西打破。
依依跟一凡正在一家西餐馆享受着烛光晚餐,在一凡没有去她家的情况下,依依都会陪着一凡在外面吃,偶尔也会去一凡家享受一凡的厨艺。在俩人都没注意的情况的下,突然一声激动的叫喊声出现在依依的头顶:“依依,真的是你吗?没想到咱们俩会在这里见面。”依依一抬头,看见这个打扮富贵,浓妆艳抹,长得很漂亮很妩媚的中年女人,自己根本不认识,正想说你认错人了,可那个女人却突然抓住依依的手,两眼婆娑的说:“依依,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可又不敢联系你,不敢去见你。”听到她这样说,依依仿佛一下子明白了面前这个女人是谁。
连忙抽出被握着的手,指着桌面说,“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用餐。”杨慧知道柳昌星已经告诉依依的身份了,看没想到她如此恨自己,竟然会装作不认识。而一旁的一凡更是一头雾水,看着这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依依的什么人,但依依自己又说不认识,只能什么都不说。
“依依,我求你,我不奢望你原谅我,可至少别对我这么冷漠,至少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
吃饭的高峰期,依依也不想他们成为焦点,遂对一凡说:“一凡,你先出去等我几分钟,我跟她说会话就出来。”
一凡看依依的眼神,确认没事后才离开。
“补偿?怎么补偿?我觉得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结果,我也并没有恨你,从来没有什么牵连,更谈不上什么爱与恨。所以以后咱们还是各自过各自的,都别去打扰对方的生活,你也有新的家庭,我也过得很好,就这样很好。”
“依依,对不起,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别对我说对不起,也别提你们当年,我不想了解,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好,我妈妈也对我很好就够了,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说完就想走,可杨慧听着依依说妈妈,知道说的是温如,心里就莫名的一股火:“你妈妈!呵呵,真好,对你好就好。只是怕啊,没多长时间陪你了,可能我还能帮上她……”依依听着她的话又停下了动作,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讲完“我知道她得了绝症,命不久了,而她自己很舍不得你们,想手术,哪怕再大的风险也想多陪你几年,可就是你父亲生意又失败,欠了一屁股债,也没能力支付温如高额的手术费。”
“什么?我爸还欠了很多债?”
“怎么?你不知道吗?可能是怕你担心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说着把名片塞进依依的手中就走了。她就是要的这种效果,她有自信依依总有一天会来找她的,哪怕不认他这个母亲,可也会想尽各种手段与依依有牵连。
依依坐在原位置上呆愣了半天,完全没想到家里已经是这种地步了。一凡在外面看着那个女人都出来了,依依怎么还不见出来,就又进餐厅,就看见呆若木鸡的依依。
扶着依依出了餐厅,想打车送依依回去,可依依坚持要在街上走走。依依还没想好怎么把关于自己的一切告诉他,而他虽然好奇也不问,依依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自己不也是对她隐瞒了很多吗。俩人就这样怀着不同的心情安静的走着。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