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思承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那辆车,回头看看林佳树,心中暗想,真是天意,她就是和他的车犯冲。
泊车小弟非常识相的询问:“向先生,需要帮你把这位小姐带走吗?她可能是喝多了。”夜店里喝醉的人太多,他们处理这些都是有丰富经验的,对这个VIP客人更是要服务周到。
向思承摇摇头,看着胸前的污浊物无奈的叹息,说:“这是我认识的人。”
林佳树两脚发软,站不稳当,向思承抓着她才不至于摔倒地上。她听见他说话,慢慢的抬起头。眼眶里的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眼鼻通红,楚楚可怜。向思承看着有些无措,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好痛。”林佳树哭闹着,向思承面露尴尬,双手下意识一放,她就直直的摔倒了地上。
向思承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个女人真是有一套,年纪不大,给他制造麻烦倒是一套一套的。林佳树又像上次一样落在他的车前面,从天而降一般。她看到了车头的标志,涌起莫名的怒气,那个三菱形的东西要是利剑插入她心里。
她抬起头对着前面的就吼:“开双B的车了不起啊,有钱人就是可恶,可恶……”
不知道林佳树是不是借酒装疯喊的肆无忌惮,引得其他从门口出来的人侧目。向思承被她闹的头大,面子挂不住了。双手箍着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半拖半抱的弄进了车里。从泊车小弟的手里拿过钥匙,付了小费,发动车子,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林佳树没有再闹,出奇的安静。向思承试图叫她,但是根本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开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下。停好车,他把目光转向旁边的人,她早就歪着头睡得死死的。他拿过她手里的小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可以把她送回去的。
一张学生证,C中三年二班,林佳树,照片上的她清汤挂面的学生头,素颜的清秀脸孔,跟他在学校见到的一模一样。向思承冷哼一声,去夜店带学生证,以为那种地方也有学生票买吗?口红,粉底,镜子,通通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他不耐烦的翻着她的包,连个手机都没有,但是他总不能把她送回学校吧。身上那污浊物的异味已经让他受不了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先把这身该死的脏衣服换了。
林佳树在深夜时分醒来,发现自己待在一个漆黑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光线阴暗,看不清是怎样的环境。头痛的像要炸开似的,眼皮沉重的提不起来,更要命的是喉间的干涩到刺痛。她挣扎着爬起来,打开了房间的门,这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前方有灯光,她便循着走过去。那是一个大客厅亮着灯,旁边就是厨房,林佳树走进去打来壁式双门开冰箱,看到里面的瓶装冰水开了瓶盖就往嘴里倒。冰凉的水流润泽了喉咙,林佳树觉得大为舒缓。放松的转过身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退一步,撞上了冰箱的门。
“你,”
林佳树出口的声音有些抖,向思承听了冷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瞪得老圆小鹿般惊恐无辜的眸子,拿过她手里攥着的水瓶,在一旁的壁柜里取出杯子,倒了一杯喝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做着这一系列动作,她僵硬的保持着别贴冰箱的站姿。向思承终于喝完了水,转过头,瞥了角落的人一眼,心中暗笑,现在开始害怕,会不会晚了点。
“你不知道我是谁?”
林佳树瞪着这个只穿着浴袍,露出胸前大片结实肌肤的男人,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该是刚洗完澡,刚才紧张的忘了呼吸,现在才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清香飘来。
“你是那个撞我的人。”林佳树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坚定的回答。
原本正等待着她结结巴巴的哭喊着不知道的向思承一时语噎,黑眸一紧,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我撞你?”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向思承马上恢复了不可一世的冷傲,“是你撞我的车吧。”
可恶的有钱人,林佳树眯起眸子心中恨恨的想。不分黑白,颠倒是非,有钱人的强盗逻辑。那车再高级又怎么样,撞到了人还要倒打一耙。
向思承聊有兴致的看着林佳树浑身竖刺的小刺猬模样,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她的个子不算高,他一米八二的身高走到面前简直就有点泰山压顶的感觉。他越凑越近,简直就快贴着她。前面是他,后面是冰箱,林佳树像被困在了两块夹板之间,动弹不得。
向思承嘴角微翘,眸泛冷光,露着轻蔑的笑,“这位小姐,不管我的车撞到了你,还是你撞到了我的车,医务室也去了,钱也给了,你身上也没什么大伤吧。还有,这位同学,你今年满十八周岁了吗?能去夜店那种地方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满身酒气臭的要命。”
向思承捏住林佳树小巧的下巴往上提,她被迫的仰起头,整张脸清楚的在他眼前。他用嫌恶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冷冷的说:“画的这什么东西,去洗了,免得出去吓到路人。洗完回家找妈妈去吧。”说完放开手指,转身就往外走。
“那什么什么总裁。”
走到门口的向思承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耳朵里听到的话,缓缓的转过身,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林佳树一扫刚才惊慌的模样,从容不迫的站在他对面,毫无惧意的开口:“我说,那什么什么总裁你听清楚。第一,是你的车撞了我,在学校那种地方开车横冲直撞的是没有道德的行为。我想如果上了报纸之类的也不好看吧。”
她看着他慢慢铁青的脸,心底一阵得意,继续开口:“第二,你赔偿了我的医药费,但是这接连着两场的车祸我可是吓的不轻,精神损失呢?”
讹诈两个字倒了嘴边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转而轻蔑的回应:“逃课,未成年去夜店,你说,这些被你学校知道了会怎么样?”说完,他胜券在握的扬头,等待着她乖乖的滚出他的房子。
原以为会害怕的林佳树却是依旧云淡风轻的说:“反正我也不是好学生,学校少我一个不少。我一个小小的学生怎么能比得到你总裁的名声呢。”
向思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林佳树摇身一变把主动权夺了过去,压抑着怒气,低声说:“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借这个地方住两天。”说完,林佳树姿态从容的走出了厨房,原路返回房间,留下向思承在原地将空气冷到冻结。
同意
向思承那天开了下午连着开了两个长会,回来本就已经筋疲力尽,对于林佳树也不想过于费力纠缠。没有明说让住还是离开,先回房间,因为偏头痛犯了,吃了药就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秘书一早来电话提醒,今天还有一个商务谈判。于是,他急急忙忙的起床出门。
到了公司,顺利结束了谈判,回到办公室,坐在大大的转椅上终于能放松的坐下来了。这时,他又猛然想起家里可能还住着一个难缠的不速之客。拿起电话,准备叫秘书去处理干脆把那个林佳树赶出去算了,想了一下,按下内线电话。
“Kevin,进来一下。”
秘书迅速的进了办公室,“总裁,有什么吩咐。”
向思承姿态慵懒,连眼皮的懒得抬一下,轻声的说:“去查一下C中查一下三年二班林佳树的资料。”
Kevin当向思承的秘书已经一段时间,对他的做事风格已近了如指掌。虽然年轻但是很有威慑力,简洁利落就是他对属下的要求。知道老板吩咐什么自有他的理由不需过多询问,说了声“是,”便退出去办公室。他的效率很高,下午做好了一份完整的资料递到了向思承的办公桌。
向思承打开来看,前面非常普通,不过就是些普通的升学记录,素行良好,成绩还不错。翻到最后那一年,他的眉头微皱。她的高中第二年开始的成绩一落千丈,简直就不是和前面不是一个人的。Kevin看出了老板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
“我到学校去问了她的老师,林佳树她以前的成绩还不错,但是自从一年前父亲去世以后,她受了点打击,以后再学校就没什么心思上课。最近更严重,开始逃学了。”
她逃学他是知道的,他就是在她逃学的路上撞见了她。起初以为她只是生性顽劣,不知道家庭的变故。向思承边翻下去,边问:“那她妈妈呢?”
“最近好像在办出国移民。”
“移民?”向思承突然抬起头,问:“那她呢?”
Kevin摇摇头,回答:“她老师说她没有透露过要出国或什么的,很可能是她母亲自己出国。”
一个在天国,一个在外国。向思承脑子里浮现了林佳树昨天说的话,现在才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向思承的头还是有点疼,下午没什么事就早早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林佳树没有离开,而是翻出了冰箱里的食材鼓捣着准备填饱肚子。他扫了一眼桌上刚煮好的面,轻哼一声:“真是到哪里都能活。”
看到向思承突然回来,她有些窘迫。眼神因为不好意思而闪躲,毕竟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也不知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还是被逼的没了办法。也是在承受不起那样的富人命贵,穷人命贱冷嘲热讽,准备他才开口赶人就乖乖的出门。
没有料到,他话锋一转,“你要住在这里也可以。不过要保证,不准再穿那些奇怪的衣服,往脸上抹奇怪的东西,去那些奇怪的地方。还有,不准再逃学。”
林佳树被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一脸怔愣的注视着他。向思承看着她这副痴傻样,心中暗自好笑,就这点胆子还敢学人家讹诈。那点智商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良久,林佳树讷讷的开口:“那什么什么总裁。”
原本揉着太阳穴准备回房的向思承猛的转过身来,眸泛冷光,让她的心不禁一跳。
“我不是告诉过你名字了吗?”原来她这样叫可以原谅,不知者无罪嘛。说过了还这样叫,那就是她故意作对了。
看着向思承满脸怒气,林佳树面露难色,犹豫的说:“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叫你。”她知道他叫向思承,可是向向,思思,承承叫起来都像是女孩子,他一定不会喜欢,想起来还是那讨厌的总裁称呼最为衬他。
向思承瞪着眼睛就那样站着,突然长出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走回了房间,留下林佳树坐在餐桌感受着他走后的冷空气。
回到房间,向思承立马就倒在了床上,头上的神经似乎走一步就跟着痛一步,让他几乎完全没办法思考。
林佳树一个人在厨房默默的把面吃完,一想到向思承刚才的话一时又有点回不过味来。她想人真是犯贱,他前一天坚定的要把她赶出去的时候,她就是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好像失心疯一样。现在人家正大光明让她住,她又突然感觉心有不安。想问清楚他为什么答应她住下来,可是他进了房间以后就再没一点声响,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林佳树在厨房收拾完,就回了客房,待了一会儿,按捺不住还是出了房门。
走到主卧室门口,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反应,一片寂静。又敲了一次,还是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