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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走。”
叶伟宁极为自然的牵起林佳树的手,走向沙滩另一旁。林佳树也被这一份自然感染,任由他牵着走在细软沙滩上。旁边的海浪一波一波袭来,替代了所有的语言。沙滩看上去,但走起来却也距离不短。走了一会儿,两个人便找了一块地席地而坐。
林佳树圈着双腿,用手压住,不让迎面而来的风吹起裙子。仰着脸,几乎贪婪的感受海风的清爽。
“你为什么来了?”她又问,在宽阔的环境中,心防仿佛也随风散去。
“为了你。”他懂得迂回婉转是必须的,但更重要的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林佳树嗤嗤的笑,叶伟宁也跟着一起笑。不远处的杂货店飘出歌声,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声音传来,不属于她的时代。时空隧道开启,时光倒退二十年。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会很多。”
甜腻的天籁之音抚慰过多少混乱年代中走来的人们,混合着带来丝丝甜味的大海的味道的海风、海浪,敲打着心房。
“佳树……”叶伟宁转过头,注视着她的侧脸,在月色的光影下柔美的不可思议,“你知道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林佳树对着海面,一波又一波的潮起潮落,心底平静,心思沉醉。叶伟宁的话在她耳边拂过,岁海风飘散,“什么?”
“水边的阿狄丽娜。”
林佳树不可抑制的笑着,那是姿态极其优美的女子。不论神话中还是现实中,让人深深迷恋的标志。这样说,试问哪个女子不是满心欢喜。但她只当这是梦境,不愿说,不愿动,不愿打破这美好虚幻。
“沉静美好。佳树,这就是我的感觉。”
林佳树笑意未减,不敢回头看。怕尴尬,怕无措,怕佯装的镇定一瞬间破功。她安静,不过因为追求的破灭。哪个年轻女孩不愿成日乐活的过,青春只有一次,此时不狂放更待何时。谁能明白她心底伤口未愈合的痛。
耳边没了说话的声音,胸前却是一凉。林佳树如梦初醒,低头,一点金色光芒闪过。她伸手去摸,看仔细了,竟然是一片金色的树叶状的项链。
“喜欢吗?树、叶。”
林佳树抬头望他,这样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这片叶要落在她这颗树上,树中有叶,叶中有树,缠绕不休。
“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歌声悠扬,涛声悦耳,风声柔和。景色太美,美得失了心智,只愿沉醉。
叶伟宁眼神灼灼,笑意浅然。等待着,迎接着。林佳树脸色未变,手不自觉地触碰到那一片细薄的树叶,慢慢摩挲。
尽在不言中
向思承和方谚铭在办公室里做项目整理,忙活了几个月,成果终于要出来了,渠道商也谈得差不多了。方谚铭虽然平时一副闲散的样子,但真正工作起来却是另一副面孔。他们两个都是把这个公司当成事业来做的,干起来都是恨不得拼命的。一个驻外一个主内,分工明确,各施所长,才能让一个新创立的企业在短短的五年内很有成为行业新贵的潜力。此时,向思承则显得心不在焉。手里的文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翻页了。
“和力源的那份计划书在哪儿?”
向思承放了手里的文件,往办公桌上翻翻找找,没有寻到方谚铭口中的那份计划书。接着又开始翻抽屉。
方谚铭看着向思承乱翻的样子,不由皱眉,说道:“你不是有个助理吗?这些东西她都不管吗?”
向思承不说话,顾自翻着抽屉,可惜没什么斩获。
方谚铭伸了个懒腰,坐在沙发上看他的好戏,“你还真把她当小蜜养着呢。”
向思承终于忍不住,一把关上了抽屉,对着方谚铭没好气的说:“找不到。”
“是文件找不到还是人找不到了?”方谚铭翘着二郎腿,拿出那副纨绔样,阴阳怪气的说。
向思承白了他一眼,拿起了另一份文件。
方谚铭看不惯他那副闷气的样子,接着说:“你说你曾经一个堂堂的总裁,连个小丫头都拿不下。你以前把她怎么了,她现在这么不愿见你的。”
向思承似被戳住了痛处,保持沉默,任由他说。方谚铭说的厌烦了,转了个话题:“这个项目做完了,我要放假。”
“陪老婆啊?”向思承终于能插上话了,这下换方谚铭垭口无言。怪只怪太过熟悉,死穴都能被掐住。
“我要去旅游。”
“跟行芝一起?”
原本一脸戏谑的方谚铭此时惨然笑了一下,“你觉得她有这个闲工夫吗?”
向思承也不再挖苦他,这样互戳痛处的调侃真的没意思。他们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大男孩,都是三十而立的男人了,一个孑然一身,一个结了婚比没结还痛苦。
“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也许等到你结婚就不闹了。”方谚铭笑得没正经。
“我已经够倒霉了,你们夫妻俩能不能行行好,不要拿我当挡箭牌了。”向思承无奈的说,他们三人虽是昔日好友,今天却弄到连见面都尴尬的地步。
方谚铭一张俊脸露出苦笑:“那你也可怜可怜我,要是没了你这个挡箭牌,我连架都没得跟她吵。”
多说无益,向思承已经彻底无话可说。方谚铭顿了顿,长叹了口气,“那文件你还是要找出来的。快点打电话让你那宝贝助理过来吧。”
“我自己再找找。”向思承说着要去翻柜子。
方谚铭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拿起桌上向思承的手机扔给他。
“有必要吗,跟我还要装到底,想打就打吧,快点。”
向思承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向思承顿住,一时转不过弯来。
“哪位找佳树。”那头报出的名字证实他没有拨错号码。
“我是她公司的,找她有点事。”
“佳树。”向思承听见手里有一点回音,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叫着她的名字。
“喂?”林佳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是向思承,公司有份文件找不到了。”
“啊?哪一份?”
“和力源的合作意向书。”
“我好像所在自己的柜子里了。今天晚上急要吗?”
“最好,你在哪里?”他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在临水。”
那个度假的小镇,和一个男人一同去的。这么晚,看来是要过夜的。那里还有非常舒适适合一起看海的情人旅馆。
“回来要多久?”向思承心里只闪出一个念头,让她回来。
“一个多小时吧。”林佳树的口气有些犹豫,似乎回来的意愿不浓。
“我在公司等你。”他已经很久不用这种口吻说话,经过那次几乎毁灭的挫折,让他从中学会了宽厚谦逊才能重新站起来,并且立的更稳。但此时,他对林佳树说的,不容拒绝。
佳树挂了电话,望着叶伟宁面露难色,尴尬的一笑。叶伟宁马上就受到了讯息,开口问:“怎么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公司有点事,老板希望回去找一份文件给他。”
“现在?”叶伟宁诧异的脸色微变。平常连个班都不需要加,今天在外地却要赶回去给他找一份文件。
“可能挺重要的吧。”林佳树的话里一点底气也没有,显然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她犹犹豫豫的询问。
“走吧。”叶伟宁很是利落的起身,伸手牵过林佳树,“我送你回去。”说完,牵着她,踩过细沙,原路返回。
林佳树和任真爸爸妈妈打过招呼,说是公司有急事要赶回市里,朋友送她回去。他们嘱咐了下路上注意安全,她就上了叶伟宁的车,踏上了回去的路。
打完了电话,向思承心思便飘向何处,在方谚铭不知道第几遍的调侃中,他终于在办公室里待不住,出门去洗手间,本想洗个脸,提提神。不知怎么的,就下楼到了大堂,坐在等候区,望着大门。
灭了三支烟,第四支夹在手指只剩下最后的灰烬。一辆黑色的马自达停在门口,熟悉的身影从车内出来,另一边一个男子跟着下车,两人话别。烟灰太长,终于支撑不住,落在地面,洒成一片。他起身,径直走向电梯,先她一步独自上楼。
林佳树进办公室的时候,向思承和方谚铭都在,她打过招呼就去自己的办公室拿文件。进来的时候,方谚铭刚要出去。
“你帮向总整理一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方谚铭做事向来随行自如,有点神来之笔的味道。林佳树不去多想,进了办公室。向思承坐在位子上,低头专注的看着什么。
“向总,意向书。”
佳树把文件夹递过去,向思承“嗯”了一下,接过来。
“还有事吗,向总?”
“没了,你回去吧。”向思承头也不抬,直接一句话把她打发了。
林佳树愣了一下,面对态度冰冷的向思承很是不解。深夜紧急召唤,回来了又是这样态度,刚才还不如直接撬了她的柜子方便省事。林佳树按着他的指示要出门回家。走到门口,却被向思承叫住。
“等等。”
林佳树转身,看着她的boss,冷若冰霜的脸孔,“还有事吗?向总。”
“把文件整理一下。”冷面boss低下头,不再看她。
林佳树心底暗火丛生。开始强烈怀疑,向思承自己心情不爽,耍着她玩。不情愿但又要跟他死扛。坐在沙发上,开始整理文件。其实并不乱,他只是诚心让她做些无用功,清楚了这个恶趣味,林佳树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下来。想起以前,他也是如此,没来由的闹别扭,没来由的乱给工作。她早该习惯的,只是不小心忘了。
晨光微露,向思承看完最后一个企划案,转动了一下早已酸楚到麻木的脖子。抬头,望见沙发窝着的身影。前面的茶几上是一叠叠摆放整齐的文件堆。向思承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走到沙发前,拿着外套轻轻盖到林佳树蜷成一团的身上。睡在空调出风口身上不过一条薄到不能再薄的吊带长裙,就让冷风这么吹在身上,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向思承不由皱眉,她此时的姿态,让他想起那个十七岁的少女,满怀忧伤却倔强依然。林佳树,究竟是你的倔强还是我的疏忽让我们错失最美好的时光。
林佳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睡的不算熟,可又不愿睁开眼,思维清晰一片。那些画面不像是梦境而真实的可怕。那些她和他的过往,在公寓里的日子,他让她打扫,陪她念书,还有最后的缠绵。以至于她睁开眼,看到向思承就在她面前,依旧在梦境中。直到望着他好久才清醒过来。
他的手落在她的颈处,那里挂着一片金色树叶。林佳树低下头,看见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捏着它。
“他送给你的?”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问,直觉使然。她也不去探究这话里的意味,直觉的点头。然后便是沉默。
林佳树觉得自己没睡醒,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能看见向思承眼里类似于伤痛的情愫。他皱着的眉心也在诉说着这点。她差一点就坐起来要抱住他,至少握着他的手,最后,还是忍住。因为再不放开,两个人都要在无边际的大海里淹死。她要是不先放开手,他必定继续纠结。多年过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