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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我的。”一个刚才还举着杯子要干的女子急忙放下了酒杯,就沙发上艰难的走到屏幕前面角落的笑吧台,拿起麦克风,冲着坐着的一堆人傻傻一笑,显出就醉后的憨态。大家看着她嬉笑,但是在她开口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边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着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
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这首歌,因为两大天后的合作多年来被引为天籁美声的经典。
这个唱歌的女孩子,看上去胖胖憨憨的,平时就是公司里大家喜欢逗弄的开心果,会犯些无伤大雅但引人发笑的小错误。看着她的样子你会笑,但听她的声音,你会被抓住。美妙的旋律加上磁性的声音,无人嬉闹,只愿静静聆听。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
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一段完毕,在场的人都被歌声打动,好像还沉溺其中,等到间奏她说话,大家才如梦初醒,掌声鼓动。明明是叫“梦醒了”,但却唱得人开始如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歌者身上,林佳树起身匆匆离开,昏暗的光线中神色模糊。
向思承出了包房,沿着走道,将迷宫似的地方绕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的透风窗口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林佳树。一个狭小的楼梯,只有三个阶梯。向思承靠着墙站,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放在唇边点燃,小小的火光忽明忽暗。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之后,向思承说:“你的辞呈我批了。”
对于身后的声音,林佳树紧盯着窗外没有一丝惊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早已发现他站在了身后。
“以后你再也不用见我了。”向思承仰头叹息,淡淡的烟雾围绕中颇显颓唐,嘴角一点一闪而过的苦涩笑意。
林佳树一直不动也不说,向思承只好自说自话。
“昨天说的话,我向你道歉。我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那时候我是成年人,而且比你大那么多,事情的责任在我。”向思承演独角戏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放弃,反而当成最后的谈话,一吐为快。
“你现在的男朋友是我的远方表弟,以后可能在家里难免会碰见,你可以当做不认识我。我也不会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这点放心。还有,William是个不错的人,人很nice,聪明能干。我姨夫姨妈去美国打拼了很多年,现在经营的连锁超市很稳定。家境很不错,人也很好相处。William能暂时放下那边回到中国从零做起,自我磨练也很难得。你们又都在外国待过,相处起来也会比较轻松。”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一支烟燃尽。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熄灭。他抬头,对上一双大而空洞的眼睛。
林佳树在他低头的短暂时间里已经转过身来。眼睛微微泛红,四周围有已经干了的泪痕。见到这些,向思承顿时失语。他以为她出包房,刚才不回头,都是因为气他昨天说的话,不想理睬。没想到,她是躲在这里哭。
“以前的事让你很不堪吗?”林佳树开口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抖音。那些努力的平复都瞬间瓦解。
向思承看着她哑口无言。
“和我谈恋爱丢脸吗?向、总、裁。”林佳树觉得眼眶里一阵温热,视线因为水汽开始迷蒙。
“不管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我一直觉得五年前我是和一个对我好的男人谈了人生里的第一场恋爱。就算后来他不要我,那可能是我太小,或者不够好,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林佳树说着说着,泪就不断的往下掉,她也不擦任由它掉在面颊上,滴落到地上。五年来,她像鸵鸟一样逃避着那段回忆。可是就一句歌词就能随意勾动神经,心动加上心痛的感触,脆弱的立马掉泪。结果他追出来,长篇大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划清界限。昨天当她还是□,今天就真心接纳为弟媳。
“向思承,我究竟算什么?”
向思承屈身,隔着阶梯抱她,“你别哭,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好,让你开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他的话里满是宠溺,可是她却甜蜜不起来。此刻,她的心里真是被挖了一个巨大的洞。真是贱啊,林佳树在心里暗自唾弃。对着他,怎么样都还是放不下,都还是会心动。
心里堵得慌,林佳树抬手往向思承的心口猛的锤了一拳,传来一声闷响。他也不吭声,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因为你,我这五年连一次正常的恋爱都谈不成。你得意了吧,向总裁。”林佳树的声音透着低落,“我还是没钱,没房,连个家都没有。”五年,他能东山再起。五年,她还是一无所有。
向思承觉得胸腔内猛的一抽。她十七岁的时候,天人永隔,家人离散。她对于家庭的渴望,他是清楚的。他也想过,要是当初她没走,今天会是什么样。再见到她之后,惊讶,喜悦,无措,愤怒,这些情绪都经过,他最终决心平静的放手,只是不想看她煎熬的痛苦。不过,也许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真正读懂过她的心。她也同样没发现,退缩,妥协,这一切以前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此刻都在做着。
“佳树,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
所谓“”,就是回了一个他们都熟悉的地方。
宽大的床上,衣衫褪尽,坦诚相待。林佳树侧身躺着,窗子上没有拉窗帘,大大的高层窗户望出去,灯火辉煌。身后的人微微靠近了一下,试探了一下停住,显得小心翼翼。看她不动,才又稍微又近了些。
“佳树。”林佳树的耳垂忽然一阵热气扫过,她侧头,向外躲了躲。
向思承终于失了耐心,把她牢牢的揽进怀里,态度坚决,动作轻柔。他稍稍支起身体凑过来,林佳树没好气的说:“干嘛?”
“看你。”向思承靠的更近。
林佳树索性翻过身躺平,你要看就看个清楚吧。
向思承就真的直愣愣的看了她好久,直到她被盯的不好意思的再次转身。向思承就着她的姿势侧身拥她入怀。两人安静的分享着良辰美景。
这不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开始的没有缘由。林佳树不主动、不拒绝,置身事外般跟着他回家,滚到这床上。进房间后,向思承轻轻的关上房门,锁的轻微声响在安静的氛围中也变的无法忽略。重叠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床上,无需惊慌,稍有无措。挣扎无用,他的怀抱如最初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脱去了少女的青涩,他的吻轻柔的落下,在她唇上厮磨,沿着她比原来更为成熟的曲线灼烧。温柔的亲吻,失控的汗水,满足的叹息。和五年前似乎如出一辙。只是她已没了那时的决绝,换成了一种释然。终于看清,怎样兜兜转转,最后还要和同一个人如此纠缠。那些挣扎,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谁都不在乎。她又何苦为难自己。
反过来倒是是他,在颇为小心,温柔体贴的前提下,有些小激动。在她耳边的气息有着隐忍的急促。
此刻的愉悦,心灵大于身体。
激情褪去,免不了那一点点倦。
林佳树伸手捅了一记身后的人,“别贴着我,热死了。”
向思承闻言,支起身体越过林佳树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遥控器,对着空调一按,墙边的立即吹来冷风。向思承把薄被往上拉把林佳树的脖子以下盖好,回到原位置躺好,在她耳边轻语:“睡吧。”
温度适宜,这两个字好像咒语一般,林佳树听完就真正的迷迷糊糊的睡去,隐约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说:“我在你身边,不会走了。”
第二天早上,林佳树被房间里的说话声吵醒。
“知道了。”
“不就十点的飞机嘛,赶得上赶得上。”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向思承套着睡裤,裸着上身躲在窗台的角落打电话。他转身,便看见床上的她。
“你醒啦?”他放下电话走到她身边。
“现在几点了?”林佳树眨了眨眼睛,稍微清醒了些问。
“八点。”
“八点你还不去飞机场?”她刚才听到是十点的飞机。
“你不是没醒吗?”
林佳树顿时气结,他竟然是一直傻傻的在等自己自然醒而不顾飞机的时间。
“你不能叫醒我吗?”林佳树稍稍起身,哭笑不得的说。
向思承坐到床边紧握住她的手贴到脸颊,微微一笑,说:“昨天不是累着了嘛。”
打了整夜空调,室内温度有点凉,林佳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甩开他的手,又要往杯子里窝。不忘说:“还不赶紧出门,飞机说飞就飞,你是总裁也不等你的。”
“我,”向思承说了一个字,犹豫的说不下去。
“我不醒,难道你就不去啦?”林佳树翻身又要睡。
“是的。”一句玩笑,却引来一声认真的回答。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几乎一夜未眠,生怕她半夜有什么异样,或者一觉醒来又消失不见。
林佳树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扭捏成这样是为何,只知道如果再不出门他就不用搭飞机,只能自己当超人飞了。向思承腻在床边不肯动,林佳树利落的掀开被子下床。
“你的行李呢,整理了吗?”她走到衣柜边,看到了行李箱。
“我昨天下了飞机还没开行李箱,直接拿走就行。”
“机票、护照?”
“都在里面。”
林佳树把向思承从床上拉起来,塞进浴室吩咐他洗漱。自己动手打开了行李箱,检查了机票护照日常换洗衣物。等他出来,又催促着赶紧换衣服。二十分钟后,终于迅速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向思承拎着大箱子站到了家门口又停下来。林佳树不解的问:“又怎么了?”
向思承放下箱子,转过身,说:“要不然,我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吧。”
林佳树欲哭无泪,向思承现在根本不像已经三十多岁,反倒像个离不开娘的三岁奶娃。
“你是出去出公差,谈生意,哪能说不去就不去。这个谈判不是很重要嘛,别闹了。”
“那你答应我,我回来不能见不到你。”向思承望着她,郑重的请求。
林佳树心中一窒,他们都为当初的年轻莽撞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明明已经握在手里却还是存在犹疑。
“嗯,我答应你。”她点头,轻声答他。
“那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向思承等她的一句要求,现在他一定会立即答应,坚决执行,让他们重新有一个信任的开始。
林佳树走过去,双手环住向思承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听着有力的跳动声,说: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
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