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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子里的这段期间希望你可以好好反省,你反省的时间由我来决定。”
封昊把食指压在唇边,“最后,记住笼子里的规矩,不许说话,如果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你知道该怎么叫。”
他伸出手,咣当一声,合上了铁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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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幕 牢笼 。。。
凌琅待在笼子里,看封昊拿起遥控器,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又拿起另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面前的墙竟然慢慢向一边滑去,凌琅这才发现这个房间与客厅原本连为一体,被一面伪装的墙隔离成了两个房间。
封昊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重新出现在客厅,身上已经换了一套便装。他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从凌琅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对方的侧面,封昊脸上不再有平日的笑容,反而给他一种冷冷的错觉。
凌琅也安安静静地跪在笼子里望着他,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遥望封昊,然而这回二人之间却多了一道道无情的铁栏。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侧颜,一周多不曾见面的思念此刻一点点袭来,方才那个吻的温暖触觉仿佛还停留在唇边,一转眼周遭已是冰冷一片。
此时此刻,他就像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大狗,好不容易盼到主人回家,原本以为会得到主人温暖的爱抚,谁知却因为打碎了名贵的花瓶被丢进笼子反思。
笼子里的凌琅突然觉得有些焦躁。
他开始左顾右盼,期待哪两根柱子之间的距离大到足以令他钻出去。
他看看上面又看看下面,他恨自己不会锁骨术,他甚至开始幻想拥有漫画中的缩小灯。
他的视线偶然扫到了封昊脚边的羊毛毯,他从未发现那张羊皮如此温暖诱人,心中涌起无比强烈地渴望躺在上面,他想睡在封昊脚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无情地锁在笼子里。
凌琅变得暴躁,他不再乖乖跪在原地,他开始握住身边的栏杆拼命地摇晃,然而那牢笼却纹丝不动。
他使劲推笼子的门,门却被锁住了。
他想把锁拨弄开,但很快他就发现那是痴心妄想。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安地转身,试图尝试打开任何一个有可能存在弱点的死角,他甚至失去了一个人类应有的判断力,而仅凭一个动物的本能去尝试。
他最后使劲拍着笼子结实的底板,试图唤起封昊的注意力。
封昊的余光一定能扫到这边的骚动,但他由始至终目不斜视,对笼子里的动静无动于衷。
凌琅的躁动没有换来任何回应,他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不会引起封昊往这个方向投来一眼,他已经完全被对方忽视了。
他开始绝望。
于是他又渐渐安静下来,就像刚被关进来时那样。
他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继续全神贯注地望着远处沙发上的人。
时间逐渐凝固了,疲倦席卷了他全身,不知这样凝神看了多久,凌琅的眼皮一点点垂下。
恍惚中他听到吱呀一声响,他睁开眼,笼门被打开了,他迫不及待地钻了出去,做了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在封昊的脚面上蹭了蹭脸颊。
封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说话,你表现得很好。”
他站起来,示意凌琅留在这里等他一下。
片刻后,封昊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碟子,里面乘着温牛奶。
“这是奖励你的,”封昊弯下腰把碟子放在凌琅手边。
凌琅抬头看了看他,低下头仔细将碟子里的牛奶舔舐干净。
封昊又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想做什么?”
凌琅扭过头去,视线直直射向沙发边的毛毯。
封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会心地笑了。
“去吧,”得到主人的同意后,大狗立刻扑到柔软而又温暖的毯子上,将身子蜷成一团,心满意足地睡在主人脚边。
封昊回来后,第二部电影也如期排上了日程,工作人员忙着做前期准备,凌琅等人也在为造型和定妆照的事情忙碌。
在上部戏的结尾凌琅已经死了,第二部他将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出现,扮演一个与之前的自己面貌十分相似的少年。
少年最初的出场是一个古惑仔的形象,穿着故意撕烂的牛仔,戴着耳钉,染了一头黄毛。
造型师在给凌琅做头发,她大胆选用了很亮眼的金色,然后用发胶把发型抓得凌乱无序。
“一定要这么夸张吗?”凌琅微微皱着眉,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这样不好吗?”造型师也看了看镜子里的凌琅,“我觉得跟片子里的形象还蛮符合的。”
她看到封昊正巧经过,随口叫住他,“封昊你来看看这样好不好?”
封昊走了过来,见到时光倒退数年的凌琅,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你这个样子就像我叛逆期的弟弟,还是父亲老来得子的那种,”他依旧扮演之前的角色,影片中设定年龄为三十五岁上下,因此他的妆显得比之前还老。
“模样是过关了,就是不知道凌琅还能不能找回小年轻的感觉了,”造型师看了看封昊,“我倒是觉得这个角色跟封昊比较贴切。”
封昊笑着调侃道,“你居然敢怀疑影帝的演技。”
“不敢不敢,”造型师举手求饶,“我只是有感而发,千万别给我扣高帽。”
旁边有人叫他帮忙,造型师应了一声走掉了。
凌琅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一直跟着封昊的大型生物上,“你身边那是什么?”
“金毛狗,”封昊对着金毛比了个手势,它立刻听话地坐到凌琅面前。
“你的狗?”
“不是,是你这次的搭档,”封昊看着它的表情有些遗憾,“曾经我也有一条这样的金毛。”
凌琅意识到他用得是曾经,“那后来呢?”
“有一次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死掉了,”因为想起了难过的回忆,封昊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凌琅也沉默了片刻,“对不起。”
封昊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我最喜欢的狗就是金毛了,又温顺又乖巧,又聪明又漂亮,而且很安静,”他把视线投向凌琅,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就像你一样。”
凌琅被他的比喻弄得不大好意思,他别过脸,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模样,那夸张的发色跟身边的金毛一模一样。
服装组的工作人员过来催促他去换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后,没人相信这是个已经三十三岁的男人。
造型师给他的右耳垂上夹了颗闪亮亮的假耳钉,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很好,去拍照吧。”
摄影师早就准备就绪,凌琅走到镜头前,闭上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已变成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街头混混的痞气模样。
“太棒了,就是这样,”摄影师由衷地赞叹道,手下不停地按着快门,“现在身体往左侧一点,头向右偏,再偏一点,表情再不屑一点,漂亮。”
拍了十几组动作,摄影师示意封昊上去,在影片的前期,封昊救了凌琅的命,凌琅把他当成大哥一样崇拜,全世界他谁都不服,只服他,唯他马首是瞻。
“你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知道吗,就好像他是你的天一样,”摄影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不打准,凌琅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高傲,他深深怀疑对方只会表面上做足演技,眼中却看不到丝毫崇拜之情。
“开始吧,”摄影师下了命令,凌琅慢慢抬起眼,摄影师一下便愣住了,连按快门的手都迟迟没有动作。
助理小心推了摄影师一把,他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按下快门,将这动人心弦的一幕留住。
不愧是影帝,他边拍边感叹,心中对凌琅的演技更为折服了几分。
拍完双人组合,继续拍凌琅与狗的合照,跟金毛在一起的时候,是凌琅整部片中最快乐的时光,他要对着镜头发自肺腑地开怀大笑,一人一犬幸福地鼻子对着鼻子,或是一个搂着另一个开心愉悦地打闹。
人们很少能看到这种状态下的凌琅,走过路过都不由自主地驻足围观。
摄影师一声OVER,凌琅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又恢复成素日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怀疑方才看到得都是幻觉。
拍照也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助理早就准备好了折椅和咖啡等待凌琅下来。
训犬员把金毛领到一旁,奖励了些吃食,很多有爱心的工作人员纷纷拿出零食逗它。
凌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
“里面放了什么?”
“糖和奶,”助理不明白为何他突然有此一问,“跟之前是一样的。”
“味道有些怪。”
“会吗?”助理接过来闻了闻,“那我去重新泡。”
“算了,就这样吧,”凌琅嫌麻烦,把杯子接回去一饮而尽。
“你怎么能给它吃这个呢?”场内突然响起封昊严厉的训斥声,声音之大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凌琅也望了过去。
“我,我……”一个女生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封昊拍到地上碎成几片的巧克力,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生气。
“你知不知道狗吃巧克力会死的?”
女生被吓了一跳,“我真得不知道,”她急得快哭了出来,“它已经吃了一块,怎么办?”
从外面回来的训犬员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地上剩余的巧克力量,“吃得不多,不过是黑巧克力……”他拧紧眉,“保险起见我还是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大家连忙找笼子的找笼子,找绳子的找绳子,现场乱作一团,突然自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叫。
“凌琅!凌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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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幕 变故 。。。
尖叫声未落,封昊已冲到凌琅跟前,只见他整个人蜷倒在地,瞳孔剧烈收缩,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有如犯了哮喘。
“怎么回事?”
助理早已慌了神,“我、我不知道,好端端地突然就……”
封昊想也不想把凌琅拦腰抱起,“先送医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上来帮忙,经纪人动作比封昊还快,早已把面包车开到门口,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警灯往车顶一搁,“快上车!”
封昊二话不说把凌琅抱上了车,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车里探出头吼道,“把他刚才吃过的东西带上!”
“他刚才什么都没吃……”助理说到一半时反应过来,“他有喝咖啡!杯子!”
经纪人已经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助理用袋子把凌琅用过的杯子封好,坐进另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速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车里的凌琅直直盯着封昊,但视线的焦距早已不知涣散到何方,他整个人都陷入到莫名的惊恐之中,抓着封昊衣服的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坚持住,”封昊紧紧抱住他,凌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随时可能缺氧到窒息。
“开快点儿!”封昊抬头冲驾驶座上的经纪人喊道。
经纪人哪里还用他嘱咐,拉响警笛,油门一踩到底,瞬间又并道超了前面两辆车。
面包车径直冲进急救中心,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见状立刻把凌琅转移到平车快速推向抢救室,一路上只听护士短促的声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