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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后宫诸人皆是避而不见, 而如今她老人家“心伤愈合”,自当出来好生“镇压”一番才是。
当白優澜领着皓哥儿跨进慈寿宫内殿大门时,屋子里温馨活跃的说笑声,猛然一僵。
她面上不懂声色,双眼却飞快的扫了眼四周。原秦王府后院的女人们来的倒真叫个齐全,连久居“佛堂”多年的齐美华都到了。对此,白優澜心里倒不怎么意外,敖烈如今虽已登基,不过他忙着政事至现在也没有分封后宫,这些女人们为了能在最后关头搏个高一点的分位,自然要某足了劲去讨好上头了,而太后便是最好的奉承对象。除了后宫诸女外,白優澜还注意到前太子妃廖晴和赵王妃竟都也在,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少女,此时这亲热的依在太后身边
“太后娘娘金安” 白優澜并着身后抱着皓哥儿的嬷嬷恭敬地给太后行礼道。
“嗯,起来吧!”太后神色淡淡的叫道。
白優澜一向都知道太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特别是这几年她独霸敖烈宠爱,这便更遭了她的眼,只是因着几年前她曾主动“伺疾”一事,让她心里生出了几许感激,这才没有大肆打压。不过今非昔比,一个王爷后院的宠妾和一个独得帝宠的妖姬,哪个祸害更大,自是一目了然的。太后崔筎若是喜欢她那还真是活见鬼了呢!叫了起后,太后便不怎么搭理她了,只与其它人说笑着。前太子已被敖烈追封为敏南王,是以廖晴的封号便成了敏南王妃。她的身边站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子,看上去倒于他那短命的父亲有几分的相似,而且这孩子说话也讨巧,每每都能哄得太后大笑出来。
与此相比,她的另个孙子皓哥儿无疑受到了冷遇。不过那小子正是“无齿”之龄,嘛事不懂,对这些也不在乎,只是——趴在白優澜怀中的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起来的太早,这时就想睡了。屋子里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眼瞧太后是冷了白優澜,心下不由个个一震,痛快的直想击掌庆贺。很快的,周围的气氛又重新火热了起来。
就在那这边说的兴致勃勃,一片详乐时,殿门外有内伺尖声高呼道:“皇上驾到”。这下,不单是其它人就是白優澜心中也是喜悦的,毕竟她也有很多日子没有看见敖烈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敖烈大步走了进来,对着跪下的众人随意挥了下手。
“儿臣参见母后”
“皇上请起”。
出乎白優澜的意料之外,崔筎的声音显得很冷淡,竟连往日对敖烈的热乎似乎都减去了五分般。
她轻轻眨了下眼睛,这母子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咿咿呀呀……”就在此时,一阵孩童的叫唤陡然响起,原来是皓哥儿那小家伙看见了久违的“亲爹”乐的直叫唤。
敖烈本来有些黯然的脸色立即开朗饿起来,只见他站起身也不看其他人,直接走到白優澜身前,一下就把小家伙抱进了怀里。
“慢着点”白優澜下意识的说道:“他现在可沉了!”
“朕还能摔了他不成?”敖烈嘟囔了一句,随后一巴掌拍了拍自己儿子那光亮亮的秃脑门。
“臭小子,像你爹了没有?”
“咿呀、咿呀、大大”
“他怎么还不会叫爹爹啊!”敖烈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我小时候也没这么笨啊!这孩子定是随你了”。
许是敖烈如以往般不着调的说话方式,让白優澜终于放下了心中悬着的那根线,竟也忘了此时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就飞了个白眼儿过去,回嘴道:“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我们皓哥儿才不笨呢!”
、109诸妃封位
眼前这如同世间最普通夫妻对话的场景;深深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够独得帝宠?凭什么什么自己就要红颜白发;落着个独守空闺的凄凉下场。
不公平、这不公平啊!一瞬间众女的幽怨的眼神刀子般向白優澜砸来。
大约也是感到此时气氛的不同寻常;白優澜敛了敛心情;悄悄向着上位看去,果然太后正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呢!
敖烈却全不管这些;只抱着皓哥坐在了太后身边。
看着他满脸愉悦的逗弄膝上孩子的表情;太后心中一动,开口说道:“皓哥儿如此机灵可爱,难怪皇上喜爱;就连哀家也疼的不得了!”
“哈哈……”敖烈朗声一笑:“朕的儿子自当是极好的!”
太后听了脸上神情越加慈祥和蔼起来:“只是皓哥儿好是好;可是皇上膝下只得这一个;未免太单薄些于社稷传承也有碍;依哀家看,皇上应该广选秀女,充实后宫,延绵皇嗣才是!”
此话一出,众女面色立即大变起来,自己本就不受宠,若是再有那新嫩娇颜进来,岂不就更无存身之地了?当然也有人是幸灾乐祸的,譬如坐在角落中一身素衣的齐美华,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立在那里的白優澜,时现时隐的闪现着疯狂的光芒。只要有人能把这个小贱人拉下来,死死的摔在地上,那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是极愿意的看到的。
而处在众多视线之下的白優澜却表现的非常平静,她半垂着秀首,脸上依然是柔顺而平和的表情。
“朕登基不久,国事未稳,无心流连于后宫之中,且父皇新去,若此时广纳女子入宫,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朕好色失孝”。
太后一听他把先皇搬出来做挡箭牌,知他心思已定,不由暗生恼怒。
真真觉得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再也不复从前的样样顺心。
“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选秀的事情就暂时压后吧!不过皇嗣事大,陛下在后宫中也要雨落均沾才是”说道这里她一双眼睛冷冷的瞟向了白優澜“白氏觉得哀家此言可是?”
“太后娘娘说是那自然就是!”白游览俯身声音轻柔而娇软的说道:“只是妾身以为,皇上想要去谁那,那是皇上的自由,旁的人完没有指手画脚的道理,当然了,太后娘娘身为陛下之母,此处定要例外的”。
“你————!”太后瞪大了眼睛,胸脯一起一起的鼓动着。然而,此刻,她的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皇上面前就敢顶撞自己,正好趁此几乎发作了她,一来可以绝了后患,二来儿子也不至于太埋怨她。
“依依呀呀、依依呀呀……”而就在此时一声声婴儿的呓语声猛地响起。
只听敖烈用着好笑的声音问道:“皓哥儿想要那个?”
太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位美貌佳人正小脸通红,举止无措的立在那里。
“小、小女柳清音见过吾皇陛下”
“柳?你是安亲王府的女儿?”
“说起来,这孩子与皇上还有亲呢!”太后压下刚才因惹白優澜起的不快,强自笑道:“她是清月的族妹,叫你一声姐夫也是当得的!”
“太后厚爱,小女怎敢攀附皇亲”柳清音死命的低着头,那副如小鹿斑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加惹人怜惜。
而站在一旁的白優澜则在心里生出股原来如此的感觉,柳清月、柳清音,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原来如此”敖烈略一点头,对她招了招手:“到朕的身前来”。
柳清音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幸福向她砸来,整颗心跳的几乎能从胸口蹦出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美丽的少女含羞带怯的向着俊美高贵如同天神般的男人走去。
皇上会怎么看我?
会觉得我漂亮吗?
会纳我入宫吗?
会向对那个白氏一样宠爱我吗?”
就在她心跳欲死的胡思乱想时,只听一阵伊伊呀呀的孩童乱叫声响起,皓哥儿站在敖烈膝间勾着小身子,胖乎乎的手上耀武扬威的攥着根水晶簪。那簪通体晶莹,尾处悬挂着两只冰燕,相碰间发出悦耳的轻响,是自己最为喜欢的头饰之一。
”凉、凉、……戴”
白優澜微愣,随即好笑的轻瞪了他一眼,定是这臭小子日日看自己容妆,画眉戴钗的,又看那簪子晶莹反光,便想要拿来给自己戴。
“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也值得向你母亲谄媚一次?”敖烈大笑的点了点儿子的秃脑门。
听见不值钱这三个字柳清音脸上猛地苍白了起来,腿一软,竟忍不住跪在地上。
此间众人哪个不是人精,见此俱都呵呵轻笑出来,这些极隐蔽的、极细小的嘲笑声,听在柳清音耳中却像是装了扩音器般,让她更是无颜的几欲一头撞死在地上。 把那簪子从皓哥儿手中掰下来,敖烈放佛这时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柳清音般,玩味的说道:“你既是柳清月的妹妹,又投了母后的眼缘,朕若不赏赐你些什么,倒显得小气了,嗯…………朕听说二哥身边最近逝了个侧妃,正有些抑郁,观你容颜音色,想必也是个温柔顺从的女子,朕就下旨把你赐给他,以作吾兄的解语之花”。
柳清音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惊骇欲绝。前次争位,安亲王府弃了秦王转头魏王门下,已算是 背了主子的了,可谁知这主子没背好,以为是潜力股的那个最终于大位失之交背,以为是垃圾股的那个却日日风生水起最终君临天下他们安亲王府明明是新皇真正的妻族,可是事到如今别说是什么封赏了,就连全家人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了。这些怎么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夜不能寐。而就在这种焦头烂额下,有人提出何不在送个族中女子进宫,哪怕以后并不得宠,起码也向皇上表明了“示好”之意啊。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要甩掉贴在身上的魏王标签都来不及,怎会还主动凑上去?
“怎么?”见柳清音久久不曾回话,敖烈脸上神情微收,有些危险的问道:“难道你不愿意,莫不是嫌魏王侧妃的身份辱没了你?”这下,连一旁的太后脸色也急速挂了下来,一双眼睛寒冰刺骨的刮着柳清音的每寸肌肤。
柳清音浑身一个机灵 “……小女谢过吾皇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她一同谢恩的还有在场的魏王妃,她就不明白了太后明明是要给皇上塞女人,怎么塞来塞子去塞进了自家院子里?
敖烈又在此呆了片刻,便离去了。
他一走,太后也没了说话的兴头,挥手让诸女散了。
而当松了口气的白游览从慈寿宫出来时,却意外的看见了正焦急等待的紫鸳。
“主子!”紫鸳的脸上是数不尽的欢喜之色:“您的册封旨意到了!”
白游览其实已经岂不太清楚这个下午所经历的事情了,因为实在太过忙乱。内务府首领太监尖声的畅诺、山呼海啸般的“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一纸诏书,让时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秦王府白侧妃,有的只是当今天子的枕边人“澜贞皇贵妃”
“玉侧妃封了玉妃,赐住永和宫。婉夫人封了婉嫔,赐住延禧宫、秦美人、张美人封了昭仪,其余几个侍妾也都上了名册,封了才人,哦!还有齐侧妃娘娘……”说道这里时,紫鸳恨恨的磨了磨牙花子,眼中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之色:“她也被封了嫔,静嫔住在冷泉宫”。那冷泉宫位于后宫西边的一处角落中,平日里极是荒凉,几乎算作冷宫的代名词了。
白游览神情微怔,随后轻叹了口气,今日在慈寿宫中期美华充满恶意的视线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再加上她如今有了皓哥儿在身边,更是不能放任这么个危险因素在宫中瞎晃荡,把她拘在一处,倒也算是个办法。
紫鸳深知自己主子爱心软的毛病,见状立马转移了话题。
“娘娘,你被赐住的是景麟宫,那可是离皇上住的养心殿最近的地方呢!”
“就你多嘴!”白游览嗔了她一句:“旨意既然都已经下来,咱们就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