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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从方远身上一迈,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一头栽倒在方远身上,手忙脚乱爬起来,慌乱中摁住了方远前胸,方远紧咬牙关忍着胸口的生疼,邹丹回到里侧,看方远没有动静,拍了拍胸口说:“阿弥陀佛,好险,不过话说回来,这样都不醒,一个堂堂四品督军,怎么睡觉时比猪睡得还死。”
方远气得翻了翻白眼,想要开口揭穿她,她已经打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方远向来习惯早起舞剑,凌晨醒来坐起身又躺了回去,万一被母亲看见今日起这么早,只怕要起疑心,刚闭上眼睛,旁边邹丹动了动,方远低低说道:“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邹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想起昨日拜见父母高堂时,那个笑得一脸慈祥的婆母,算了,这样和蔼的老人家总不能让她伤心,就像她不忍让父母伤心,乖顺得成亲嫁人一样。
她闭上眼睛,无奈也是早起惯了的,怎么也睡不着,静静躺着听着身旁方远气息悠长得吐纳,开口问道:“乔世安确实有反心吗?”
方远没有说话,邹丹以为他不想回答,又问道:“你有几房姬妾?”
方远依然不说话,待一个吐纳轮回后,平心静气说道:“刚刚练习吐纳之法,不能分神答话,乔世安有没有反心尚无定论,他的女儿被纳为太子侧妃,他却没有任何动静,要静待时日,姬妾嘛,有一两个,我又不是和尚。”
邹丹微微笑道:“是和尚并没什么,和尚可以还俗啊,若是太监或者好男风就没救了。”
放远瞠目半晌,轻笑道:“高贵知礼的邹大小姐,竟也知道太监或者男风,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邹丹有意忽略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得意说道:“本小姐让你刮目相看的地方可多着呢,日后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
52对弈
叶夫人听到婆子回报说,儿子媳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高兴得合不拢嘴,看来过些日子就能抱上孙子了,方远这个臭小子,早知道这招管用,就该早些托人求皇后去,还用等到今日,着不完的急,都二十五岁了才娶亲。
方远和邹丹沐浴更衣后一前一后进来,叶夫人瞧着邹丹心里就更美了,这儿媳妇怎么看怎么好,容貌天仙一般,走路若微风摆柳,一开口叫爹娘,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可又不若受气的小媳妇一般低眉顺眼,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才有的风范。
想着斜睨一眼素素,这个死丫头,长相比邹丹还要好上几分,可惜苦心教了几年也没教好,不动不说话看着还像样,一开口一动弹就能看出是个野丫头,本来发愁她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好在有福气,嫁了万年这么个好女婿,开头还有些不满意,如今看自己这女婿,越看越爱,对自己和老爷比方远还要孝顺,亲家和亲家太太人也特别好。。。。。。
邹丹跪着敬茶,公公接了,婆母却不接,稍稍抬头一看,咧着嘴笑得正欢,不由低头一笑,真是可爱的老太太,方远假装没看到,跪着不说话,邹丹看到他的唇一扬,心里就有几分明白,这时素素笑着喊了声娘,叶夫人才回过神来,忙命丫鬟接过茶,亲手扶邹丹起来,拿过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一对凤头的金步摇,邹丹柔柔笑着接过去道谢,也让跟着来的两个丫鬟捧出几个盒子,方远家每个人都有珍贵精致的见面礼。
一家人厮见过,方远说了声忙抬脚要出门,叶夫人叫住他说道:“往哪儿去?就算是皇上成亲今日也得歇着,有什么天大的事过些日子再说,回房陪着你媳妇去。”
方远无奈转过身,再一看邹丹,脸红扑扑的娇羞无限,心想真是会装,过去说了声走吧,邹丹点点头跟公婆告了退,叶夫人又在身后追着说:“方远对媳妇说话要柔和些,硬邦邦的像什么话,你以为这是练武场上吗?邹丹啊,方远为人粗鲁任性,你要多谅解,要不,多管管也行啊。”
邹丹回身细声细气说道:“谨遵婆母教诲。”
叶夫人笑说道去吧,邹丹一笑跟在方远身后往屋里走去,刚拐过屋角,邹丹下巴轻扬跟方远说道:“这会儿没人看见,你可以走了。”
方远往后指了指,邹丹侧脸看去,身后若即若离跟着两个婆子,邹丹的脸上现出无奈,方元促狭笑道:“我娘着急抱孙子,无所不用其极,说不定过些日子没动静,动了疑心就得派人到门口偷听,到时候委屈你装着叫几声。”
邹丹咬牙啪得打在他脸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在我面前说这些浑话,我们可是有君子协定的,怎么?你是想逼着我将你娘亲赶走?话说回来,你那些姬妾怎么叫的?你给我学来听听。”
方远只顾跟她斗嘴,忘了她不过是未经人事的千金小姐,也觉刚刚的话有些过分,抚了抚脸笑说道:“刚刚蚊子叮了一下,过几日娘亲就跟着爹爹回太康去了,她呀,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爹。你不是想当家做主吗?这偌大的督军府都随你。”
邹丹眉眼弯弯笑起来:“好,一言为定,公婆和妹妹妹婿走后,你就住到书房,放心,我一定吩咐人给你收拾得舒舒服服的。”
方远笑道:“那倒不用,我可以宿到别的屋里。”
邹丹一仰头:“我不喜爱府中有些身份不明的女子,非主非奴的,想想都心烦。”
方远一皱眉:“你好像不能算作她们的主母。”
邹丹带着笑意说道:“名分上是,她们由我处置。”
方远想想,嫣红和飞霞是智勇双全的女子,一身好功夫,还会怕邹丹不成?至于别的女子,只不过是他假借姬妾之名豢养的杀手,当下也不和邹丹做无谓之争,一起往房里而去,进了屋再不说话,方远闲闲坐在窗下看兵书,邹丹盘膝在棋桌上照着棋谱摆了一局残棋,托着腮帮苦思破解之法。
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就觉倦意袭来,捂着嘴打个呵欠,上了床放下帐子,方远看完一节起身倒茶,走过棋桌瞧了瞧,摇头一笑拈起一颗棋子放在局中,端了茶接着看书去了。
邹丹小憩片刻又来到棋桌旁,看到多出来的那颗棋子轻轻一声惊呼:“如此甚妙,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一来死局变成活局,你怎么想到的?”
方远头也不抬说道:“大多数人先求自保,自然想不到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
邹丹点头沉吟道:“看来是我狭隘了。你既懂棋,不如我们对弈一局。”
方远点点头:“闲着也是闲着。”
头一局方远险胜,第二局方远小胜,邹丹蹙了眉头,自己向来以才女自居,以为这叶方远不过一介武夫,不想连输两局,有婆子过来请吃饭,邹丹摆摆手:“不吃了,下去吧。”
第三局险象环生,邹丹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不悦之色,到下半局已气鼓鼓嘟着嘴,方远一瞧就觉好笑,真是宠坏了的大小姐,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手呢,又怕邹丹缠着他不让吃饭,有意让了几步,邹丹冰雪聪明看了出来,一推棋盘说道:“技不如人自该认输,谁用你让了?”
方远笑道:“可是我饿了,想去吃饭。”
邹丹咬了咬唇:“那就走吧。”
午饭后又在棋盘上你死我活,方远被纠缠着无奈,福至心灵说道:“要说棋艺,有一个人比我高明很多。”
邹丹眼眸一亮:“谁?”
方远笑道:“通判大人裴延辉,这芦州城恐怕也没有他的对手,只是他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要不是我常跟他酒后对弈也不会知道,我这棋就是在他指点下长进了的。”
邹丹古怪笑了笑:“裴延辉?陶三春的夫君?督军大人可真是爱屋及乌。”
方远沉了脸:“关你何事?”
邹丹笑道:“不关我事,有趣罢了。”
方远转身往屋外而去,出了屋门就看到远远坐着两个婆子,只得又折回来,也不看邹丹坐到窗下捧起了书,邹丹笑说道:“书拿反了。”
方远手一抖将书反过来,才发觉上了邹丹的当,气愤说道:“捉弄别人很解气吗?”
邹丹点点头:“当然,我输了好几局棋,逞点口舌之利出出气也是应该。”
方远嘟囔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陪你下了几局棋,助你排遣寂寞,你是爱棋之人,应该知道无人愿意跟棋艺不如自己的人对弈,那种滋味很不痛快。”
邹丹倒了盏茶踱步到方远近前,幽幽叹口气说道:“我倒觉得所爱之人嫁为人妇才是最不痛快的。”
方远额头青筋跳了几跳,咬牙说道:“没错,我叶方远敢作敢当,别说三春嫁为人妇,就是她老了变丑了我也一样喜欢她,哪怕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邹丹往后退了退,手指抚着脸说:“喜欢就喜欢吧,你急什么呀?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这话跟我说自然容易说出来,你说自己敢作敢当,可敢去跟陶三春夫妇说?”
方远张了张口,将书扔在书案上,蹬蹬蹬出去了,邹丹听到外面有婆子问:“请问老爷去哪儿?我们也好跟老夫人回话。”
方远冷声说道:“去裴通判府上一趟,跟他们夫妇说句话。”
邹丹捂嘴一笑,看来三春是他心上的刺,提都提不得,以后看着他碍眼了,就这么将他轰出去才好,谁让他今日总是能赢自己的棋。
方远气呼呼骑马到了通判府,进去时延晖和三春正别扭得争论着什么,三春见他进来也不理他,红着眼圈儿甩手进了里屋,延晖定了定心神问道:“方远怎么来了?不是该在家陪新娘子吗?”
方远叹一口气:“我心里不痛快,来找你喝酒。”
延晖笑说声好,命人准备酒菜,喝了几杯方远冷静下来,对延晖低低说道:“那日去花府看到的地图果真帮了大忙,派出去的人就在那山谷里找到了练兵场,原来这上青山乃山外有山,中间有一处及其隐秘的山谷,乔世安的屯兵之所就建在那里。”
延晖笑道:“我也有个消息,矜鹏大王阿提拉不日将迎娶慕容山庄的摘星公主,皇上趁机和阿提拉交换了在位时互不侵犯国书,皇上除了外患只剩内忧,是以对乔世安失了耐心,才对乔丽华赐婚逼迫他表态,只是没想到乔世安如此沉得住气。”
方远喝干杯中酒:“乔世安文武兼备胸有沟壑,在芦州苦心经营二十年,如此悄然收手定有不甘,我断定他必有反心。”
延晖神情有些严峻:“你我死不足惜,只是三春如今有了身孕,送她回太康她会不痛快,可不送她回去,算算皇上对乔世安的一年之期,若是他揭反旗时,正好三春临盆,我担心。。。。。。”
方远不以为然:“你要死不足惜,别算上我,我可是保命要紧,三春临盆前,早早送走她才是。”
延晖点点头:“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
方远将他杯中斟满美酒,举杯笑道:“不提这个,来,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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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饥渴
方远走后,延晖进里屋准备哄哄三春,没想到她已经倒在床上香甜睡着了,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庞,又心疼又好笑,谁想自己能忍得,她却忍不了,因最近不再害喜,身子一日比一日好,精神头也十足,昨夜就厮缠不休,延晖被逼不过,跑到书房去睡,今日一早三春就噘着嘴,到了午后小憩手又伸了过来。
延晖竭力躲避,三春就红了眼圈,正哄劝着,方远就进来了,这会儿喝了点酒,瞧着三春曼妙的身子,心里着火一般难受,手指尖在她唇边画着圈流连不去,刚下了决心要撤开,三春从睡梦中醒来,张口含住他的手指,舌尖吸吮摩挲,延晖身子一阵轻颤:“好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