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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晖傻站在她身后,看她乌亮的长发垂了下来,白皙的手握着桃木梳子一下下慢慢梳着,梳理顺了想要盘个发髻,双手笨拙得忙乎半天,叹口气垂下双手,怎么学了半个月也没学会,延晖听到她叹气,正想笑怎么连个发髻都不会梳,又想起她该是有丫鬟服侍的,心里一喜有了话题,就问问她怎么没带丫鬟过来。
还没问出口,就听见三春肚子里咕噜一声,三春羞得脖子都红了,直骂肚子不争气,怎么就饿成了这样,不想又是一声,延晖俯下身问:“饿了吧?先吃个喜饼,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裴老娘正在厨房煮面,延庆累得睡着了,何氏哄睡了小虎和囡囡,正在烧热水,延晖没进厨房,闻见香味就是一笑,娘亲早想着三春会饿,娘亲煮的鸡蛋面条最香了,三春真有口福。正要回屋看见何氏出来,想起什么来,笑说道:“三春不会盘发髻,嫂子手巧,去帮帮她。”
何氏笑嘻嘻应着进了屋子,看见这位弟媳妇心中一叹,真是位漂亮人物,三春吃着喜饼,何氏为她盘好头发,又教她有何技巧,比陶府的人们都说得明白,过一会儿三春学会了,让何氏看着冲盘了一遍,何氏看着那打开的妆奁,里面琳琅满目,眼睛都直了,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三春的话。
这时延晖端了面条进来,三春闻见香味咽了咽口水,何氏依依不舍站起身走了,不能戴那些首饰,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10洞房(上)
三春吃着面条连说真香,吃完一碗解了饿不解馋,又怕延晖笑她能吃,大眼睛眨啊眨的,眨得延晖热血直冲头顶看着她不住傻笑,舔了舔嘴角笑问:“还有吗?”
延晖忙点着头出去盛去了,三春扭着手想,这成亲后竟然是我先开口跟他说话,真是的,本来打定主意让他先开口,免得他说自己疯野,谁让他家娘亲做的面条如此的香,又想起如今是自家婆母了,明日早上敬媳妇茶要喊一声娘才是。
想着想着就红了脸,延晖进门笑说道:“刚刚吃得太急了吧?瞧这脸红的,这一碗吃慢点。”
三春点点头,延晖放下碗,觉得她脸蛋红扑扑的分外可爱,不由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一下,三春往后一躲,笑说声痒,延晖心中一动,缩回来的手又伸了过去,摸着她的脸,真滑呀,活像剥了壳的煮鸡蛋,三春一扭身:“吃饭呢。”
延晖笑笑,去厨房拎了一桶水来,到衣橱后洗好换了水笑看着三春,三春吃饱喝足,迟疑着蹭到了浴桶前,延晖隔着衣橱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过会儿听见三春呀了一声,忙问何事,三春嘟囔道:“忘了拿中衣过来,那套红色的,你帮我拿吧,不过不许进来,从那边扔过来就行。”
延晖拿了站在衣橱边上,手伸进去老长,三春一把抢过,飞快套在身上,听见延晖问道:“你大概是有人服侍惯了的,怎么没带丫鬟过来?”
三春扣着衣纽说:“谁不愿意有人服侍呢,只是想着你家这样,怕是连丫鬟住的地方都没有,再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是庄户人家,要丫鬟做什么?”
延晖虽不愿意被比作什么鸡啊狗啊的,不过这话自三春口出说出,就别有一番滋味,正咂摸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走了出来,眸子一亮压着心跳笑道:“哦,对了,三春偷偷来我家看过的,我差点儿忘了。”
三春忸怩着往床边走去,嘴里嘟囔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延晖一把捉住她手腕:“还跑到县府费尽心机,就为看我一眼,也不能提吗?”
三春有些恼,也不知当时怎么就那么大胆,往回抽着手说:“不能提不能提,再提……再提不理你。”
延晖趁着三春使劲,偷偷一笑松开了手,三春啊的一声立足不稳,快要倒地前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轻笑道:“使那么大劲做什么?拉拉手也不行吗?不能提再不提就是。”
三春靠在他怀里,心咚咚咚急跳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延晖鼻端萦绕着她的幽香,一时沉醉忘言,两个人维持着一个姿势过了良久,三春喃喃说道:“脚都麻了。”
谁知脚刚刚动了一下,延晖猛然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床边,放她平躺在床上,蹲下身脱去她的鞋,将她的脚攥在掌心,三春挣扎了几下,想起娘亲嘱咐过的话,僵着身子不动了。延晖低低说道:“不是脚麻了吗?我给你揉揉。”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贴着三春的脚心缓缓揉捏着,三春慢慢松弛下来,舒服得睡着了,延晖俯下身端详着她,长发披散在枕边云锦一般,浓密的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鼻头调皮翘着……红润的嘴角噙着微笑,胸脯一起一伏得诱惑着延晖,延晖试探着手覆了上去,三春轻哼一声翻身向里,延晖的手刚缩回来,看见她中衣衣襟微敞,里面静卧着一只小白兔,身子骤然热起来,两只手指探进她的衣襟,触着那一片柔软,猛得抽了一口气。
然后整只手掌覆上去抚摸,过了一会儿抚摸变成揉捏,揉捏着扳过三春肩膀,另一只手也探了进去,心里好象破了个洞,怎么也填不满,颤着手解开她衣襟,脸埋在她怀中,张口轻轻含住一只乳/头,慢慢伸出舌尖抵舔着,三唇在睡梦中低嗯了几声,延晖的身子中火苗乱窜,一口咬了下去,三春在睡梦中疼醒,朦胧睁开眼问道:“你怎么还不睡?我睡得真舒服,突然觉得有些渴就醒了。”
延晖抬起头看着她,三春舔了舔嘴唇,刚要说话,延晖的唇舌覆了上来,低低说道:“三春,我想……”
三春迷糊道:“想什么?”
延晖双手去脱她的中衣,三春一声惊叫双手死命推着他,延晖清醒了些,茫然看着三春:“不愿意吗?”
三春看着他的眼神,活象个想要讨糖吃的孩子,又想起娘亲嘱咐的话来,洞房花烛要由着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头一夜会疼些,再往后就不疼了,三春追问为何会疼,他要做什么,夜里不就是睡觉吗?娘亲就不说话了,有些脸红得说:“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三春就不好再问了,过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娘亲,是不是成亲后就会有小娃娃?怎么就会有小娃娃?小娃娃从哪儿生出来?”
陶夫人头疼道:“成了亲就知道了。”
三春缠着问,陶夫人指指咯吱窝:“小娃娃从这儿生出来。”
三春说道:“那还不痒死了。”
陶夫人笑不可支,拍着她头:“睡觉睡觉,这是娘亲最后一次陪你睡了,以后就是裴家的人了。”
三春咯咯咯笑起来,延晖心里头那股火气散了些,笑问道:“三春想起什么来了?”
三春就说了娘亲说的话,延晖好奇道:“啊?小娃娃是从咯吱窝生出来的?我娘亲说是从脚底钻出来的呀。”
三春就弓起腿看自己的脚,膝盖不小心顶到延晖胯间,又长又硬的,不知什么东西,琢磨着说道:“带擀面杖做什么?怕我不听你的?我娘亲说了,让我都由着你。”
延晖疑惑问道:“什么擀面杖?没有呀?”
三春抬起身子,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连忙又缩了回来:“怎么那么烫手?”
延晖瞬间明白三春说的擀面杖是什么,脸就染成了一块红布,三春突然指着他:“就算我不听你的,也不能打人呀,裴延晖,你给我说清楚了。”
延晖想起她在县学外街角那疯野劲儿,怕她又发作起来,欺身上去紧紧压住她,解开裤子捉住她的手,三春僵着手试探着抚摸了一下,延晖一声低喘去解她衣衫,低低说道:“怎么会打你呢?三春,听你娘亲的话,由着我一回可好?”
三春的手缩了回来,双手抱在胸前紧紧闭上眼睛,延晖压抑着自己的紧张,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唇角扫过她的唇角,唇瓣吮着她的唇瓣,抓着三春双手放在他腰间,两个青春年少的身子裸裎相对,刚一挨上就从心底窜上焚身的火焰,三春的手臂紧了紧,两手摁在延晖精瘦的腰身上,延晖的后背一阵颤栗,欲望在她两腿间蹭磨,三春双腿分开了些,延晖有些焦灼,却半天找不到门路,双手探索得在她胸前揉捏,听着三春轻轻的嗯啊声,终于难耐,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坐起身,分开三春的双腿,向她两腿间看去。
三春羞臊得捂住了脸,身子刚被放平,就感觉到延晖闯了进来,一阵尖锐的痛楚掠过身子,她嘶喊了一声,延晖被她的紧/窒夹击着酥麻中带着疼,听见她的喊声动作骤停,因拼命忍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在三春雪白的肩上,哑声说道:“既然疼,我们睡吧。”
三春的疼痛转眼间弱了下来,感觉到被他撑满的餍足,紧搂住他腰摇着头:“娘亲说第二回就不疼了。”
延晖一喜,又听见三春说:“为了第二回不疼,我们尽快做了这第一回。”
延晖紧张得缓缓得轻柔得动了一下,小心看着三春问可疼吗?见三春摇头才敢动第二下,动一下问一句,一下一下缓缓动着,因忍得辛苦,低哑得唤着三春:“还没听你叫过我的名字呢?”
三春在他身下微微笑着,低喊了一声延晖,延晖身体里的火苗炸裂开来,快着动了几下,又问三春可还疼吗?三春摇着头说有些麻痒,延晖突然发力冲撞,三春懵懂着喊出声来,听到身下的床咯吱咯吱得摇晃,隔壁似乎有人咳嗽,她想开口提醒延晖轻些,喉咙发紧一句话说不出来,迷茫中手下用力,由延晖腰间滑至臀部,想摁住他,延晖心神激荡间,就觉三春的手紧捏在他尾骨处,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紧贴,欲望陡然间破笼而出,想要大喊又羞赧着,埋头在三春肩窝闷哼几声,瘫软在三春身上。
三春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延晖死沉死沉得趴在身上,捅了捅他:“啊?我刚刚觉得好象……好象有一半要死了,你不会全死了吧?”
延晖低低笑出声来,抱紧了她:“好三春,我是快活得恨不能死去,真是销魂蚀魄难餍足。”
三春拍拍他脸:“甭整酸词儿了,刚刚这床晃得都快散架了,你没听到?也不轻些,若是让人听到,岂不是羞死人了?”
延晖摇摇头,三春突然想起来:“对了,这床是黄梨木的,就算在上面翻跟头都不会有声响,怎么能这么大动静?”
延晖笑了笑:“大概是……地不平……一定是地不平。”
三春摇摇头:“地上铺的青砖,怎么会不平?”
延晖挠挠头:“想起来了,那床啊太大,这屋里放不下,放到嫂子屋里去了。”
三春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先下来,沉死了,胡说,那床是花二姐来量了你们家尺寸做的,怎么会大?”
延晖就觉刚落了汗的后背又冒出一层薄汗来……
11洞房(下)
延晖迟疑问道:“三春,那床很贵重吗?”
三春点点头:“贵重倒在其次,只是十分结实舒适,我爹爹和娘亲早些年执意睡大炕,后来有了这样的床才把土炕刨了的。”
延晖有些懊恼:“早知道给娘亲好了。”
三春心里想,知道他是个执拗的,一直怕他不愿意沾了自家便宜,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这样也好,毫不费力就和延晖做到不分彼此,可是转念又一想,他这么快就坦然接受,对他有些微微失望,心里也不明了是希望他有志气些,还是希望他顺其自然。
她想着心思,听见延晖说:“你不生气吧?你的嫁妆我就动了这一样,别的不会动分毫,这张床好坏是哥哥的一片心意,不能因为简陋就抬出去,三春大概想不到,那床抬到嫂子屋里,她都哭成泪人了。”
三春有些讶异,这在陶府实在算不了什么,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