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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娃,明天你负责把东西拉到县城你四叔家,”孙爸给儿子交代道。
“好的,东西多不多啊?”孙刚只是听说过这些,并没有亲眼见过。
“不少哦,鱼去田里捞,酒家里也有,剩下的我一会儿去街上买,”孙爸孙妈年纪大,懂得多,比孙刚这样的小年轻知道这些习俗,其实他们也是事先问好村里的老人的,毕竟也是第一次娶儿媳妇。等下次孙刚结婚就不会手忙脚乱了,有经验就好多了。
孙刚这边的习俗送对月礼一般是:一个礼条;礼条就是割一块猪肋排的一条肉,从猪脊处一直要割到肚皮下面,长长的带着肋骨和板油,约五斤重;再有一条连方,相当于二个礼条连着,中间得浅浅的割一刀。还有一双对子鱼,就是二条鱼,这鱼得大一些,起码得三四斤以上,二瓶好点儿的白酒,四个猪腿带着猪蹄的;一只羊腿,羊腿要大,带着一个羊臀;再就是一把粉条。这送送猪腿羊腿是象征着,常相互走动,送粉条是长长的丝象征着二家是长来长往,拉扯不断的亲戚了。还有红色框框的镜子和红色的梳子,象征着喜庆、吉利。
有些地方已经不讲这些了,送衣服、皮带、发卡什么的,但是就是不能送鞋子,送鞋子不吉利,意思是让对方走人的意思。
孙爸开车和孙妈一起上街,筹备这些东西去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少,不开车还真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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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气很冷,北风呼呼的吹着,冰冷刺骨,空气中确实大雾弥漫。
“刚娃,路上开慢点,小心一点儿啊,雾气重。”孙妈再三嘱咐,雾气太大,她有点儿不放心。
“知道啦,妈,我会小心的。”孙刚吃完早饭,就带着孙爸孙妈准备好的对月礼物,还有给孙刚四叔家带了一点儿其他东西,迎着朝阳和大雾上路了。
到处变得迷蒙蒙一片,整个天地之间好像披了一层白纱,真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神秘感。
朦胧的大雾弥漫着,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幕布。孙刚的视线全被这雾挡住了,好象在空间里就只有眼前这么大。开着车小心翼翼的行驶着,公路两边的树木只能看出个黑影子
将车窗打开一条缝,窗外的雾便钻进车中,丝丝缕缕,慢慢在车厢中飘散,空气中也弥漫着雾送来的草木香气。
能见度很低,白茫茫的大雾和隐约可见的房子、树木、行人和车子构成了一幅和谐生动的画面,孙刚也仿佛置身于虚无缥渺的仙境之中。
雾气在流动,在减退。太阳出来了,过一会儿,浓雾逐渐变成一层薄薄的轻纱,不远处的小楼呀,大树呀,都隐约可见了,近处的树木也能分辨出枝杈了,枝杈上湿漉漉的,枯黄的叶子被这甘露浇灌后,好象也有了生命力。茫茫的雾气和隐约可见的树木、小楼,构成了一副神气莫测的大自然水彩画。
由于雾气大,能见度不高,孙刚的速度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县城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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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对月礼(下)
孙刚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在了四叔家门口,孙刚四叔是早些年来县城打拼的。刚来的时候是租房子住,前年在县城买了一块儿地皮,起了三层楼,面积不小。
“刚娃,刚刚你爸还打电话说你要过来呢。”听到车响,孙刚的四叔和四婶出来开大门。
“四叔,四婶,你们吃了吗?”孙刚赶紧下车给他们打招呼,搬东西,给三叔、四叔带了一些板栗、蔬菜和鱼。
“这些是给你的,车上还有我三叔的。”
“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孙刚的四婶客气道。
“呵呵,都是咱家产的,又不是买的,家多的是吃不完,反正你们不是还要在街上买菜吃啊。”
“刚娃,赶紧进屋坐。”孙刚的四叔接过东西,把孙刚往屋里让。
“等会儿再来坐,我先去把东西给我三叔家送去,”孙刚的三叔在离着有个大概一里路的距离。
“好,那你快点儿过来啊。”
“嗯。”
三叔家不远,孙刚2分钟就到了。
“三婶,给你送菜来了,”孙刚看见三婶正在门口洗被面。
“刚娃,来啦,”孙刚的三婶赶紧擦干双手,把孙刚让进屋。
“我三叔呢?”孙刚看了看,没见三叔人影。
“他啊,化肥厂来了几个领导,带他们下乡去了。”三婶回答道,“你来干啥来了?”
“今天不是我哥要送对月礼嘛,我送东西来了,刚从我四叔家来。”孙刚解释道。
“对啊,你哥快结婚了,你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孙刚的三婶见过一次赵涵。
“我还早呢,等明年再定日子吧。”孙刚有点儿不好意思。
坐了一会儿,孙刚起身告辞。
“中午我做你饭,你忙完过来啊。”孙刚的三婶对他交代一声,不能让人来了不吃饭就走。
“我晌午找赵涵去,就不过来了。”孙刚赶忙推辞,本来就打算去找她。
“带她一块儿过来,我一会儿就烧锅。”
“三婶,不用了”孙刚赶紧发动车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三婶摇了摇头。
孙刚又回到了四叔家。
“东西在车上,四叔一会儿你帮我把四婶送到王燕家里啊。”王燕是孙刚未来的嫂子,现在孙阳还没结婚,孙刚不方便去他哥哥未来老丈人家。
“现在就去,你先在屋里坐会儿。”
四叔开着车带着四婶一起去了孙刚未来嫂子家里,另外一个媒人就在王燕家旁边。
“喂,小涵,等会儿中午一起吃饭啊。”孙刚给女友打了一个电话。
“好,你来县城了?”赵涵高兴的问道。
“是啊,等会见面了聊,你现在还在上班呢。”
孙刚在四叔家很无聊,就看起了电视,快到中午的时候四叔才回来。
“放下东西就要走,亲家太热情了,拉着不让走,让的太实在了。”
“四叔,我走了,有事呢。”孙刚终于等到四叔回来了,赶紧准备出发。
“晌午咱爷儿俩出去吃,你哥的老丈人非要我在那,你四婶在那就行了。”
“那你也赶紧去吧,我去找赵涵有点儿事。”孙刚赶紧推辞,和赵涵约好了的。
辞别了四叔,孙刚就往赵涵上班的地方赶去。赵涵在县电业局上班,平时比较清闲,年底福利待遇也不错。
县城不大,几分钟就到了电业局楼下,就五层小楼,赵涵在三楼办公室。
“我到了你们楼下,还有几分钟到吃饭时间,我在车里等你。”孙刚熄了火,就给赵涵打了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只见赵涵“噔噔噔”跑下楼梯,气喘吁吁地。
“去哪吃啊?”孙刚和副驾驶的女友问道。
“去飞石那儿去吃吧,”飞石是孙刚高中的时候和赵涵去过的一个地方,在县城边上,有块大石头在山顶,有一半悬空,所以被他们称作飞石,他俩曾经还在上面刻过名字。
那片山都不高,海拔几十上百米的小山坡,山脚下都是那种农家乐饭馆,周末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全家老少一起出动,爆满的。
路程也不远,很快就到了,随便进了一家叫“农家小菜”的馆子,这家饭馆的有间餐厅建在了湖边,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是座小竹楼,说是竹楼,其实就一层,摆了七八张桌子。颇有环境幽静、风雅的气息。
今天是星期二,来吃饭的人不错,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个菜。
“你来干啥来了?”赵涵问道,没事孙刚一般不来县城的。
“今天是给我哥的老丈人送对月礼的,”孙刚怕赵涵不明白什么是对月礼,就给她解释了一番。
“哦,那你哥下个月就结婚了,在哪办酒席啊?酒店里,还是家里?”
“打算是在家里,在酒店虽然方便,但是不热闹。”农村里结婚都是在院子里,搭上大灶台,那锅和杀猪锅一样大,几百人吃流水席,非常的热闹。
“那我们呢?”赵涵最近也很感慨,前天最好的姐妹也披上了嫁衣,周围的人都差不多结婚了,有几个朋友结婚早的孩子都有了。
“明年春天,让你爸妈去我家玩,然后双方父母在一起交流一下,把时间定一下,我是这么想的。”孙刚也二十六七了,赵涵也二十六了,不小了,是时候把事情定一下了。
“德行,谁说要嫁给你了,”等孙刚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又害羞了。
“除了我娶你,谁还敢要你。”孙刚揶揄的打趣她。
“想娶我的大把,就你,哼”赵涵很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
正聊着,菜慢慢的上齐了,一荤一素一个汤。荤菜是兔子肉,青菜是清炒萝卜缨子,汤是骨头萝卜汤,事先煲好的,很香。
菜的味道很不错,只不过材料就没有孙刚家里的好了。
吃完饭,两人手拉着手,在附近小山坡上坐了一会儿,看看飞石,回忆一下高中时期的青葱岁月。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两点了,赵涵下午还得上班,孙刚就把她送到电业局楼下,依依不舍的告别。
孙刚独自一人,开着车,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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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那年的第一场雪(上)
大清早,孙刚像一个婴儿一样安宁的蜷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动也不想动。寒冬时节,最难将息,给赖床找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呼——呼——”,窗外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根根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这是近一年来孙刚第一次赖床不想起来。
在屋里就能最先感觉到冬的气息的是窗户上的冰花,有的像森林,富有神秘感;有的像小溪,仿佛在静静流淌。有的像圣诞老人,好像来给人们送礼物冬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孙刚从被窝里露出头望向窗外,外面正飘着白色的雪花。
“下雪了!”孙刚突然一个激灵,赶紧穿衣起床,终于下雪了。
雪花到了,寒流也来了,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整个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
孙刚推开门出去时,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他袭来。并且,偶尔会有顽皮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就像跳舞一样。六角形的雪花各式各样:有的像银针,有的像落叶,还有的像碎纸片煞是好看。落在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厚厚的毛毯;落在树上,像穿上了银装;落在房顶上,就像刚刚出炉的新鲜奶油蛋糕。
下雪了,一片片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地上、树上、房顶上都变成白色的了。
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白色来装饰而成的。
看吧,不远处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果园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象被风儿吹动,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
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得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