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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尽绝色,她扯下遮脸的轻钞,露出那张黑白对比明显的脸,远处杀些
能看清的人都打了个寒颤,这还是人的脸么?
婪靖寒心疼的走近她,她却向后退到了崖迫: “你不要再过来了。夂
他心慌的顿住脚,赶紧安慰道: “我不过去,你不要做傻事,一定有办
法解毒的,我会找遍天下的名医为你恢复容貌的…颖儿,你走过来,好
吗?”他伸出手,眼中有着心疼、期待…更多的却是恐慌,似乎她就要
离他而去了…
今日她固执的要进宫观见母后,流产至今不过半月,他真不应该心软答
应让她离开王府去皇宫。下午出宫后她竟然直奔落情崖…当他听列侍卫
禀报时,心中就泛起了不群的预感。断崖,她是想要断他的情吗?
霏霏柔柔一笑,若不是那半张毁去的脸显得怪畀,这一笑不知会迷倒多
少人眼。
“寒王殿下,从始至终,嫁入寒王府,非我所愿,我的心不曾在你身上
停留过半分。我黎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却从赐婚于你开始,受
尽侮辱,落到今日的下场,还连累整个黎王府被流言蜚语滋扰,让父兄都抬
不起头。如今我只想求一纸休书远离尘嚣,却不能得偿所愿。你的父皇母后
都不愿意为我做主,所以我只能以自己的方法求一个宁静。”
她的声音很平静,不算很大,但也很响亮,至少让远观的人们拉长着耳
朵也可以勉强听得清楚大概意思。只见她摘下头上的翡翠风凰簪,一头青篮
散落,随着秋风飘舞;忽视她毁去的半边脸,那模样,还真是美滴凡尘。
“颖儿!夂莫靖寒的心更加慌乱,他觉得自己就要抓不住她了,她就像
是要羽化的仙子,那么遥不可及。
“莫靖寒,今日我黎颖,就在这断崖上一一休夫!从今往后,你我之间
如同这支簪子,”手中的簪子很很的甩落,清脆的玉碎之声响起,簪子断成
了两截。她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 “恩断义绝!”
不止莫靖寒震住了,看着那断裂的玉簪张口说不出话;周围的其他人也
惊了,这倾城郡主竟然开剑先河,休夫?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啊!
不多理会众人的惊讶,霏霏站于崖边继续道: “今日我黎颓纵是身死,也
不是你莫家鬼;若我侥幸生还,与你也是,再见如陌路!夂话落,不再给他
任何的机会,没有丝毫犹豫,她纵身跃下落情崖。
“不!”莫靖寒几于是在她跳下的时候就扑了过来,却还是没有扯住她
的一片衣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碧色的身影翅来翅小,直至看不见。 “颖
儿!你回来!都是我的错,求你回来!”有那么一瞬,他几乎也要跟着跳崖
,身后的大批侍卫赶紧抱住他,为他拖禹崖边,直到他慢慢的冷静下来,颓
废的瘫坐在地上。
崖下,霏霏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夂。
她每一项都算计到了,崖高干丈,崖上看不到下面的情景。崖下波涛滚
滚,她事先让银杉他们在水面上一米处提前布置了一张大网;网很结实,也
把她网了个结结实实…可就没想到啊, 固定网线四个角的那两块岩石壁
竟然会因为她落下的重力加速度出现裂痕…结果就是那四个角的线头各
绑着一个碎裂的石块落入滚滚波涛,她袱这么一张大同德在其中还未不及用
轻功翻身,直直的就给卷入了水里。
奔腾的水势将霏霏冲出老远,任她武功再高,也抵扰不了大自然的力量
失去意识只前,她心里只有白嘲。这一世她还不满十六岁,这么一次计算
失误就要并身水底了吗?早知道让银杉他们准备好绳子全来崖下等着接应她
了…她干嘛要那么自信呢…自信得不让所有人来崖下接应她,虽然
之前也才丁算过趁此机会社自出去溜跶,把所有事都丢给无尘他们, 自己去逍
遥…现在好了,真的可以玩人间蒸发,连后事都不用再交代了…下
次睁眼会不会回到二十一世纪或者又去另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第六十五章 再遇
睁开眼,霏霏的第一个意识是:自己没有死?第二个感觉是她在什么地方,
这地面似乎有点在晃动的感觉?好像还听到了水声?闭了闭眼,细细的倾听
片刻,再睁开时畔中一片清明。她的确没有死,但她现在是在哪里?
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她正躺在房中唯一的软床上,床前垂着
白色的纱帐,坠着透明的珠帘,阳光从微微打开的窗口照进来,在帘子上反
射着七彩的光芒,煞是美丽。
坐起身,自己的衣衫早巳被换过了,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床头放
着一件同样白色的广袖衫裙,料子看着普通,手摸到时才知道这是最柔软的
丝绸一一珍贵的水烟云罗纱缝制的,衣襟上还用银线锈着朵朵小巧雅致的茉
莉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换上衣裳,环视了这间房,布置很简洁,东西也很简单,桌椅摆设,却
都件件是上品。窗前的梳妆台上,摆放着散发淡雅花香的胭胎水粉和几套素
雅的珠玉、首饰,看祥子也不会是凡品。
伸手推开窗户,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水域。碧色的水,粼粼的波纹,原来
她的确还在水上。
正想着,门外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很轻微的“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霏霏抬头望向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脸圆圆的,很清秀,很讨喜
,淡色的衣裙,同色的丝带绾着双环髻,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只
白玉碗、两个白玉碟子,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粥,燕窝粥;碟子里则是一些小
点心。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那丫鬟就给了她一声惊叫: “啊!姑娘你醒了?太
好了!”她把手中的东西放左桌上,掐呼道: “你先吃点东西,我去禀报公
子。”说完,人又一溜烟的出去了。
她眼神微微一凛,闭上微张着的小嘴,收回还没出口的话。这丫头的身
手不会比芙儿差!光看那几步轻功,放到武林中去也绝对是个一流的高手。
此刻,她很有兴趣知道她的主子是谁,是否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公子”?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位公予原来竟是故人。
白衣翩然的俊逸男子到来时,那碗燕窝粥她才刚喝了几口。抬眼望向来
人,一口粥就那么卡在喉咙里,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过啊!
男子唇边漾起一抹温柔宠溺的笑容,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地为她拍了几
下后背。一切都那么自然随意,仿佛演练过了无数次一样。他的动作轻柔得
像在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贝,迷人的嗓音透着诱惑的温雅: “小心点,看到
我不至于这么惊讶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很高兴看到我?”
尽管心里有些了然了,她还是疑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她能肯定他
是没有见过她的脸蛋的,可他还是认出了她么?
男子的笑意更深, “当然。”脸是可以变的,但是一个人的味道和感觉
是不会变的。从运河中救起她的那一刻,抱起她纤细的身子,他就知道她是
谁了。
翻遍了京城,他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那个一舞倾城的黎颖郡主。落情崖
的一跳,她她在可谓家喻户晓了。不过他也不会那么简单的认为她只是个
性子刚烈的王府郡主。她不说,他也不会问,他只要知道她现在平平安安地
在他身边就行了。
这次碰巧救到她,还多亏了大哥催他尽快赶回家。原本很是失望没有
找到她,只能留下一封书信自己独自离开,却没想到上天还是将她送来了他
的身边。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天定?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霏霏欣喜之佘却还是有那么点郁闷,她的装扮就那
么容易被识破么?她完全忘记了,出道这三年来,其实也只有面前的男子认
出了她的身份而巳。
“你怎么会认出我的?”
男子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不禁笑得有些无奈: “感觉。不管是九年前
的你,还是易容后的你,给我的感觉都是和其他人不一祥的。”而且她的身
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淡雅馨香,只要闻过就不会忘记。
听到他把话挑明,她就更加郁闷了,在他面前,自己怎么就变得无所遁
形了呢?自己一直以为掩饰得够好了,结果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还洋洋自
得地唱着独角戏,这不存心打击人嘛?
这个男人真比她想像的还要高深莫测得多!
“好了,颖儿,别不高兴了,你昏迷了三天,一定饿坏了,先喝点粥再
慢慢说。”说着,他接过她手里的勺子,端起碗,舀了粥送到她的嘴边。
张嘴毫不客气的吞下粥,她问道: “我昏迷了三天?今天九月十八了?
”她是九月十五傍晚跳的落情崖,从昏迷到醒来,感觉时间间隔不久,没想
到却已经过了三天。
男子摇头, “今天十九了,我是十六晚间才在南北的大运河里救起的你
。”想到那一幕,他还有些后怕。当时她已径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就只剩
一口气了,若不是她的身子被水冲过来,他又一日时好奇出手捞起她,只怕她
就真的要葬身水底了。
霏霏也一阵心悸,幸亏她落水时运功才护住了身体,否则在水里泡那么久
,怕是等不到被人救起的。这水势也太大了吧,居然都把她冲进运河里了.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直到那碗粥见了底。
男予放下碗,从怀里拿出手巾为她擦拭唇角;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紧紧的抱着,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她微微叹息,也回抱着他
的腰,只有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才能消除害怕的恐惧。差一点,她就真的要
再去借尸还魂了。
他将头埋在她披散的发丝中,深邃的俊目里总算浮她出一片安心的神色
。 “颖儿,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不管怎么样,都不准拿自己的安危玩游戏
!”两个不准,话语中满是认真和心疼。
要是早知道你在寒王府,你也不必受这么多罪,还差点把命搭上。眼中
又浮出厉色,莫靖寒!那个曾经名正言顺拥有过你的男人!他敢让你受这么
多委屈,我必定不会放过他!
她趴在他胸前,懒懒的道: “不要叫我颖儿,这里没有黎颖郡主,只有
颜霏霏大小姐。”
“是,大小姐。’’他笑道,心里很是兴奋, “你总算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了。以后我该叫你‘霏霏’? ‘霏儿.’?’’顿了下, 男子摇头自语, “没有
人叫你‘颜儿’吧?以后这就是我的专属称呼了。”
霏霏愣然,一个称呼而巳,还专属?这个俊逸如仙的男子居然也会有
这么幼稚的时候啊?想想他无赖时候的样子,也就不足为怪了…“随便
你。”眼光转到其他地方,她问: “你这是要去哪啊?”
“大哥有事要我回东海。快到镇江口了,很快就能出海。夂他笑着回答
。
“东海?你要回家啊?那我到镇江下船好了。‘’她微微皱眉,说道。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那我也不回去了,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男子又开始耍赖皮,他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她一起拐回家了。
“你大哥找你不是有事吗?你怎么可以不回去呢?’’
“可是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啊…我不想跟你分开…”他的声音
里隐隐的带着一点儿委屈,很“不甘”地把问题推到她身上去。只要能拐到
她答应,什么方法都是可行的。
霏霏有点头疼,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也不想去反驳。想了一会她终
于说: “我陪你回去好了,反正我也没去过东海,正好可以看看传说中神秘
的武林圣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