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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小正都望在了眼里,他有些动摇了,自己这个样子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正想着,小正不小心触碰到了屋顶上的瓦块。
“谁?”容倾立马反应过来,执起手旁的杯盖就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打了过去,小正显显的避开了,两只小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前,不断的喘着气,还好他家娘亲下的力道不是很重,他还可以躲过,不然的话,真的就是会要了他的小命的好不好。
“是要我去请你,还是你自己下来?”容倾冷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小正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赶紧的跳下了屋顶,乖乖的跑进容倾的房间里,逃肯定是逃不掉的,既然这样,他也只好很乖的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被容倾逮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娘亲。”小正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天知道他家娘亲是不是还在生气,要是那样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他还是想要多活几天的。
“还知道回来?”容倾冷冷的说道,但是一看小正的手上一片红肿,必是自己刚才摔出去的杯盖砸到了他的手,容倾也顾不得多说,赶紧跑到里屋拿了药酒,慢慢的帮着小正揉起来。
小正看着容倾一言不发的样子,忽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娘亲,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君逸墨?”
容倾看了一眼小正,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嗯,不过,若是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作罢。”
“真的吗?”小正小心的问着,其实容倾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只是他真的害怕自己当日看的景象成真,其实这几天里跟君逸墨相处下来,小正已经不那么讨厌君逸墨了,甚至还对君逸墨有那么些许的好感。
“娘亲,要是有一天,君逸墨他负了你怎么办?”
容倾听到小正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当年那孩子好像也说了相同的话,“将来的事我做不了主,我能做的只有把握好当下。”容倾浅笑道,以后的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是现在里,她也知道君逸墨和当年的萧宇鹤并不是一样的,她信自己这次应该不会再看错人,只是这信字里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隐的不安。
“把握当下。”小正重复着容倾的话,其实这话不错,以后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确定究竟会发生成什么样子,既然当下里这两个人是这样的相爱,他又凭什么要这样子做?小正忽然间下定了决心,只要在未来的日子里小心些,不让那件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不就行了,虽然这样做有逆天的嫌疑,但是他还就逆一次天了。
隔天君逸墨匆匆赶来,见到院子里正喝着茶的母子,方才安心,皱着的某头也松了下来,“原来这孩子在你这里,这我便放心了。”
小正走到君逸墨的面前,“是啊,我是回家了,那么爹爹和娘亲什么时候成亲啊?”
容倾和君逸墨都是很惊讶的看着小正,这孩子怎么忽然间转性了?君逸墨瞧瞧容倾,容倾也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小正就想通了?
“干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都要和我家娘亲成亲了,叫爹爹不过对啊?”小正瞥了一眼傻在原地的众人,然后就拉着南宫奕往外走,“我们去送喜帖,你们好好商量一下要怎么办你们的大喜之事。”
南宫奕被小正拉着有些不明所以,其实对于小正这次闹出来的事情,他一直都想要一个说法。
“小子,你有什么话没跟我交代清楚吧。”
小正依旧拉着南宫奕往外走,“有件事情,要你帮忙,是关于你家主子,我家娘亲的。”
南宫奕听着这话方才认真起来,小正这才借着说道,“记得上次我救君逸墨吗?”南宫奕配合着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于,我发现君逸墨才是那个谁,而且他们将来不得善终,所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将错就错,永远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依照她的性子,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奕瞪大着眼睛看着小正,一开始他们就把这件事情搞错了吗,可是这样瞒着,不是公然的背叛容家列祖列宗吗,这可做不到,但是想想那人可是自己敬爱的主子,在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做与不做都无所谓吧,随后南宫奕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朝着小正点了点头。
再看看小正走的方向,这不是去摄政王府的路上吗,这家伙跟着容倾怎么长时间,这恶趣还真的多了不少,南宫奕叹了口气,跟上眼前的那小孩,这还是天界那高高在上的上神吗,他还当真是有些怀疑了。
事实上,东方流云的反应也是相当的另小正满意的,东方流云看着一大一小强忍着笑意离开的时候,整个人是相当的郁闷,这件事情他或许是阻止不了,但是他依然要这两个人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东方流云不要的东西,换做是别人也别想要这样轻易的得到,若是他注定了要失败,那么他不介意多拉几个人到地狱里去作伴。
、25 隐隐不安
春日之中的帝都迎来了一个喜庆的日子,铺天盖地的正红色似是要将整个帝都都掩盖在这其中,家家户户都自发的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来庆贺这桩正在发生的喜事。
不是因为皇室成员大婚,但是这也足够让百姓们心里高兴些日子,因为今天是他们敬爱的丞相大人和他们曾经的恩人容倾成亲的大好日子。所有的人不分尊卑贵贱都送上了自己认为最好的贺礼,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容家没在拒绝百姓们送来的东西。
容家至君府的那条路上的酒楼更是爆满,自那一日容倾的面容在众人面前展现之后,那就传得是神乎其神的,人们既想亲眼看见这场婚礼,又想借此机会一睹那传说中的倾国容颜。
小正跑到容倾的房里的时候,丫鬟们正给容倾上好妆,小正看着眼前的容倾不由得一窒,正红色的喜服,正如那天见到的,金丝银线绣上了振翅欲飞的凤凰,喜服虽然宽大,但是依旧秀出了容倾凹凸有致的身材,红艳艳的颜色愈加的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简简单单的发髻上随性的插上了几支凤钗,简单而不失庄重。
容倾见小正正盯着自己看,不觉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是她那里有什么问题吗?容倾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这样可爱的一面小正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在的容倾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
“咳咳。”小正煞有其事的轻咳两声,走上前去在容倾的手里塞了个橘子,“娘亲,带着路上吃。”
这个是他听狐狸讲的,凡间的婚礼很麻烦,从开始一直到婚礼结束容倾都只能是水米不进,虽然知道容倾一定是坚持的下来的,但是,他还是想给她塞那么点吃的,以防她饿着,但貌似这么一个橘子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耶。但是他感觉湿哒哒的东西是什么?小正一瞥才发现,原来是容倾手心里的汗,原来容倾也有紧张的时候。
小正一脸奸笑着看着容倾,“娘亲,你该不会是紧张吧?”
呃,有那么明显吗?容倾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吧,她是很紧张,试问哪个女人结婚的时候不紧张,当然除了前世那个很不愉快的婚礼。
“我的小少爷啊,哪有人成亲的时候不紧张的。”风以柔端着杯参茶笑着走进来,看看容倾镜中的妆容,确实是一张妖孽的脸庞,确实是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啊,许是注意到容倾正看着自己,风以柔尴尬的用笑容掩饰了自己刚才的小小失态。
“主子,喝杯参茶吧,接下来的婚礼还有很长的时间。”
容倾接过参茶的时候,意识到了风以柔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下意识的容倾倪了一眼风以柔,和往常一样的随和,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主子,茶凉了就不好了。”
风以柔好心的提醒,容倾也未觉有什么不妥,一口饮下那杯参茶,看到见底的茶杯,风以柔这才安心的接过杯子离开房间,只是她一直都觉有那么一双警觉的寒眸要将她看穿一半,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倾儿。”
容倾听到这声音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爷爷。”
虽大长老不是容倾的亲生爷爷,但是他们这帮老头子从小都对容倾当亲孙女一般的照顾,久而久之,这些个长老就都变成了容倾的爷爷,大长老进来后,所有的人都自觉的退了出去。
大长老一脸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容倾,这么多年了,终于看见当年那个小娃娃嫁人了,“倾儿,记住,要幸福啊。”
“爷爷。”容倾眼里起了一层水雾,“其实君逸墨他……”
大长老摆摆手打断容倾的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当年的君家,搞的我们整个家族都生生世世背负诅咒,我可是很郁闷的,我可是不爽了很久啊。”
“爷爷。”容倾撒娇道,其实这场婚礼,若不是有大长老在其中斡旋,容倾知道就算是其他宗家长辈们在宠着她也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情。
大长老见到容倾快哭的样子,连忙道:“傻孩子,可别哭啊,要是一会子妆哭花了,做不了最漂亮的新娘子可别怪爷爷啊。”
大长老这么一说,容倾方才无奈的笑笑。大长老见容倾好些了,方才开口,只是这一次口吻很认真,“倾儿,只是她……”
顺着大长老的方向,容倾看了看门外的方向,“爷爷,只要她别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放过她,不然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大长老赞同的点了点头,亲自帮着容倾盖上喜帕,唤来丫鬟和喜娘将容倾搀上了花轿,看着远去的队伍和那渐渐低下来的喜乐,大长老顿时间是老泪纵横,“干儿子,你看见没,你那宝贝女儿嫁人了,还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了呢。”
“大哥,大喜日子哭什么,我们还要赶去喝喜酒呢,你要是不去就留在这里好好哭吧。”二长老和一众长老看着大长老这个样子皆是两个字无语,又不是倾丫头一去不会了,这么伤心干嘛。
大长老见那些个长老走远了,立马追了上来,“你们几个死小子,现在胆子大了啊,竟然知道欺负起我来了。”
“不敢,不敢。”众长老立刻服软,不然不知道一会子这老小子有会想出什么来整他们,谁让人家是大长老呢。
一群老人慢慢悠悠的往君府晃去,只是待到他们晃到君府的时候,虽然宾客们都到了,但是久久不见花轿的踪影,云影国嫁人有这样的规矩,新娘到夫婿的家中,必须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夫婿不会去接,这样以彰显新娘对夫婿的情谊,关于这一点,很多人都想不通,但是还是一直遵守着这样奇怪的规矩,这也是君逸墨今天没有去容府的原因,但是这样也不应该,容倾身边有雪秋和风以柔,暗处本来安排了夜崋的人,后来被容倾坚持撤掉了,说是不想要人坚持自己的婚礼,君逸墨想着自己和容倾的武功都不弱便答应了,可是现在都快过吉时了,真的没事吗?
君逸墨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大长老似乎也看出君逸墨的不安,上前拍了拍君逸墨的肩膀,“孩子,别那么担心,倾儿既然都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逃婚。”
这?君逸墨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大长老,一众的长老都鄙视的看了一眼大长老,这什么话。
、26 玉碎
君逸墨等得已经有些着急了,明明不该这么晚了还没看见一点花轿的影子,算算时辰,再怎么样也应该到了,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别说是人影了,连只乌鸦都没看见,君逸墨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终于一个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雪秋跑到君逸墨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她连气都没赶上喘一口,就着急的开口:“姑,姑爷,主子,主子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