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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两年前便在狼峰口卧龙栈中,亲眼目睹杀神张波久厉辣无伦刀法,当时自忖家传胡家刀法足堪与之比拟而不输,甚且变化凝重上更是饶有过之,所差者只在一个快字罢了。今日一见,印证所学九融真经之论述:‘天下武功,唯坚不破,唯快不破。’这道理虽是浅而易见,但真要做到唯坚不破,唯快不破,又岂是凡人所能企及的境界?这时他见杀神张波久对快刀的诠释似乎又有所不同,当真已达所谓‘静非静,动非动,若危若安,若轻若重’玄虚境地,快已非快,慢已非慢,后发而先至,制敌于斗发之际,则慢即快,存乎意念。
胡斐现下所负上乘武学已臻玄幻境界,天下武功更是尽为已用,入眼即知孰优孰劣,孰胜孰败。这时见张波久刀法如神,当真已登刀神妙境,百招之内,必可直取使剑三人项上头颈,于是两眼不断穿梭在场内之中,盱衡局势。斗然间眼间余光一瞥,却见远处西北角古榕下人影幢幢,唯距离远了看不真切,心中不禁大生好奇。
胡斐当下将这事跟徐帮主说了。徐帮主亦是大感意外,说道:“是敌是友,须得有劳胡兄弟查探一趟了。”胡斐道:“邢三风素与铁衣寒齐名,徐帮主可得小心为上。”说着微一拱手,也没见他抬步挪身,倏忽间消失在风雨之中,丝毫不显痕迹。徐帮主早知他轻功卓越,却也没料到他说不见就不见,许久方才回神苦笑摇头。
胡斐使出家传飞天神行轻功绝技,更借助九融真经《行气》、《御气》两项大法,浑身气劲激荡,当真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内劲到处,任它豆大雨滴也沾不到他身上,掠行如风,便似鬼魅倏来倏去,人所不觉。
片刻间古榕已近,胡斐身形绕过凌乱山岩,轻飘飘上了榕树,底下数人仍兀自未觉。
胡斐借枝隐身,左首探去,才知榕树乃长在悬崖边上,岭下群豪交战尽入眼底,右首看去则是岭上高手精彩比斗,当真热闹非凡。胡斐只这么一瞧,心中恍然:“这些人倒是懂得选地方,又有榕树挡雨,转个头便可掌握岭上岭下战况,怪不得邢三风选在此处西首岩上伫立观战,好能随时掌握,然底下这群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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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 第三十五回
(更新时间:2007…1…3 18:13:00 本章字数:8873)
胡斐自枝叶茂盛的榕树上俯瞰看去,见底下一张紫檀椅上坐得有人,一身藕色熟罗长袍,右手持一柄摺扇,左手凭空虚击点劈,似乎观战场中厮杀兴味正浓,见有精彩掌式使来,不禁手痒难奈,左手依样画葫芦一番,虽只得其形而不得其劲,却也兴致勃勃,了以慰藉。这人身后站着八名执刀大汉,左顾右盼,全神戒护。
胡斐心中纳闷:“这人武功稀松平常,所请保镳护卫同样脓包,连我溜到树上竟然全无所觉,忒地糊涂。”
他虽已练成九融真经神功大法,但毕竟时日尚短,只知这门神功威力极大,敌人难接他三招二式,至于自己身形迅速到何种境界,所谓当局者迷,无法窥得己貌,因此想法仍像昔日一般,只道敌人大意,却非己身太强。
就听得树下坐着那人发声说道:“崔师爷,你瞧那边丘山站着的方脸大汉,”说话中右手缓缓朝右首远方指去,续道:“哪,就是那个上唇留着两撇小髭,一脸精悍的汉子,你可瞧出这人是谁?”他左首边站着一名头戴方顶黑帽的猥琐老者,两道鼠眼闪烁不定,尖拔了破锣嗓子回道:“启禀大元帅,那人便是浑帮的徐帮主了。”
胡斐听得心中大感诧异,深知军队中统率诸将的最高首领便称元帅,但此处并无朝廷盔甲兵将上阵作战,莫不是八道盟暗中勾结朝廷,这回竟是派出征战沙场的兵将前来围剿浑帮?他隐身在枝叶间居高四下临望,极力搜寻每一处可供大批兵力隐藏的丘陵坡地,却始终未曾发见有何异状,当下满腹疑云,只得耐心静观其变。
这时就听得树下坐着那人发出一声不屑冷哼,嘿嘿说道:“我道浑帮帮主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岂知今日见来,其人不过尔尔,样貌气势均不如我找来的邢三风。嘿嘿,看来江湖传言确是当不得真的好,免得败了咱家兴头。”身旁崔师爷一听,鼠眼发亮,喏声应道:“浑帮声势虽大,终究其属草莽流寇之流,原不值一哂。”
胡斐于树上听得大感愤气,原欲当场出手教训,随即一想:“这人自称什么大元帅,却是肤浅的以貌识人,想来自身武学修养亦难高明得了多少。徐帮主虽不及邢三风来得样貌威风,然其凛然之气可非集邪气于一身的邢三风可比,况且武林中多少真正高手其实貌不惊人,外表平庸者大有人在,然所谓‘以貌取人,大祸临头’,杀神张波久就是最好的诠释了。”想到这里,眼光随即透过枝缝朝前望去,嘴角不觉间泛起一道微微笑意。
其时雨势渐衰,山岭雾气渐盛,只见濛濛雨雾中,前方坡地上杀神张波久以一敌三,刀风飒飒,剑影芒芒,两边刀剑俱厉,各出奇招奋战不休。
张波久初时看这敌对三人剑术虽精,门派却是不同,奇的是竟能临敌御阵,互补有无,自己虽不致数招落败,但要短时间内一举歼灭三人倒也不易,只得以守待攻,观其剑招变化。待得百招过后,见三人剑术虽精,招式千变万化,但总不脱剑势其形,谓有形必有隙,招式交换间难逃隙缝,尤其以剑御阵,其隙益发明显。
张波久的刀可怕的地方在快不在招,虽刀去有形,然快可补隙;眼未眨,六刀已过,迅如流星,耀如闪电,任你剑术再强,招式再奇,剑未出,刀已近,剑欲收,刀已失;剑去处处落空,剑回刀光再现,自是愈战愈惊,招式愈使愈僵。待得剑术窒碍,身形必缓,招与招间隙缝益发加大,此时败象已现,生死之权便交给了敌人。
胡斐刀法纯熟,内功深湛,稍稍一瞥即知张波久快刀见效,三名剑术高手虽仍勉力御阵,但剑随刀转,人随剑移,三人心中均知大势不妙,然敌快我慢,能守不能攻,眼前只见刀影飞掠,再不见其他,手中长剑也只能化剑护体,无暇以应。但听得张波久大喝一声:“杀!”刀光霎现,红雨满天,三具头颅向上飞升而起。
胡斐心中喝了声“好”,却闻得榕树下坐着那人同时间“啊”的一声惊呼,离椅站了起来。
胡斐探头下望,见他两手颤抖,不知是气极还是害怕。这人身形一起,胡斐便觉眼熟,随即想起这人刚才的一番话语:‘我道浑帮帮主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岂知今日见来,其人不过尔尔,样貌气势均不如我找来的邢三风。’当下恍然大悟:“原来这人便是凤天南的儿子凤一鸣,八道盟的幕后帮主。”
胡斐既知此人身分,再不犹豫,身形迅落,左手探出,便如老鹰抓小鸡般提着凤一鸣直朝徐帮主方向掠去。
凤一鸣家学渊源武功虽是不弱,五虎门更是他父亲凤天南所创,但他自小娇生惯养,难忍练武之苦,因而学武向来只偏重于形式,要花苦功夫来练的扎根基础却是能闪则闪,能不练就不练。胡斐既知他便是凤一鸣,其人武功如何早已了然,左手探出直往他后颈“天柱穴”一抓,自是手到擒来,全不费半点力气。
榕树下八名执刀大汉只觉眼睛一花,尚未看清是什么事物,随即惊觉到刚才还在身前的凤大元帅竟尔凭空消失不见。众人惊疑不定中,右首一名大汉转头望去,似乎见到雨中有物飞掠,不即追出,当下脸朝邢三风站处大声喊道:“邢帮主。。。。。。。。快。。。。。。。。快,大元帅给贼子抓去了。”
邢三风闻言一惊回头,眼光朝着叫喊中大汉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濛濛雨雾中一道灰影隐约可见,唯其飞掠速度奇快,凌空飞驰,足不点地,雨中看去便似一道强弩箭矢飞射向前,心中不禁大骇:“世上竟有如此轻功?”当下奋力追出,右手朝腰袋一抄,两柄飞刀在手,看准灰影去路,运劲掷出,叫道:“留下人来!”
胡斐听得左后方两道嗤声疾响,破空之声暗哑低沉,便知来者乃属飞刀一类重器,势道劲遒,无与伦比,可知此人内力浑厚非常,敌阵中除邢三风外再无他人可比,心中忖道:“凤一鸣虽是八道盟幕后帮主,但瞧邢三风这两柄飞刀掷来竟似全力一击,浑不顾凤一鸣死活,想来邢三风雅不愿长久当个傀儡帮主,遇有机会自是要来除掉这个幕后帮主才行。若是如此,我便拿住凤一鸣要胁亦是无用,非得连同邢三风一起解决,方能令得八道盟就此一举瓦解,否则难保日后生变。只不过凤一鸣为祸已久,若是随手将他送上西天,太也便宜他了,如何对得起那些受他欺凌乡民?咱们倒且玩上一玩。”当下速度减缓,左手将提着的凤一鸣朝后一摆,当成一副盾牌来使。
凤一鸣后颈“天柱穴”给胡斐运劲透入,全身虚软无力,可谓命悬人手,连半分挣扎与喊叫都不可得,只能瞪大眼睛瞧着两柄飞刀直朝他身上射来。胡斐待得飞刀距离已近,嘴里哈哈一笑,当下运起九融真经中《御气大法》,气劲一吸,身子疾掠而出,带起一道漩流,周身六尺内尽在御气范围,连同后面两柄飞刀都给他御气大法吸住,其劲不衰,始终追在胡斐后面,便似两柄飞刀长了眼睛一般,随着胡斐左而左,右而右,蔚为奇观。
凤一鸣身不能动,口不能出,瞪大了眼瞧着两柄飞刀在自己身前始终不坠,刀尖明亮,忽高忽低,时左时右;时而指心,忽而指眼,距离有时近到便要刺身,有时又似乎将要远去,一颗心当是七上八下,不知什么时候两柄刀的刀尖便要穿身而过,直吓的他浑身毛发竖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魂魄四飞,差点晕去。
邢三风两柄飞刀掷出,劲透刀身,方位奇准,一朝胡斐腰腹,一朝凤一鸣胸口,可谓刀行如矢,准料一举双中,既伤敌又可顺势除去凤一鸣这个幕后帮主。岂知胡斐竟而运使九融真经御气大法,气激漩流,以气御劲,带得两柄飞刀尾随不坠,旁人不知,倒以为邢三风飞刀之术出神入化,各个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胡斐御气而行,身子向右一绕,却是直朝远远追在后头的八名凤一鸣随从保镳掠去。
邢三风轻功之术非他所擅,始终落在胡斐后头十丈开外,这时见他身子回绕而行,当下奋力自左回抄,双手连挥,四柄飞刀前后掷出,此乃一招“雷霆万钧耀四界”,是他拿手飞刀神技之一,向来刀出必中,无一例外。
胡斐头也不回的朝前猛掠,听得刀声已近,当下身子瞬间腾空高升,右手运掌自下而上挥出,嘴里大声喝道:“去!”一道无极气劲汇聚激荡中漩流,带得身后六柄飞刀同时呜呜大响,去势如电,当真惊魂动魄。
八名持刀大汉只觉飒风迎面扑来,气息窒碍,身形难移,张口欲叫中,噗噗数声响来,当头六人便倒。
胡斐当空高掠,身子旋绕一圈落下,已在剩下两名持刀大汉身后,右手单掌运劲一吸一送,两名大汉身不由己的脚尖离地,还没叫出声来,倏地身子凌空横腾,成了头前脚后之姿,半点抵抗不得,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胡斐哈哈大笑,左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