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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件事的结果是他为了我而离婚,也不要他为我做任何事情。如果哪天他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他非离不可,那也只是他自己的原因。以他自己的名义而做出的决定。现在的我对一切都没有信心,更没有信心在假若他跟我再婚的那个家里,营造给他温馨的幸福归属。
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想单纯的活在当下,理清整个事情的脉络前,请允许我远远地躲开!
年龄的相仿+秤子的天性使得王瑞珏在众位同事面前左右逢源,她刻意地讨好接近每位对她仕途有所帮助的周围人,除了我。与之相反,班长的特殊身份却隔阂开我与其他各位同事友善的距离,我的处境渐入孤立无援的境界。
有关那个下午学习成果演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许飞的再次出现使得我没有多余的心境去记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漠出记忆,权当是被狗无知地咬到了罢。
只是她冷冷地凝视我的眼神,让我感到很不适应,那是一种非常规状态下的戒备与敌视,像极草原上待机猎捕羚羊的猎豹。似乎只有扳倒我,她往后的仕途才能一帆风顺。
但只一个例外,我的邻座。我坐的座位是被她们一致推举的第一号,就是那种进门第一眼便望见的那个,来人我有义务第一个上前应对,王瑞珏怂恿她们说这是班长义不容辞的职责。还有一位小利童鞋,因为沉默寡言的个性自然而然地被她们定位到了二号,她在她们中的地位可见一般。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我急需的是可以患难与共的朋友。本来嘛,出来做事,无非是一个人抬人的过程,这点是非我还拎得清。好吧,既然你们摒弃的,我拉拢好了。
所以,但凡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带上小利一份。经过短暂的相处,小利对我的态度由戒备渐渐变得和善起来,耳闻目睹的奇闻趣事也总是第一时间告我知晓。
上回排演,估计也给局里的上层建筑们留下了违漠如深的印象,据说是一位刚刚留学回国的事业编制人员被指派了下来,专门引领我们这帮人学习规矩,顺带调和矛盾。
那个圆脸的女生我有印象,大大的眼睛,清汤挂面的发型,喜欢用牛仔裤配搭高跟鞋,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玩世不恭的神气。第一次我在市局下属的**院里看到她,她正翘着二郎腿眉飞色舞地跟一帮子她周围的同事谈笑着某晚酒吧的一个场景——‘没事把儿子带上啦,到酒吧上来把他灌醉,后头我们怎么玩都行’。
耳边传来市局老员工的小声旁白:这个女的以前在局里待过,每回食堂吃饭都是一个人,这不又混到这来了,莫明其妙。
“大家好,我叫梅林。以后有事可以直呼我的大名,你是这里的班长吧?”她的开场白不容忽视地将我拽回她眼前。
“Hi!我是苏小眉,班长的称谓你可以忽略。”我淡定的表情对上她灼灼的目光。
“你就是她们传说中有小孩的那个吧?!太难以置信了,你的外貌和年龄完全不成正比。”
我微笑着思考着她的话语,她是在夸我么?很独特的方式。
“你也是啊,你儿子几岁啦?下回带来一起玩。”
听闻此言,她的表情相当的费解,我不得不重新再解释一遍给她听。
“不好意思,上回在**院无意听到你和同事们的聊天,不是说带儿子去酒吧无碍,只要先把他放倒就可尽情享乐的么?”
梅林非常夸张地大笑起来,丝毫不带遮掩,这跟机关的沉闷氛围完全不搭界,我的情绪却在她的笑声中放松下来。
等笑够了,她才开始解释。
“首先,我得澄清一个事实,我没有老公,更没有儿子,甚至还没有男友,至今未婚,你要是有合适的介绍给我,我很欢迎。”说完第一个笑点,她微笑地停下来,换了口气接着说。
“我们那天谈论的是我另一个同事去酒吧的故事,很经典吧?带儿子去泡吧,绝对的教育意义。”察觉到嘻嘻哈哈的态度有失水准,梅林冲我眨巴了两下眼,刻意收敛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上午就到这,大家可以去食堂用餐了。”此情此景,她果断地宣布了大家都期盼的事实。
我窘迫地低下头往食堂走,梅林却似不经意地走在了我的身侧。
梅林的出现,措不及防地为我的生活增添了一笔亮色。我们俩好像前世便是旧识,一见面就打得火热。
和梅林相处的越久,越发现她性情很本色。
基本上是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在王瑞珏对我采取孤立对策的时候,我跟梅林越来越多的散步走在了一起。
和她的聊天中,我获悉她是机关某某高官的独女,高中后一直在美国某所名不见经传的二流大学读书,大学毕业后刚刚回国,也就是比我们这批人早了半年被安排进了机关,进来直接事业编制,海龟的经历这里发挥到了实质性的作用。
她虽没有说明,但她父母应该都是机关内部多年的高官,家境颇丰,到城郊结合部的这个地来上班,她妈直接给她配备了一辆25W的本田。不过,在她眼里,这不非也就一代步工具,Justsoso。
玩的近了,梅林就开始教我一些在机关内部的生存之道,譬如说如何拉拢周围同级的同事,如何照顾领导高高在上的情绪,如何适时地展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特长。
跟我玩得近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王瑞珏的朋友。王瑞珏对我表现出来的敌意,梅林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总能在似是而非的事件中给与王最不堪的记忆。即便王心生不满,迫于梅林机关内部错中盘杂的关系网,只怕也要畏惧三分。
工作中得到梅林的庇护,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暂且为我驱散了感情上的愁云,也坚定了我多年来的信仰:关键时刻,女人定是比男人更靠得住的。
对于这份天赐的友情,我也异常小心的珍视着。介于梅林还没有男友,我俩几乎除了睡觉各回各家外,所有的时间都腻歪在一起。五天的工作日,同进共退,缩减一半的烦恼的同时,获得两份的快乐。
她跟我讲到在国外出于好奇的偷窃行为,甚至极为私秘的制服诱惑,相亲经历更是每日必聊的饭后话题。而作为交心的对等回报,我也将我从未向任何人启齿的从结婚到离婚的整个事件向她倾诉,而在我告诉她当前我的婚姻状态的时候,从她的眼底依旧看到了震惊。
我俩性格上的敢想敢做居然也同出一辙。
婚姻这玩意,自己的感觉最重要。我们都是那种不会为了子女,免强留守在一具没有灵魂的婚姻里的那一类人。男人,我们敢于去选择,当选择错误的时候,也敢于站出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后果。
我又告她一个秘密:某个我和她还未曾相识的周一,我去找人才代理签跟本机关的代理劳动合同,原先代理的人是拿着合同来单位签的,不巧那天我的就业证忘带了,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么的一天。
代理的那家伙实在太忙,便给了我一本填写表格的样本,却无巧不巧地正拿到王瑞珏的那份代理合同,我便自己看了下。家境嘛,很差,是那种原先在火车站那边住工棚的,母亲无业,父亲估计也是个粗人。她本人在外地的一所中文院校念完的计算机专业,看到这我开始了解这个人的人性,难免处处算计别人呢!
再看子女数,空格。
看着这个空格,让我不禁想到王瑞珏平时阴险小人的算计,还有她QQ上的签名——上帝啊,再给我一个改写人生的机会吧!
我不禁心生恶念,决心跟她恶搞一把。
笔尖像是不经意地在她那个子女数的空格里勾画上了一笔,未婚生子,这个,应该很适合她,我自个抱着肚子笑到了桌下。幸好周围都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谁都没注意到我这里异样的风景。
梅林正喝着果汁,听我无所谓的说着笑料的隐情,那一口还没咽下去的差点笑岔进气管里。
“亏你想得出来这么经典的创意。”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说。
“你们这两年一签的合同,估计她得背负未婚妈妈的名声至少两年。不过,她也是咎由自取,换作我还指不定想出点啥。”接着又很认真地看向我说。
“你-实-在-是-太-有-才-了。”
我俩再次为我创造出的小小恶作剧笑得不可自抑。
那天下班的班车上很是奇怪,小利头一次主动选择坐到了王瑞珏的身边。车子快发动的时候,小利扭头摔给我一张5天的事假条,我大致扫了眼,便又拍打小利的肩头迫使她再次扭头看向我。(班长的职责中有负责记录大厅员工请假的义务,我印象里企业中这貌似就是内勤的活)
“事假需要注明请假原因的。”
“要是父母吵架,我能注明什么原因?”小利白了我一眼,蛮横的语气很是呛人。
真是有得必有失,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和梅林走的太近,忽略了跟小利感情上的交流,才使得她向我倒戈一击的,但从一旁王瑞珏脸上得意的笑容里,我知道这一定又是她在幕后冲我施展的黑手,小利这善良的孩子只不过被她所利用罢了。
虽然道理我都明白,可性子一上来,我的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的坚硬。
“你父母吵架,关你P事。”
听闻此言,小利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再次丢给我硬梆梆的气话。
“你再说一遍不关我的事来?要是你父母吵架看关不关你的事。”
“你……。”我几乎被她的话气噎过去。
前话说重了,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但从我的角度想想,我也很气好不好?她明知道我最不待见王瑞珏的,还跟她手挽手的一副亲昵相,我在这里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她却轻而易举地转换了阵营,我受的刺激还小么?!
班车在我和小利冰冷的沉默中开出去了老远一段路程,我努力地安抚自己的情绪不受王瑞珏处心积虑布下的陷阱的左右。冷静思索片刻,我用足以让前排的小利和王瑞珏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吐出理智的话语。
“这事,你跟领导讲,她同意我没意见。”
11。第二章第九节 他爱不爱我
梅林的出现,像似为我死气沉沉的生活中注入的一缕清新的空气。我可以很轻松的跟她相处,有时甚至不肖一个眼神便以心领神会。
这个女孩彻底地改变了我对高官子女的看法,心地善良有节有义。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我她身后的背景,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在这里有着如此盘根错杂的人脉系统。
中午食堂的饭桌,坐在她对面的可以是这幢大楼里的任何一个人,有几回我居然不可置信地看到她坐在了清洁阿姨用餐的对面,举手投足间的自然从容,再好的想象力都无法跟高干家庭的子女挂上钩。
不得不承认,我身不由己地被她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所吸引,心甘情愿地与之亲近,在她面前似乎永远没有不该说的话题。如若哪天这样一份深厚的友情也会遭人背叛,我也愿问心无愧无怨无悔地老天面前领罪。
和许飞的关系,我在梅林面前只字未提,倒不是刻意去隐瞒什么,而是梅林出现的这些日子,敞开在我面前的只有阳光,而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会把我身不由己地拖向黑暗,可能是出于人性的自我保护机能作祟吧。在梅林面前,我对于他带给我的一切,好的也罢,坏的也罢,统统选择性失忆。
只是我从未想到过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梅林共用午餐的时间,许飞会大摇大摆地端着餐盘落座在我的身边。我一脸黑线的埋下头,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