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眉~,跟我……在……在路上说,看中××区的房子,这丫头要求还真是不高,这……这年头人家都在往徐汇区周边做打算,她却往周边跑,你说是不是啊?!呵呵!。”
“徐汇区现价已是×万每平米了吧?老林看好的是哪个楼盘?”同事接语。
“我看中××××的那个,好歹我们也是挣美元的,得注重生活品质。小眉,我想过了,要不两套我们同时拿下,你看好不好?”
“我无所谓,那是你的事。”我白了他一眼,直直地将他的话堵将回去。
在我这吃了瘪,他就拉着他同事夫妇没完没了的韶他未来的宏图大业,对未来的设想,这会我倒是想明白了,他拉我来是被听课的。籍着醉酒的名义,把我想听的不想听的统统说出来,眼下是酒后胡言乱语,再下来呢?我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他谋划中的一部分。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在人家的地盘上,在我安全离开之前我只能顺着毛抹,谁叫当初的冲动造成了今日的魔鬼呢?在还来得及之前,我只得机智应对,不让自个在鬼道上渐行渐远。
能他韶够了,人家夫妇籍口旅途劳顿,明日还要登山为由,将我们送出了房门。林浩拿着房卡刷开我们的房门,定定地站在门口。在回来之前我告诉他为了不影响他宿酒后的睡眠,我决定去孙璐那里跟她们借宿一宿,所以,跟进门也是为了拿回我带来的行李。
进门后看着他瞪着我收拾的泛着血丝的双眼,我开始后悔了,其实行李并没有那么重要,即便借用孙璐她们的估计也不应是难事。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我开始想到了酒后乱性,赶紧放弃拿回行李的打算。
“你今天醉得好厉害,早点休息吧!我看,我还是明天再来拿。”我巧笑言嘻地正待移步门外,突然被一只死死抵住门的大手拦住了去路。
林浩死死地看住我,先前眼里跳跃的小火苗已经演变成熊熊烈火,只一个闪失,便可将我燃成灰烬。顺势欺上身来,粗重的危险鼻息喷薄到我的颈博,脸上的所有情绪只剩愤怒。
我稳了稳心神,桀骜不驯地迎上他的眼神,冷冷地吐出一句。
“别——让——我——恨——你。”
气氛僵持了两分钟,他身子一软,眼神中的凌厉明显柔弱下去,闪退到一边,房门在我面前奇迹般地打开了。
离开是非之地,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我和他之间,犹如下棋落子,林浩步步为营,不着痕迹地引着我往他布的局里去,打劫收口,缩小包围圈。却不想打劫得不够干净利索,半途中突然杀出俩急剧保护欲的妞,临了给我做成气跟活了地盘。房里的男人,想必这会一定为他的失策懊恼得要命,人算终究敌不过天算哪!
21。第三章第九节 可惜不是你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我在Mary的床上沉沉睡去,她俩昨夜临睡前才商定我跟Mary挤一张标间的单人床,虽然让我留下起先是孙璐的主意,根本原因是担心孙璐的呼声会影响到我的睡眠质量。
可即便是做了如此周密的考虑,我的睡眠质量在第二日清晨还是受到了影响,当然,不止我一个人。罪魁祸首是昨夜的那场暴雨,我们的旅店想必是年久失修,外面又连着大片的朽木,暴雨过后闷热的湿气将林间树洞里的山蚁驱逐得无数藏身。于是,我们的床单上枕头下集聚起大批量的山蚁,很快便开始向我的颈脖后、腰肋间发起了攻击。
天蒙蒙亮的时候,已是被山蚁咬噬得无法入眠,我们在床上难受得蠕动着身子,希望可以抑制住颈背或是腰腹上难挨的痛痒。可这终究是徒劳的,Mary对感觉异常敏感,折腾了一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有蚂蚁。”
“哦,刚刚我就猜到了。”虽然被咬得难受,我困顿得仍是睁不开双眼。
“孙璐,你那床上也有。”Mary花容失色地尖叫到。
“嗯嗯,你说什么?”听这语气,孙璐想必也正迷糊着。
“你们快别睡了,起来看看哪,都很多很多只呢,而且个头大得惊人。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卫生间清理头发上的蚂蚁了,你们赶紧起来,如果不想被蚂蚁吃掉的话。”Mary脚步声渐行渐远地隐在了卫生间里响起的流水声后面。
Mary的最后一句话对我起到了震慑作用,虽然非常不情愿,我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艰难地睁开左眼带着熟睡中的气息揭开被单。被单下密密麻麻积聚着大只大只的黑山蚁,个头是我们通常所见蚂蚁的两到三倍,揭开被单的举动使得一些山蚁从我皮肤上纷纷滑落,还有一些顽固地仍沾在身上继续啃咬着。我吓得都忘却了惊叫,赶紧将身体挪到了床边,沿途压死蚂蚁无数。
经过这么惊悚的一幕,我的瞌睡全醒透了,眼皮再也不敢耷拉上,趿拉着拖鞋连蹦带跳地来到孙璐的床前。一把掀开她的被子,硬是将她从床上给揪了下来。顷刻,惨叫声连连,孙璐裹着睡衣惊恐未定的看着眼前的那些硕大的伏兵。
经过这一折腾,再也没人敢接近宾馆的床了。
“这兴许就是普陀岛上这家旅馆叫早的特色服务呢!”为了给大家压惊,早餐的时候,我特意拿这事打趣。
“特色?老天!我宁愿不要。”孙璐显然对早晨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Mary笑的很是不以为然,想必她已经恢复了。
“这雨还没停,我们本来打算今晚回去的,所以,房间也只定了一天。要是再这么下下去,我们今天走不掉的话,这儿今晚也是住不下去的,先不论那些个蚂蚁,光是这台风也使得房间早预定出去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不管吧,今天玩下来先去码头,要是走不掉,我们只有在岛上另觅住处。再怎么我也不想在住在蚂蚁窝的,Mary你看呢?”孙璐微笑地向她表明自己的观点。
“我没意见,小眉你怎么打算的?”
“我跟着你们好了,反正也没有落脚点。”
“那我们就先这么计划着,看情况再做调整。已经7:50了,一会就要出发去景点了,小眉你的背包什么的是不是要过去拿一下?”Mary提醒我。
提到这个,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已经叨扰人家那么久了,又不好开口说要她们陪我过去,一想到昨日里林浩的那个态度,心里怕得要命。
“没事,这大白天的,他不敢怎样的。况且,这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差,你一呼喊,我和孙璐立马冲过去,放心吧!再说,那些东西是你的物品,你去拿也是应该的。”Mary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蹙眉背后的担忧,拿话哄我。
“哎?Mary说到这,我觉得林浩想必特别恨我俩,玩就一块玩吧?不想却坏了他的好事,呵呵!”孙璐和Mary玩笑。
“谁叫他这么会算计的?一点不像个男人。难得小眉跟我们玩得来,我们帮人就帮到底嘛!”Mary笑答,显得很有原则。
独自来到林浩的房间外,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定点的声音,门轻轻一推,已经开了。林浩坐在床头沮丧地吸着烟,颓败的灰烬有燃到手指的嫌疑。对于我的出现,他丝毫不感到惊讶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站在房间中央,气氛尴尬得不能再尴尬。
“我来拿一下背包的,一会跟她们一块上车。”我嗫嚅地说,抬眼注意到他泛着血丝的红肿双眼和耳鬓异常醒目的银丝。
房间静得出奇,昨夜的酒气并没有完全从空气里消散。他没理我,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
昨夜在这个房门口的那一幕仍是让我心有余悸,我不敢多做停留,充满拿起背包,说了声谢谢便赶紧退了出来。
再到中巴上集中时,林浩一改往日里粘在我身旁的习性,识趣地远远躲开我,在某一对同事夫妇身旁坐下,而我自然是留在力两位丫头的身边。估计车上所有人都能看出我和林浩间的便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向他同事解释我和他之间的反常举动的?!
窗外小雨霏霏,整个世界被昨夜的一场大雨冲刷得雪亮,树叶上的雨滴摇摇欲坠,像极了此刻坐在车里的我忐忑的心情。
一路上看海、观石、求佛、赏景,林浩将对我的不满完全表现了在脸上,我也不想这样,有几回为了顾忌他在领导面前的颜面,我主动上去找话与他搭讪或是推荐背包里的经典小零食与他分享,他便一声不吭地走开。
见他这样,孙璐和Mary才了解,林浩这回气得不轻,估计是再也不会帮搭她们做任何事了。本来林浩也没有对不起她们,谁让她们多管闲事为了我坏了跟他之间的和气?她俩开始在白日里尽可能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好让林浩和我有可能修复哪怕一点点的友谊。另外,看着林浩他们这浩浩荡荡的一对同事,她们难免有些担忧,怕是惹恼了他们,对她俩也很是不利。对于她俩的顾忌,我很是理解,毕竟原先素不相识地,能这么帮我也很是到位,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的心理谁都会有。
于是,我变得很无援,亏好海天佛国无非是求神拜佛的,没人理就没人理吧?我自个也不是玩不起来,就当心无杂念地虔诚求拜好了,再有闲暇,掏出手机拍拍照取取景。说实话,我已经很有信心,带自己安全地回到小豆丁身边,让他也能欣赏欣赏普陀的风景,毕竟人与人之间恩怨再深,也无理迁怒于秀美的风景。
中午用餐才得知,这个团是不包餐的,中巴一路将我们再次送回了宾馆,我邀约林浩跟孙璐他们跟我共进午餐。林浩,是为了感谢他这天来一路上对我的照应,很奇怪他居然没有拒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孙璐她们故意孤立我而示好于他,心理上得到了平衡,反正后来我是看见她们聊在了一块的,太繁复,我懒得去想。而对于孙璐她们,昨夜里对我的仗意相助,我完全有感激的必要。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很百搭地又坐到了一块。菜单我让服务生递送到他们面前,孙璐和Mary跟我客套了一番,勉强点了三四道海鲜,林浩只说随便,坐在桌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间或用哀怨的眼神扫我两眼。我知道揣度着他的喜好,又为他要了两道湘菜加一份鱼头汤。
待到菜上上来才了解,人家说的不错,普陀主要特色菜就是海鲜,海鲜做得还算地道,家常菜可以算得上难吃。再想,毕竟人家小饭馆,能整出像样的海鲜已属不易,这暴雨下的,估计就算选购的食材都很难上得岛来,所以也就将就着吃了。
林浩沉默而均速地吃着碗里的饭菜,每道菜都吃,只是不做品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喜怒。跟在上海头一晚我们一起吃饭时的嘹噪完全判若两人,许是这回被我真的伤到了,可是,我也很无奈好不好?
我需要寻找的男人,先不论相貌上的优劣,先天的我们无力选择,至少要有容纳百川的气度和内涵。像他这样“喜怒行于色,悲喜流于行”,教我如何能将我的过往向他和盘托出?不是不说,只不过说了也是白说,我无意于平白无故地给自己的伤口上再拉上一刀。
最最关键,他所做的一切,让我感觉不到他的真诚。小小的算计,让我待在他身边的安全感尽失,这么没有深度的男人,委实不敢再拿我的幸福做赌注。
孙璐和Mary吃得倒很愉快,两人一个劲地品评着没道菜的味道,聊天聊海聊岛上所见到的一切,偶尔利用一些问句将我拉进她们闲谈的话题。林浩只是吃,吃完放下碗筷,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我想他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