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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关系,我们下回选个晴朗周末的白天,我再约你。”
“哦……还是再约吧!”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这时的对不起只会益发显得拙劣多余。
挂上电话,那些面巾纸已然成了碎片,洋洋洒洒地散落了一地。
44。第五章第二节 《我的第101次相亲》
航的潜意识里一直执着的认为,那次我不去见他,于我,是莫大的损失。对于我所做的决定,他似乎比我本人表现出来的还要遗憾。而遗憾折射出来的巨大穿透力又演化成为具有强烈磁场的黑洞,一步又一步不懈地向往着我的世界。
我的婉拒,他权当自己做的还不够,除了耐心还有加倍加倍的好。
我喜欢诗词歌赋,丢一个起联给他,不消一刻钟,他颔联尾联一并奉上。我喜欢博弈,他就巧妙地一次又一次地丢子在最凶险的那一步上。我玩QQ游戏,几分钟内从不玩的他就已经在旁观中学会,还偷偷地做了我的对家。我不去见他,为了我能更进一步地了解生活中的他,他便写博文发地址给我。
整篇博文的题目是《我的第101次相亲》,打开博文上的第一篇文档——记忆中的那个女生。写的是一个叫秦楚的女生,一次偶尔的单位学习中相识相恋相知相惜相守。字里行间透露出深深的眷念,这是一个才情兼备,聪敏过人的女生。她过早的进驻了航的心里,而这些年似乎从未真正离开过。
而命运似乎从来不喜欢悲天悯人的这套,后来这个女生去了另一个城市,再后来当航赶到那个城市来到秦楚身边的时候,一场意外的车祸使得她在航的臂弯里渐渐变冷。
看到电视剧剧情的现实版,我开始明白这些年航独善其身的真正原因了。任是再见再多的女生,亦很难再超越他心底的那个楚秦了,不是不够优秀,而是即便你积聚再过的优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去争去比什么了。这两者之间完全不存在可比性,只可惜当局者迷,航至今似乎都没看透这一点。
过了两日更新了第二篇,我接着往下看。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亲,女方过于世俗化,将物质条件看的很重,见面的几乎每个问题都围绕经济打转。第一次见面就提到了车子房子工资卡,现实得航在她面前几乎把自个称斤卖了,结局自然是无果。
第三篇,台面上的问题。约见的是丑女一枚,淑女型的丑女,对男人无疑是一次强有力的当头棒喝。航在约会心经上说,其实,他要求的并非美到极致的那类,但至少看着不能碍眼,毕竟婚后同塌而卧,闭眼睁眼都会看见。
第四篇,姐姐妹妹们一起来。那是他最为穷凶极恶的一次梦魇。呼喇喇,来了十来个大狼敢死队,推一个相亲的出来陪聊,其他的埋头海吃。吃完尚未尽兴,十来个人不由分说喊上七八辆的士奔KTV扬长而去,航只能餐费买单完毕后逃之夭夭。
第五篇,豪放女,长相中上。吃饭伊始,就开始仔细研究相亲对象的一幅皮囊,饭倒是吃得漫不经心,饭毕抢着买单结账。牵着航的手,就去广场散步,结果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航遭遇了生平第一次对男性而言有辱尊严的强吻。
第六篇,教授家的女儿。典型的知性美女,起初的一切都很好,就是约会有些不温不火,中间少了些热度。两周后才闹明白,人家丫头名花有主,是迫于家长的压力,不得已出来约会,他这个男友是名义上的幌子,现实中的那个才是美女心目中真正的王者。
他记忆犹新最夸张的一次,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介绍来的打工妹,低眉顺眼的那种,柔弱的似风里的一尾蒲叶,风来自哪个方向,她便倒在另一个方向。见面第一次,例行吃饭,吃完饭散步聊天,丫头一点没有回去的意思,航只得绅士地护驾左右。结果一场散步散过了12点,女孩才说没有车回去了,据说她回家的交通工具居然是火车。航无奈,毕竟亲戚给介绍的,留宿自个那吧,给了她一个单间,交嘱锁紧房门也就睡下了。结果,凌晨,丫头幻化成狐仙,光溜溜地就溜进了他的被窝,航给惊吓过度,差点一脚给她踹下床,睁着眼捱到天亮送走了这尊神。
半个月后,那个七大姑还是八大姨的惶恐地给他电话,说是事情给闹大了,怎么才见面一次,就弄大了人家姑娘家的肚子。现在好了,那姑娘的父母不依不饶,非要航娶了他。航立马崩溃,没天理啊没天理,现今什么社会,居然还带这样的?!况且,有些事情做或是没做,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正郁闷着,姑娘家彪悍的大哥伙同父亲已经杀上门来,马足脚力地一脚踹门,踢碎了航对那丫头有可能产生想法的一切可能。暴揍一顿,丢下一句狠话,三日之内,必须过门,要不杀他全家。
熊猫眼的航躺在床上整整三天都没能恢复得了元气,三天之后,抢亲的那支队伍没有出现,倒是那个“准新娘”战战兢兢地倚在门框上望着他,眼底盈满了愧疚了泪水。她说出了全部的真相,那个孩子并不是航的,是她之前就有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完全没有能力为这件事负责的男人。
所以,她才想到了这一切,她感到非常地抱歉,已经跟自己家那边所有的亲戚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不论接下来事态如何演变,她都会坦然去面对一切。
她的幡然悔悟,对于航来说无疑是一样及时雨,可对她无疑是加速了她的沦陷。在这个世界上,人的能力其实很有限,事情走到这份上,很难有人能续出更美好的下一步。
我用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读完了航所写的101篇博文,感触很多种。
只是更加确定那次没有去见他是对的,首先,我跟楚秦给他的感觉可能在某些地方产生了交集,使他拼命想要在我身上找回他记忆里的某些东西,那些清晰的也好,被遗忘的也罢。即便将我及其他前面提到的101位女生叠加起来也没有可能超越楚秦了,楚秦已经铭心刻骨地成为了他心底的经典。
其次,航对感情,有些单纯和纯粹的思想,几乎不容任何人或事情的辩驳,执着地可怕,教我隐隐地感到不安。我的过去,现在在他面前还是一张没有划痕的白纸,我实在没有信心想象那顿饭上将一切倾情相诉后,航能做到不动声色地坦然接受这一切。
航只是一叶小舟,也许在生命的航线上,遭遇了一些风雨,也学会了规避风雨的一些技巧。可小舟要行驶在疾风恶浪的海上,光凭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与其说是对他没有信心,不如说是对自己更没有信心。懦弱可怜的自我,不敢爱,也不会爱了。
想了好久,仍是拿出上回偶做的上联。
“飞云落鹤千里诀。”
意思很明确,我跟他就像天上的飞云和落鹤一般,即便比翼双飞缠绵悱恻地走过再美好的一段,鹤总归会累的,地面才是它最终的归宿。诀,是诀别的意思。千里,有千里相送之意,虽是念念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开。
消息他,让他给付下联。
航,赞我的才情的同时,也觉得意境过于凄婉了些。他压根没往最后的留念这上头去想,还颇有兴致地跟我调笑。
如若我从了他,答应做他女朋友,便是扼尽脑细胞也要对出这句子的下联。
我回他十个字。
“我不想成为你的第102次。”
45。第五章第三节 食堂里的野花杂草们
如果有人要问,天秤座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他,一怕孤寂;二怕滥桃花。
春天已经到了,那片片的粉色始终翻飞在风里,等待于我似乎始终是遥远而又漫长的。所幸搬张凳子坐在桃树下版等,无奈零落一头一脸浅薄的憔悴。
非常有规律地作息,单调而又麻木地工作,过于平静地生活让我找不到一丝兴奋点。这让我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在这样的日子里老死。
日子在三月里第二个星期的周末终于有了些微澜,一大早就听同事说,九点多种的光景,先是大厦地正门口,呼啦啦地聚集了数百号手举横幅,席地静坐上访的人。貌似是找**局反映情况,解决未果的。
这幢楼里的局级单位太多,想必要找到那个局的局领导相当地困难。十点钟的时候,我们楼下所有想要上楼报送材料的同事,皆无功而返,原因是他们的大部队由于找不到他们所要找的目标,于是用了最原始的办法,封锁了整幢大厦的四部电梯。
中午11点半,不知是哪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士,终于站出来说了一堆安抚性的言语,将这帮浩荡的人马安置在我们的大厅。于是,便出现了颇为壮观的一幕,大厅里所有接待来人办事用的桌椅,横着竖着其仰八叉地躺满了姿态各异的上访来人。
他们要找的局领导将他们撂在这里,规避矛盾的焦点,我们楼上的主任这个关键时刻也失踪地无影无踪,楼下的丫头们心惊胆战地用眼角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心里满怀着的只有一个念头,期望这群人里好歹有几个识大体,能够分得清是非的,表把怒火转嫁到我们这群无辜的身上,到时候,岂止一个“冤”字了得。
哎,炮灰啊炮灰!我开始后悔长久以来的期盼。
12点,估计着是他们也闹腾地饿了,领头的在得知大楼里机关食堂的准确位置后,很豪迈地一挥大手,“兄弟们,我们走。”声势浩大地离开了我们的视野。
未想,中午轮到我和蛋蛋值班,一下到负二层的食堂,顿时傻了眼。这帮壮汉封锁了所有食堂窗口用来打菜刷卡的点,先是封锁,再后来,直接冲进打菜的窗口内,自助式地为自己人打菜。那荤菜打得额,估计撑死一头牛是没问题的。
脑子里涌现出俩个字的词——草莽。の!那个四肢发达,头脑什么来着?!
要知道等级森严地这幢大厦里,真正做主的都不在负二楼用餐的,其实很想告诉他们正二楼的食堂才是他们的主攻方向,我的想法换来蛋蛋白眼一记。
眼波中分明写着,这姐姐,绝对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吃不到饭,正准备去一楼的小卖部买泡面来充饥,目光斜视二米处,有猥琐的目光扫荡在我的周身。又是他,我忍他很久了,可恶的是我这倒霉的记性,明明知道是我们局里的,就是想不出来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这次有蛋蛋在我身边,我才不怕他,思及至此,立马将目光由斜视改为直视。猥琐男见次侧过脸去,让蛋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仔细辨识。
“哪,哪,哪就是那个男的,你还认识他哈?上回我跟你提过的猥琐男,就是吃早饭遇上的那回。”
蛋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极力地为我辨识。
事情是这样的,每天上班路途如此的遥远,所以为了不迟到,通常我6点钟就会条件反射似地从温暖的被窝中弹跳下床,而后刷牙洗脸,穿衣服换鞋,6点半准时出门。起床太早,胃口就会很淡,早上通常是预留点时间,到单位食堂简单地用过早餐,而后上班。
那天早上,我恹恹地打着呵欠,在刷卡买早餐的窗口外排着队。
忽而,从我的右侧肩膀上方无端端地冒出了个脑袋,一张大饼脸上镶嵌着绿豆般的贼眉鼠眼,腮帮上长短不一地长着像撒在烧饼上的芝麻般密密麻麻地胡须。最最关键的是,嘴里喷薄的臭气直接撞击在我的颈脖上,这是绝对能够引起人反感的危险距离,我的后背泛起一阵恶寒。
“你昨天晚上带小孩的啊?!”在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