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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很安静,除了某位局长被有眼不识泰山的司机训斥到,穿上衣服坐到后面去,其他还算和谐。没有人再惦记着到点的晚饭,也没有人再去纠结对旅行社及其导游的不满。
可当大巴开到长江大桥,谁都已经相信安全着陆,几分钟后就可以见到温情的笑脸和热乎乎的家常菜摆放在眼前的时候。
衰神并未真正走远。
没过长江大桥的大巴,刹车再次离奇地坏了。车子已制动的状态在桥面上缓缓滑行,桥上打到的士的概率几乎为零,很想就下车就这么徒步走回去,终结这趟“愉快”的旅行。
从下午开始,他他已经来了电话无数,问清我所处的地点,当再次听到车子出问题的时候,连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他都满腹狐疑。
大巴比行人慢,这样的景致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失神地望向浊浪滔滔的江面,疲惫感重重袭来。意识正待进入迷糊的阶段,被敲打窗玻璃的声音惊醒。
抬眼看去,他他就在窗外,胯下是我那辆醒目的红色“宝马”。
我很清楚,这回,我是真正得救了……。
58。第六章第六节 顿悟
最近有个问题一直盘桓在脑际。
据说,一个好的女人,可以净化周围人的灵魂。
那么,我究竟算不算得上好女人呢?
而从许飞间隙性发来的短信来看,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应由前些次落寞的时候发了短信给他,面对于他偶尔抽风一下发来的短信,倘若置之不理似乎有违常规礼数。
即便想试图用心回复,可握在手心上的那些浅显而又鄙俗的问题,实在是挫败之极。
记忆是生命中异常顽固的东西,不是说你试图忘记,经过若干时日后,就可以真的做的到忘记。
所以,对于与许飞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我的理解是。既然做不到完全忘记到彻底,我就不强求自己忍受切肤之痛般把他从心底彻底剥离,我想要的是正确的疏导,类似行云流水后淡淡的痕迹。
我可以容得下他的号码留在我的手机里,但不需要刻意地发消息与回消息,偶尔收到一条祝福短信同样也会是我感到幸喜,至少证明他安全地活到了现在。而对于他生活中那些详细的细节,我完全没有参与的必要。
许飞的短信中,却把我的现在完全混同于曾经被他背弃的过去,甚至误以为不断碎碎叨叨地挖掘我目前生活的每一分细节是对我的一种关心,“你现在过得怎样?”“你再婚了么?”“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有一回即便告诉他我再婚了,他都会紧接着问,“那现在的这个对你好么?”
他就不想想,这类问题我为什么一次也没有问过他?
老天!即便你为了惩罚我爱错了人,也用不着表现出我错得这么离谱吧?!
愠怒、谩骂、咆哮到置之不理,只能起到一些短期的效果,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之后,这厮哪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又从哪里跳出来,继续重复他的关心我的噩梦。
我现在是真心是祝福他和她老婆白头到老长命百岁了,毕竟长时间收复这么有特点的异类,对于全世界的女性而言,绝对的功不可没。
话又说回来,除了偶尔忍受他的骚扰给我来的困扰外,这段时间我的心态倒是相对的平和,主任那边的勾心斗角,爱斗不斗,闲暇的时候,还会信手翻开悲风悯月的诗词来读,那感觉就像在通俗音乐中你永远找不到的那份轻音乐的娴淡。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唐代王维的诗句,以前的课业中似乎被遗漏掉了。这会拿来读,却是很应景当下的心境。为何只取前两句?许是思念之人的那张脸长久以来一直是朦胧的吧!
今天周三,他他晚上加班,豆丁晚饭后就被扣留在爷爷奶奶家。一个人吃饭洗碗完毕,夜还没黑透的时分,捧着本古诗词便盘踞在沙发上的一个角落里。
手机响了,凭铃声就知道是短信。
这个时候的短信,不知道是不是他他晚上又有什么突发状况。我狐疑地拖着脚上迪斯尼的绒拖懒洋洋地走回卧室,飞快地按下短信阅读。
“你在干嘛啊?”
看着许飞的短信,心头明显感觉下沉。脑子里忽然响起苏慧伦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929,‘你是个祸害,爱情是天灾……’。
很好,祸害总是出现在美满的夜。估摸着担心我再次把他的短信当空气给屏蔽掉,所以改变了问话的策略。
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现状么?就是成心不告诉你。回想用了两秒,平时这个钟点会做的事,还是给了回复。
“陪豆丁看果宝特攻。”
“你结婚了?”
许飞刻意地避开了复婚的复,这个敏感字眼。能为我着想,还真是难为他了。
“你还是那么八卦!!!”
“不问了。”
总算回归了理智,我却一下不适应了。
“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
“复婚了。”
估计他还没练就将我的话每一句都反过来来得到真相的那层功力。
“搬回去住了?”
(&*……¥#@#¥,实在是恶趣味啊恶趣味。
“狂躁了,你究竟想要怎样?”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回复消息没有过来。十分钟后,手机才再次提示又有一条新的未读短信。
“想要你幸福。”
打开短信,按着键盘的手指突然间就不动了。长久静默之后的答案,我宁愿相信他的认真,这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次他给出的比较完满的回答。
不需要再回复了,让一切结束在最为完满的极致已经是对曾经的过往最好的祭奠。
那一夜,睡的很安稳。
梦中的他温柔地牵过我的手,挽上他的胳臂。
终于,终于我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地去坦然面对。
59。第六章第七节 人精小豆丁
有多少人能记得几年前的同一天的同一时刻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亦或是曾经在一起的人?
又到了寒凉的晚秋时节,他他下午下班后留在单位加班时间终于修整规律了些,于是,我们有了大把的时间去考虑散步的去向。
而所有的目的地中,山西路市民广场是近距离到垂手可得的答案。
右手攥着我,左手牵着他他,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停下脚步,忽然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哎?爸爸,妈妈,前面的穿着红色长袍的那人是干嘛的啊?”
他他和我顺着小家伙指尖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豆丁嘴里的那个人。由于背对着我们,又弯着腰对于他想要表达的角色,实在分辨不清,我随口给了豆丁一个不经推敲似乎很合理的答案。
“应该是某家课程教育培训机构做的推广之类的活动吧?”
“我看不像,天都暗下来了,做推广似乎都是白天。我们上前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他言毕便要过去看个究竟。
可惜他后脑勺不长眼,只要是这会有一秒短暂的回头,他就会看见我的怒目相视。还真是实诚的家伙,豆丁面前也不屑给我半分台阶!
结果到了近前,长胳膊长腿的红袍人脸上寡淡的妆容并没有揭晓我们期盼已久的答案,倒是他突然的转身极具杀伤力地扼杀了我们多余的好奇心。
“小朋友?”红袍家伙从红袍下伸出一只手,手心向着小豆丁奉上两颗造型奇特的糖果。
小豆丁犹疑了两秒,仍是被那两颗糖果的造型俘获了,接过来,紧紧攥在手心把玩。
他他和我被眼前的这一变故给彻底击懵了,半天回过神来说。
“这是?”
红袍家伙在豆丁接过糖果后,大大小小的三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脸上显出尴尬的错愕。
“给小朋友的万圣节糖果,今天我们学校组织的活动,那边还有许多扮成各类身份的同学,看来今天我的这身装束很是失败。”
顺着他目光引导的方向,我们果真看到有大部队在活动,巫婆、矮人、木乃伊、骷髅,甚至还看见了美杜莎,这才放下了多余的警觉。
笑容僵硬地对红袍家伙的糖果表示感谢,对刚刚的失礼表示歉意,并同时对他的一番不算成功的夸奖表示肯定和鼓励,红袍人在接受完这一切之后终于又走向了另一个小朋友。
小豆丁却是欣喜坏了,独个躲一边研究了半天他的意外收获,研究告一段落,这才恢复他原本万事万物都好奇的本性。
“哎?那个红衣服的为什么要给我糖果呢?你们又不认识他?”
“今天万圣节啊,儿子,万圣节快乐!”说话的是豆丁他爸。
“嗯嗯,万圣节快乐!可什么是万圣节呢?”
“从外国舶来的一个洋节日,具体的,你要问你学中文的妈。”他他冲我撇撇嘴,将话题过渡到我身上。
“学工科的,简直是恶趣味。”乘小豆丁不注意,我在身后朝他他比了比手指。
下面才开始对小豆丁的知识普及。
“欧洲的多数人信仰的是天主教,所以两千多年前,欧洲的天主教会将每年的11月1日定为‘天下圣徒之日’,而到公元前五百多年前呢,有些人又把这一天前移了一天,也就是10月31日。他们认为该日是夏天正式结束的日子,也就是新年伊始,严酷的冬季开始的一天。而万圣夜的主要活动是‘不给糖就捣乱’,所以,小朋友在这一天会得到成麻袋的糖果。”
知识普及到一半,人没了。豆丁乐颠颠地冲向了广场上他发现的下一个目标。
他他抓狂地用双手挠挠头。
简单地一个动作,让我捧腹不已。
笑着笑着便轻易地勾起了我们往昔的回忆。
小豆丁两岁的那年,10月31日,也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抱着他散了好一会步的我们,体力上感觉有些乏了,坐木质的长椅上休憩。
当时,正好也有一帮子学生在做万圣夜的活动。两个拎着南瓜灯穿着不是那么古怪的女生走上来,先做自我介绍,道明活动的原委,后来也给豆丁塞了两枚糖果,只是当时的豆丁似乎对糖果并没有太强烈的渴望,盯着望了半天,最后还是由我和他他代为感谢收下。
长椅是木质的共用一个靠背的结构,靠背的背面正坐着一对年轻的大学生情侣,因为我们小豆丁的关系,他们也很幸运地收到了糖果。
小家伙许是跟我们腻在一起时间长了,不是一个劲地试图翻越椅背,就是乘我们放松对他的看管时拍打人家的肩膀,弄的我们一脸黑线的不停向人家赔不是。
他闹腾的结果却很是奇怪,那对年轻的情侣似乎并不介意豆丁给他们带来的骚扰,不仅很配合地友善交谈了起来,还时不时传来一片清脆的嬉闹声。
豆丁似乎很享受和陌生人的这种互动,不停变换着姿势表达自己千百种意图。那对大学生和豆丁玩的尽兴,所幸把糖果递给豆丁,豆丁却只把玩了一会,又将糖果还了回去。
注意力却突然被吸引在他们两人牵握住的两只手上,一人一只,拉过来,仔细研究了半天,再把男生的左手扶压在女生的右手上,活像是东方版迷你丘比特。
那两个年轻的大学生自然是被豆丁的举动逗引得哈哈大笑。
他们分来,豆丁就合拢,他们再分开,豆丁再拉过手来合拢。最后那个仔细的男生居然从小豆丁简单的游戏中发现了一个规律,故意将两个人的四只手一起拿出来,放在豆丁面前,混淆他的视听。
而这个实验的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无论你从左边变换,右边变换,前面出来,还是身后出来,豆丁总能准确无误地将他们的另外两只手摒弃在外,最终豆丁总会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