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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谁二与争锋(二)
龙映寒闻言一愣,他抬眼望向独孤若璇,漆黑的眼瞳里,如云一般翻卷着微妙的情绪。
独孤若璇薄薄的嘴唇微抿出笑容,素手一挥,“淙”琴弦发出一声轻响。
龙映寒只觉心弦一震,仿若画中人抚琴,似是一株玉树琼花猝然绽放,裁冰为神,倚月为姿。
琴声一起,便是短音迭起,跳跃轻快,犹如不远处池塘里蹦起的鱼儿,又如枝头不住唧唧喳喳的鸟儿,好像天边那一轮东升旭日,充满了蓬勃朝气!闻者稍稍驻足,便已心驰神醉。清雅高洁,却又透着点点春日特有的欢愉和温暖。
龙映寒微微叹了一口气,幽深的墨眸掠过独孤若璇。只将手往腰间一摸,墨眸微眯,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箫呈到唇边。
琴声间隙处,悠悠扬扬高亢入云的箫音陡然凑入,清丽明亮,却丝毫不会显得突兀,反是为曲子蓦地增了一股靓丽特色,远远听来,回味无穷。
独孤若璇剪水秋瞳秋波一转,阿映还是出手了呢。
她指尖琴声略略一顿,便与箫音彻底结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水*乳*交融。琴声如仰止高山,箫音若行云流水,相辅相成,各有神韵,愈奏配合愈发纯熟,宛如多年的老友,到得后来,竟然是如胶似漆,毫无间隙。
众人皆沉醉在这如诗如画的琴箫合鸣之中,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了琴箫相和的乐音,枝头百鸟不知何时激动起来,无数鸟雀从不远处的林中翩翩飞出,形成一队壮阔的百鸟群,盘旋于二人头顶天空,欢快鸣叫不住飞翔,造成了一幅奇异惊人的景象。
在座之人听得如痴如醉,当一曲终了清音犹自袅袅。
胜负已分,且是毫无悬念。
席间之人全数离座,连南宫凌蝶和南宫浩宇皆离座,目光直射龙映寒和独孤若璇。
龙映寒顿觉背后有两道炽热目光,如刺锋芒。他侧目,淡淡目光回视南宫姐弟两人。南宫浩宇喉结一动,低下头。而南宫凌蝶却是灿然一笑,柔媚而明艳。
“凌蝶公主,这箫我可能得?”
独孤若璇微微一笑,如一株腊梅,傲然挺立。
南宫凌蝶淡然一笑,颇有皇家风范,似是毫不在意。
“凌蝶愿赌服输!”
独孤若璇侧过头对着龙映寒眨了眨眼,俏皮的一笑。
“来人,将风月琴取来,赠与凌蝶公主!”
龙煜连忙出来打圆场。
这风月虽不及墨玉箫,却也是百年的古琴。
南宫凌蝶杏眼含情凝睇龙映寒,朝龙煜施礼道:“凌蝶谢陛下抬爱!凌蝶还有一个不请之请,望陛下成全!”
龙煜眉目带笑,“公主但说无妨!”
南宫凌蝶粉腮红润,侧目对龙映寒扬眉一笑。
“凌蝶愿求得适才吹箫之人为驸马!”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连龙煜亦露出丝丝诧异。
太子龙陌溪眸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的看向龙映寒。娶了凌蝶公主,相当于是得到辰国的支持,如此对他往后登基百利而无一害。不曾想,这样的好事居然落在龙映寒身上,让他如何甘心。
垂头站立在龙陌溪身旁的龙亦封,金褐色*眼瞳瞬间一亮,忽而又暗下来。
“我不准!”
☆、【040】拒婚
说话之人,正是独孤若璇。
南宫凌蝶眸光猝冷,这梅郡主怎生如此讨厌?处处与她作对,百般刁难。莫道是,她南宫凌蝶怕她不成?
众人皆是一惊,辰国民风开放,长公主敢当众求亲,已实属罕见。却不想,这梅郡主居然不留余地的拒绝。那龙映寒虽贵为皇子,可当下身份敏感,亦只不过是她的侍读,怎生如此围护?
龙煜抚了抚额头,目光停在龙映寒身上,似在等待他的答复。
独孤若璇淡淡的眉毛一轩,红红的嘴唇一撅,颇为不悦的看向龙映寒。仿佛他若敢答应,她定将他大卸八块。
龙映寒脸上波澜不惊,不喜不悲,淡然回道:“谢公主抬爱,罪臣不敢高攀!”
众人一阵唏嘘,这明显就是拒婚。
“大胆!”
太子龙陌溪厉声道。
龙煜剑眉微拧,冷然道:“退下!”
南宫凌蝶凤目含怒,怒视着独孤若璇和龙映寒,甚是委曲。
南宫浩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目一冷,扫过众人,颇有王者的气势。
“龙国央央大国,想来是我辰国高攀了!今日皇姐在此受辱,他日我辰国必定奉还!”
他冷哼一声,欲拂袖而去。
“四皇子严重了!”
出声之人,便是独孤若璇。
她唇边弯出一抹微笑,脸上神情真诚,言词诚恳道:“四皇子怕是有所误会,阿映乃是我的侍读,而凌蝶公主乃千金之躯,贵为长公主。阿映所言非虚,又何来令凌蝶公主受辱一说呢?”
龙煜适时出声道:“四皇子,梅郡主所言甚是。龙国自是愿与辰国结成姻亲,可却不可委曲了凌蝶公主。朕的大皇儿和二皇儿,亦或是这满朝文武的公子,可有能入得凌蝶公主眼之人?”
这番话进退有度,堵住悠悠之口,让人无力反驳。
南宫浩宇顾及两国情谊,且今日之事,确实是南宫凌蝶鲁莽了。曦帝言词间亦有愧意,略作沉思,便作罢。
“皇姐忽感身体不适,浩宇便与皇姐先行告辞!”
在坐之人心知肚明,南宫凌蝶怕是因当众被拒婚,心里不好受。
龙煜亦不强留,允他们先行离开。
待南宫浩宇和南宫凌蝶离开之后,龙煜便挥手,让众人也散了。
“璇丫头,陪父皇再赏会花!”
龙煜遣散众人,独将独孤若璇留下。
此时正值盛夏,御花园荷花开得正艳。两人静静伫立,目光均在那亭亭玉立的粉荷上。
“父皇可是责怪璇儿任性了?”
独孤若璇知道,他定是有话要与她说。她侧过头,开口问道。
龙煜如往常一样慈爱的一笑,轻拍她的头。
“这天下在父皇手中,璇丫头便可任性妄为,无人敢有微词。”
独孤若璇微微一愣,父皇竟无半点责怪之意。原来在父皇眼里,她竟比那天下还要重要。
“父皇,璇儿何其有幸能唤你一声父皇。”
龙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半蹲下来,眼神便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那墨玉箫,璇丫头为寒儿而求,你的任性妄为皆是因为他。璇丫头对寒儿似乎很特别呢。”
独孤若璇一怔,讪讪的笑了两声。
“父皇取笑璇儿!璇儿答应过父皇要护他周全。”
龙煜脸上的神色颇为凝重,轻叹了一口气。
“璇丫头,若当真如此,便好!父皇只怕……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
☆、【041】祸起
纵使心思灵透如独孤若璇,此时却有些迷茫。父皇明明话中有话,父皇在担心什么?
她思绪有些混沌的回到倾薰宫,刚进去门便碰到龙映寒。
“阿映,为何要拒绝凌蝶公主?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且嫁妆丰富呢。”
独孤若璇眼波盈盈,颇有几分打趣龙映寒的意味。而龙煜给她的困惑瞬间抛之脑后,想不通的事情便不想,这便是独孤若璇,绝不为难自己。
龙映寒眉毛微掀,“从一个牢笼跳至另外一个牢笼,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是说璇儿,希望我答应。”
独孤若璇眸光猝然一冷,带着丝丝寒意。
“就算阿映答应,我也不准!”
龙映寒淡然一笑,轻轻的“哦”了一声。
独孤若璇看着神情自然,甚至还带着丝丝得意的龙映寒,这才惊觉自己是被他耍了。
她狠狠的瞪了龙映寒一眼,一拂袖,往屋里走去,只是眉梢却是清浅的淡笑。
如意阁,便是南宫凌蝶和南宫浩宇暂住之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南宫凌蝶神色暗然,南宫浩宇愤愤不平。
南宫浩宇手一挥,遣退左右。
“皇姐,皇弟为你出了这口恶气,可好?”
此时的南宫浩宇不略适才的大气,眉眼间满是阴冷。
南宫凌蝶凤目微抬,淡然道:“浩宇,这是在龙国,不可鲁莽!”
南宫浩宇一拂袖,冷哼一声。
“皇姐,龙国是欺我辰国无人么?回来的路上,我打听过了。那姓龙的小子,不过是郡主一个小小的侍读,却如此不识好歹,令皇姐当众受辱。我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我辰国颜面何在?”
南宫凌蝶微微皱眉,带着丝丝诧异看向南宫浩宇,这四弟怎生性情忽变?四弟素来温和,不喜争斗。现下怎会如此争强好胜,与平素的他,宛如两人。适才在御花园中的大气全然不见。
“四弟,莫要忘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南宫浩宇一怔,似是自觉失言,淡然一笑,迅速抚平情绪。
“皇姐教训的是,浩宇实属不该!”
南宫凌蝶随意的挥了挥手,因龙映寒拒婚,分去了一部分心神,对南宫浩宇的异样并未深究。
“退下吧!本宫有些累了!”
南宫浩宇依言退下,只眉眼间的阴霾展露无疑,无半分温和之色。
南宫凌蝶并不好糊弄,原想挑拨一番,令她一气之下挑起些事端。如今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不过南宫凌蝶眼光倒是不错,那姓龙的小子,味道定是不错的。
夜深,几道黑影潜进倾薰宫,迅速窜入清平院。
龙映寒猝然惊醒,他还未来得及屏住呼吸,一股异样的气味迎面扑来。接着便是轻微的脚步声,他从脚步声中判断,约莫有三人,而且武功皆在他之上。
他双目微闭,神色安然,一副睡容平和的模样。心思却千回百转,对方是何人?对方有什么目的?此时呼救已来不及,稍有不慎,便有被灭口的可能。而他已吸入一部分迷香,他最多撑不过半个时辰。璇儿最快亦要等到明早方能发现这里的异样,反而言之,他只要能撑过今晚,便可获救。他不喜敌人在暗的被动局面,他若要出手,便要连根拔起。心头一动,计上心来。
☆、【042】都祸是命根子惹的祸(一)
脚步声已至床前,一名黑衣人伸手探了探龙映寒的鼻息,然后对另外两人点了点头,扛起龙映寒,窜出窗外。
两名黑衣人,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断后,随时注意身后的一注一动。龙映寒被那名黑衣人扛在肩膀上,立于中间。
漆黑的天幕,伸手不见五指。三人皆未曾注意,有一只飞蛾一直围绕在龙映寒身侧。
半个时辰之后,龙亦封的寝宫澜月宫。飞入一道身影,足落无声,快若闪电,可见轻功之高妙。
须臾,两道黑影启窗而出,飞快的朝倾薰宫而去。从身形来看,是一男一女。
倾薰宫,一把飞刀猝然射入独孤若璇的寝宫,她蓦然惊醒。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影而过,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独孤若璇连忙起身,赤脚走了过去。
“龙映寒有难,速往如意阁!”
独孤若璇一惊,步伐迅速移动。走到门口,脚步一顿,鼻尖微动,空气中有轻微的药香味,心神微动,难道是他?
她甩了甩头,暂且不理会心中那些想不通的事情,推开清平院的门,果然,阿映不在。
“暗卫!”
她厉声叫道。
十名暗卫应声单膝跪在独孤若璇,等候她吩咐。
独孤若璇柳眉微皱,劫走阿映的人与刚才来送信的人武功皆在暗卫之上,居然能在暗卫毫无察觉之下进出倾薰宫。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