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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护主不力?至少她们一直在我身边。那时的你在哪里?怕是醉死在温柔乡。所以你没资格罚她们。”
龙映寒微微一怔,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却不敢想。嘴角上扬,喜悦止不住的涌上来。
“你在计较什么?”
“我在计较什么?呵呵!你说我一个早已死于三年前的人能计较什么?”
若璇眼角眉梢皆是怒气,自嘲的笑了笑道。
“胡说!”
原本平静的龙映寒,一瞬间却怒了。
若璇只觉好笑,他生什么气呢?毕竟这则谣言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不是么?
“那胡说的人不正是你么?”
“既知我是胡说,那你还跟我计较?”
若璇磨牙,手握成拳,额头上青筋乍现。这人?她怎么以前没发现,竟如此无耻?
她僵硬的站着,怒红了双眼,却无处发泄。心里堵着一口气,急需找一个突破口。她突然一个转身,冲到龙映寒面前。待龙映寒反应过来,手臂上丝丝痛意传来。若璇目露凶光,用力的咬着他的手臂。
“我想咬你,我咬死你。”
“独孤若璇,你属狗的么?”
龙映寒脸色微变,却并未出手阻止,甚至退缩亦没有。
“那也比你这黑心的狐狸,白眼狼强。”
若璇明显已是气极,完全失去了理智。龙映寒的手臂已经逸出了鲜血,她却还是不松口。
“璇儿,我这手臂若是废了。那三人也各卸一条手臂。”
龙映寒语气淡淡,却寒意森森。
“你敢!”
若璇全身一震,连忙松了口。见到龙映寒白皙的手臂上那个狰狞的伤口微微一怔,双手带着轻微的颤意握成拳,薄唇抿紧,强迫自己别过脸。
“你说呢?”
龙映寒淡然一笑,目光幽深看向若璇,却对手上的伤完全不在意。
☆、【0102】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阿映,你若罚她们一鞭,我便自领十鞭。今日便看,我们谁更狠心?”
若璇语气软下来,却带着数不尽的无可奈何。
说完也不待龙映寒回答,便往外走。
“你待她们都如此好,为何却不给我包扎一下伤口?你看,还在流血呢。”
龙映寒微微抬手,委曲的看着若璇。
若璇脚步微怔,知他不会再为难小环她们三人。松了一口气,却未曾转过身来。生硬的道:“自会有人替你包扎。”
然后便不再犹豫,急切的离开了书房。
见若璇离开,雾影才走了进来。只是看到这满室的狼籍,他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出。
“雾影,去折些桃美人给我。”
雾影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而是转身出了门。
不多时,便拿着桃美人进来了。龙映寒接过桃美人,将叶子揉碎,欲往伤口敷去。
“公子!”
雾影此时已顾不上身份,连忙出手拦住龙映寒敷药的手。公子难道疯了不成?桃美人的汁液不但对伤口的愈合没有任何的帮助,还会令伤口化脓和腐烂。公子医术极其高明,怎会不知?
“放手,我自有分寸。”
雾影愣愣的看着龙映寒,不肯放手。
龙映寒衣袖一拂,揉碎的叶子已敷到伤口上了。一阵痛疼传来,他微皱了一眉。看向那道伤口,嘴角却逸出一丝浅笑。
“将这里收拾干净。”
龙映寒站起来,便往外走。边走还边掀开衣袖,看那道伤口。
“她甚少送我什么东西,好不容易在我身上留道牙印。我就当印记,留着也好。”
轻轻浅浅的声音,似喃喃自语,随着风声传进雾影的耳里。
雾影站在屋内久久未动,公子竟会对那人痴迷至此?只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梅亭。
云凤幽正倚着亭栏在看书。
“公主。”
龙映寒走了进去。
“映寒,可是有事?”
云凤幽放下书,看向龙映寒,脸上是轻浅的笑意。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突然想起一桩事来,便与公主商量一番。”
“但说无妨。”
“公主的侍女破月已到适婚年纪,我看她与管家的儿子天荣极是般配。且管家也私下里与我提过几回了,不如就将破月许配给天荣。你看如何?”
云凤幽微微一愣,不知龙映寒怎么会突然关心起破月来?毕竟她才是破月的主子,论主仆之情,此事也该是由她来作主才是。
“好是,极好!只是……”
不待云凤幽说完,龙映寒便打断了她。
“天荣为人老实贵厚,在云城繁华地段又有三间铺子。破月若嫁过去,也不至于吃苦。虽说比不得咱这府里,却也是一家之主。此如良缘,公主理应极力促成才是。”
虽是商量的口吻,可是对上那双墨眸里难得一见的清华,却让云凤幽不忍拒绝。仿佛她若是拒绝,便是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那我便先替破月应下吧!”
龙映寒微微一笑,“嗯。日子就定在这个月的十五。”
云凤幽一惊,“这个月十五?会不会太急?”
毕竟离十五只有三天,破月服侍她多年,即使要嫁,她也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十五是良辰吉日,过了这一天,便要等三个月才有这样的好日子。我会令含香从旁协助,公主只需将嫁妆准备丰厚一些,其他的不必操心。”
龙映寒已将什么都安排好了,云凤幽便也不好再推辞。
“那便依映寒所言。”
云凤幽回到梅居之后,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龙映寒怎会无缘无故关心破月的婚事?他的性子极冷,在他的眼里,世上的人分为三种,他在意的,他信任的,还有一种便是有利用价值的人。除了这三种人,其他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而破月明显在这三种人之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把破月叫到跟前,仔细寻问了一番。
破月虽然颇得云凤幽的信任,但是为人老实,中规中矩,从未犯过什么大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驸马注意到了。
突然云凤幽想起一桩事来,那便是看守大门的侍卫向龙映寒禀报有关独孤若璇的事情。她不禁全身一震,难道又是因为那人?
“破月,你可认识独孤姑娘?”
破月摇了摇头,“知道,但是从未说过话。”
“那你有做过什么与独孤姑娘有关的事?或是有对谁说起过她么?”
破月依旧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云凤幽大惊,生怕破月得罪了那人还不自知。以龙映寒的脾性,只要是与那人有关的事,他绝不会手软,冬梅便是最好的例子。如此,她即便想帮破月求情,也不知从哪里下手。
“破月,你再想想?”
破月偏头想了想,果真想起一桩事来。
“若真说有,便是几日前破月回家探亲,曾和家人无意中聊到府中来了一位驸马极重要的贵客。”
云凤幽一跺脚,“破月你好糊涂!”
她一直想不通,驸马府戒备森严如铜墙铁壁,而龙映寒又将那人护得那么紧,皇后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不想,原来竟是破月走漏了消息。
难怪龙映寒要将破月嫁出去,他的本意其实是想要破月出府。以他谨慎的性子,又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怪只能怪破月不够谨慎,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纯真的公主,而破月这样的性子其实已经不适合待在她身边。如果不是顾及她,给了她三分情面。如果不是破月只是无心之失,以他对那人的心思,破月就不只是嫁出府这么简单了。
他对独孤姑娘的心思可真是深!只要关系到她,在他眼里就没有小事。独孤若璇又是多么幸运!
破月大惊,便朝云凤幽跪下。
“公主,请相信破月,破月只忠于公主。在家人面前,连独孤姑娘的姓氏都未曾提起。”
“破月,你先起来。”
云凤幽扶起破月,轻叹了一声。
“公主,连你亦不信破月么?
“我自是信你,只驸马已作主将你许配给管家的儿子天荣。你可是愿意?”
破月大惊,退后了数步。
“公主,破月不嫁,破月愿终身侍奉在您左右。”
破月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并非不嫁,仅是排斥这场婚事。
“破月,可是另有意中人?”
破月羞红了脸,微垂着头不吭声。
云凤幽淡淡的笑,轻握住破月的手。
“破月,你我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我自是愿你好,只是这驸马府你却是留不得了。你且和我说说,你中意的是谁?我定为你作主。”
破月目光扫过四周,倾身俯在云凤幽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羞红的别过脸。
云凤幽淡雅的笑了笑,郑重的说道:“破月,若那人对你亦有意,此事我定为你办成。你且记住一句话,出府之后,不论对谁,对于独孤姑娘,万不可多言。”
破月又朝云凤幽跪下,“破月明白,多谢公主!”
云凤幽扶起破月,便往龙映寒的书房里走去。
书房。
龙映寒手指轻覆在手臂的伤口上,触到那浅浅牙印的纹路,嘴角逸出一丝淡笑。
“公子。”
雾影推门而入。
“查得如何?”
龙映寒敛了眸,暗沉的气息便散发出来。
“昨日最先着火的是柴房,而西厢房离柴房最近,且昨日吹的是东南风,火势便极快的蔓延至西厢房。柴房起火纯属偶然,手下盘查过府中所有人在起火前一个时辰的行踪,未有任何可疑之处。故手下以为,昨日那场火只是意外,并非有人故意要害姑娘。”
龙映寒微垂着眸,没有答话,似在沉思。
不多时,他抬眸看向雾影,那墨眸竟染上了几分杀意。
“再查!若结果依旧是意外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务必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手下明白。”
雾影退至门口,转过身便见到站在身后的云凤幽。他微微一愣,双手一揖道了一声:“公主。”
云凤幽淡然的一笑,“不必多礼!”
然后便往屋里走,龙映寒仿佛知道云凤幽会来,见到她一点也不惊讶。似乎也知道她所谓何事,不待她说话,便开口问道:“可是破月的婚事有变动?”
云凤幽在龙映寒旁边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破月属意的是左宗。他二人跟随我多年,想来也极是般配的。且又是两情相悦,所以我想……”
“公主想把破月许配给左宗?”
龙映寒微微一笑,唇线弧度优美,却冷漠薄抿。
“我想待两人成亲之后,便在城中为他们购置些房产和铺子,让他们到府外过些平静的生活。”
闻言,龙映寒先是一愣,尔后又恢复如常。
“有公主这样替奴才着想的主子,还真是破月的福气。”
“在凤幽心里,破月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云凤幽微微一声叹息,脸上是说不出的惆怅和不舍。
“公主是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到我此举的用意。映寒实属无奈之举,望公主莫要怪罪。往后,还请破月切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龙映寒突然站了起来,眸光如晦,深浅难测。
“凤幽明白!纵使没有此事,破月迟早也是要出府的。纯真的破月并不适合如今的云凤幽,如今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太简单。”
云凤幽高洁如尘的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