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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疾不徐、安稳而从容。
若璇本就是装装样子,而且她也顾及情劫草的毒,怕一时大意和他有肌肤上的接触。她收回手,话锋一转,言归正传。
“阿映,那云国之后,阿映该是要去辰国。”
“嗯,辰国是这盘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子,不可有失。”
龙映寒俨然将若璇当成知已密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可是带我一道前往?”
“璇儿,不愿和我一道?”
龙映寒不答反问。
“我自然随你一起。”
若璇忽然笑了,艳丽无双。紧绷的心舒展开来,他肯带她去便好。她只担心他会顾及辰国凶险,不肯带她去冒险。
“往后我去哪里,你便在那里。”
龙映寒目光清幽,那缓缓流转如墨的光芒却深得有些灼人。
“这话我爱听。”
若璇莞尔一笑,比那迟迟春日还要明媚。
“阿雨说的对,璇儿都不知羞!”
龙映寒侧目看着她,那妩媚美艳的眉眼,勾人摄魂的眼波,嫣红水润的唇色,无一不让他想入非非。可是偏偏,他却该死的不能。那该死的情劫草,务必要早些解毒。不然这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憋得让他难受。他眼神微深,喉结一紧,身子微微发疼。他连忙别过脸,借打趣若璇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你个阿映,竟敢取笑我。”
若璇眉羽间皆是笑意,语气却故意装得凶巴巴的。
声落,她的眼睑突然微微动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眉间褶见深,嬉笑的表情敛尽,正色的看着龙映寒,郑重的道:“南宫凌蝶,可有嫁人?”
龙映寒一愣,仅是一瞬间,他便猜到若璇此一问的用意。他敛了眸,一脸茫然的看向若璇。
“南宫凌蝶是谁?璇儿为何有此一问?”
那模样,仿佛他确实,真的不认识此人一般。
“阿映不记得南宫凌蝶?”
“我应该记得她么?”
龙映寒四两拨千金的回话,却是没有说到要点上。
若璇虽觉奇怪,却未深究。毕竟龙映寒素来冷心冷情,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从不多看一眼,多留一分心思,不记得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南宫凌蝶对阿映虎视眈眈的,阿映不记得她自是好事。
“辰国的公主,欲求你为驸马。”
这短短的十几个字,若璇却是说的咬牙切齿。
“哦,那又如何呢?”
龙映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神,墨眸里隐着淡淡的笑意。
“万一她至今未嫁,此番拿辰国威胁你娶她。我可是不依的。”
若璇的语气一贯的强势,眉头深锁,眉羽间带着一丝沉鸷。
龙映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翘起一道夺人心魂的邪魁弧度,语带一丝惊恐说道:“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他明明知道若璇担心的是什么,却故意不说。就是想听她亲口说给他听,毕竟她吃醋的模样,他是极少见到的,今日便一次过足瘾。
“哼,她痴心妄想!前有云凤幽,那是万不得以。再来一个,我断不允,谁也别想!”
若璇轻哼一声,清眸里倏现一抹狠色,带着一股。
龙映寒原本温润,溢满笑容的眉眼。在听到云凤幽那三个字时,猝然一暗,明月当空,群星璀璨,他眼里的光却黯淡到伤神。
原来她竟是在意云凤幽的,是啊!他毕竟是八抬大轿将她娶进了门,如今他毕竟是云国的驸马。
“璇儿,在意公主的存在?”
若璇一怔,长睫垂下,额前的发丝遮住她的双眸,看不到她眼里的神情。
“阿映,我不怪你!那是我的自作聪明,造就的局面。”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若璇打破沉默,却也转移了话题。
“阿映,给我一个能立于云国,与你并肩作战的身份。”
对于云凤幽,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结。原本这个结要解开很容易,可是如今他们面临的局势,却让他们不得不保持现状。对于暂时无法改变的现状,两人都聪明的选择避而不谈。
“不准。”
龙映寒毫不犹豫的拒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与他并肩作战,便代表着她要去冒险。这权欲的争斗一旦沾上,便是处处凶险,步步杀机。
“阿映,你知我并不是适合养在深闺中的女子。”
若璇眉淡淡,目光淡如水,清雅如菊。
龙映寒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十分无奈。
“我自是知晓,可是我舍不得。”
阴谋,血腥,手段,他来便好,他的璇儿不必触及那些黑暗。
“你不舍得?我又何尝舍得让你一人孤军奋战呢?对我而言,若与阿映一道,黑暗又有何惧?只属于我们的十丈方圆,该是我们携手并肩来谋。不是吗?”
若璇抬首望天,脸上的神情镇定,大气。
“若我来不及,我们便只剩不到三年。璇儿一直想游历天下,看遍这秀丽山河。不如用这三年……
龙映寒继续劝说。
可是若璇却打断了他的话,“再美的风景,若不是在阿映身边,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龙映寒全身一震,一瞬不瞬的看着若璇,深邃得似旋涡般的眼眸锁住若璇。
“好!”
☆、【113】龙亦封失控
龙国皇宫,御书房。
龙亦封正在批阅奏折,安福侍候在一旁。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龙亦封手中的御笔断成两截,他两手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迂腐!”
安福一震,连忙朝龙亦封跪下。
“主子。”
龙亦封冷哼一声,奏折被揉成一团紧紧的捏在左手上,手背上青筋乍现。
“朕便养了这么一群不成器的臣子?为臣者,不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却整日关心朕的后宫?百官连名上书,逼朕纳后?朕应该庆幸朕的臣子如此关心朕么?”
安福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看到的是与平常判若两人的主子。他的脸绷得死紧,似夹杂着雷电的乌云,刹那间就会爆发出惊天的火焰。
安福七岁便开始服侍龙亦封,见证了他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到攀上权利的颠峰。这一路走来,主子是极少动怒的。纵使曾经被龙陌溪欺压,当作下人使唤的那几年,主子的脸上也从未出现过一丝怒色。主子登基已经三年多了,后宫却置今空无一人。主子是一名极其开明的君主,对于群臣的进谏,只要利于国之根本,皆会采纳。唯独在纳后这件事上,对于进谏之人,主子从未给过好脸色。
按照祖例,主子登基之时,便该纳后。纳后本是迟早的事,而且主子登基已经三年多了,身边连一个侍寝的侍女都没有。子嗣亦是巩固皇权极其重要的一种手段,莫怪百官会连名上书,请求立后。以主子隐忍的性子,本不该为这事动怒?可主子不但动了怒,而且是甚怒,从未有过的甚怒。
“安福,你也认为朕该纳后?”
许久不见安福回话,龙亦封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又响起。
安福依旧跪在地上,微垂着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说假话吧,便是欺君;说真话吧,主子定是会不高兴的。
龙亦封似是料定安福不会回答,似是知道纵使他回话,也定是他不喜的答案。对于安福的沉默,他没有再追问,只是金褐色的眼瞳泛着深不可测的眼波,像是一口寂寞千年的古井,稳稳泛开波澜。
良久,奏折被放回原处,龙亦封身上的寒意敛尽,依旧是那个清贵,高傲,尊贵君临天下的王者。仿佛前一刻的失控仅是镜花水月,雾中花。
“其实这高处的滋味并未有想象中的美好。是么?”
龙亦封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玺上,金褐色眼瞳,闪着耀眼的金芒,就那么随意的站着,自带一种尊贵的神态。可是尊贵之内,却是深深的孤寂。
“主子……”
下面的话,安福却是不知如何说下去。
主子心志坚忍,志在天下。犹记得八岁那一年,主子不小心打碎了太子心爱的夜光杯,被太子罚跪在院子里整整一宿。那时正值严冬,且那一晚大雪纷飞。主子却是身着一身单衣跪在院子里,整整一宿。那样的惩罚,纵使是他这样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亦受不住,何况主子从小锦衣玉食。可是主子未曾皱一下眉头,反而是他没有撑过三个时辰,便昏了过去。那一晚主子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他说,安福,我心惟天下,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那时的主子八岁,他十岁。这一路走来,主子每一步,每一个决定都为着当初的那个目标。虽是步步艰辛,但如今主子终于是坐上了那个位子。主子曾说,他要的不止一个天下,还要开创一个盛世。
现在离盛世还很远,主子却退却了?是因为什么?是什么令主子改变了呢?若是曾经的主子绝不会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安福,你退下吧!”
龙亦封似是并不想听安福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于安福未完的话,他并未有深究的意思。
“是。”
安福起身,复又朝龙亦封跪下道:“主子雄材伟略,不该止于此。”
“退下吧!”
龙亦封深不见底的眼瞳里不见一丝波澜,平素沉稳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凄冷。
安福起身退了出去。
龙亦封依旧寂然的站在书桌旁,金褐色的眼瞳里没有平素耀眼的光芒,竟是黯淡到伤神。高处不胜寒,帝王亦有帝王的悲哀,至少有些事,他不能随心所欲;有些人,他不能想。
“主上。”
突然一道黑影跪在龙亦封面前。
龙亦封双眸一亮,“可有消息?”
“手下该死,请主上责罚。不止我们的人,另还有几方人马在查,我们的人处处受阻,什么也查不到。”
龙亦封目光一寒,如九尺之冰。
“加派人手,传令各国暗桩,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查到那人的下落。”
“手下遵命。”
黑影如来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亦封一身黑衣,黑发如墨随意的束在脑后。他负手站在窗前,宛若整个人浸在这黑夜中一般。他微微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天幕,没有月亮,依旧是一片漆黑。
三年了,三年依旧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传来。若璇,你到底在哪里?你还活着吗?为什么不来龙国找我?
“谁?出来!”
龙亦封突然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敛尽,戒备的看向四周。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雾影奉我家主子这命,前来传信。”
“你主子是谁?”
“龙国四皇子龙映寒。”
雾影依旧蒙着面,却是直接道出了身份。来时,主子便吩咐,龙亦封此人深不可测,他不必多说,直接道出目的和身份即可。一直以来,他自信武功不错,除了主子,他少见敌手。可是现在,他一走进这间屋子,龙亦封便发现了他。可见,龙亦封的武功定是在他之上。
龙亦封闻言,微微一愣,身上的寒意微微收敛。
“何事?”
雾影从袖口拿出一封信交给龙亦封。
龙亦封接过信,打开。阖紧双眸,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透出股子阴霾劲,拿着信的手猝然握紧。
那信上只有一句话“璇儿在我身边,忽念!”
只这一句,却让龙亦封如遭雷击。龙映寒在云国,这是他早已知道的。云国驸马,龙国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