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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不言不动,只是看着独孤若璇绝然,毫不留恋的离开。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往书房走,步伐缓慢,宛如平常。只是你若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脚步带着几许急切和慌乱。
进了书房,风弄反手关上门,走到书架前,伸手欲拿起什么,又放下。冷静,冷静……心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两个字。对于自己的医术,他向来自信,尤其“忘情”是他亲手配置的,他耗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制成一颗,若无他的制药配方,想要配制出解药,谈何容易?
可她却恢复了记忆,这该怎么解释?她说,她遇到了君无尘,凭两人之力解了“忘情”之毒。可是这未免太巧合了。君无尘早年绝迹江湖,甚少出无尘谷。听闻近两年他出谷云游四海,无人知其综迹。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若龙映寒早知君无尘的踪迹,不会等到今日才将他请来。独孤若璇师承君无尘,医术有多精湛,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忘情”,他亦说不准。可是她却说,“忘情”是合两人之力,无论如何说不通。
他全身一震,莫非……
毫不迟疑,伸手移开书架,打开暗格。若君无尘没有出现,独孤若璇根本没有制出解药,而她又恢复了记忆,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独孤若璇服下的解药是他手上的这一颗。一定是龙映寒,是他将他手中的解药盗走了。
暗格里放着一个檀木盒,他急切的取出檀木盒,打开,解药却依然在。他微微一顿,惊讶,不可置信。他左手拿着檀木盒,右手欲取出解药验明真假时,有人却比他更快,电石火光之间,那颗白色的药丸已经在独孤若璇的手中。
风弄脸色一变,大惊。他竟不知独孤若璇何时进的这间书房,甚至竟是当着他的面,取走了解药。
而独孤若璇解药一到手,竟是毫不迟疑,在风弄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塞进嘴里,干着咽了下去。
“你……”
风弄被接连不断的变动震得思绪混乱,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
独孤若璇不说话,不看风弄,可是周身的冷意却一直在。
“龙映寒。”
声音里三分沉冷,七分咬牙切齿。
声落,一抹黑影已立在独孤若璇的身后,然后从背后伸手紧紧搂住她。
独孤若璇不用回头,便已知身后的人是龙映寒。以龙映寒的身手,若他不现身,风弄和独孤若璇都无法察觉他在房里。虽然察觉不到龙映寒的气息,可是独孤若璇却知道,龙映寒一定在这里。因为他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前来。
因为知道龙映寒就在身后,所有的防备可以卸下,不必再压制脑海中呼之欲出的记忆。风弄手中的解药,真假不知,有无后遗症不知,服下之后有何反应不知,她只不过是在赌。纵使此时她依旧记不起龙映寒,纵使他曾经对她撒谎,纵使他的解释那么牵强,纵使他依旧有事情瞒着她。可是她相信他,只要有他在,她便不怕。
一旦放松下来,过往的片断,那些曾经的刻骨铭心,执着到疯狂,隐忍到极致的爱恋悉数涌出来,最后只剩下龙映寒和她自己的脸,然后她就彻底晕了过去。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觉身后的人猛得僵硬,然后一张惨白的脸,薄唇紧抿猝然出现在她模糊的眼帘里,接着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带着颤意,连握了好几次,才紧紧扣住她的脉搏,最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
待龙映寒替独孤若璇号完脉,抬起头,脸色已恢复如常,仿佛适才的惊慌,恐惧,害怕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多谢!”
龙映寒的医术同样师承神医君无尘,他既道出这一声“多谢”,显然说明独孤若璇中的“忘情”已解。
风弄此时已经将前后所有联系起来,冷冷的笑,带着不屑和讽刺。
“风弄,她先前并没有恢复记忆。我承认我是耍了些手段,可是难道你就没有吗?这场赌局,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可是不管她有没有恢复记忆,她始终信我,也始终爱我。光凭这一点,你就输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不管过去,现在,将来,她始终是我一个人的璇儿。她为而生,而我为她而来。所以,愿赌服输,后会无期。”
龙映寒将独孤若璇打横抱起,离开了风府。
☆、【165】吵架
马车内,独孤若璇缓缓的睁开眼,瞬间秋瞳里满是戒备的神色,坐起来。
“要去哪里?”
声音冷硬,疏离。
“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龙映寒轻柔的笑,声音如沐春风。
“停车。”
独孤若璇秋瞳瞬冷,冷冷的看着龙映寒。
龙映寒微微蹙眉,轻轻的唤道:“璇儿。”
那一声“璇儿”,带着苦涩,无奈,宠溺。
“我说停车,我要下车。”
独孤若璇周身散发着寒气,如九尺之冰。说话间,已经伸手去掀车帘,欲跳车而出。
龙映寒迅速的拉住独孤若璇的手,紧紧的,用力的握住。
“璇儿,别闹。”
独孤若璇秋瞳冷如寒潭,落在龙映寒身上,寒气逼人,冷冷的笑。
“我闹?龙映寒,是我在闹吗?”
龙映寒另一只手从背后环住独孤若璇,将她稳稳的搂在怀里。
“璇儿,对不起!”
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认为自己有错,纵使看到她的痛苦,她的挣扎,甚至一度恐惧,害怕会失去她,他也没有后悔过。在他心里,她比他重要,重于他所拥有的一切。只要可以让她快乐,幸福,他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自己。
虽然这一次,他的决定确实有些冒险,可是于她而言,却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并不以为自己有错,只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打破原则,甚至没有原则。此时看到她眼里的冷意,她那么的生气,那些所谓的理智,原则都可以放弃,只想轻声哄哄怀里的人儿。如若可以让怀中的人儿消气,他退一步,他低头,他认错又何妨?
“龙映寒,你就不怕我在失忆这段时间里真的爱上风弄?”
独孤若璇不再挣扎,靠着龙映寒,轻轻的闭上眼。
“怕,但是我信你。”
龙映寒双手环住独孤若璇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墨眸柔情似水。
独孤若璇猛得挣开龙映寒的手,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秋瞳里闪着冷厉的光。
“信我?你我皆知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可偏偏我们都无力抗争,无力反抗。那些无法抗拒的外力因素,就如我身上的‘情劫草’和‘长生盅’。你纵使再信我,也无力改变最后的结果。不是吗?”
“人生就像一场豪赌,我不怕输。”
龙映寒的双眸里漾着自信满满的光芒,灼灼的看着独孤若璇。
“龙映寒,你……”
独孤若璇怒极,扬手欲给龙映寒一耳光,可手伸到半空中,却终是狠不下心,缓缓的放下,握拳,手背上青筋乍现。
龙映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开我的手?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忍心亲手将我推给别的男人?万一你输了呢?你是不是就会用一袭嫁衣成全你的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眼睁睁的看着我成为别人的贤妻良母?她知他甚深,又怎会不懂他的那一声“对不起”只不过是为了哄哄他,若一切重来,他的选择依旧不会变。她对他从来狠不下心,从来都是不忍心。她气,她怒,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害怕,害怕他只是爱的不深,所以不怕输。因为爱的不深,所以才可以那样轻易的放开她的手。
龙映寒全身一震,一动不动看着独孤若璇扬起手,又放下。知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急切的拉住她的双手,独孤若璇用力的挣脱,可是他却死死的握住。
“璇儿。”
一声轻叹,带着无奈。
独孤若璇一顿,眼泪蹙然夺眶而出,不挣扎,不说话,只那样眼泪婆娑的看着他。
“璇儿,你听我说。我不怕输,并不是我足够自信,也不是我真的如此洒脱,而是我知道这一次,无论输赢,输的都不会是我。我知,你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而风弄是上天赐给我们最好的机会。风弄能解你身上一半的毒,让我们可以顺利要一个孩子。这一次,我既敢同风弄赌,当然是信你,失忆可以抹去我们曾经的过去,却抹不掉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我们只是短暂的分离,而结果却可以全你一个心愿,我当然愿意;若万一在你身上发生了外力不可抗拒的因素,你不记得我,真的爱上了风弄,那么只能说明我不够好。我知道风弄也是真的爱你,他一定会待你好。若你爱她,他也爱你,这样的你,一定会幸福。一直以来,你太苦了,若没有那些痛苦的记忆,你该是会过得更好。这样对我来说双赢的赌局,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呢?”
动作先于意识,独孤若璇脱口而出。
“我唯愿你幸福。”
龙映寒淡淡的笑,温柔如一地的明月光。
“龙映寒,你混蛋,混蛋……”
独孤若璇握拳用力的捶龙映寒的胸口,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最后竟是咽不成声。
这一刻,她才知道,他的心里满满都是她,只有她,连自己都没有。
“璇儿,可是消气了?”
龙映寒不动不躲,任她随意发泄,只是轻轻的笑,稳着天日不可见的宠溺。
独孤若璇从龙映寒怀里抬起头,秋瞳里满满都是认真和坚定,凝视着他。
“阿映,我从来都自私。从小到大,我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为此,我可以放弃一切。你明白吗?”
龙映寒只是看着独孤若璇,没有说话,墨眸里一片漆黑,却是温柔似水,如一个黑漩般,仿佛要将她整个卷进去。良久的沉默,只是安静的看着彼此,两人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倒影。然后龙映寒轻轻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住她的唇,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珍视。
对方的味道是那样的甜,两人都舍不得放开对方,只是忘情的吻着彼此。原来与深爱的人如此毫无顾虑的接吻,会如此快乐,会如此幸福。
“唔,阿映,等一下。”
久到独孤若璇无法呼吸,她才轻轻推开龙映寒。
龙映寒理智稍微回归一些,放开独孤若璇,喘着粗气,明显在压抑着什么。看着此时脸带桃红的人儿,不得得往后挪了挪。
“阿逸,车上备下了充足的吃食,中间不必路宿,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独孤若璇也微微喘着粗气,对于龙映寒跳跃性的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龙映寒扬眉一笑,然后俯在她的耳边道:“我迫不急待的想要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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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洞房花烛,期待木有?
☆、【166】迟来花的洞房花烛
皇宫,凤鸾殿。
龙映寒同独孤若璇低调的回宫,却是高调的连下三道“圣旨”。
比如“凤鸾殿所有下人一律退出凤鸾殿三丈之外,没有他的传诏,一律不准入内。”
比如“令暗夜雪备下了三天的御膳,并严令一众亲卫,这三天内,天大的事情自行处理,不要来烦他。”
比如“接下来的三天,令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去上朝。”
对于龙映寒这三道“圣旨”,一众亲卫心照不宣,而且两位主子一回来,第一件事竟是不约而同的去沐浴,而且都沐浴了半个时辰。众亲卫其实很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