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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一摆手,截口说道:“其他地方呢?”
赵老实道:“回主人,尚未着手。”
青袍人道:“该快一点了,在我那座宫落成之前,一定要找到它。”
赵老实道:“主人放心,属下就是翻开每一寸地皮,也要在您那座宫落成之前找到它,除非它在天上……”
青袍人道:“没听说么?它在虚无飘忽之间?”
赵老实道:“当不会在海外仙山之上。”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必要时也该到海外诸山上走走,你知道,在武林中,我不容有第二座宫存在,同时我也誓必要找到他,天下美色虽多,但都使我索然无味,日久生厌,唯有她……”
赵老实道:“属下斗胆,纵然找到夫人,只怕她难……”
青袍人目中寒芒暗射,望之吓人,道:“那么就杀了她,我绝不容再有第二个人近她。”
赵老实入目威态,机伶一颤,忙垂口光,道:“属下遵命。”
青袍人陡敛威态,道:“我明白,她尤物天生,也天生淫荡,当年宇文化之俊美不如皇甫林,而皇甫林之手法又不如我,多少年后的如今,想必又有比我更高明之人……”
赵老实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心腹。”
“谢主人。”赵老实忙道:“以属下看,夫人的变心,多半是恋念旧情……”
青袍人双眉一扬,道:“你是指宇文化?”
赵老实道:“宇文化有何值得恋念?属下是指……”
“我明白了。”青袍人截口说道:“但如今的他,无论那方面都比不上我。”
赵老实道:“这个属下知道,但夫人当日背宇文化暗恋他,那是出自真情,而后又离开他投进主人怀抱,那却是一时心动,主人明智,唯真情才能久长……”
青袍人倏然而笑,道:“本来是,暗里苟且,露水夫妻,她跟我有什么真情义?也许你说对了,藕断丝连,她心中仍有他……”
双目阴毒光芒一闪,笑道:“那容易,我让她两头都落空,有恋念之旧情,无恋念之旧情,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不许染指。”
赵老实道:“属下斗胆,真要那样,只怕更难……”
青袍人道:“那么,以你之见?”
赵老实道:“主人明智,何须属下多说。”
青袍人道:“你要我暂时隐忍,求拾旧欢。”
赵老实道:“不为别的,您该为一张‘天宝全图’。”
青袍人目中异采一闪,笑道:“不是你说,我倒忘了,如今她手里该已有了两份。”
赵老实道:“属下正是这个意思。”
青袍人沉吟了一下,道:“然则在取得‘天宝图’之后呢。”
赵老实道:“倘夫人能回心转意,那是更妙,否则的话,你拥有天香国色不下夫人的年轻诸美,又何必奢求?”
青袍人大笑说道:“不错,宝图入握,粉黛成行,个个娇美,人人绝色,我该知足了,何必奢求一个半老徐娘……”
顿了顿,接道:“你不愧我的好军师,再记大功一个……”
赵老实忙道:“谢主人恩典。”
青袍人突然一声冷笑,道:“看她母女近年来的情形,似乎已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旧欢也难再续了,我听你的,先把‘天宝图’弄到手再说。”
赵老实哈着腰,没说话。
青袍人道:“那美人可在返宫途中?”
赵老实道:“遵您令谕,已由赫连、公羊二人护送返宫。”
青袍人点了点头,道:“你替我传令,暂时好生看管,俟宫落成,‘天宝图’到手,诸老选齐之
后,我再返宫举行大典。”
赵老实连忙答应了一声,道:“那么主人今后行止……”
青袍人摆手说道:“别管我,但全力搜寻‘翡翠宫’所在就是。
赵老实道:‘那么,属下告退。’
青袍人摆手说道:‘你走吧,只记住,一有消息立刻报我。’
赵老实道:‘你放心,属下省得。’鬼魅般腾身飘起,飞射不见。
第三十九章
望着赵老实那瘦削身影不见,青袍人也飘然举步,缓缓向山下行去,转眼间隐入半山云雾中……
“太原城”,古人谕为:“乃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
“太原城”建于明“洪武”年间,周围廿四里,高四丈,幅二丈,四楼八门,其城楼之高大,可与“北平”、“西安”相比。
在“太原城”内,有座鼓楼,这儿是“太原”商市集中场,也是“太原城”里最热闹的一方。
事实上的确不错,看,这座宏伟,古老的鼓楼附近,插天一般地矗立若几块大招牌,全是酒楼。
每当华灯初上之际,这一方是车水马龙,水泄不通。
熙往攘来的人群中,有贵介公子,有巨贾豪绅家的姑娘,有斑了两鬓的老人,有……
总之,行行色色,上中下三流的人都有。
如今就是华灯初上的当儿。
如今,在那车水马龙,熙往攘来的人群中,并肩走着两个颇为奇特的人,那一个是瘦削的黑衣老者,一个是魁伟的锦袍大汉,正是“东邪”厉勿邪,“北旗”龙飞。
他两个在人群中左望望,右看看,突然,厉勿邪开了口:“老龙,我看他不会往这儿来的。”
龙飞张目翻动,精光四射,道:“怎见得?”
厉勿邪道:“这儿是大城镇,来往的人多……”
龙飞哼了一声,道:“要换了是我,我就专挑热闹的地方走。”
厉勿邪一怔,旋即点头叹道:“但愿你说对……”
话犹未完,忽听龙飞说道:“厉老儿,快看,第一楼门口,你认得么?”
厉勿邪忙抬眼望去,只见左前方那酒客进出,热闹外溢的“河东第一楼”门口,并肩走进了四个酒客。
四个酒客不算稀罕,第一楼进出的酒客何止四个。
但这四个俱是白衣,步履轻捷异常。
厉勿邪一摇头,道:“我只看见背影,不知道……”
龙飞道:“我看见他们的面部了,一个个阴森森的,像吊客无常。”
厉勿邪眉锋一皱,忽地目闪异采,道:“老龙,你是说‘雪衣四灵’?”
龙飞点头说道:“找不出第五个人是这种长像装束,怕不会错。”
厉勿邪扬眉说道:“昔日宇文化座下四侍,听费贤侄说过,他四人在‘洛阳’出现过,如今又出现在‘太原’,这是……”
龙飞道:“你想知道么?”
厉勿邪道:“难道你不想?”
龙飞道:“那只有一个好办法,你我也去喝几杯去。”
厉勿邪刚要点头,却忽地一怔,那第一楼门口,又走出了那四位白衣酒客,可不个个脸色惨白阴森,一如吊客无常,正是“雪衣四灵”?他忙道:“老龙,看见了么?他四个又出来了。”
龙飞点了点头,道:“我正在奇怪,‘雪衣四灵’向来不在这种地方出现,如今怎会一改向例上了酒楼,看来他们是……”
只听厉勿邪道:“老龙,往右前方看。”
龙飞举目望去,只见右前方人丛中挤出一个瘦高黑衣汉子,满脸惊慌神色地向站在酒楼门口的“雪衣四灵”快步走去。
他当即说道:“厉老儿,我明白了,濮阳兄弟跟这人是事先约好的,这人迟到了,所幸这儿人多,要不然以他四人的脾气……”
只见那黑衣汉子步履匆忙,近前惶恐地躬下了身。
四灵的脸色很不好看,那黑衣汉子说了几句话后,四灵脸色稍霁,一摆手,那黑衣汉子施礼转身又走了。
黑衣汉子转眼间挤人人群,四灵也未停留,举步向这边行来,“北旗”龙飞忙道:“厉老儿,他四个过来了,你我躲一躲。”
一拉厉勿邪,侧转身向街旁行去。
“雪衣四灵”在人群中两两行进,所到之处行人纷纷让路,那本难怪,他四人长像瞧着怕人。
望着四灵过去,龙飞低低论道:“厉老儿,你可有心情跟去看看究竟。”
厉勿邪道:“费云飞是被皇甫林所害,皇甫林的情人又是姬玉娘,那冷遇春更伤在‘无影之毒’下,踏破铁鞋无觅处,如今我眼见与皇甫林有关之人,岂肯当面错过?”
龙飞道:“说得是,那么,走。”
一声“走”,二人并肩行进,不即不离地在人群中跟着“雪衣四灵”行去。
出了这“鼓楼”一带的热闹区,行人渐渐稀少,行前‘雪衣四灵’突然长身而走,直上茫茫夜空。
龙飞忙道:“厉老儿,别让他四个跑了,你我丢不起这种人,栽不起这种跟头。”一拉厉勿邪,双双跟着掠起。
飞驰间,厉勿邪道:‘老龙,莫非这四个东西已发觉……’
龙飞摇头说道:‘对你我,他四个还不会那么机灵。’
转眼间,“雪衣四灵”刹住身形,夜色中望去,四灵的停身处是在一座规模颇大的寺院之前。
此地在“太原城”外,远离热闹,宁静异常,这座寺院围墙丈高,刹门紧闭,除了寺后灯光外,透及寺内高矗两座八角形的宝塔之外,其他一无所见。
龙飞道:“厉老儿,这就是‘双塔凌云’的‘双塔寺’。”
厉勿邪点头说道:“我知道,他四个到这儿来……”
龙飞道:“那要慢慢往下看……”
语声未落,四灵长身又起,一起射入寺后,隐入那一片苍苍林木之中,龙飞忙道:“走,咱们也进去看看,他四个当不会是隐世参禅来的。”
双双掠起,闪电一般地跟了进去。
这儿是寺后院,这寺院有殿四楹,他二人就隐身在那大殿瓦面之上,居高临下,寺后院的景物可尽收眼底。
这寺后面颇为宽敞,苍苍林木之中,静静地座落着几问禅房,居中一间,灯光透纱,那“雪衣四灵”就并肩站在那间禅房门前,一起躬下身去。
“属下兄弟报到。”
二人闻言一怔,龙飞诧声说道:“厉老儿!属下,你猜禅房中是谁?”
厉勿邪尚未答话,只听一个甜美而冰冷的话声透窗而出:“候着。”
四灵恭谨答应了一声:二人闻声又复一怔,厉勿邪道:“龙飞,怪了,除了那姬玉娘……难不成会是皇甫……”
禅房的两扇门豁然而开,当门而立的,是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女,她美艳,但神态冷漠,那如花娇靥,也显得有点苍白,似乎有点病色。
厉勿邪道:“老龙,这莫非就是皇甫林的女儿……”
龙飞尚未说话,只听院中四灵恭谨说道:“属下四兄弟见过姑娘。”
白衣少女冷然摆手,轻启檀口:“你四人就是昔日宗主座下的濮阳兄弟?”
四灵老大濮阳厉道:“回姑娘,正是!昔日宗主仙逝后,属下兄弟多年来一直隐居关外,闻得‘无影之毒’再现武林,惊喜之余兼程赶来中原,在今夜才得参拜姑娘……”
白衣少女截口说道:“你四人要明白,‘毒宗门’已然不复存在,我也并非是‘毒宗门’的掌门人……”
濮阳厉道:“宗主无子嗣,见姑娘如见宗主,姑娘理应是毒宗掌门。”
白衣少女道:“这么说,你四人愿意返回本门,追随我左右了?”
濮阳厉道:“属下兄弟誓死效忠,请姑娘收留。”
白衣少女道:“你四人当知本门的规法。”
濮阳厉道:“属下兄弟倘有二心,愿受最严厉之规法。”
白衣少女那失色的香唇边浮起了一丝轻微笑意,道:“那么,你四人仍以原职任用……”
“谢姑娘恩典。”濮阳厉四兄弟突然拜下,一拜而起。
白衣少女皓腕一抬,道:“你四人既已返本门,理应参与本门机密,你四人可知道,我到‘太原’来是来干什么的。”
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