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烟手指拨着琴弦,轻笑着抬眸:“你羡慕也无用,我早就说过,若你长得美,我也是愿意花四十两银去瞧你的。”
何清君头痛抚额,又来了又来了,今儿个先被小秋打击一番,又被她打击一番,这些小蜂雀们,也太不把她这阁主当回事了,人人都毫无口德地打击她,诅咒她们死后都被阎王爷拔了舌头!
“公子,要听什么曲?”紫烟盈盈起身,杨柳腰枝轻摆,缓缓走到她面前,将铭牌递给她。
何清君笑嘻嘻地接过铭牌,目光却落在对面的瑶琴,不由得一怔,她虽对音律不精通,却也知她面前那架瑶琴,虽比不上焦尾琴鸀绮琴那般有名,但却是弹琴者极喜欢的,名曰“冰环琴”,早年此琴曾在武林大会上出现过,那时持琴人是武林盟主的夫人吧?
不过事隔四年,竟然易主?易主倒没什么稀奇,可是这主人是紫烟,就有些稀奇了!
紫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师娘东奔四跑,哪儿来的闲钱购得此琴,何况此琴价值几何,不是她们这般普通百姓能购得的吧?若说在江湖中抢得,换个人倒是有可能,但紫烟,她轻功不错,武功就极一般,恐怕尚未摸着琴就被武林盟主一掌劈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送的。本来以紫烟的绝色容貌引来爱慕之人并不稀奇,爱慕极了送她各种东西也奇怪啊,但是“冰环琴”啊,不只是价值昂贵,更是投其所好,好大的手笔啊。
她笑道:“紫烟最近两次来,看你都是抚琴……你的琴……”
紫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瞬即逝,笑道:“哦,最近的客人都喜欢听琴曲,极少有听箫的了……我的琴有什么问题么?”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呃,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此琴有些眼熟,我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说完,她紧紧盯着柳含烟,只见她眸底闪过一丝惊慌,面上却笑得极为妖孽,道:“是么?你不是不喜弹琴么,怎地竟认识此琴?”微微一顿,又道:“这琴是一位爱慕我的客人送的,我只觉此琴音质极好,喜爱之极,便欣然收下。”
何清君附和她笑着,爱慕她的客人送的,只是那客人爱慕她么?为何她听着她语气中有几分掩饰不住地兴奋?为何她眼里也流露出幸福喜悦之色,她应也是爱慕那客人的吧?
何君轻叹一声,此时她多希望自己没成过亲,看不出柳含烟沉溺感情中的小女儿态?以她这般绝色和高傲,能入得了她眼的必不是普通人,必是京城里家世相貌才华都极出众的青年俊才!可是那人是谁呢?这样的男人京城里多的是,但却未必入得了她的眼。像令狐薄,虽然样样出众,但是极为冷酷狂傲,难以亲近,又不会讨好女子,所以她也是看不上的。
那个男人必是很讨她欢心的!
其实若是紫烟能觅得好的姻缘,她自然乐见其成,蘀她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紫烟喜欢的那人不简单,似乎是有备而来。
见紫烟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儿模样,她是又高兴又担心,但愿只是她多想了。
“紫烟,你这么聪慧,自然分得出是非黑白和轻重缓急,千万莫要被人骗了去。”
紫烟不屑地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好骗,看见美男,便不管不顾的嫁了去,最后再落得下堂的凄惨下场!我瞧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何清君有些恼怒,不打击她会死啊?她再如何不管不顾嫁了去,最终她还是有勇气下堂走出来!她柳含烟能做到么?
却听紫烟娇羞含笑道:“他那般出色的人物,便是被骗了去,我柳含烟也是心甘情愿的。”
何清君只觉自己凌乱了,柳含烟喜欢的男人一定有问题!可是她既苦于没有证据,又跟她关系不太融洽,实在不便多管。
“紫烟,你要喜欢谁,是你的事,但我可奉劝你一句,若是因为那个男人,给蜂雀阁带来什么不测,即算你是师娘的养女,我也必定不饶你!”她轻声警告着。
紫烟闻言一怔,讪讪一笑,不语。
“紫烟,我今日来,是来问问让你查的那事查得怎么样了?”何清君杏目紧紧注视她。
紫烟垂下眼帘,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正在查着……没太大进展。”看一眼何清君道:“我只查到玉婉儿家道中落,数年前进京投靠亲戚……然后便开了这间清音阁。”
何清君喃喃道:“投靠亲戚?”抬眸问道:“你可知她投靠的京城亲戚是谁?”
紫烟手指无意识地拨拉琴弦,似乎正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还没查到。”
何清君“哦”了一声,紫烟,你知不知道,你虽极力掩饰,却毕竟是未经历过情爱的黄花闺女,又岂能骗过她这成过亲下过堂,经历过痴爱和伤心的女子?不过紫烟这般说,反而却让她不由得想到一个人。
当下状似不经意地轻叹一声,道:“算了,没查到便慢慢查吧,反正今日五王爷遇刺受了重伤,想来没个半个月二十天的是好不了的,倒是给我们让出了些时间…。”
她话未说完,却听“铮——”地一响,她抬头看向紫烟,只见那把瑶琴断了一根弦,紫烟那根被琴弦划破的右手中指血滴一滴一滴地滴在琴上。
何清君忙起身走过去,道:“快用绢帕包一下。”
紫烟却怔怔地盯着自己的中指,半晌无动静。何清君只好扯过她掖在腰间的绢帕按在她手上,道:“紫烟,你发什么呆?”
紫烟勉强笑笑,道:“哦,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紫烟,我瞧你今日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事?因为那个男人吗?”
紫烟那绝色容颜微微失色,隔了好半天,才低喃道:“阁主,你是过来人,我想问你,若有这么个男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吸引你深陷下去,该怎么办?”
何清君苦笑,她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情窦初开的女子,若不由自主的被一个男人吸引深陷下去,那么,旁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若是她自己遇上这种事,她会答自己:要么与那人一起沉沦,要么爬上岸,迫使自己清醒。她沉沦过一次,也爬上岸一次,自然清楚该如何做,但是紫烟呢?
“紫烟,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五王爷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朝堂上赐婚
紫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捏着手指发了会呆,便又恢复了如花的笑颜,“你怕我出卖你么?放心,我不会那么做!”
何清君盯着她:“若是五王爷,我劝你自己好自为之,五王爷那个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得。”
紫烟却自信地一笑:“我柳含烟也不是旁人能招惹得起的。”
何清君笑了笑,走到桌旁,提着那包糕点道:“紫烟,我不怕你出卖我,我是蜂雀阁阁主不是见不得人的,但若伤及我师门及蜂雀阁的小蜂雀,任谁,我都不饶!我走了。”
紫烟笑吟吟地道:“公子,四十两银子都花了,难道不听完曲子再走吗?”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何清君不由得缩回脚来,坐下,总不能白花了这四十两银子,就算听不懂她吹弹的曲子,也总要听她吹弹一遍,才枉她那四十两银子。
紫烟眼角抽了一下,她还真回来了,没见过这般守财奴!“公子,要听什么曲?”
“乐淘淘。”
紫烟美面果然一沉,“不会。”
“月下会。”
“…。不会。”紫烟有些咬牙齿了。
何清君将糕点放在桌上,慵懒地趴伏在桌上,淡淡地道:“本公子点的曲子,你都不会,那你要吹什么?”
紫烟气哼哼地递上铭牌:“小女子会的都在这上面,公子请点曲。”
何清君懒洋洋地看一眼铭牌,“那就请紫烟姑娘随便吹一曲最精通的吧。”
紫烟不屑地看她,哼了一声,取了玉箫,启唇吹曲。
待她吹完,何清君看了看她,道:“紫烟,听我一句劝,五王爷,你惹不起。你不觉得五王爷接近你其实是别有用心么?”
紫烟掩唇轻笑。
何清君轻叹一声,看来,紫烟这只小蜂雀,她暂时是不敢用了。
她提着糕点出了清音阁,路过街边的乞丐时,照旧将糕点送给了乞丐,然后疾奔向百草堂,吩咐王掌柜为她飞鸽传书给钟琳,让她把所有跟柳含烟接触过的小蜂雀都转移了,柳含烟到过的蜂雀阁落脚点,全部弃掉,重新再寻个落脚点。
王掌柜问道:“可是柳姑娘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笑笑,庆幸地看着王掌柜,幸亏柳含烟不知京中还有个王掌柜,否则王掌柜也得离京。“没事,我只是怕万一,有备无患嘛。”
王掌柜笑笑,不再多问,反而问了她一句:“姑娘,老夫听说你跟摄政王的关系有些……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何清君也不隐瞒,道:“王大叔,是师父让你问我的吧?你转告诉我师父,既然到了京城,却避而不见,他对得起我这整日价地为他还债奔走的徒弟么?想知道摄政王跟我的关系,就自己亲自来我。”
王掌柜笑着点头,“好,老夫一定转告玄机老人。”
何清君向他拱手施礼:“有劳王大叔了。”
王掌柜原本不是蜂雀阁的人,他本是位游方的郎中,早年受过师父的大恩惠,她因为被陷害两年不孕,和离后,师父觉得乐山和蜂雀阁不能再无大夫,便帮王掌柜在京城开了一家百草堂,既让蜂雀阁在京城有个落脚点,又可伺机帮她洗清不孕的陷害。只不过,那时的她,根本不愿回到京城,更不愿再和白家有任何交集……自从她再次进京给令狐薄当护卫后,才觉得师父虽然败家,却不愧是玄机老人,很有先见之名。
“姑娘,老夫这两天还听到些流言,说你与白都尉并未和离,是摄政王强占人妻……”
何清君惊得合不上嘴,和离书出问题,只有白逸扬,她,令狐薄三人知道……呃,还有伪造和离书签字的纪芙!污蔑令狐薄强占人妻的事,白逸扬绝不敢做,更非她和令狐薄这当事人!难道是纪芙?!
在令狐薄对付南家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流言,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人趁机将水搅浑!
从百草堂出来后,天色已暗下,她便展开轻功往苏宅奔去,刚跃上苏宅屋顶,便听到院里的打斗声,她悄悄趴在屋顶往下瞧去,只见苏盛正与一名蒙面人在院里大打出手。
两人武功似乎不相上下,拆了百余招未分出胜负。何清君趴在冰冷的青砖屋顶看了许久,心想他两人真有耐性,斗了百余招,一个不喊人帮忙,一个绝不放弃,却都静悄悄地不出声,似乎都怕惊动了旁人似的。何清君摸着额头,十分纳闷,她是来探虚实的,不是来观战的……
突然苏盛罢手,低声轻吼:“够了,风间!便是再打两百个回合,你我也分不出胜负!”
何清君一怔,那蒙面人竟是……风间?五王爷搞什么名堂,苏盛不就是烈火么,烈火与风间不都是他的护卫吗?为何风间竟蒙面跑到苏盛宅里大打出手?
却听风间冷笑一声:“你还真当自己成了大内侍卫副头领,便可目中无人?竟敢再一次违背主子命令,主子让我告诉你,他可扶你成为侍卫头领,亦可随时取了你的性命!今夜我奉命来杀了那贱人,免得你再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那贱人?是谁?何清君疑惑地再次看向苏宅西厢房,难道风间口里的那个贱人,就是那日西厢房内的人?倒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是五王爷不愿救,而苏盛却偏偏要违背五王爷之命偷偷相救的?
苏盛哀求道:“风间,那人我已经送走了,明日我会自己去主子那里领罚,主子要杀要剐,烈火绝不皱一下眉。”
风间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已经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