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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匀泽见他一直在催促,便道:“我这徒儿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你别怪我老头子啰嗦,有些话咱们得说清楚,若是你与老夫一同为她运功疗伤,我们两人可能都要折损一成内力,才能完全护住她的心脉,你愿意么?”
令狐薄不假思索地道:“莫说一成内力,便是武功尽废,舍掉性命,我都愿意,前辈莫要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们快为她疗伤罢。”
刘匀泽瞧着他的样子,也不禁对他生了几分好感,道:“疗伤时,要绝对安静,绝不能分神,否则莫说你我走火入魔,清君必然性命不保。”
令狐薄道:“这个容易。”转身招来暗卫,吩咐道:“你们五个为本王护法,不管是谁,只要敢踏进养义殿,格杀爀论!”
五名暗卫立即抱拳答道:“是。”
他又走出养义殿,对吴义弘道:“再派一队侍卫过来,护住养义宫,任他天大的事情,也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违者格杀爀论!”
回身进了养义殿内室,道:“前辈,这样便没问题了。”
刘匀泽看着他道,“老夫知道你是谁了,令狐薄,不就是摄政王令狐薄么?”他瞪大了眼,原来这人青年竟是当今摄政王令狐薄!想不到自己的徒儿来给摄政王当差,反倒将他纳入裙下,实在令狐佩服之极。
令狐薄已经习惯他神一般的思维,他似乎对徒儿的生死并不在意似的,直将他气得压根痒痒,可是不敢得罪于他,只能咬牙切齿地道:“前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刘匀泽点头,“可以,一会儿老夫先为清君打通所有穴道,以防真气乱窜,坏了大事…。一旦穴道打通,你立即从她后心运功护住心脉,老夫则从她双手运功输气疗伤,一定要够三个时辰方可结束。如此一连七日,你可能做到?”
令狐薄又有些急了,“能做到,晚辈全凭前辈吩咐,求你老人家快点吧。”
刘匀泽站在床边,一手托住何清君的颈项,一手扶着她臂膀坐好:“扶住她。”
令狐薄也未除掉鞋袜,立即上床,盘膝坐好,双手扶住她。刘匀泽也是这般穿鞋上床坐好,伸指便开始点她周身各处大穴,出手如电,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将何清君前面的各处大穴点完,双手运力,将她原地拨转,面向令狐薄,背向他自己,再次出手,右手闪电般经过她背后的各处大穴……
待他终于将何清君周身大穴打通时,他与何清君俱都大汗淋漓,轻喝:“快为她运功!”
令狐薄扶着她的双手立即按向她后心,将内力运于双掌,源源不断向她体内输入,刘匀泽微一喘息,双掌瞬即抵住她的双掌运功……
当何清君缓缓睁开双目时,惊讶瞧见师父刘匀泽竟在她脚旁,歪倚在床棱酣睡,而她似乎正半倚半躺地偎在一具温暖的怀抱里,她浑身酸楚疼痛却无一点力气,连转一下身体都做不到。
“……清君?”耳旁传来狂喜沙哑的声音,“清君,你醒了?!前辈前辈,清君醒了!”
刘匀泽咂巴咂巴嘴,这才睁开眼,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她有我们乐山的内功护心脉,加上你源源不断地为她输入纯阳内力,再用千年人参为她吊命……我们这般折损内力为她疗伤,她想死都不容易……”说着哈欠连连,对何清君道:“你有命活着,得好好感激一下这位摄政王殿下,前夜里给你运功疗伤完后,老夫都虚脱得睁不开眼,他偏生不肯合眼,就这么一直抱着你照顾你,两天未进食未合眼,却一日三餐准时给你喂粥喂药。”又连打两个哈欠,抽抽鼻子:“真是个疯子,都跟他说了,你不会有事,他偏不信。”
第一百二十二章与白逸扬了断
何清君无法转头,闻言只能用虚弱的声音道:“千岁大老爷,辛苦你了。”虚弱喘息着,其实不用师父说,她也知道,她这般受伤,生死未卜,他定然心急如焚,非常难过,必定是千方百计在保她性命,“令狐薄,放我躺下,让我瞧瞧你。”
令狐薄依言小心将她放在床上,为她垫上枕头,然后转身坐在她身旁,一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忍着难以言表的激动,浑身却情不自禁地轻颤,他的清君终于活过来了,终于回到他身边,终于可以张口喊他千岁大老爷!狂喜激动之下,一生从未流过泪地他,竟然破天荒地却又情难自禁的流下一行泪水……
“清君,瞧吧,我希望你生生世世都愿意睁眼瞧着我,再不要像先前那般吓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何清君怔怔望着眼前的男子,他是那般的高贵,那般的俊美,那般的干净,如今竟变成这副样子,胡子拉渣,满面憔悴,黑缎般的头发散乱着,仍穿着两天前的月白织锦,只是那锦袍浑身的折皱跟脏污……她不由得鼻子一酸,落下眼泪来,他竟变得像个小老头似的,当真是苦了他了!
“千岁大老爷,你听我师父也说了,我死不了,你且去休息一下,别把身体累垮了。”
令狐薄却固执地不肯动弹,只是看着她问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何清君笑道:“胸口疼得厉害……浑身无一处不痛,可是我很高兴,我还有命活着……”她喘着粗气,笑得极为开心:“令狐薄,快去睡觉休息,你不是说姑娘家爱俏儿吗?你这样邋遢憔悴如何给我提供动力?我要看到从前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令狐薄知道她这是一心劝他去休息,沙哑着声音道:“本王便是邋遢憔悴依然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见何清君撇嘴,便道:“好好好,你刚醒,身体还虚着,先好好休息,本王保证,等你再次睡醒,本王必定还是从前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虽然大话说得满满,其实他也知道,此刻的他根本无心睡眠,非要守在她身边才安心,谈什么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何清君却满意地合眼睡去,在她心里,令狐薄是绝不会骗她的,他既然答应,便一定会做到,却未想到他满心都盛着对她的担扰,就怕她伤势突然有变。
何清君这一睡,又睡了整整一天,才缓缓醒来,师父刘匀泽已不在身旁,令狐薄正在床边支着额头打盹。
她忍不住笑了笑,虽然浑身无边处不痛,胸口更痛得她甚至不敢喘气,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能活着真好,能再看见千岁大老爷真好……
她抽了抽鼻子,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又没受伤,怎地满嘴的药味?想转头看看他的脸,却拽到了伤口,“滋——”地抽气……
令狐薄睁开眼,看向她:“怎么了,扯到伤口了?”
何清君呲牙笑笑:“没事,我皮糙肉厚。”
令狐薄眸底微微不悦,他怎地瞧不出她皮糙肉厚?
何清君目光落在他脸上,这还是那个俊美无俦的千岁大老爷吗?虽不致蓬头垢面,却实在不是从前那个光鲜干净到几近洁癖了。
“千岁大老爷,你不是说等我再次醒来……就还我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儿么,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这算哪门子风华绝代?属下瞧见你这副样子,委实没有动力恢复了。”
令狐薄下意识的摸摸脸,转身出去摸了一面铜镜照了照,不由得抽一口冷气,皱眉,无怪她看不下去,便是他自己看着都一阵恶心。
他走回内室,站在离床有半丈远的位置,“本王先去沐浴更衣,过会再来陪你。”
何清君眨眨眼,望着他道:“属下绝没有嫌弃千岁大老爷的意思哦!”
令狐薄哼了一声,没有才怪!继而轻笑,受那般重的伤,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跨出内室,命黄公公守在她床边照顾她,又命小顺子将小秋找来,搬进热水,为她擦拭身上。然后才去沐浴更衣。
待令狐薄神清气爽地回来,何清君已经睡着,他瞪了着那张睡颜,良久,笑了一声,便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身体,侧身在她外侧躺下。
他每日既要与刘匀泽一同为她运功疗伤,又要照顾她三餐和汤药,三天三夜未正经合过眼,早已累极,如今听着她的呼吸声,虽然不如往时那般沉稳绵细,却极为均匀,这才安下心来。隔着棉被,小心拥着她的腰身,只躺了片刻,便沉睡过去。
刘匀泽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令狐薄床上相拥的男女,不禁止暗暗抽气,他亲亲徒儿身旁棉被外的男人是摄政王吧?他没眼花吧?难道他老娘没教给他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当下袖子一撸,冲进去,就要把他揪下床来!
令狐薄极为警醒,反身坐起,跟着一掌拍出,刘匀泽身子倒纵,躲过他凌厉掌风,脚尖借力在旁边桌上一点,旋身立在地上,瞪他:“你打算杀了老夫?!”
令狐薄见是他,松了一口气,双脚落地,站起身来,掸掸锦袍上的折皱,道:“师父这般冲进来,我只能这般反应。”
“……师父?”刘匀泽吃惊地喃喃自语,南宛的摄政王叫他……师父?目光落在亲亲徒儿身上,他这乖徒儿怎地跟这种大人物搅合在一起去的?
这三天相处下来,摄政王对徒儿的情意,他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男子若为救一个心爱女子,自损一成内力,只要狠下心来,倒不难做到。
难的是身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就算真心喜欢一个女子,自有婢女太监们照顾着,实在不必降尊屈贵,衣不解带地照顾一个女子。但是他却事事亲为,徒儿的每一口粥每一口汤药,他必不假他人之手,喂不下去,便亲自含了,以口渡药,竟三天三夜不合眼的照顾,连他这做师父的都不许插手,真是让他见识了。
这些琐事,莫说是个摄政王,便是普通小富之家的男子都做不到,甚至是普通百姓的男子忙于生计,谁顾得上悉心照顾病榻中的女人?
但是徒儿伤重,他也不便问她,难道这位摄政王不知她跟白逸扬成过亲?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京城说大是大,但也不致于听不到朝中臣子的和离这么大的事情。
所以他这几日与摄政王说话一直小心翼翼,唯恐言多有失,只想等亲亲徒儿恢复得差不多,再详细问个明白。
他眨巴着不大的眼睛,望着令狐薄,“先别忙着叫师父,老夫可当不起摄政王的师父。”
令狐薄不以为意地笑笑,“摄政王没有师父,我令狐薄的师父也过世数年,清君与我有婚约在身,她的师父自然便是我令狐薄的师父,无关摄政王这个称呼。”
刘匀泽哑口无言,小眼睛再眨巴数下,原来摄政王真的可以把死得说成活的,一句话,便让他无言以对,转目瞪着自己的徒弟,等她恢复了,他自会问个明白。
接下来的几日,令狐薄皆将自己打理得如往常般光鲜贵气,咳,神清气爽,务必要给爱俏儿的何清君提供些恢复的动力。
他也有些心思开始打理朝政了,第一件事便是命三王爷令狐靖带着先期准备好的嫁妆和人马为南雪莹送嫁。并在令狐靖身边安插了几位暗卫高手,命他们在送亲返回的路上务必将施燕臣杀掉。
半个月后,何清君终于可以下床轻轻走动几步了,令狐薄也恢复了早朝。
但是何清君却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每日养义殿里必有两位暗卫保护,绝不许任何人靠近。
“清君。”
扶着椅子坐下的何清君望着师父道:“师父有事?”
“你与摄政王之间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有了婚约?”
何清君嘴角噙着笑意,“我和他之间就是那么回事,婚约……师父,我和他早在两个月前便在在竹山结发锦袋,我受伤那日,他在乾极殿上求小皇帝为我们赐婚,所以便有了婚约。”
“赐婚……清君,你告诉师父,他知不知道你和白逸扬和离过?”
何清君轻叹一声:“师父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