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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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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草急忙点头,“奴婢省得。”
令狐薄朝门外轻唤:“薛青。”
薛青推门进屋,“属下在。”
“带她下去,给她按排个房间,将王府里的规矩说与她听。”令狐薄漫不经心的吩咐着,看向梅草道:“只要你尽心伺候着王妃,他日你出嫁,王府会送一份丰厚嫁妆给你。”
梅草忙道:“多谢摄政王。”
“下去罢。”
“是。”薛青当即将她带了下去。
何清君好奇地盯着令狐薄,“千岁大老爷,你的态度好奇怪。”
令狐薄慵懒的睨她一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清君,是你太迟钝。”
何清君:“……”她怎么就迟钝了?面露奸笑,“千岁大老爷该不会是看上了梅草的青春美貌吧?”
令狐薄凤目冷冷扫过她,“清君,本王瞧你是觉得本王爱得不够尽心,是吧?”说着从椅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没关系,本王再努力努力。”话音甫落,便弯腰一抱。
何清君一声轻呼,已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大步走向床去。
何清君吓得忙即求饶:“千岁大老爷,属下错了,求你老节制。”
令狐薄眸里闪着奸诈的笑意,“晚了。”
“人家还有事要问你呢。”
令狐薄笑着将她放在床上,却并未将眼里**裸的渴望付诸行动,而只是拥着她道:“你想问什么?”
“千岁大老爷可曾瞧见我的短剑跟玉笛?”
令狐薄“哼”了一声:“你才想起来?短剑跟玉笛都落在了司徒意手里。”
“什么?他趁火打劫啊?!”何清君惊跳起来。
令狐薄冷笑:“你以为他为何会在途中对你诸多照顾?他是偷抢了你的东西,心怀不安。”
何清君心疼不已,那柄玉笛是前朝传下来的,玉质极好的,总值个几千两银子吧,那剑更是削铁如泥,那可是宫里兵器库的……“千岁大老爷,那残雪剑要不要赔偿?如果太多,属下可没有银子赔!”她忙不迭得先声称自己无钱,免得被狮子大开口。
令狐薄:“……”他若未失忆,记得两个月前才将半数身家转到了她的名下,她没银子赔?好吧,就算她真无银子,堂堂摄政王的王妃丢把短剑,还需要她赔么?她是不是将他这摄政王按斤论值的?
令狐薄长叹一声,指着床旁小几上的一只檀木长条盒子,道:“这盒子在这摆了一天,你竟能视作不见,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的粗线条。”
何清君立即打开那盒子,只见她的玉笛跟那柄残雪剑正静静躺在盒子里,不由得一喜,将玉笛和残雪剑舀起,欢快地跑到令狐薄面前,在他俊面上亲了一下,“千岁大老爷真贴心。”
令狐薄摸摸被她亲过的地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是一柄剑一只笛而已,她若喜欢,他可以为她找来许多。
“千岁大老爷不是说在司徒意手里吗?”何清君轻轻将玉笛和残雪剑放在枕边,问道。
令狐薄倚在床边,侧目瞧她,“本王就不能夺回来么?”
“能,太能了,千岁大老爷是谁?那是绝尘公子啊,怎么夺不回来?”
令狐薄失笑道:“这玉笛和短剑倒不是本王亲手夺回来的,是那八名暗卫逼得紧,司徒意将它们扔给暗卫,以摆脱追杀的。暗卫得回玉笛和短剑便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本王手里,三天前,本王才将它们舀到手里。”微微一顿道:“清君,吹首《乐淘淘》给本王听吧,本王好久未听此曲了。”
何清君一怔,继而欢快执起玉笛道:“千岁大老爷耳朵被这首曲子荼毒这么久,竟然还想听?”
令狐薄唇角高高扬起,她吹曲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他就是喜欢听她吹出的那欢快的意境,她被劫走的这些日子,竟也十分想念她吹的这烂曲。
何清君启唇吹起黄公公口中的这首烂曲,欢乐的开始荼毒她亲亲夫君的耳朵,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一人能忍受这首曲子这么久的荼毒吧?
接下来的四日,两人一直卧在客栈未露面,只有薛青不时地进来禀报一些事情,令狐薄也时常吩咐他去传命令。
据薛青回禀,三日前,太子亲自去城门处将南宛使团迎进驿馆。而晋皇则忙着派人全城搜捕何清君,誓要将她捉了,深知若她跑到驿馆去,不但刘匀松的仇报不了,甚至两国关系立崩。
而且晋皇已得到消息,金芽关外已驻了二十万南宛大军,最令他忧心的是,他根本搞不清南宛突然增派了二十万大军到金芽关,是何目的?倘若他此时往金芽关调兵遣将,势必会惊动京城驿馆里的南宛使团,这一仗便会莫名其妙的打起来。所以他必须得找到何清君,将她杀了,才能安心,否则后患无穷!
这客栈也未能幸免,三天之内被搜过两次,但以她和令狐薄的武功,早躲在了房梁之上,而薛青便成这这房间的住客,因而那些官兵每次都是无果而归。
到了第五日,晋望之带领官兵清路,亲自将南宛摄政王迎回驿馆,何清君以护卫的身份随行。
回到驿馆,令狐薄与何清君沐浴更衣,换上摄政王与王妃的服制,使团随行婢女和梅草为何清君梳了个简单发髻,发间插了几样简洁却又素雅的首饰,整个人显得华贵而又雅致。
令狐薄耐心等着她梳妆好,讶然看着她将玉笛放下,然后淡定的将短剑插入拽地长袍内的腰后。
“清君,你打算带着兵器入宫?”
何清君淡淡笑道:“是啊,晋皇那人太卑鄙,我不得不防。”
令狐薄手指轻敲桌面:“第一,你是以王妃的身份入宫,第二,本王若在你身旁再护不住你,本王就可以去撞墙了。”
“千岁大老爷不用撞墙,我虽是王妃,却也是你的护卫,国家朝事面前,就算我帮不上大忙,但也不能成为你的负累,只等着你来保护。”
“……清君,本王好像是你的夫君。”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既是夫君……”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何清君不客气打断,“你是摄政王,两国之间,只需运筹帷握,动手打架的事,由我们来做。我身为摄政王的王妃,谁还敢来搜我的身么?”
令狐薄眸里隐含笑意,“他们自然不敢。”
“那就这样定了。”
“……好。”
梅草只觉头一晕,这个摄政王是不是惧内啊?
令狐薄执起何清君的手,相携出了驿馆,身后跟着诸如杨爵爷,三王爷的亲舅父岳南来,礼部尚书安成刚等六位当朝要员,还有十余位大内高手随侍。
晋望之恭敬请令狐薄与何清君上了马车,然后亲自骑马引路,带着近千侍卫浩浩荡荡进宫。
晋皇晋霄骏早已率众臣等在朝殿门口迎接,一见令狐薄下车,立即迎出两步,大笑道:“欢迎摄政王。”
令狐薄远远拱手一礼,淡笑道:“小王见过皇上。”然后转身撩开车厢锦帘,何清君弯身出来,在他的扶持下,下了马车。
抬头瞧向晋霄骏,只见这位晋皇那龙颜立时五颜六色,笑容僵在了嘴边,双目几欲脱眶而出。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何清君不但逃脱了,竟还跟着南宛摄政王进宫来了!怒目转向晋望之,晋望之面露为难之色,朝父皇无奈摇头,表示自己实在不知为何会这样。
何清君微笑着与令狐薄相携,缓缓走向晋皇,这滋味真是百般美妙,令狐薄又毫不避讳地在晋皇和天晋文武百官面前携手同行,既是在向晋皇昭示他对她的宠爱,更是在让她向晋皇示威。
何清君非但未死,还以薄王妃的身份与摄政王同行进宫,晋皇心中难堪和慌乱的滋味,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天晋百官毫不知情,他若失礼、怠慢为两国和睦友邦而亲自来访的南宛摄政王及王妃,只怕连他自己的臣子都会对他不满,这可是要打仗的,会引得民不聊生。他又不敢跟百官坦承他全城搜杀的那个太子侍妾便是南宛摄政王的王妃,这样百官会更怒,会认为两国皆在努力修复关系,他竟劫了南宛摄政王的王妃,分明是置社稷于不顾!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一,令狐薄趁机找他算帐,二,何清君到处宣扬他与太子妃苟合之事。
这何清君未死,无论此时晋皇怎么做都寸步难行。
待走到晋皇面前,令狐薄笑着向晋皇道:“皇上,这位是小王的嫡王妃。清君,还不见过皇上。”
何清君微微屈身:“臣妾见过皇上陛下。”
晋皇愣了愣,强笑道:“王妃免礼。”目光再一次转向晋望之。
晋望之忙道:“父皇,快请摄政王和王妃进殿吧。”
晋皇这才反应过来,忙笑道:“摄政王,王妃,请——”
晋皇与令狐薄并肩而行,令狐薄大手一直牵着何清君的手未放开。在天晋朝堂上,令狐薄依邦交惯例,向晋皇赠送了些珠宝礼物,晋皇又回赠了大批珠宝珍奇,然后晋皇与令狐薄进行着邦交礼仪的客套,谁也不急于提起吴山问题。
晋皇虽然一直强自镇定,目光却不时地瞟向何清君,心下惴惴不安。近一个时辰的晤见,在何清君耳里基本尽说了些客套话,虚话……废话。
令狐薄起身,晋皇忙邀请他参加两个时辰后的国宴,令狐薄欣然答应。然后晋望之带着他们到其他宫殿休息。待南宛使臣都安顿下后,晋望之邀请令狐薄何清君一起逛天晋皇宫。
令狐薄笑着答应,携着何清君的手在晋望之的带引下,到处走着逛着,逛至御花园,遇见一个熟人。
“母妃,儿臣今日一直忙着,尚未进宫向母妃请安。”晋望之忙向正在捧花欣赏的元贵妃行礼。
元贵妃笑着抬头,一脸喜色地道:“是望之啊,母妃知道你忙着招待南宛的摄政王,我们母子之间,也不必天天请安。”说着望向令狐薄,施了一礼:“这位便是摄政王殿下吧?”
令狐薄拱手还了一礼:“元贵妃身体可是大好了?”
元贵妃再施礼,笑着道:“有劳殿下挂心,本宫身体早已见好。”目光落在何清君身上,不由得一惊,愣了半晌,转向晋望之,颤道:“望之,这……你的青主儿……她、她……”竟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只是惊讶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晋望之明白母亲的疑问,干咳一声,笑道:“母妃,这位是摄政王的薄王妃。”
元贵妃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身旁的宫女忙扶住她,“贵妃娘娘,小心。”
“母妃。”晋望之一个箭步扶住元贵妃另一只手臂,“母妃小心。”
“薄王妃?望之,这……”元贵妃脸色极为难看,她不是太子的侍妾吗?怎地转身又成了南宛摄政王的王妃,这是怎么回事?若是同一个人,那她那日做的事……念及至此,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或许她与望之的侍妾刘青只是容貌相似,并非同一人。
何清君轻笑着向元贵妃拱手一礼:“贵妃娘娘安好,咱们又见面了。”
元贵妃脸色跟晋皇初见她时差不多,努力扯着嘴唇,笑得却比哭得都难看。
何清君的一个“又见面”和那唇畔的笑容,立时让她确定这个薄王妃就是当日太子府的侍妾刘青!元贵妃突然头痛不已,她竟命人要杖毙这位薄王妃……只不过片刻,她便镇定下来,笑着道:“薄王妃有礼了,本宫倒不记得曾见过薄王妃。”
何清君也不以为意,笑道:“想来是元贵妃身体欠安,这记性也差了些,数日前,元贵妃不是还要将我杖毙么?”
元贵妃笑意不减,“薄王妃这话倒教本宫成了罪人了,薄王妃贵为南宛摄政王的嫡妃,本宫岂敢将你杖毙。哦,对了,前些日子,本宫倒是在太子府打算杖毙一个媚狐太子的侍妾,难道那侍妾便是薄王妃吗?”她将目光移到令狐薄身上,看他的反应,她不信以摄政王的睿智聪明能猜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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