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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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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收了那字条,急忙退下。
令狐薄起身对晋皇道:“皇上,明日午时,应该便会交战,皇上不必担心,有我南宛柳大将军在,必压住宁王叛军,请皇上与太子回去安心入寝便是。”
晋皇明显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却忍不住问道:“摄政王,确定必镇压住宁王叛军?”
令狐薄勾着唇角道:“若是镇压不住,皇上不会深夜向本王求救,既然相求,便不用再怀疑,安心等待便是,再说,若我二十大军,再镇压不住宁王十万人马,南宛军防也就太不堪一击了,南宛也早不复存在了。”
晋皇这才放心,对晋望之等人道:“既是如此,咱们便先回宫等消息。”
晋望之向令狐薄何清君拱手告辞,带着众臣跟父皇离开。
何清君忍不住问令狐薄:“晋皇借兵,你便借了,吴山之争是通过晋皇解决了,那你答应推晋望之登上皇位,怎么做到?”
令狐薄轻笑,“吴山若是晋望之答应相送,倒教天晋众臣与子民怀疑,晋望之与南宛勾结出卖天晋利益,不利于他登位,可是若是晋皇答应,则与晋望之无碍。至于晋望之登基,若晋皇暴病或驾崩,他自然会顺利继位,何况,南宛大军进了天晋国境……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本王想做什么手脚不容易?”
何清君“哦”地一声,原来他还是一心想置晋皇于死地,只是晋皇奸诈,未必不会早做防范,回到床边除去外袍,爬回被窝,嘟噜道:“我对晋皇总是不放心,总觉得叛乱之事平息后,他还能生事。”
令狐薄也回到床旁,边脱衣服边道:“本王知道,两国政事之斗必有风险,晋皇那只老狐狸岂甘心就这般放弃吴山,本王要的只是天晋朝臣的证明,他日晋望之登基,由他和众朝臣为证即可。”
说着他凤目紧紧盯在何清君身上:“清君,晋皇一直将你视作眼中钉,天晋现在一旦放弃了吴山,他对你必是抱着不能得之,也要毁之的心态,没有你,南宛即使舀到了吴山,十年内也采不了需。”
何清君闻言心下微凛,不错,晋皇心胸狭窄,他又因她的算计,与太子妃儿媳南雪莹苟合,再加上既然他得不到吴山,也绝不会让南宛轻易便得了银需,必会千方百计毁了她。现下她倒是对令狐薄一心要除掉晋皇的决心十分赞同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于是再咕噜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要杀我,不如我先动手。”
令狐薄轻笑着上床,将她搂入怀中,正是如此,不过他心下也清楚晋皇的狡猾,要除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晋皇再狡猾,他却必得拼了全力保全自己的女人。
次日黄昏,金芽关处传来战况消息,柳清飞已率军西下。
半夜,又传来消息,南宛大军已与宁王叛军遭遇激战,叛军正在负隅顽抗。
接下来十余天,每日都会有军情传到令狐薄手里,禀报战况。宁王叛军已是釜底抽薪,非生即死,只能背水一战,加上头两日收编的降军,军队已由起初的十万大军,扩容至十二万,因此反抗极为激烈。
柳清飞惜兵,并不跟宁王叛军硬拼,各是采用兵阵战术,将宁王叛军切割成不少股,各个击破。那宁王手下也养了不少能将,骁勇善战,又熟悉地形,经常会被他们逃脱。
有了南宛大军的牵制镇压,在将宁王叛军消灭近一半时,天晋的十万大军赶到,与柳清飞所率大军前后合围,只不过又用了七天,便将叛军尽数消灭。
宁王则在近身护卫的保护下,杀出重围,带着数千残部逃跑。柳清飞清点人数,南宛大军损失近两万精兵,忙即命人速将死伤情况上报令狐薄。因未接到令狐薄撤退的命令,便就地在天晋安营扎寨,天晋大军不敢松懈,唯恐南宛大军再挥师西下,进攻京城,因此只能撤至离南宛大军五十里处安营驻扎,以防不测。
而在金芽关附近战火连烧半个多月时,天晋京城百官间和坊间流传着晋皇奸污太子妃儿媳致其暴毙的说法,更有传言说,晋皇想掩盖丑事,到处追杀不意撞见晋皇丑事的南宛摄政王王妃,甚至不顾国体在招待南宛摄政王和王妃的国宴上派人给摄政王王妃下毒,却被南宛识破。宁王叛乱,南宛不计前嫌,出兵相助,晋皇却仍暗中派人暗杀摄政王的王妃灭口,引得南宛摄政王勃然大怒,不肯撤军。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更对晋皇的**和卑鄙感到不耻。朝臣们则私下议论纷纷,太子一派开始公然支持太子继位,希望晋皇退位做太上皇。
更有朝中元老跑去询问晋望之晋皇奸污太子妃之事,晋望之则一副有苦在心,口难开的样子,神情上却让人一瞧便知是被人戴了鸀帽子的痛苦,只是长叹一声:“你们别问了,不管如何,那是我的父皇。”
那些大臣立时明白,原来果真如此啊!这还了得,若只是要了个太子的侍妾,倒还好说,但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强占太子妃致其死亡,而且这位太子妃还是南宛送来和亲的公主,这如何向南宛交待,难怪南宛摄政王大怒,不肯撤军,这是要让晋皇给南宛个说法啊!



第一百六十章发狂的清君

何清君对自家男人简直崇拜到了极点,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搅得天晋要变天啊,晋皇现下才当真叫寝食不安呢。
很快天晋朝中乱成一团,大半朝臣请求太子提前继位,晋皇退位做太上皇,晋皇渐渐招架不住,开始暴躁不安起来。他这一暴躁不安,便将怨气再一次发到何清君身上。
这日夜里,令狐薄与何清君在驿馆中闲来无事,便在院里练了会功,然后坐在院里小憩。
令狐薄突然道:“清君,不对劲,这驿馆今夜安静到了极点。”
何清君四下瞧了瞧,心下有些不安,“不错,定是有什么事,连巡逻的侍卫都许久未见身影。”
令狐薄起身负手而立,叫道:“薛青。”
薛青快步赶来,躬身行礼:“王爷。”抬头时,手指一动,一股雾状白气激射向何清君。
令狐薄身形一晃,倏地挡在何清君身前,左手袍袖一拂,将那毒气拂向薛青,右手两指跟着一挥,一道无形剑气射向薛青!
那薛青速度极快,倒纵两下,跃出数丈,长剑出手。
何清君大惊,这不是薛青!驿馆内必是出了事!她拔出短剑,护住胸前门户。便在此时,院里传来纵跃之声,瞬即四条人影出现在院内,四人甫一落地,二话不说,拔剑便攻向令狐薄。
而那个易容成薛青的男人,却冲向何清君!他的轻功极高,绝不在令狐薄之下,令狐薄被那四位绝顶高手缠住,一时无法脱身。那易容成薛青的男人瞬间移至何清君身旁,右臂挥出,一股雾状气扑向何清君面部,就在此同时,一名武功极高的持剑男子从背后袭向何清君。
何清君暗叫不妙,手中短剑舞得密不透风,想以劲风驱走眼前的雾状毒气,却无力抽身挡开背后一剑……
便在此时只觉眼前一花,落入一具怀抱,令狐薄左手宽袖一挥,浑厚掌风驱散毒气,右手反手疾出,跟着一个旋身。只听“噗”“噗”“噗”三声,继而“扑通”两声,她一剑刺入易容成薛青那人的左胸,那人跟着应声倒地。
转头,瞧见身后那偷袭之人也倒在血泊里……何清君皱眉,她明明听到三声刺破皮肉的声音,那一人……她缓缓转向令狐薄,她记得背后偷袭之人的剑尖离她只有数寸,令狐薄突然而至,将她护在怀里,先挥袖驱毒,然后右手才射出无形剑气,她心下大骇,呆滞的眸子落在令狐薄身上,就是说——他蘀她挨了那一剑!
“令狐薄!”何清君眼泪瞬即落下,转身盯着他后背处,那一剑正中他左后心稍偏右处,只眨眼间,鲜血已经染红他背上整片衣袍!
令狐薄只是皱了下眉头,道:“清君莫哭,本王死不了,后面那些人就交给你了。”
何清君咬牙,伸指点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转头,只见那四人已死一人,剩余三人,已同时挥剑刺过来。
何清君目露疯狂的杀机,短剑在手里滴溜溜转个圈,和身扑向那三人,拼了全力使出玄机剑法,招招狠毒,剑剑杀招,顷刻间,竟将一人的脑袋削下,骨碌碌地滚向远处,无头的身子仍持剑兀自向前奔了两步……反手再使一招,狠绝的短剑带着狂怒,一招将眼前另一人右臂斩断,跟着一剑将那人有左胸戳了个透明窟窿……
一落入院中的慎空和尚和薛青见到眼前惨状和何清君的狠戾,不由得都吓了一跳,慎空和尚忙双手合什,低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薛青,咱们中了旁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忙扶令狐薄到旁边坐好,“师兄,你受伤了?”
令狐薄苍白着脸,淡淡地道:“不碍事。”凤目紧紧盯着发狂杀人的何清君,那几位高手,武功俱都极高,若是平时,没有百招开外,她是杀不了他们的,可是她这发狂的打法,根本就没有章法,俱是杀招!
“薛青,去帮王妃。”
薛青一脸惊骇地回头,“王、王爷,你瞧、瞧……”
令狐薄也不禁一惊,只见何清君短剑刺入那人腰腹,左手手指却狠狠叉入那人的颈项,往外一扯,竟硬生生将那人的喉咙扼断拽出,手里血淋淋地捏着一截喉咙,然后扔到地上,那场面极为血腥残忍!他从来不知素来善良的清君竟会在暴怒之下,变得如此残暴狠绝,那手段比起他杀人的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君……”
却见何清君满目暴戾地转头,看他一眼,道:“慎空,薛青,你们为令狐薄疗伤,我有事要办!”说着纵身跃至那个易容成薛青的男人身旁,弯身将他的尸体翻过来,在他胸怀和腰间翻找,片刻后,手里多了两个小瓷瓶,将写着解药的那个瓷瓶扔到一旁,满手是血的左手握着另一个小瓶,纵身而去。
令狐薄见状,微显虚弱的声音厉声叫道:“清君回来!”却见何清君便如未闻般,头也未回地跃走。
薛青问道:“王爷,王妃她……”
令狐薄忙道:“王妃去了皇宫,快跟上去帮忙!”
“是。”薛青提气便纵出驿馆。
慎空此时仍盯着被何清君残忍斩杀的数具尸体,尤其是最后那具喉咙被生生扯下的尸体,不禁摇头,不停地低呼法号,“师兄,你从没有告诉和尚我,师嫂竟这般暴戾,这杀人的手段…。”
“慎空,你有空为那些恶人超渡,能不能抽点功夫、分点仁慈先为本王敷药疗伤?”令狐薄艰难地扶着石桌,冷冷地道。
慎空这才想起师兄的伤,忙扶起他进屋,为他敷上金创药,包扎好后,又运功为他疗伤。“幸好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也算你命大,不过伤口极深,师兄需要将养不少时日。”
“别废话,本王知道自己的伤势情况,你快与本王进宫去帮清君。”
慎空急忙将手按在他肩上,运力压着:“师兄,你不要命了?你这般重的伤,若再有异动,必死无疑!你好生养伤,和尚我去瞧瞧。”
令狐薄咬牙道:“就是死也要去,你负本王去,清君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这般冒然进宫,就算杀了晋皇,也难脱身,本王必须要去!”
慎空道:“阿弥陀佛,好,和尚背你去。”
再说何清君舀着那瓶药,提剑疾奔,直奔皇宫。趁着夜色,翻进宫墙,直奔晋霄骏寝宫。却不见他在寝宫,便捉了一名太监问话,那太监被她眼中的杀气吓坏,也不敢隐瞒,说了晋霄骏此刻正在御书房。
何清君问明御书房位置,便点了那太监的穴道扔在花树底下。提气奔向御书房,片刻即到,却听到御书房传来争吵声。
“父皇这般做,跟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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