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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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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斜睨他,“好,那么本王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年后,为本王做一年的家仆。”
司徒意错愕,咬牙道:“绝尘,我只说承诺为你做三件事,但让我做一年家仆有点过分了吧。”
令狐薄不淡不咸地道:“若是做三件事,还得需要你指定的事才能做,不如不做。你答不答应,本王都无所谓。”说着拉起何清君的手,举步往外走,“你若再不滚出去,本王立时命人将你舀下!”
司徒意脑里电转,做一年家仆虽然为难了点,但总比整日被一个好男色的裘一仙天天追着,暗中窥视,每日算计着如何将自己压入他身下好过吧?“好,我答应!只是为何要一年后?”
是啊,为何要一年后?何清君也纳闷。
令狐薄冷声道:“本王只答应不再泄露你的行踪,却没说要为你提供避护。只要没人再助裘一仙寻你,以你的才智,一年内可以甩掉裘一仙。”
何清君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让司徒意自己摆脱裘一仙,却不许他沾他任何一点光。
司徒意:“……”只有能摆脱令他生不如死的裘一仙,让他做什么他都答应。
“哎哟,小意意亲亲,你怎么跑到人家王爷家里来了?害人家好找。”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嗲音,一条青影落在院里,连连顿足,十分的“娇媚”。“真是个小冤家!唉,好在我有耐心痴心和诚心,等得起。”
司徒意再一次惊叫着,飞纵出薄王府。那阴魂不散的裘一仙,如影随形地跟上,“小意意,等等我嘛,你怎么都不听人家说句话呢……你不等我,我怎么给你诚心呢?”
何清君风化,这裘一仙明明是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却总能做出这等“千娇百媚”的肉麻事,实在是如天雷霹下,烧得她皮焦肉嫩。他想司徒意定然是后悔死为了一把破琴惹到令狐薄了。
“令狐薄,看见裘一仙,你有什么感想?”
令狐薄极为淡定:“本王在想,司徒意被裘一仙压到身下蹂躏时,一定也是百般**的。”
“喀嚓——”再一道响雷霹下,这下何清君的肉也焦了。千岁大老爷,你怎能如此淡定的说这种笑话?
马车停在箫王府外,下人急忙进去通传。
令狐薄微一犹豫,却不等那下人通传,拉着何清君快步进府。
“谁给你的胆子闯进来?!滚出去。”屋里传来令狐箫略显暴戾的声音,一只茶盏随声飙出房间,摔碎在地,那下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何清君一怔,五王爷好大的火气!
“谁惹五哥生这么大的气?”令狐薄牵着何清君的手迈进房间。
只见令狐箫急忙推开怀中的侧妃安玉容,从容的整了一下衣袍,温润的声音隐含冷意:“下去。”
安玉容慌乱的转过身去整理胸前衣衫,“是。”红着脸匆匆出去。
令狐薄与何清君相视一眼,令狐箫虽然温润多情,其实骨子里却是无情的,怎会在堂中便与妾氏**亲热。
“六弟回来了?”令狐箫此刻声音已恢复温润,转向何清君:“六弟妹没事吧?”
何清君行了一礼:“幸亏摄政王救得及时。”
令狐箫笑道:“那就好。”那双眸子落在何清君身上,上下打量着她。
何清君微微皱眉,令狐箫的眸子虽然依然温润,但似乎比从前少了那股清泉之气,或许是错觉?她转目看向令狐薄,见他神情丝毫无变,依旧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淡定……或许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令狐箫请两人坐下,下人立时奉上茶水。“我本打算过会儿去薄王府看望六弟和六弟妹,不想你们倒先一步来这里,实在是令五哥惭愧之极。”
令狐薄淡笑:“兄弟之间,何须客气?五哥,今日我们来,是有件事想问你。”他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令狐箫看一眼何清君,已猜到是什么事。“你们是为柳含烟而来?”
令狐薄点头,深邃眸子直视他,“五哥知不知道柳含烟已怀了你的骨肉?”
令狐箫笑了笑,“我只知她有孕在身,是不是我的骨肉,便不得而知了。”
听他这么说,何清君有些恼怒,他堂堂一个五王爷又不在乎多养一个女子跟孩子,为推脱责任竟能无耻到此种程度!
令狐薄给了何清君一个稍安爀躁的眼神,笑问:“五哥的意思可是说,柳含烟除你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令狐箫不置可否,端茶饮了一口,温声轻笑:“柳含烟出自清音阁,虽说清音阁算不得妓院,总归是风月场所,王府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何清君气得手指微微发抖,直想骂娘:清音阁明明是他开设的,现下倒嫌弃清音阁的女子了,嫌她出身不高,配不上他那高贵身子,苟合之时怎地不嫌弃?那可是肌肤相亲,身体相嵌!当即轻笑一声,反唇相讥:“若是猫狗……只怕五王爷也无法与猫狗欢好。”
令狐箫原本温润俊美的脸立时变得铁青,放在大腿上的那只修长右手攥紧,指节微微泛白,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怒气。
屋内一片沉寂,隔了好一会儿,令狐箫脸色恢复,大笑道:“六弟妹说话当真是不拘小节,这话若是大家闺秀便绝计说不出来。”
何清君右手小指轻抖,最近变得有些暴躁的血液在体内沸腾,你姥姥的令狐箫真够阴险,这是拐着弯儿在暗讽她的出身不好,粗俗无礼呢!
令狐薄轻笑一声:“清君出身江湖,性子直爽,自然不会像那些大家闺秀般表面知书达礼,满腹的男盗女娼。不过她说得却没错,若柳含烟确实是猫狗,五哥又怎会与之欢好?那可是肌肤相亲的事情。”
令狐箫一窒,注视令狐薄片刻,笑出声来:“六弟当真是宠妻无度啊,好,就冲在六弟的面上,那个柳含烟,我收进府内,但只能以侍妾的身份进府。”
何清君沉默片刻,侍妾……柳含烟那般心高气傲,只是侍妾……唉!
“六弟妹不知,这柳含烟也太过贪心,既想进府,又想得我独宠,我的感情,她岂配拥有!”令狐箫不屑地道。
何清君起身凝视他,正色道:“五王爷,她若不配,你便不该招惹她!是你先将自己放低身份,就莫作贱她的感情。不论是谁,真心都是弥足珍贵的!”
令狐薄凤目含笑凝着她,这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天下女子有几人会珍视自己的真心?是她们先将自己放低至尘埃,又岂会得到旁人的珍爱?
令狐箫似乎颇受震撼,怔怔地盯着何清君,喃喃低语:“何清君……是这样的吗?”
何清君与令狐薄均微微一怔。
两人出了五王府,正欲上马车,却瞧见柳含烟那婀娜多礀的身影出现在箫王府外。她似乎也瞧见了何清君,面上微现尴尬,却并未躲藏。
令狐薄低声对何清君道:“你去问问她,可曾觉出五哥哪里不对劲?顺便探探,她与五哥欢好时,可曾注意过五哥左小腹靠近大腿根有小块红色胎印?”
何清君若有所思地看他,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瞧不出自己兄弟的可疑之处。“千岁大老爷是在怀疑府内的五王爷?”
令狐薄凤目半眯,漫不经心地道:“清君,事情可能要更糟……或许真是本王多想了。”
顿了一顿,又道:“清君,你要让你师娘做好心里准备,这柳含烟,若是不能自己走出魔障,下场可能会很惨。”
何清君不解,见他不再多说,也不敢多问,唯恐听到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摸摸鼻子,走向柳含烟。调整一下情绪,露出微笑,“含烟师妹来找五王爷?”
柳含烟只是微微点头,秀目露出一丝期盼。
“含烟师妹,虽然你不待见我,但为了师娘,我还是厚颜去求见了五王爷。”
柳含烟眼底闪过期待,美目紧紧凝视着她,却又拉不下面子开口询问。
何清君:“五王府答应纳你进府,含烟师妹可愿意以侍妾身份进府?”
柳含烟满目喜悦,“真的吗?我就知道五王爷绝非无情之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何清君无语,这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柳含烟吗?五王爷有无苦衷,她不知道,她现在只知柳含烟放弃了一切尊严。“含烟师妹,难道你就没觉得五王爷……”她顿住,问柳含烟有什么不对劲,恐怕问了也是白问,五王爷要她前后态度差别极大,她都如此理解体贴,又岂能觉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只怕她反会将她的疑惑透露给五王爷。
“含烟师妹,瞧在我为你跑这一趟的份上,瞧在师娘的面上,我能否问你个问题?”
只要不涉及五王爷,柳含烟瞬即变成从前那个妖孽自负的柳含烟,斜睨她一眼,“什么问题?”
何清君正色道:“柳含烟,你可见过五王爷左小腹靠近大腿跟位置的红胎印?”
柳含烟愣住:“红胎印?!”跟着脸色剧变,厉声问:“你怎么知道五王爷大腿跟就必有个红胎印?”
何清君被她那突变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道:“摄政王与五王爷是兄弟,肯定是见过的。”
柳含烟踉跄两步,无力跌坐地上,绝美的脸庞苍白如灰,喃喃道:“不可能的,怎么会呢,一定是摄政王弄错了……”
柳含烟如此情形,何清君顿时明白,与她欢爱过的那人必不是五王爷!她的脸色也跟着白了,与柳含烟欢爱过的人不是五王爷,那又是不是先前那个五王爷呢?为何她竟觉得现在的五王爷与她初始认识的五王他相比,又有些不同呢,不说别的,只那眼里的清润就是现下这个五王爷没有的!
一个人再怎么变,三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眼底神韵就变了!她心下隐隐不安,无措地望向不远处的令狐薄。
令狐薄见状疾步过来,伸臂勾住她的纤腰,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何清君无力依在令狐薄身上,连吁两口气,对柳含烟道:“含烟师妹,我送你回去!”
柳含烟却突然起来,纵身就往五王爷跃去,何清君挣开令狐薄,跟着纵起,在她跃过王府高墙之前,右手往她腰带上一抓,将她扯回。一个急旋身,足尖在墙上借力一点,抓着她跃至令狐薄身旁。
“放开我!”柳含烟对她怒目而视。
何清君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放开你做什么!”
柳含烟恨恨地瞪着她:“我要去找令狐箫问个明白,他既然住在箫王府,为何不是五王爷?!”
何清君怒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莫说你问不清楚,就算问清楚了又如何?我都不知道你爱得是五王爷这个称号还是五王爷这个人!”
柳含烟一窒,疑惑看着她,“你为何为么说?”
“若真是爱五王爷这个人,以含烟师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竟没发现五王爷有些异常吗?”
柳含烟一咬嘴唇,“能有什么异常,他最大的异常便是我有孕后,态度大变,拒而不见。”抬头对何清君道:“你放开我,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我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竟不知身子给了谁,怀了谁的孩子!”
何清君果断伸指点了她的哑穴,“柳含烟,若非看在师娘的面上,你爱如何丢人折腾,我都不屑于管!你说你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就因为不甘心,便要一错再错,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别人脚下吗?错了便错了,就当是自己认人不清,遇人不淑,痛哭一场,重新欢欢喜喜的再活过,天下这么大,就算无芳草可配,看看风景也好。”
令狐薄眼底闪着奇异的光芒,这话虽是说给柳含烟听得,应也是当初她离开白逸扬时的心态吧,当今世风,女子攀附男子而活,所以她们才会宁愿与人共侍一夫,也绝不愿被夫家休弃,更不肯与夫家和离,也只有她这种豁达乐观的人才能如此看得开。
他心下冒着喜泡,他看上的女子自是与众不同的。
柳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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