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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凭着自己的一知半解来发表见解,但是,佛门那么多宗派,理论本身就有着很多的矛盾点,所以还是被人抓住了许多不对的地方。而有关苦海的说法,正是其中之一。
“大师,问您一句话!”张力笑了一下,也不理会广信微带些挑衅的目光,又开口问道。
“施主请说!”广信答道。
“苦海在哪里?”张力笑问道。
“我等为人,甫一出世,便身处苦海!苦海者,世间也!”广信正容答道。
“那你说我是想活还是想死?”张力又接着问道。
“阿弥陀佛!”广信宣了一声佛号。微微皱眉:“施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大师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张力又追问道。
“阿弥陀佛,世间万事,人人面孔不同,想法自也不同。有人眷恋世间,有人向往极乐,有人心堕地狱。我佛有云……”
“佛云不云的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不想死!”张力截断了这大和尚意图宣扬佛门理论的话头,又接着说道:“大师,你刚才说苦海就是世间。那么,我的理解,苦海就是我们现存的世界,不知道对不对?”
“施主所言无差!”广信再次合什,额头却已经微微见汗,他已经觉察到了一点不妙。
“大和尚,你说,除了已经不想死的我之外,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是想死还是想活?”张力又接着追问道。
“我肯定是不想死的!”李乐存在一边笑道。
“我也一样!”胡家义咧着嘴,支持了一把自己兄弟。
“阿弥陀佛,施主,极乐世界,乃是人身后之所归,与……”广信有点儿急了。
“与什么都没用。因为,按照我所知的,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论是受苦还是享福,他们都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佛门所说的苦海!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呢?费那个劲儿脱离这里做什么?您说是不是?”张力笑问道。
“施主此言大谬!我佛慈悲,教人向善……”
“教人向善是好的。”张力再次打断了他:“可据我所知,佛门讲究因果。说前世种善因,今世享福果;前世种恶果,今世受恶报!这也就是说,并不是你求的佛多,给的香火钱越多,佛就能赐福给你,因为这是前世就定好的了。而且,如果我是坏人,我给了很多香火钱给佛祖,佛祖就给我赐福,那岂不是对那些被我害的人的不公平……佛是这样的吗?显然不是。所以,佛不是因为我的祟拜或者信仰就会改变他的初衷的!人这辈子既然已经定好了,那还脱离什么?您说是不是?”
“施主,今世燃香火,就是为来世积福报……”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改天就去万佛寺烧几把香,让你们佛门的那些老大们保佑我继续呆在苦海,最好永远离不开!”张力看了看表,也不顾广信急得有些通红的面皮。干笑两声就拔腿迈步:“好了,大师,我还有很多事。今天晚上家里也还得招待客人,还得去菜市场买白菜,那个……有空咱们再聊。再见!”
“施主……”广信在后面叫唤了两声,但终究还是没敢追上去。
……
“去菜市场买白菜?你这个理由还真是别具一格!”一行人扬长而去,李乐存回头看了一眼被扔在酒店大门口怅然若失的广信,忍不住向张力调笑道。
“我是真的得去买白菜。赤柱附近没人种的!”张力叹道。那个叫潘什么的女人居然想吃猪肉白菜炖粉条……这种应该狼吞虎咽才吃得香的菜式也是她能吃得来的?可是,人家既然点了,总不好意思不准备。当然了,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去菜市场的,反正有两个保镖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阿力你歪理那么多,以后可要小心点儿了!”黎维岳突然说道。
“怎么了?”胡家义问道。
“广信只是万佛寺的二把手。后面还有高人呢。他师傅,也就是那个禅觉听说很能说的……而且香港信佛的人很多,阿力说的那些话虽然没有直接抵制佛教的意思,但也算是一种质疑。加上这一次广信在这边儿丢了不小的脸,那些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甘心。就算他们不会做什么坏事,可只要在信徒里传几句小话,自然就会有损阿力的名声……毕竟,万佛寺也做过不少善事。在香港市民之间很有名望的!”黎维岳说道。
“怪不得这家伙能把你们这些大才子弄得连话都不敢说,他仗的就是这个吧?”张力摇了摇头,问道。
“是啊,人家想做善事,咱们总不能抵触!”黎维岳叹道。
“呵呵,做善事是好的。这一次没能如他们的意,以后再让着点儿就是了!”张力笑道。
“哦?这可不像你张力的为人。怎么,改吃素了?”李乐存奇道。身为报界的老前辈,知识份子。他其实对张力的许多做法都是不赞同的。因为他觉得张力许多事情都是在无视法律规则,而这种行为与他所持的观念是相悖的。可惜,前辈归前辈,张力对他虽然尊敬,却并不会言听计从。
“人家做善事了嘛。做过善事的人,只要他不是太过份,让他三分又何妨?”张力笑道。
“呵呵,这话我听着有点儿耳熟。阿力,你该不是安徽桐城人吧?”李乐存突然笑问道。
“安徽桐城?呵呵,安徽这个省我倒是去过,尤其是黄山,我去过三回。可我真不是那儿的人!那个桐城我就更没听说过了。”张力摇了摇头,又好奇地问道,“您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你姓张啊!桐城张姓可是很有来历的!”李乐存笑道。
“哦?玉皇大帝是那儿的人?”张力笑问道。玉皇大帝不就是叫张百忍吗?
“什么玉皇大帝?老李说的这个桐城张氏,是在清朝出过两代宰相的张家。”黎维岳笑道:“这两个宰相还是父子两个。老的叫张英,小的叫张廷玉,可都是厉害人物啊!”
“这个我知道!”胡家义突然接下了口:“张英是康熙时的大学士,张廷玉是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元老,都很有名!”
“那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力反问道。
“清朝康熙年间,安徽桐城有张、吴两家为邻,吴家在建新房时欲超越两家的中间通道,结果这引发了张家不满。两家发生纠纷。张家因此飞书京都向时任礼部尚书的张英求助。张英阅罢家书,提笔回复了一首小诗:‘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张家收到回信后,深感愧疚,于是让出三尺宅基地;吴家见状,深受感动,也效仿张家向后退了三尺,由此形成了一条六尺宽的巷道,名曰‘六尺巷’。后来就有人常以此劝诫他人谦让一些,所以呢……”黎维岳解释道。
“所以呢,李老您就觉得我刚才那句话跟那个‘让他三尺又何妨’有点儿相近。所以怀疑我这个张跟桐城的那个张或许有点儿亲戚关系,是不是?”张力笑着向李乐存问道。
“你只是让三分,人家是让三尺。你还差得远呢!”李乐存笑道。
“呵呵,让三分就不错了。就这还是因为看他们做过不少善事才决定的。否则的话,我连这三分都不让!我又没做亏心事,凭什么让?您说是不是?”张力反问道。
“你这话倒不算错。可有些事不是这么想当然的!”李乐存摇头道。
“呵呵,为什么就不能想当然。干嘛就非把事情搞那么复杂?就像蒲松龄在《聊斋》里说的那样,那这个世界还怎么混?”张力反问道。
“蒲松龄又惹着你了?”李乐存奇道。
“就算是吧。”张力点了一下头:“他那句什么‘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我听着就不爽。”
“这句又有什么错?”胡家义问道。
“为什么不能有心为善?有心为的善就不是善,无心为的恶就不是恶了?”张力反问道。
“人家那是在挂在地狱判官门口的,又不是人间!地点不一样,适用的规则自然不一样。你吵个什么劲儿?”胡家义苦笑道。
“可他这句话是写在人间的!”张力正色道。他现在有一个习惯,就是遇到事情总是想跟后世对比一下。而讲到善事,他就想到了后世的那些慈善捐款的事情。建国六十年前后,中国遇到了很多自然灾害,慈善捐款的事情自然也就有了许多。但是,捐款就捐款呗,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拿捐款的额度来说事儿?每个人捐的钱都是自己挣的,捐是道义,不捐是道理,为什么一定要强求?可国内许多公司企业都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归定了捐款的下限……这只会让人反感。甚至于,原本想捐多一点儿的人,也都因为这种强迫的做法而改为少捐。甚至于,这种行政性的强制还引起了许多人对上级的不信任……你规定额度,到底是想自己从中捞好处,还是真的想拿去救助灾区?
“一句话而已,就你事儿多!”胡家义白了张力一眼,虽然也觉得张力说得似乎不错,但他也不觉得蒲松龄说的错到了哪里,反正他并不打算太过在意。
“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话语都容易引起大事情的!”就像不知道多久之后,伟大领袖就会在某个时间,站在麦田里指着麻雀说一句“这是害鸟”,然后,全中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除害行动。中国的麻雀险些就此绝种!而一句话就差点儿在一个国家之内灭绝一个物种。这是何等的威势?张力忍不住暗暗感叹。他上一回去广州忘了把这件事告诉唐学红了,希望不会因此而导致中国的麻雀经历那么一场可怕的大劫!……可怜的中国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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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出赤柱的别墅,张力就会很忙。
这也是张力自我的认知。
就像这一次,匆匆忙忙的开完会,然后派人去菜市场买菜,等回到家,还没有休息一个小时,天就变暗了。高汉华、潘秋怡如约而至!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这两个人身后居然还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张力还算认识,领事馆武官解思吉。而其他的,除了两个司机、四个保镖,居然还剩下两个女人。虽然这两个女人也算漂亮,看上去也很柔弱,但以张力这段时间锻炼出来的眼光,觉得都不像是什么善茬儿。而事实也却是如此,听完潘秋怡的介绍,别墅里面立即就热闹了起来。
“葛,葛小姐?你,你……”
“呵呵,您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嫁给了一个女人?”面对胡家义惊恐的表情,一身红妆的葛霞轻轻耸了一下肩膀,显得很不在乎。可她的不在乎却让原本还有些奇怪的胡家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是想问,又偏偏说不想,胡先生,您太虚伪了吧?”葛霞又毫不客气地追问道。
“呵呵,葛小姐不比常人,在您面前,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里外不一的。”张力把胡家义拉到了一边,这家伙太实在是丢人,居然被个女人一两句话就憋住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打算怪胡家义太没用,毕竟,这年头的怪事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至少比起六十年以后来说算不上什么……女人嫁给女人而已,男人嫁给男人以后不也有的是?还有变性人呢,你能说人家不正常?许多人变性,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过得正常一些……心理上的正常!而且,想想后世的那些选秀节目,男人没有男人味儿,女人没有女人味儿,比男人还男人的假小子,比女人还女人的伪娘……要是一股脑儿的放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