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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荣闻言一怔,随即怒道:“你说的是那个只会打败战的顾信么?他怎么可能有本事让两千人三天内便造出一座土城?不可能的。”
许忠为人较为忠厚,说道:“确是顾信无疑,我在土城内亲眼看到他在那指挥士兵造城,而且造城的士兵只有一千。另外一千人却是由徐盛率领着守城,并无参入筑城工事。wrshǚ。сōm决对不会有错的。”
许荣怒道:“即使顾信在城中,这土城也决不可能是他造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你看错人了。”
许忠还欲再说,许莫忙用肘子碰了碰他,示意他别再说了。
却听祖郎长叹一声道:“徐盛、顾信。仅两千人,便能在三天内造出一座土城,且能挡住我军多次进攻,还让我军摸不清其虚实。实在是厉害。他们土城未建成之时,我军便拿不下,如今土城已成,我军更是奈何他不得,唉。”
许荣见祖郎似有退意,忙劝道:“祖首领不知,这个顾信原本是在家父帐下效力,家父对其信任,让他统一千精兵前去攻打一个只有五百人的小山寨。谁想这厮毫无本事,只一战便被人打得落慌而逃,家父仁慈,没有杀了他,怎料今日他却去帮助严白虎那贼子。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下次攻城,我定要亲手斩了他。”
祖郎道:“这土城虽比不上正规城池坚固,却是奇异古怪,箭台纵横交错,城墙高矮歪斜,陷阱乱七八糟,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我云梯、冲城车全无用武之地,如之奈何?”
许荣忙道:“前天夜里我们不是冲破了城门,攻了进去。我看可像前天夜里一般,集全军兵力只攻一道门。”
祖郎摇了摇头,道:“不然,前天夜里我们虽然是攻破了城门,但你忘了众兄弟进门后是怎么样的了吗?”
“这……”
“那城门后面道路歪歪曲曲,便如迷宫一般,众兄弟们虽说攻了进去,却在里面走了大半天,最后中陷阱者不计其数,若非我等及时从原路退出,此时恐怕早命丧土城之内了。”
“虽是如此,然当时皆因我军不知敌军虚实,方才不敢硬冲。今已知其军只两千,而我大军有两万余人,此时不攻进城去,更待何时。”许荣话说到此,神情已是激动非常,生怕祖郎生出退兵之意。
祖郎却不看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今酷暑难当,粮草不继,敌人土城又成,一时之间,难以攻下。我看还是先退回泾县,待秋收之后,再作打算。”
许荣待欲再劝,祖郎将手一摆,道:“许公子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次日,祖郎大军退回泾县,乌程解围。
第二十三章 初会
第二十三章初会
“让儿,你的病怎么样了?”说话之人乃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将,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病容的年轻人。
“已入膏肓。”年轻人微微一笑。
老将虽然明知年轻人会这么回答,但听到这个答案时,身子还是微微一颤,“听闻华神医之高徒吴普先生便在会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
“叔叔,您常常教导我,为主尽忠,我黄家男儿当仁不让。”年轻人说着慨然一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方不失男儿本色。小侄这病躯,本来只能卧躺床头,了却残生,累人累己。今得周先生妙计,能为主公沙场效死,已遂我愿,小侄虽死犹胜于生。”
老将眼角微微泛泪,点头道:“为主尽忠,我黄家男儿当仁不让。”把手按于年轻人肩上,满脸心慰之意,“让儿,你不愧为我黄家男儿,去吧。”
年轻人点头一笑,“叔叔,黄让去也。”转身上马,狂奔而去。老将站在黑夜中,静静的看着年轻人那慢慢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为主尽忠,我黄家男儿当仁不让……”
这名老将便是孙策帐下重臣,黄盖,黄公覆。而那名年轻人便是他的从子,黄让。
……
“全军就地歇息。”我一声令下,此次救援牛渚,贵在神速,所以我与鲍出、刘基二人领了两千骑兵当先赶路,而严舆与虞翻则领三千步兵紧随于后。
众将士正准备下马,忽见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我身旁数名亲兵连忙迎上去拦截,却见那骑至近前时,忽然倒撞下马。数名亲兵忙将他扶起带到我身前。我张眼望去,只见那骑兵面白如纸,全身血迹斑斑,显然受伤不轻。
“这是陆公的亲兵。”鲍出认出那骑兵的衣甲是陆康帐下亲兵所有。骑兵微微张开眼,问道:“你们是谁?”
我道:“我乃严白虎。”
骑兵喜道:“你就是严将军。太好了,陆太守有救矣。”
我急问:“牛渚战况如何了?
骑兵吃力的说道:“孙策已攻陷牛渚,陆太守撤往秣陵,秣陵被围……被围甚急,望将军速速救……”话未说完,便已断气。
刘基惊道:“家父大军尽出,往征曲阿,如今秣陵空虚,孙策军到,恐将危矣。”
我道:“想不到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急唤全军转向秣陵,再命一亲兵往后队通知严舆、虞翻,让他们随后赶来。
乌云遮月。我大军风驰电掣,刚跑出二十里路,便望见前方星火点点,似乎有一彪军马往这而来。
“全军列阵。”我一声大呼,两千骑兵全部止住马步,将阵形列开。只见那彪军马越来越近,为首一骑,旗号分明——孙。
孙策竟在此处设伏。可是军马并不多,难道其中有什么诡计?我心中虽思考着这些问题,但那彪军马已越来越近,为首那执“孙”字旗号之人更是朝我这边射了一箭,一名亲兵应声倒地。这一突变,已不容我多作思考。于是我当机立断,大呼一声:“全军冲锋。”
两千骑兵听得命令,急奔而出,一下子就将两军的距离拉近,敌人见我军来势甚快,急忙组成阵形,我骑兵直插进去。两军厮杀成一块。星月无光,双方摸黑交战,直杀到天色微明。
我手中龙渊剑左砍右刺,没有砍死半个人。你别笑我,那是因为我站的地方较为安全,敌军也较少,正如吴普所说:安全第一嘛。我咬紧了牙,在亲兵的守护中,总算是没受到半点伤害,可战场上的血腥之味却逼得我快吐了。还好我对战场也已经越来越习惯了,而且本身武艺也不能小觑,谦虚一点说,现在三五个士兵是近不了我的身了,呵呵,咱也是出来混的,不是开玩笑的。
忽然,一道寒光从侧面急射而来,我本能的用眼角余光一瞥:好快,好他妈的快,快到我看不清这寒光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道寒光一定是非常锋利的物体,要是被射上,准会没命。靠,我武艺才刚刚提高了一点,难道就又要穿越了?
就在那道寒光射到我面前不足一尺之时,鲍出开山大斧驾到,“铛”的一声巨响,将那道寒光撞了开去。此时的我脸都被吓青了,定神看去,方才知道那是一柄手戟,而投戟之人正在我前方二十步开外,纵马挺枪冲来。我见他浓眉大眼,彪腹猿臂,身披鱼鳞铠,手执虎头錾金枪,威风凛凛。一看便知道这厮非等闲之人,我怒喝一声:“你他妈可是孙策小儿?”
那将闻言一愣,随即应道:“某乃东莱太史慈也。你他妈才孙策小儿呢。”我听了这话愣得更愣,刘基早已打马过来,大声呼道:“子义,住手。”
太史慈见是刘基,不禁大惊,“是少主,不好,中计了。”急忙呼停众人。我亦忙呼众人住手。一阵询问后,方知原来孙策引了数人前往秣陵城外勘察,太史慈见状,便率两千人杀出,孙策急走。追杀中,从骑皆被太史慈射死,只孙策一人,手持“孙”字大旗奔逃。太史慈穷追不舍,追到此处时,正好我军列阵于此,于是产生误会。
一边用死士行苦肉计将我军骗到此处,一边又亲自诱饵引太史慈出兵,让我两军于黑夜中辩不清对方而相互厮杀。真是好计,我满头大汗,不由得佩服道:“孙策这厮果然智勇双全。”话音未绝,便听得远处山岗上一个声音传来:“严太守,太史将军,孙策有礼了。”
我寻声望去,只见山岗上一人横枪立马,生得器宇轩昂,端得是英气不凡。正是昨夜那手持“孙”字旗号之人。他人虽在远处,然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在人耳边响起一般,清清楚楚,由此可见此人决非泛泛之辈。
只听太史慈怒道:“此人便是孙策。”欲纵马上岗擒拿孙策。却听得一阵喊声响起,忽然四面八方有大队军马涌来,看样子不下于五千人。而我军由于昨夜的激战,此时加起来的兵力连两千都不到,且疲惫不堪。
孙策在岗上大呼一声,纵马杀下岗来。这一次才是我真正和孙策交锋了,只是第一次的交锋,双方的兵力、战斗力就相差极大,我必败无疑。只得大呼众军突围,太史慈率先杀出,我与刘基随于军中,鲍出断后,大军像一柄利剑一样直插向孙策军薄弱之处。可惜孙策的大军井井有条,阵形守得密不透风。我军连冲三次,都冲不出包围圈。渐渐的,孙策大军已将包围圈收紧,我军士兵伤亡者极多。
忽然,右阵脚外围有一彪军杀了进来,为首一将纵马舞刀,吼声连连,正是严舆。后面一将,手执长矛,指挥若定,正是虞翻。我见状大喜,急呼太史慈、刘基、鲍出与众士兵向他们靠近过去。
“大哥,总算找到你了,太好了。”严舆砍翻了数员敌军,直冲过来。我大笑道:“二弟来得正是时候,快撤。”两军合于一处,猛突围而出。
孙策军虽极力欲填补缺口,却被虞翻指挥众士兵拦住。最后,总算被我突围出去,留太史慈、鲍出二人领百来名勇士且战且走,我与众将则急朝神亭岭撤去。孙策军追出十余里路后,突然止住脚步。
望着我军飞快消失的身影,孙策大笑一声:“全军转回。”大军得令,急转马头,狂奔去了。回到原来的战场,孙策军将我军死在地上的士兵的衣甲都给剥了去。
……
牛渚,陆康营寨。
“太守,孙策与我军在此已对峙多日,却不交战,莫非有何诡计?”陆康身旁一员亲兵担忧地说道。
“你所虑不差,闻刘刺史已请得严白虎发兵来此救援,孙策军在此围而不攻,莫非是分兵前去阻击严白虎。”陆康微微沉思,随后又道:“可惜我军仅剩五百人不到,否则可出兵一探。”
正说话间,忽有士兵来报:“孙策营中火起。”
陆康大喜:“援兵到矣。”挺剑而出,果见孙策寨中火光冲天。片刻后,见一彪军马冲来,为首一将手执大刀,朗声叫道:“严白虎来也,陆太守快开寨门。”
陆康急让人打开寨门,却不料严白虎的大军一下子就冲了进来,一阵乱砍。陆康军一时大乱,陆康心中更是惊诧不已。身旁亲兵急叫:“想不到严白虎也欲取太守之命。”急扶陆康上马,众亲兵紧随其身旁,突围而去。
却听得严白虎大喝一声:“不必追了。”
一骑从后走来,笑道:“义公此战打得漂亮啊。”
严白虎转身望去,只见来骑手持铁脊蛇矛,面色坚毅,正是孙策帐下大将程普,字德谋。而严白虎却非真的严白虎,乃是大将韩当韩义公所扮。
第二十四章 曲阿失陷
刘繇大军到达曲阿,经过两天的猛烈攻打,总算将曲阿拿下。吴景率领残部一千余人,仓惶逃往历阳。
刘繇大军进驻曲阿,并派樊能,于糜率一半军马,驻于津口,利用长江之险,阻挡袁术、吴景等人。
这日,烈日当空,大将张英快步走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