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交给娘娘。”见秋水远去,颜贵嫔低声对春水说:“春水,本宫是不是对秋水太过分了?”
春水有些苦涩地说:“奴婢和春水打小就服侍小姐,早已是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哪会怨小姐?小姐如此做,不过是借那清水的口,告诉皇后小姐对其的恭敬,绝无不满之心。只是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姐为何不把这事告诉秋水,秋水一向对小姐最是忠心,刚才奴婢瞧她脸色,真是差的不得了,差点就快哭出来了。”
颜贵嫔也有些心疼秋水:“本宫又如何想这样呢?只是秋水心直口快,藏不住什么心事,若让她知道了,指不定会被那清水套出话来,反而会坏了我们的事。”
颜贵嫔想了想,终究还是舍不得自个儿的贴身侍女受委屈,总想着要补偿些:“你待会把本宫那成色极好的玉镯子取出来,找机会送给秋水,告诉她是本宫的态度不好,让她别记在心上。本宫思来想去,这事情总该是寻个机会告诉秋水,若是因为这事我们之间产生了间隙,反倒会被有心人利用。”春水笑着应了下来。
颜贵嫔叹了口气:“如今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如履薄冰,皇后、淑妃总是瞧着我不顺心,想法子来找我的不是。一起进宫的那些姐妹吧,都因着本宫是她们之间第一个晋贵嫔的而与本宫愈发的疏远,连茜瑶姐姐都待我不似从前那样好。”春水有些不忿:“皇后和淑妃为何要如此针对小姐?昨个儿是皇后罚小姐抄《女训》,前个儿又是淑妃……奴婢真替小姐心疼,小姐一向是最待人宽和的了,她们作甚处处为难小姐。且不论别的,这披香殿听闻是从前端贵妃住的,这贵妃娘娘又是个药罐子,披香殿如今闻着还是一股药味儿,小姐身体好得很,这不是咒小姐吗?”
慕容兰雅听了,何尝不心酸呢,自己入宫也有两年多了,这却是举步维艰,自己的那一届秀女,周阙家世最低,却因着攀上了自己的堂姐贤妃结,如今怀有身孕,又住在最为富丽堂皇的宓秀宫内,奉承的人络绎不绝,怎让人不羡慕?白茜瑶之前与自己最为交好,还义金兰,说要互相扶持,永不疏离,可如今为着身份,她是婕妤,我是贵嫔,虽只差一级,但一个是小主,一个是娘娘。也为着许许多多的事,可能是大事,也可能是小事,总之两人是越走越远,到了现在,却有些针锋相对的苗头了。
再想想自己那堂姐,如今是春风得意,要位分,她仅此于皇后;论权力,她与淑妃共同协理六宫;论子嗣,她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又是皇上的幼子,难免多得皇上一点宠爱,养女又是淑妃的长女,淑妃就是为着这个原因,也不好与贤妃撕破脸皮;论宠爱,当初皇上独宠贤妃的事人人皆知,如今虽宠爱不似从前那般,可皇上的宠爱总是比自己多上许多……无论比什么,自己的堂姐多半都比自己好,可想起如今堂姐身后再无娘家的支撑,论起家世,自己都是比她好上许多,心中的那一口气终究是咽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一开始是在贴吧上发的,结果今天才发现两边不是同步更新,已经积累了四章,今天全部发完,求评论啊。
☆、无缘受牵连,心中不满(下)
可话虽如此,颜贵嫔也还是强忍心中的不满,故作大方道:“就你这丫头说法多,皇后娘娘让本宫入住瑶华宫是看得起本宫,这宫中哪座宫殿没有死过人?就算是众宫殿之首的凤仪宫不也曾经是先皇后的宫殿?如今本宫贵为一宫主位,不用再仰人鼻息生存,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你就甭管这宫殿不吉祥的事,本宫想来不信鬼神之说。”
春水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再想想从前在永昌宫的日子,不禁有感而发:“小姐这说的当真是没错,胡昭仪当初可是视小姐为眼中钉,处处刁难还不够,还总在皇后面前说小姐的不是。她难道这宫里头的贤妃娘娘可是小姐的亲堂姐,若是贤妃来为小姐讨个公道,她该如何应对?毕竟贤妃位分尊贵,贵为正一品,她不过是个从二品的昭仪,贤妃对付她可真是绰绰有余。小姐要不多去宓秀宫走动走动,好在贤妃面前告上那胡昭仪一状?”
可颜贵嫔心里和明镜似的,贤妃对自己向来不算热络,就算两人有血缘关系,也不过是远方亲戚,况且年龄相差巨大,贤妃进宫时自己不过两岁,连面都没见过,何来的感情深厚?况且就算见过,贤妃的家世岂是自己家所能媲美的?那定是自取其辱。
而如今贤妃膝下儿女双全,还有个贵为九王正妃的亲妹子,手握协理六宫的大权,又怎会在意自己?她不处处针对自己已是万幸,又岂敢奢求贤妃处处护着自己?
因着春水是自己的心腹,这殿中又无第三人,颜贵嫔也就似发泄那般,把心中的那些烦闷全都告诉春水:“其实我这远方堂姐有了比没有还不济,你以为皇后等人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就是贤妃惹下的货,贤妃在宫中结的仇可不少,可是贤妃一向谨慎得很,皇上又重视,她们都抓不住贤妃的错处,可心中总是有些不满,那些羡慕嫉妒恨也都无处发泄。我自进宫以来,就因与贤妃有血缘关系,被皇后视为贤妃一党,怎能不被皇后敲山震虎一番?淑妃如此待我,也是因着这一原因。胡昭仪如此待我不好,多半也是因为贤妃的缘故,我曾听宫中的老人说,胡昭仪如今已是不孕之身,听闻是当初生产时落下的病根,我猜,这件事怕是和贤妃脱离不了关系。”
春水素来聪慧,现下听颜贵嫔如此一说,心中早已是了然,却是头一遭发现这宫中如此残酷,虽早有心里准备,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怕:“本以为这贤妃是个善人,看她素日待人接物便可探得一二,如今看来,这贤妃也是个难缠的主。小姐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奴婢真替小姐心疼。”
颜贵嫔心中又何尝不心酸呢?可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一入宫门深似海,一朝进宫,今生今世都是这宫中的人,生是紫奥城中的人,死也是紫奥城中的鬼。宫中日子苦闷,又无交往甚密的妃嫔,这么多长时间来都是孤军奋斗。自己现下若想要觅得一靠山,似乎除却贤妃别无他想,可慕容家的女子皆心高气傲,不容自己屈居人下,颜贵嫔亦如此,或许可以为了自己本身的利益,而暂时隐忍,可是对待贤妃自己终究是忍不住心生嫉妒、不满之情。
思来想去,心中却还是烦躁不堪,挥了挥手,命春水下去,并嘱咐其好生看着那些其他妃嫔派来的奸细,别让她们惹出事端又或是陷害自己,也许是颜贵嫔过于相信春水,并没有发现春水退出披香殿时那嘴角的一抹嘲讽之笑。
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的心思你别猜
乾元帝周玄凌年近不惑之年,膝下子嗣不算多,儿子只有四位,且成年的只有长子予漓。朝中大臣纷纷请求玄凌册封太子,令玄凌气愤的是,其中有不少人以“大皇子年长,堪当此大任”为由,拥护大皇子他日为皇。
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那些自称“忠臣”,口口声声要立予漓为太子的人,不是她朱家的人,就是素日来与朱家极为亲厚的人,且多为文官。为君王者,最怕的就是那些臣子结党营私,抱成一团,皇后的人如今可犯了大忌。
如今明眼人都能瞧见,皇后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予漓身上,这些拥护予漓的人多半是皇后这些年费心来拉拢来的,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这次由于皇后的操之过急,一下子全都暴露出来,怕是这次这些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其实这些年皇后已经够隐忍了,只是这段时间我和淑妃在宫中的势力越来越大,皇后手中的权力被我们夺去了不少,况且我们俩又都有儿子,不免会让皇后怀疑些许,怕我们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日能够登上大位而手段辈出,甚至让其被废,自己登上皇后之位。
玄凌这些年手腕越来越凌厉,对于那些拥护予漓的人不是大加斥责,就是寻了个错处,直接外放,为了堵住那些悠悠之口,玄凌下令封大皇子予漓为安王,二皇子予涵为赵王,三子予洬为平王,四皇子予泷为洛王。如此看来,玄凌并不会因为予漓是长子而对其另眼相待,只是予漓这次和他的那些弟弟,尤其是和刚刚两岁的予泷一起封王,着实是有些尴尬。
玄凌跟我提起这件事时,还是怒气难消:“世兰你是不知道,那些人为何会拥护予漓为太子?就是皇后允诺那些人若是予漓登基了,定会许给他们高官爵位,这才有了朝中这么多的大臣都一致拥护那个不争气的予漓,左右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听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皇后终究是功亏一篑了,没事逼着皇上立太子作甚?倒是便宜了其他皇子,泷儿不过两岁,如今便成了洛王,如今可好,予漓可当真成了一个笑话,怕是终身没有再继位的希望,要怪便怪那养母不争气,自己又才疏学浅。可想归如此想,总不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毕竟朱宜修还是皇后,我如此一说,知道的是我心直口快,不知道的定是以为我对皇后不敬,可偏偏我们那皇上也是个惯疑心别人的。
况且玄凌如今说的是朝中要事,后宫不得干政乃老祖宗留下的遗训,我又怎敢犯?只一味地扒着饭,模糊不清地说:“皇上跟臣妾说这事做什么?臣妾乃后宫妃嫔,怎敢妄论政事?况且臣妾比不上淑妃,饱读诗书,精通朝政,也不上皇后,与朝中大臣同气同出。臣妾只是一介妇人,母族早已败落,承蒙皇恩,如今才能活在这世上。但若是让臣妾管管妯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臣妾倒是还能胜任。只是这政事,臣妾实在是听不懂,臣妾只知道,这天下皆是皇上之物,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依仗,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妾希望皇上长命百岁,这样才能护住臣妾一辈子,好让臣妾有所依仗。”
玄凌听罢,岂还有疑我干政的想法?心中有的只有对我的心疼,毕竟我的母族皆因其的一道圣旨而败落。只是玄凌却会对淑妃有所不满,只不过并未显露在脸上。我的目的并不是一下子除掉淑妃,我的目的是让玄凌一点一点对淑妃产生怀疑,不管是其干涉朝政,亦或是与男子私通,反正只要能够他朝一日除掉淑妃,我便心满意足。
我也不免在心中暗自感谢世芍给我带来的消息,不然按我的日常习惯,保准会在玄凌面前发泄对皇后的不满,并且劝皇上予漓不可担当大任。若是如此,想必我的好日子也算过到了头,毕竟皇后一天未被废,便是这天下之母,大皇子再不争气,也是玄凌的长子,目前唯一能够辅佐其一二的人,我犯不着讨这个嫌。
玄凌似是感叹又似是试探地对我说:“世兰,你变了,从前你从来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想着什么便说些什么,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性。”我有些气恼,也有些不屑:“臣妾若还是刚进宫时的慕容世兰,恐怕断是活不到今日。皇上不知道这后宫,尔虞我诈,臣妾不才,只想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只盼着泷儿能够茁壮成长,胧月能够寻个好人家,那便足以。”
玄凌听了我说的一席话,倒也是不生气,只是有些好奇:“怎地只期望胧月嫁给好人家,你可别太偏心,怎地不盼泷儿娶个好妻子?”我如实照答,只不过语气中带了些羡慕:“泷儿是个有福气的,不过才两岁,就成了洛王,将来娶妻子根本就不用我操心,怕是那些姑娘家都盯着泷儿。就算是泷儿不喜欢正妃,他还可以娶其他人。帝姬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