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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赛的选手们让它彻底脱胎换骨由虚变实。
设计大赛的结果将成为团体赛的风向标。亚当之所以急着去一探究竟也因为此,飞天扫帚设计大赛的命题迟迟没有公布,即便是参加设计大赛的选手们心里都没底,大赛官方之前也没有找他们通过气或者表个态什么的,都没有,忐忑不安那是肯定的,一切的未知将在随后的比赛中揭晓。
【请参加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选手们注意了,半个小时以后第一场预赛将在赛区的魁地奇场地内进行,请选手们做好出赛的准备。】
海姆达尔刷地绷直身子,眼睛瞪得滚圆:“到我了。”
夏比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他明显僵直的肩膀:“沉住气,这才是第一场预赛,还有一个半月的赛程在等待着你。”
海姆达尔抽了抽眉角:“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更紧张了。”奇怪,气管好像变细了,怎么突然觉得喘气有点困难呢?
“小姐,您要的东西。”希娜及时冒出来递送各种魁地奇用具。
顾不得再去计较它那永远都改不过来的“尊称”,海姆达尔迅速拿过用具一一往身上套,护肘、护膝、比赛用鞋、还有一副护肩,以及最后的帽子和护目镜。大致穿戴完毕,海姆达尔拿着帽子迟迟没有行动,他迟疑地看向希娜:“是不是包得有点过了?”他不过是去飞一下,又不是魁地奇比赛,而且,这身打扮也太夸张了,守门员上场比赛才这么穿。
“安全更重要!”希娜坚持道。
也就是说它认为他很有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
海姆达尔无语良久,最后十分被动地戴上护目镜,套上那顶难看的硬皮帽子。
“你肯定能通过初赛的,要相信自己!”夏比神情严肃地给海姆达尔打气。
海姆达尔机械地扯了扯嘴角:“关键是裁判要相信我。”
夏比又被他那种吃坏肚子的表情逗乐了。
亚当见状也禁不住咧开了嘴:“亲爱的,那就相信我吧,你一定能成功。”
海姆达尔不假思索地反驳:“你是梅林还是上帝?”
马上的,某家养小精灵高八度的嗓子又一次亮起:“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克劳斯先生在关心您,身为婚约者他有权利关系您爱护您,您应该对此做出合宜的回答。”
海姆达尔暗自做了个鬼脸,小声喃喃:“我应该怎么做?眨眼睛送秋波?然后捏着魁地奇赛服故作娇羞地对他行屈膝礼?”用力深呼吸,光想想就让他恶心的不行。
“不用这么复杂。”亚当微笑,俯身。
一个轻轻的吻落到右脸颊上,海姆达尔瞪大了眼睛。
小精灵倏然安静下来。
始作俑者微笑以对,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突兀冒犯之处,他告诉海姆达尔:“有时候言语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有针对性的行为也很必要,而且往往更管用。”
【请参加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选手注意了,第一轮初赛将在十分钟后举行,还未集合的选手请尽快……】
海姆达尔突然面不改色的说:“我走了。”
亚当眯了下眼睛,一抹情绪自眸中滑过,没等海姆达尔辨清它就消失了。
“去吧,好好比,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在三双目光的注视下,海姆达尔转身朝集合地奔去。
TBC
糖 耗 子 ACT…46
“对不起,请让让……抱歉……借过……对不起,请让一下……”
海姆达尔置身于人海中艰难前行,好不容易挤到集合地时大赛工作人员正好叫到他的号:“蓝杯九来了没有?”
“来了!”
“在!”
两个声音自两个方位同时发出,不止记录员楞住了,海姆达尔也跟着呆了一呆,脑中出现的头一个反应是有假牌鱼目混珠。他迅速掏出自己的号码牌翻来覆去地检查,遂又发现自己识别不出真伪。
正打算挤到前面去反映问题,刚才同他异口同声的人忽然向他所站立的方位致上了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弄错了,我不是蓝杯九,我是紫杯九。”
记录员松了口气,重新板起面孔,严肃地高声道,“蓝杯九的选手在不在?”
“在!”海姆达尔忙不迭扯高嗓门喊着。
接下去是一连串机械式的一问一答,当所有号码全部轮叫一遍以后,身着绘有糖耗子字符长袍的工作人员带领他们走进赛区。
穿过由成千上万只彩色的玩具风车搭建起来的拱形门框,迎接他们的是一块两层楼高的大黑板,花花绿绿、线条凌乱的粉笔画组成了一幅比较完整的赛区地图,单项比赛的各个场地都有明确标注,分门别类一目了然。虽然地图展现出的每座建筑物看起来有些扭曲,有些失衡,不够严谨,真实性有待提高,却不失为一幅应景的可爱作品,充满了天真烂漫的童趣。
工作人员面对黑板说了声“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一排破扫帚应声出现在众选手面前,一共十把,每一把都破烂的不行,甚至还有几根帚尾全无的光秃秃的杆子。
“这些是直接通往比赛场地的选手用门钥匙,准备好了就走吧。”
没有你推我搡的哄闹场面,孩子们全都自觉地排好队,十个人为一单位井然有序地通往场地,看来大家都想在糖耗子工作人员面前留下好印象。
通过门钥匙的运送,海姆达尔跟同组的另九人一齐进入到魁地奇赛场内。
这是一个能容纳下三万名观众的魁地奇大赛专用场地,比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校用场地宽广得多,四周的围墙也是又高又厚。与普通赛用场地的布局不太一样,虽然两边也各竖有三根带圆环的金色杆子,却明显没有要使用它们的意思,这些球门被各种颜色的围栏隔离在外,从中可以看出,今天的比赛需要使用的只是场地中央的巨大空间而已。
五颜六色的带子像一堵堵无形的墙壁,共隔离出十二条宽约三米的“跑道”,可供十二名选手在上面齐头并进。
穿着醒目的红色长袍的裁判们早已各就各位,二十名骑着扫帚在空中监视,二十名在地上,还有十名随赛的机动人员专门负责处理比赛当中的突发事件。
参加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选手就像小江小河汇入大海,突然面对如此巨大的场地都有点不知所措地发懵。天空中飞着的二十名裁判用肉眼看去都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小人,二百二十四名选手在如此宏大的背景映衬下变得渺小而单薄。此前,没有人知道要比什么,只是清楚要骑着扫帚飞,至于怎么飞,在哪里飞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看来这“飞”也是大有讲究的。
当海姆达尔一瞧见那些被彩带拦出的“跑道”心里就那么一点底了,看样子是“田径”大赛,抬眼望了望场地周边,他心想,跑道都是笔直的,应该就是“速跑”了。
海姆达尔所在的蓝组被安排在第二轮,排在蓝组前面的是黄组,之后的是绿组和橙组。黄组成员被领到起跑点,起跑点的每一条跑道前都站着一名工作人员,当选手们站在各自的跑道上时,这些工作人员就会递上本届大赛指定的飞天扫帚。选手不可以把自己的扫帚带进场,更不可以使用自己的扫帚参加比赛,违者一经发现将受到大赛组委会的严厉惩罚。
正式开赛前,跑道上的工作人员会检查每一位选手的着装,魔杖、魔药之类的魔法物品一律不准带入比赛,如有发现工作人员会要求你寄放,该名工作人员会暂时代为保管,直到本场比赛结束再做归还。魁地奇场地内设有专门的预防手段,也就是如果你进场前事先给自己施用过某些富有针对性的魔法,比赛场地会察觉出你的反常并把你直接扔回去,不给予丝毫通融。
作弊是不可以的,魔法世界的未成年们也不例外。
第一组第一轮选手们都骑上扫帚飞到空中,起点处有高度标尺,出发的时候各选手必须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上,形成一条直线,高了或者矮了就算违规(出发以后忽略不计),比田径大赛上对抢跑的约束还要严厉。
负责起跑的裁判共有三人,两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当他们齐齐吹响口哨之后,场地内响起略带沙哑的洪亮男中音:【黄组第一轮选手注意,听我号令——】
黄组第一轮的十二名选手全部半俯下身躯,紧紧握住扫帚前端,眼睛直视前方。
【预备——开始——】
刷地一下,十二名选手争前恐后地飞出起点,直奔终点而去。
海姆达尔目测了一下,起点至终点大约有两百米的距离,依照竞技飞天扫帚普遍存在的一百米极限加速度后会产生每秒0。02米降速这个特性来看,真正的赛点在后半段,前一百米大家的硬件条件都是一样的,后一百米才是角逐的焦点。
果不其然,虽然两百米的距离骑在飞天扫帚上不过转瞬即逝,赛手的实力却是不言自明的,黄组的第一轮选手全部冲过终点,某些差距显而易见。来参加糖耗子大赛的孩子并非都是冲冠军来的,绝大多数就是把它当成“冬令营”来学习和玩乐。
加入其中,感受其中,重在参与。这是糖耗子大赛多年来所宣扬的重中之重。
两百米“速跑”一轮轮过去,黄组很快结束了比赛。接下来就轮到海姆达尔所在的蓝组,他被排在第二轮第十一跑道上。
不曾想,他居然成了全组的“拖累”。
海姆达尔所在的第二轮里没有人穿成他那样,应该这么说,所有参加该项目的选手没有一人像他这般,大家都是轻装上阵,有的选手干脆连护膝都不戴,就按平时那样来比赛,只有他,只有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选手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想当然尔的,起点上兢兢业业的工作人员不会独独放他一马。帽子、护目镜、护膝、护肘、护肩全部脱下来一一检查,等这些工作做完,同组的其他选手已经抱胸等待多时。
海姆达尔窘迫得不行,本想干脆不穿它们,就这么比赛,可一想到某家养小精灵那眼巴巴地含泪目光,他又老老实实地把这些累赘全都套回身上。这又花去一些时间。
【蓝组第二轮选手注意,听我号令——】
海姆达尔顿时松了口气,终于要比了。
站在下面看比赛的时候不觉得,真到了场上才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血管壁好像在那一瞬间变薄变脆,心脏的跳动声在耳畔如雷般轰鸣,四周却好像睡去般静悄悄的死寂,终点突然在视野中变得格外清晰,清晰到看不见其它东西。
海姆达尔心里突生恐慌,怎么办,好像听不见出发号令了。
【开始————】
嗡的一声,他冲了出去。
等他醒过神来,他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海姆达尔有点发傻,他缓慢而被动地骑着扫帚往下飞去。我是第几个冲过终点的?他茫然地想着。
“哔————”响亮的口哨声过后,地上的一名裁判对空中的他大声警告,“蓝杯九,请快点飞出场地,您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下一轮比赛的延误!”
海姆达尔慌忙加快速度飞到了场地边上,一名头发花白的男性巫师站在归还点,身上穿着红色长袍,不同于其他裁判或绷着脸或目光锐利一脸严肃,他看上去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