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玉珠忙笑着扶起了她,说了几句贺喜话,宫里女官的回护下,出了进奏院。
这次她少不得要给女官回礼,这是易修珍得了萧知远的事后,特地为她找来的,而这些宫中出来的女官无形中也给萧玉宜天大的面子,今日可算是萧偃萧常公一支风光不已的一天,连带的萧老将军夫也是寸步不离萧玉珠左右,怕萧钟氏给她使绊子。
萧玉珠早备好了礼,中途把打发的给了女官,她们另择路回宫,而萧玉珠打道回狄府。
等女官的马车走后,狄禹祥的马赶上了马车,让萧玉珠的马车停下,他钻进了车内。
狄禹祥今日没跟易修珍去提亲,而是进奏院温北府邸属于舅兄的那一角跟舅兄的喝茶,可惜他们今日当值,不许喝酒,光喝茶,狄禹祥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只知舅兄这突然地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凶险如何,另外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舅兄这一走,根本就是没带走,他把他的全留了下来,包括大,中,小三捡三位将军。
而这些没走,明显,是会听谁的候令。
“舅兄把都留给了?”搂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妻子,以为她可能是睡着了,狄禹祥把他的话问出了口。
“嗯。”萧玉珠却应了声,睁开了眼,眼里有着倦意,但从她清醒的声音的可以听出,无遗还是清醒的。
“记得跟说过,三位捡将军的名字是舅兄按小时候的戏言所起的?”
“是啊。”萧玉珠笑了笑,实则距离她跟他说过大中小三位将军名字来历的时间,没超过半年罢?
“他们也知道名字是给他们起的?”
“只能算是哥哥据以前说过的话起的,不算是起的。”萧玉珠摇了下头。
“也算罢。”
“那……算罢。”萧玉珠偏了偏头,没驳他的话。
“他们的名字都是起的,他们也会像听舅兄的话那样听的?”狄禹祥低头问她,她发上印了一吻。
“会。”萧玉珠失笑,她就知道他看得出来。
“所以,现有了一个拥有一队易国最强悍铁将兵马的妻子了?”
“哥哥没什么。”萧玉珠笑了。
“两百,不算什么?”
“一清二楚?”萧玉珠略扬了下柳叶眉,笑着看向他。
“为舅兄做过事,”狄禹祥细心地用手贴着她的肚子轻轻地来回轻摸着,“还有珍兄告诉过一些,所以多少知道一点。”
“知道一点,就是哥哥到底有多少都知道?”萧玉珠笑着摇头,“哥哥还跟说,他至少有一部份是谁都不知道的,可一张口,就把他隐藏的都说出来了。”
“猜的,也就跟说说。”狄禹祥知道她身上现藏有不少大兄说给她的事,但她从不曾与他说谎,他也不会把他所知道的有瞒于她。
他隐约觉得,如果这次他心里跟她生疏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对他了。
也许对于她来说,他不是那个值得永远依靠的,因为至今为止,哪怕他从没想过用过她娘家的力量,但他这个娶了她几年的对她的索求,没比他对她的爱护要来得少。
她心里一直都是明白的罢?
“嗯……”萧玉珠靠着他的肩,笑着应了一声。
其实,仅仅几天前,她还是怕他以后会变的,怕功名利禄糊了他们的眼睛,怕心狠手辣断了她心底做的那点柔软。
没经过事,就很容易怕这怕那罢?尤其以前没有那么多,一旦拥有得太多,更是容易患得患失,究根结底,还是内心太虚弱。
但是现,她一点都不怕了。
生活就是这样,明天的事谁也猜不到,所以她就每一天都尽力地过,也就是没辜负自己,明天变成什么样都没什么后悔的。
就像她现这般喜爱于他,她也不愿吝于出口,“要知道什么,就是不便说,但只要问,不管什么事都会说,好不好?”
“什么都告诉?”狄禹祥始料未及,不由挑了下眉。
“什么都告诉。”萧玉珠很肯定。
“不怕舅兄生气,说胳膊肘往外拐?”
“不怕哥哥生气,胳膊肘也只往这处拐。”萧玉珠双手盖上他放她肚子上的手,眼里的倦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真诚温暖的笑意,“哥哥说娶了,是前三辈子烧了高香才得来的,那天他走的时候,跟他说,能嫁给,应比多烧了三辈子的香,才得了这世的姻缘。”
狄禹祥听得眼睛突然有点发酸,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他低下头把头埋她的颈窝里好一会,才哑着嗓子说,“别以为不知道,舅兄老想着配不上,要带走。”
“哥哥不是认为配不上,”萧玉珠偏过头,轻轻地他耳边细说,“是哥哥认为的前程远大,以后会很辛苦才跟得上,他怕太辛苦了,实则是他认为配不上。”
“别哄,哪有这回事。”狄禹祥头脑都没有那么不清醒,一下子就驳了她的话,“就是他认为有本事,也是觉得以后会对不住,对更好更会得不偿失。”
萧玉珠见他冲口就把话说破,不由笑了起来。
“可他不知道,才是真正不稀罕的那个。”狄禹祥说到这,委屈了起来。
“嗯?”萧玉珠觉得话说到这,有点不对了。
“这几夜睡觉,都仰面躺着,躺着躺着就到另一边去了……”
萧玉珠“咦”了一声,他怀里坐直了身,真觉得不对了。
“别找借口说怕压着二郎,试过,侧躺一会也压不了二郎,就是不舒服顶多多换几个姿势就是,而不是都睡到贴着床边边的那边去了……”狄禹祥说到这,已然咬牙切齿了起来。
“哪有睡到床边边,别乱说话……”萧玉珠忍不住把他她肩上的头抬起,让他松开他咬着她脖子的嘴。
这下可好,她今天穿的华裳,宫里皇后赏给她的宫装,才第一次穿身上,就沾了他一口的口水。
、最新更新94。
“大郎……”萧玉珠拿帕擦了擦脖子;苦于身上没带小铜镜,看不到脖子是不是给他咬出了痕迹。
“那你今晚打算怎地睡;”狄大郎还是不依不饶,此时的他没有在外温润儒雅的气度;倒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儿,连他小儿子身上都有的都没有。
“都依你。”萧玉珠长舒了一口气。
狄禹祥看了她两声;见她满眼无奈回视着他,到底还有些许得意地笑了起来。
就他而言;他还是希望她对他百依百顺;且心里都是他才好。
因他对她亦如此。
**
萧玉珠下车一手托着腰;一手拿帕拦着被咬的地方,等回到屋子,往铜镜里一瞧,果真瞧出了两排齿痕来。
大郎一下车就去会进府来的珍王爷去了,萧玉珠在换宫装的时候叫喜婆去带长南过来,等她在桂花的服伺下换好挡了齿痕的衣裳,喜婆回来打着手势,说她刚让胖大厨带着玩的小公子,被珍王爷抱着带去玩去了。
萧玉珠摇摇头,暂也没力气去见客,托着后腰坐在椅子上歇气,桂花在给她捏水肿的腿时忍不住道,“少夫人,怎地一回京,您的肚子就大了这么多?”
“月份又足了些罢。”
“我看别人家的,六个月的都没您的大。”
怀现下肚子里的这个,萧玉珠反胃没有怀长南那时的严重,在别庄养胎也养得好,现在萧玉珠都有些感激在别庄里的那几个月了,如若一直呆在京中,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孩子可就不会长得这么稳了。
“孩子长得好,以后也是个有福气的。”萧玉珠看着肚子悠悠地道,嘴角微微翘起。
“是呢,二郎以后是个有大福气的。”桂花忍不住摸了摸少夫人的肚子,她与狄丁由公子夫人做主去年成了亲,成亲也有小半年了,但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总想着多摸摸福气大的少夫人的肚子,也好尽快怀上。
萧玉珠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没拦她的手,且安抚了她两句,“别担心,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你还小,再大一两岁怀,身子也受得住一些。”
桂花不好意思一笑,“嗯”了一声,点了头。
萧玉珠休息了一会,去奕棋室找儿子,长南正坐在他义父珍王爷的腿上,小脸一本正经地看着棋盘,企图用肃穆的脸色帮着义父打败亲父,但门一响,他一见到在门边的母亲,就哧溜一下从易修珍的腿上滑了下来,伸着小手往母亲跑,“娘,娘……”
那急迫的小跑,仿如他已跟他母亲已有三秋不见一般。
“拦着大郎。”狄禹祥见儿子往萧玉珠身上扑去,棋盘也不看了,连忙喝止,怕长南撞着他弟弟。
萧玉珠朝身边来拦长南的桂花使了个眼色,任由长南撞过来抱了她的小腿,随即拖着抱着小腿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过来。
易修珍朝她要向他施礼,忙道,“弟媳妇就别多礼了,坐罢坐罢。”
虽说礼多人不怪,但易修珍也不太好让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见他一次就施礼一次。
“多谢王爷。”狄禹祥代妻子拱手道了谢,拉了她在身边坐下,顺便把缠着娘亲的长南抱到了自个儿腿上坐着。
“娘亲,吃果果。”长南弯腰,去桌上抓了一个待客的果子到手里,送给他娘亲。
萧玉珠笑眼弯弯,低下头,就着儿子的小手咬了一小口果子,逗得儿子咧着嘴咯咯大笑后,才把果子接过拿到了手中,也不禁又微微一笑。
“调皮鬼,”狄禹祥轻拍了拍儿子的头,笑骂道,“就知道哄你娘。”
狄长南被他拍了一下,也不介意,又弯腰去抓了一个果子,拿到了狄禹祥嘴边,等狄禹祥笑着张嘴的时候,他连忙把小手缩了回头,把果子放到自己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含着果子也不嚼,咧着小嘴朝他父亲得意地笑……
“你这小鬼!”狄禹祥愣了一下,随即虎着脸把儿子转过背,正面对着他严肃道,“小小年纪就这等……”
“咳咳……”帮忙的珍王爷在对面轻咳了数声。
正要教子的狄禹祥无奈地摇摇头,往妻子看去,见她只顾着笑着吃儿子给她的果子,也不搭话,他只得再轻摇一下头,正要继续训子的时候,长南却是咯咯笑着喊着“爹”,把沾有他口水的果子往狄禹祥嘴里塞。
这次他是真给父亲吃了,不是逗他,于是咬了他一口果子的狄禹祥收了儿子的贿赂,这教训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只得略过,继续与易修珍对奕。
“弟媳妇今晚不留我的饭?”易修珍在下了几子后,朝坐她夫君身边微笑不语的萧玉珠问了一句。
萧玉珠看了看大打开的窗外,看天色不早,回过头微笑问,“王爷要留下来用晚膳?”
“如若弟媳妇肯留的话。”易修珍没京中那些道德学究那般不把妇人看在眼里,他母妃也是个能耐之人,他一向也对女子颇有点尊敬,所以从一开始见到永叔的妻子,对这个看起来美貌,中规中矩的小妇人也是客气有加的。
后来认识得久了,对她也就越发客气了。
尤其这两天,萧知远走后,她对他越发客气后,有些往日他不会轻易主动说的话,现在也打算先开这个口了。
狄萧氏这个小妇人,表面看着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就像他见惯了的那些没有主见的小女子一般,未嫁从父,出嫁从夫,随人任搓任捏,夫君在场,她就不会先自己开口说话,对孩子从不会大小声,再寻常不过的贤妻良母,但实际上,她比谁都懂得控制亲疏远近,易修珍知道今日他要是不先开这个口,他这个弟媳妇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开口留他的饭。
易修珍也拿不住她什么过错,因她只不过不像平常那样会留夫君友人的饭,而没有对他的拜访有丝毫怠慢。
连礼仪都没有少。
但易修珍知道,她这个当主母的要是不欢迎他,以后长南也不可能跟他这个当义父的有多亲,而以后要见永叔,怕是要在府外见了。
女子不比男子地位尊贵,但她们打点着男人一家的内务,真把人得罪了,哪怕她们地位再低,也从她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