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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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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感谢一路追文并且支持纳兰的所有亲们。鞠躬~~~
祝:安好。一切顺利。
纳兰卿上。

“带我去见她。”

阮层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把剑还留在他的胸膛里,浑身是伤,不知如何撑了下来。此刻得知云梧的死讯,他再也撑不住的跌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一直喃喃带他去见她。

“你以为你还够资格见她?”他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愤怒之下,所有招式忘得一干二净,直接挥舞着拳头招呼。

苏子衿被他一拳打在嘴边也无甚反应,他接着又是一拳,“之前干什么去了,现在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一番狠揍后,两个人皆摊在地上。

死、死了?苏子衿呆滞的看着天空,听到身侧有人在说:“我最后悔的就是放任她留在你那里……”

他动了动嘴唇,“带我去见她……求你……”声音牵动肺腑,磨砂似的沙哑。那把剑从他的肺部穿过,抑制不住的咳嗽,一些内脏碎片吐出体外。

阮层墨翻身坐起,盯了他良久,最终还是将其带了进去。

那央坐在屋前台阶上,看到两人过来,连忙站起,“阮哥哥……”眼眶通红,鼻子一吸一抽,“你怎么、怎么还带着这个坏人、来这里?”哽咽不已,她张开双手挡在门前。苏子衿将云姐姐害成这样,她才不要让他再见她。

苏子衿的脚步顿了顿,跟前的那央就被阮层墨拉至一旁去。

他停顿片刻,一把推开掩着的门。木质的门发出“吱呀”声响,有山风从屋中经过,白纱飞舞。

步步艰难。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站住脚。

换了一身干净素白的的衣裳,发丝也整理干净,云梧安静躺着,苍白而无声。

他慢慢蹲下靠近,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花了好几个世纪。“阿梧。”握住她冰凉的手,“我来了。”他来了,可她再也看不到。

“对不起……”十指相扣的手抵至唇边,埋首泣不成声。

……

不吃不喝坐在她坟前三天,是他做主将她安置在了离鸳山,这里风景秀美,她一定会喜欢。而他,也无颜带她回厘城。肯定是怨透了自己的,他如何能再惹得她不开心?

身上的战衣血迹斑驳,结出硬的壳,伤口也没去管,苏子衿不理会阮层墨、那央的来去,拿着剑雕刻墓碑,最后一笔落成时,一口心头血“噗”的落在碑角一朵木芙蓉上,鲜艳欲滴。

眼前一黑,苏子衿晕倒在地,模糊听见女声失措,“苏大哥!”

……

此生永别,此心成灰。纵有世间风景如画,唯卿一人,独入我命,难分难离。

再睁开眼时,恍若隔世,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大小伤口也被包扎妥当。

“苏大哥,你醒了?”张美臣泛着血丝的眼睛一亮,她守了他七天七夜,好怕他撑不下去。

“哎,你要去哪里?”

苏子衿前一刻还迷糊不已,现在清醒异常,挣扎开张美臣的手坐起要往外走。

离鸳山天气多变,此时大雨倾盆。张美臣拗不过他,便撑了伞追上,一路到了云梧坟前。

蹲□来时,腰间两块碧玉滕花同心玉佩叮咚作响,他掩嘴咳嗽,如同破风箱一般刺耳。因是新坟,泥土不够紧实,便有泥混着雨水冲刷而下,蜿蜒似他心上的泪痕。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将泥土扶上,冲刷不止,手不停歇。

他穿了初遇时的那袭青衫,墨发披肩,雨水晕湿衣裳,一如当日他见她时的模样。“阿梧,乱世如泥,但愿你见到的还是原来的我……”

望着雨越下越大,张美臣担忧他的伤势,“苏大哥,先回去吧。”以为他站起是要离开,她连忙去搀扶,不想他避开她的手,反而接过了雨伞,回身遮在坟上。

“你……”

“你回去吧。”苏子衿面无表情,从那日起,他就死了,跟着云梧一起死了。

最终,张美臣气冲冲的离去,独留山间迷蒙的一抹青衫,撑伞伫立坟边。

“阿梧,她走了,你欢喜吗?不生气了,就回来吧……”

不知是第几天了。

“啪”的一声脆响,张美臣的心随着这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眼前这个男人纹丝不动,心如死灰。一连在这里呆了五天,昏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昏厥,他当真是不留恋这条命了吗?

“你醒醒吧!云梧她死了!枉费她救你于兵荒马乱中,枉费她祭鼓仍替你守着烟城!”

那日阮层墨前脚刚离开,花流拖着病态之身救了竹问一齐赶来,暗军之事真相大白,他们这才知道云梧才是真正的暗主。也正是那一日,花流所领暗军个个宛如地狱修罗,五百精兵驰骋疆场,令苍狼见之胆寒。

苏子衿入魔似的屠杀苍狼将士,那一战,昏天暗地,直到数年后,她回想起来,依旧暗自心悸。

她以为,她做的够多了,至少比那个女子要多,没想到远远比不上。

“朝颜连下五道圣旨催你回京,你倒好,遣了大军开拔,自己独留在此。抗旨不遵是杀头大罪。你若爱她,怎生舍得你这条命!”张美臣拖着他站在碑前,指着那六个大字,声声诘问。没有人知道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别的女人生不如死时,是怎么样的痛苦。

“爱妻云梧之墓”笔锋刚毅,隐隐带着柔和,正是他持剑所刻。

“害她去祭鼓的人是我!你怎生不恨我?还有曲叶、张远儒……”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是那个左相。她未完成的,就由你替她去完成。”彼时,她不知道自己和张远儒有那般深的牵连,若是知晓,她一定不会劝他会都城……

阮层墨站在山头,看着朝都城而去的两抹身影,思绪万千。忆起自己将云梧带回离鸳山后的一幕……

“听着,你若敢死,我就将那个人送下去陪你,省的你孤单!”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麻痹的药效一过,蚀骨的痛楚排山倒海席卷而来,黑暗如潮水淹没她的意识,云梧虚弱的笑了笑,眼神涣散,将身上带着的玉佩举起来,“替我……还给他。”

还来不及拒绝,青色的玉佩一下子掉在他手心,连带着她渐渐冰冷的手。

……

“师傅,她还有救吗?”

“这要看她的求生意志够不够强。”

“我若使用术法造成她死掉的迹象,一旦解开,会不会反噬在她身上?”

“当然。只要她挺得过,就能捡回一命。”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听天由命,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

第 52 章 

云梧:云家二小姐,淡雅如莲的女子。

“苏子衿是我的劫,没遇上,相安无事;遇上了,就逃也逃不开。”

苏子衿:儒生拜将军,官至宰相。

“纵使她有千般不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阮层墨:他同时又是阿墨,是我最爱的孩子。

“小树苗,你是小树苗!”

“你若敢死,我就送那个人下去给你陪葬,省的你孤单。”


、第 53 章

作者有话要说:卷三,今天晚了一些。

离鸳山的初春,桃花已经盛开了,一簇一簇,漫过了整座山,阳光并不强烈,山中的湿气来不及蒸发,形成淡薄的雾气,萦绕山间,远远望去,美好得不似人间。

空气里还残留着丝冷冽,挡不住细细的鸟兽声。半山腰零星有几间古朴的房子,用翠竹构篱,白色卵石铺径,院落修葺整齐;屋的四个飞檐上都挂着悬铃,山风一过,叮咛作响;院落中间摆着一张躺椅,上面的白色貂裘盖着睡着的女子,眉目清秀,面色泛着病态的苍白,琐碎的阳光映在她纤弱的身上,时间静好的宛如一泓湖水。

这样的宁静被一道由远及近的身影打破。自碧树间走出的男子一袭蓝袍,上用银线绣苍竹,逦迤及地,与修长的身形相衬,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披在身后,额间一颗似鲜血般的珠宝映在眸底,熠熠生辉,眉眼间有淡淡的愁绪,手上提着一只兔子在院门前停下来,透过半人高的竹篱看着睡过去的女子,眼神复杂。

三年前,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扯着他的袖袍哭着唤他“阿墨”,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从那以后,诸多沦陷。既然她是他孑然一生命数的开端,那就拉着她一起陪着孤苦吧。这才是他的初衷。可终究还是跟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喜欢她一样,无可救药的中毒至深。

烟城那一幕触目惊心,他虽将她从血鼓上救下,可现在仍虚弱得令他心疼。每每一想起她躺在血泊中缓缓闭上绝望的双眼,他就连呼吸都异常沉重,冷汗淋漓。

她说:“阿墨,苏子衿是我的劫,没遇上便相安无事,遇上了,就逃也逃不开。”

于是,他常在想,在他认识她之前,她和那个人是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相遇和过往?如果他先遇上她,或者他便是阿墨,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如果他是阿墨,是否敌得过那个人换得她的心?

可是世间事皆是如此,没有如果。他使计造成她假死的迹象,骗了苏子衿,可他也足足等了她一年,才将她等到醒来。当初她的身子并不适合施术法,可他还是冒险试了一回。可见上天待他还是不薄的。

“阮哥哥。”那央从屋子里出来,见到他站在院落外发呆,不由得喊了他回神。将云梧滑至腰际的貂裘往上拉了拉,替她掩实,阮层墨已经走至她身侧了。

“我来吧。”他手中的兔子一松,活蹦乱跳的撒腿跑到院子角落,那央兴致勃勃的去追。他动作轻柔的将熟睡的女子抱起往屋内走,感觉手上的重量极轻,他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着,眼里疼爱非常。

“兔子不要跑!”那央欢快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云梧在榻上皱了皱眉头,又睡过去。

阮层墨示意院中的女人制造的声音小一些,便低下头安心守着榻上的人。

那央是在那不久发现云梧诈死之事,当时还跟他气了好几天不讲话,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天天往这里跑。他一个男人照料昏迷的云梧多有不便,那央刚好可以帮他的忙。

“阮哥哥。”那央的小脑袋突然从窗口冒出,绷着脸,一派正经。再次受到他警告的眼神,她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今日去了云姐姐的空坟那里,发现又有人到了那里哦。”

阮层墨回头,眼睛半眯,“你出去了?”

“啊!”她一声轻呼,直觉捂着自己的嘴摇头。真是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嗯?”他尾音上扬,危险至极。

“那个……阮哥哥不是在四周布了阵法吗?那央心想反正也没有人进得了,所以就……”说到这里,那央低了头,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阮层墨正要发作,忽察觉身旁的人影一动,云梧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哑着喉咙问:“什么空坟?”

“啊!我去抓兔子!”那央跳起来,一溜烟的跑远,远离开风暴中心。一边跳一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暗自嘘气。云姐姐醒来得真是及时啊!

“什么空坟?”云梧揉了揉额角,不解的问。她刚才睡梦中听到有人提到她的空坟,只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年多,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唤了。

阮层墨将她扶着靠在榻上,岔开话题,“没什么。你才刚醒来不久,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看到她越发消瘦的面庞,他又皱眉,似乎见到她后,他的眉头没有一日舒展过,“瘦成这样,得多补补才好。女孩子还是要有些肉抱起来才舒服。”

扑哧一笑,云梧也不觉得尴尬,“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被你占了多少便宜去了。”

“哼”的一声,他看她嘴唇稍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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