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又是一惊,竟然有人能用意念力镇住狂暴的尸毒,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镇住尸毒的人在哪儿?”楚云飞道。
杨飒不满地翻了一下眼睛,说:“你应该问尸毒在哪儿。”
“既然此人能用意念力控制尸毒,想必就在离尸毒不远的地方,找到那人便可找到尸毒。”
“没那个必要。”杨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色彩,“我知道蛊毒在哪里!它就在拢雾村!”
“拢雾村?”两人一齐惊异地道,在他们的记忆里,附近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地方,难道尸毒竟然出了本市了?
“尸毒在凝华学园西北方一千七百里的地方。”杨飒拉起两人的胳膊,道,“快,我们去把它找回来。”
“等等!”两个男人连忙把激动得忘乎所以的杨飒拉了回来,“那么远你说去就去?至少准备一下吧……你有路费么?”
杨飒脸色一变,原本的激动与兴奋都化为了透骨的恐惧,她连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成问题,哪里还有路费?
下午的时候,杨飒带着几本厚得像砖块一般的书来到图书馆,楚云飞和沙羽安排行程和请假去了,而她的任务就是必须找出拢雾村的详细方位,以及将这将近一周的课补上。
古代文学对杨飒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匆匆看了一遍,便了然于胸。她放下书,抬起头,长长的木桌围坐着不少上自习的学生,他们身后便是林立的高达两米五的书架。杨飒站起身,在书架之间穿行,凝华学园图书馆里藏书太多,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在古籍类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拢雾县志》。
那是一本看上去历史十分悠久的古书,青色的封皮已经卷起来了,焦黄的书页边角都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轻轻一翻,纸软得像泡软的面皮。杨飒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开篇便记载着一件奇事。
拢雾县先秦就已经存在了,当时是一个子爵东安君的封地,非常富庶,人民安居乐业。据说那东安君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民间的美貌女子,充实自己的府院。拢雾县里有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姓司徒,出生平民,年仅15岁就出落得倾国倾城,即使是同时代的绝世美女西施都及不上她的美貌。自然而然的,那名东安君便将这女子收进了自己的后园。司徒氏入府不到一年便生下了个女儿,东安君非常高兴,让她做了侧室,一心盼着她为自己生个儿子。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那女孩也快15岁。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告密,说侧夫人在嫁入府之前就有了身孕。东安君先是不信,后来一查,果然在入府之前那女子就有了怀孕的迹象。东安君大怒,将司徒氏挑断了脚筋,然后用满是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重重鞭打。司徒氏在院子里像狗一般爬着,躲避鞭子,但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原本娇嫩的肌肤全变得血肉模糊,依然紧咬着牙什么也不说。东安君的正室夫人向来视司徒氏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将她拔掉,见她抵死不认,便叫家丁绑了她的女儿来,当着她的面用商末妲己用过的炮烙之刑烫那小女孩的手,那女孩的左手被烫得皮焦肉烂,哭得死去活来。司徒氏平时最疼这个孩子,顿时痛不欲生,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拢雾县境内有一条多澜河,那年突然天将红光,司徒氏刚好在河边沐浴,红光便落入了她的怀里,之后就有了身孕。
这个说法东安君自然是不信,依然拷打司徒氏的女儿。司徒氏为了救女儿,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咬舌自尽了。
东安君大怒,要将那女孩烧死,谁知那女孩看到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顿时红了眼,一挥手十几个家丁被扫出去老远,跌在地上全成了肉泥。东安君和夫人都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叫来食客中会法术的。谁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堪一击,女孩一手一个,将他们全都化做了烟尘。东安君夫妇吓得跪地求饶,那女孩死了母亲,凶狠得像只野兽,砍下了两人的头,携了母亲残破的尸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从此便不见了去向。后来倒是有人在山林间见过她,据说她身下跨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依旧是那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模样,只是她的左手,因为受过炮烙之刑的缘故,只剩下一副白骨。
这个故事若是在别人看来,就会如同那《搜神记》一般,当作是古人的丰富想象力对事实的扭曲,可是杨飒是见识过妖怪的人,想法自然就会与普通人不同。
在中国古代,有许多关于感天运而生的记载,例如黄帝为其母见流星而生,后稷是其母姜踩大神脚印而生,这样的传说数不胜数,每个承天运而生之人都是前代先贤,以至于后来的无耻文人为统治者歌功颂德,就喜欢胡编统治者的出生,为其冠上君权神授的桂冠。
只是纵观中国古书,写一平民女子乃承天运所生的,倒不多见。这名女子并没有为拢雾县的人做过什么好事,反而还犯下古人视之为大逆的杀父之罪,拢雾县人没有美化她的必要,为何还会有这样的记载?
莫非……这真是事实?
“不要去那里。”就在杨飒捧着书站在书架前聚精会神地查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杨飒一惊,猛地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白老师?”杨飒本来想说‘又是你’,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为什么这个老师总是在最奇怪的时间,以最奇怪的姿态出现呢?
“不要去拢雾县,那个地方很危险。”白桦皱着眉头,那张干净的脸庞显得有些病态的美。
杨飒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去拢雾县?没理由啊,这件事除了她和楚沙二人之外就没人知道了啊,白老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相信我吗?”白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座县城太危险了,不要去了,否则你们怕是不能活着回来。”
我们?杨飒又是一惊,若是他看见自己在看这本《拢雾县志》猜到她要去拢雾县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他会用“你们”这个词?他知道去的人不止她一个?
杨飒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的冲动,不理智的话冲口而出:“老师,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您还是不要再过问了。”
“你以为我是多管闲事吗?”白桦的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怒意,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这个动作吓了杨飒一跳,他望着面前的年轻女孩,眼睛里流露出莫可名状的情感,“我……我只是对你……”
“白老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杨飒的目光越过他望过去,只见楚云飞脸色阴沉地看着两人,眸子里是难以抑制的怒意,“白老师,请您自重!”
白桦一惊,这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放开杨飒,却听楚云飞继续冷冰冰地道:“白老师,我一直很尊敬您,请您不要做出有伤您名声的事情,以免让人误会。”
白桦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深深地望了杨飒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难道……这就是天意?罢了罢了……”他一边摇头一边转身离去。杨飒不明就里地望着他的背影。楚云飞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他一定是认为白老师对她意图不轨,可是她却觉得,在白老师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那种情感……是真正出自内心的关怀……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他们要去拢雾县?为什么……他会这么关心她?这种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师生情谊。
“你没事吧?”楚云飞转过头看着杨飒,见她的样子似乎没有被吓着,松了口气。
“没事。”杨飒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个奇怪的老师,对楚云飞道,“怎么样?火车票准备好了吗?”
“火车票?”楚云飞皱了皱眉,“我从来不坐那种廉价的东西,机票已经准备好了,等那个姓青的回来就可以启程。”
杨飒脸色刷地一下变了,压低声音用极为恐怖的眼神盯着他,说:“机票?又是机票?一张机票多少钱?”
“也就两三千吧。”
“两三千?”杨飒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只觉得全身发冷,手足发软,“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你的钱啊?”
楚云飞顿时无语,翻了下眼睛,道:“你跟我借的钱还少吗?虱多不怕痒,反正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还。”
一辈子?杨飒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一辈子的时间来还债?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好了,别扯那么远。”楚云飞看着她那大惊失色的模样,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你在图书馆里待了这么久,查到什么了没有?”
“只有这本书。”杨飒将手里的《拢雾县志》丢给他,“除了知道一些有关拢雾县的传说外,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两人在木桌边坐了下来,翻开这本古老得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书,楚云飞压低声音道:“你用‘索魂埙’寻找尸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例如……那个暂时封住它的人是什么样的相貌?或者……用的是什么法术?”
“我对法术了解不多。”杨飒一边翻着古书一边说,“况且‘索魂埙’只能寻找和操控蛊物,并不是什么寻人的法宝,哪里能知道那位术者的情况?就算是尸毒,我也只能知道个大概的位置。”说到这里,她神色一喜,将那本书放在楚云飞的面前,泛黄的纸上用毛笔绘着一张简略的地图,她指着其中一处,道,“如果当时映在我脑中的景象没有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楚云飞顺着她洁白如葱根的手指看下去,在她粉红色的指尖处,是一片葱茏的山林,旁边用硕大的繁体字写着:不归林,常有精怪出没,有去无回。
爱尔西餐厅是凝华学园数一数二的西餐厅之一,复古的装潢,品味卓越的陈设,幽暗淡雅的壁灯,充满着中世纪宫廷风格的油画,以及窗外整片整片的郁金香,都让人有了一种幻觉,仿佛在走进这家西餐厅的时候,穿越了时空,回到四百年前的欧洲。
杨飒从来没有吃过西餐,用极为拙劣的手法拿着刀叉,看着面前淋着黑胡椒的牛排,抿着嘴唇,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痛苦。
楚云飞不停地翻着白眼,说:“小姐,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吃,为什么不吃?”既然有人请,就没必要客气,管它的,吃就吃,大不了被人嘲笑而已。杨飒咬了咬牙,一刀下去,只听“卡擦”一声,牛排与盘子一起裂成了两半。顿时整个餐厅的人都转过头,用不敢置信的神情望着这个能将瓷盘一刀砍成两半的猛女,服务员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只鸡。
楚云飞窘得只想找大地缝钻进去,杨飒知道自己丢了大人,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拿着刀,用在家乡吃烤全羊的刀法,不到半刻钟就将一块巴掌大的牛排吃得一干二净。
看着面前这个吃相极为难看的女孩,楚云飞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暗暗发誓,以后就算请她吃满汉全席也绝对不会再带她来西餐厅。
就在最后一块牛排被杨飒塞进嘴里的时候,沙羽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与他平时风格极为不符的运动衣,手中拿着一把外表十分普通的古剑,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却出人意料地帅气,立刻将整个餐厅里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他径直走到杨飒和楚云飞面前,坐了下来,露出一道淡定的笑容,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握着古剑的手紧了一紧,道,“什么时候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