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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南方人正穿着秋衣秋裤,躺在床上,等伙计端饭来吃。
进来两个农民,病怏怏的样子。从南方人跟前走过时,突然拔出了枪,对准了他们。
“谁动打死谁!”
紧跟着后面又冒出一农民打扮的人,身材魁梧,他从两人的枕头底下摸出两把闪着蓝光的手枪。搜枪的时候有个南方人动了一下,乌黑的枪口冷冰冰顶了一下。南方人阴沉着脸,眼光里都是沮丧。搜枪的魁梧汉子站到一边,不慌不忙把枪里黄澄澄的子弹一个个退掉,子弹落地时碰出很钝的声音。然后把枪丢给了南方人。又把他们上下搜了一遍,又去搜箱子里的衣服,然后耸耸肩。
“,就枪里几发子弹,真自信。”魁梧汉子说。
“你俩看着他们,我上去!”魁梧汉子又说。
澡堂里的客人和伙计们心惊肉跳,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澡堂老板肥胖的身躯一个劲哆嗦着。有个社会上的老油条看出来了,那个魁梧汉子是潘云飞。
潘云飞目标大,是后进来的,两个澳门杀手 猝不及防。
不一会闻天海就赔着笑和潘云飞走了下来。闻天海穿着浴袍,头发凌乱,脸色惊慌。
“不许报案。”闻天海对缩成一团的老板说。
“我俩的事情不希望旁人插手,不许报案,听见没有!”闻天海声音提高了,看着澡堂里的人。
“听见了听见了……”老板想站起来,但没有能力。
澡堂里的人也都木然地点着头。
当天夜里果然没有人报案,人人心怀鬼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潘云飞三人押着闻天海上了出租车。刘七和一帮打手就在外面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两个杀手翻了船,无脸见人,当夜收拾了,悄悄回了澳门。
几个人去了闻天海公司,闻天海打开保险箱,黑着脸说道:
“都是你们的,拿吧,有五六十万!”
三狗把闻天海浴袍扒下来,将钱一股脑扎进了里面。
“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被扒得赤条条的闻天海说。
潘云飞笑笑,冷不丁黑洞洞枪口抵在了闻天海太阳穴上:
“你以为咱们还会再见面吗?”
闻天海看到潘云飞眼光里杀机四起,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云飞,我这一辈子只给你一个人跪了!看在咱们小时候一起玩的份上,你留我一条命!哪怕你不解恨,把我四肢残了,只求留一命!天海求你了!”
“必须叫你死!”
“天海求你!天海后面都是白活了,你只看在前面的份上!我闻天海威风扫地,我认栽!你卸我一条腿吧!”
潘云飞把枪收了起来,潘云飞没有卸他的腿,潘云飞只是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潘云飞三人没有走大路,公司正门出来就是大路。潘云飞他们走了后门,后门一条小路曲曲弯弯,两边是老旧的住宅。小路灯光昏暗,居民们多已进入了梦乡。
刚出了小路口,黑暗中一阵刀光纷飞,潘云飞他们遭到了十几个人的埋伏。
三狗当场毙命。潘云飞和建明被砍翻在地。
枪声响了起来。
“要不是潘云飞和建明开枪,三个人做一处死了。当场撂倒了几个,潘云飞和建明居然溜了。潘云飞就是潘云飞,放别人根本溜不掉。后来武装警察把各个路口都把住了,潘云飞还是快了一步。被枪撂倒的几个人也没死,估计潘云飞他俩因为受伤,枪法也乱了。”马建立说。
“估计刘七早带着人赶到了,潘云飞一出门,闻天海就打了电话。”马建立又说,“闻天海老奸巨猾,宁肯手下人死伤,也没有用枪。闻天海报了警,闻天海说潘云飞到公司持枪敲诈,公司员工奋起自卫。跟潘云飞一伙被砍死的那个人身份也查出来了,外地的,也背着人命,正被网上全国通缉,过去和潘云飞一起劳改过。公安说死有余辜。,闻天海一分钱没有受损,五六十万呢!”
“你找我又是来借钱的吧。”陈锋从兜里抽出一把钱,看也不看塞给了马建立。
马建立心花怒放。
“我又不是来借钱的,你非得给我!”马建立说。马建立说完就吹着口哨走了。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转眼又到了秋天。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潘云飞消失了。吴少侯来过几次,很失望,他装模作样讨去了陈锋新的电话号码,后来再也不来了。
单位的凡也不来了,亮和老面来过几次,说到凡吞吞吐吐的,陈锋也没往心里去,以为凡忙。其实有次亮想说的,但老面悄悄拉了他。
这天上午不到吃饭时间,饭店来了个神秘人物,轿车很一般,蓝色富康。这人大概四十来岁,身材剽悍。进门时低着头,身后跟着几个高个子一样剽悍的青年人。他们在三楼要了个大包,叫服务员把茶泡上,说你出去吧,点菜时再喊你,不喊别进来。
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都是奔那房间的。陈锋觉得有的有些面熟,但叫不出名字。凭直觉陈锋知道那个中年人是黑道上的,而且很不一般。
陈锋想了半天,好像似曾相识,但想不出他是谁,后来陈锋就回办公室上网了,还是下围棋,陈锋上网就是下下围棋,有一阵子没有下了。
对手的招式有点熟悉,陈锋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你最近还好吧。”陈锋突然打出了一行字。
“还好吧。你呢?”对方也打出一行字。
“也好也不好吧,我觉得我可能要倒霉。”
“看你说的,你要是要倒霉,我不是离死不远了。”
“大毛,告诉我你在哪。”
“别喊我名字。我现在在美国。”
“放屁。”
陈锋突然想查查他IP,凡会查这个,查一下就知道他在那里了。陈锋给凡拨了电话。
“锋哥,我正忙!”
“哦,那算了。”
“……你说吧,我给你查。”
“算了,我要出去了。”
“你在干吗?”大毛那边问。
“接了个电话。你真悠闲啊,上来就碰上你了,看来你老在上面泡。”
“这不是没事干吗,我这一段老上来,就是想再碰上你,问你一些情况。”
“你打电话啊,对了我手机号换了。”
“我不打电话,主要是不想给你惹麻烦。我现在说不清了,我那天从东北回来,听说姚姐出事了,就跑了,因为第一个说不清的就是我,唉。”
陈锋笑笑,笑完以后告诉他姚姐没死。
“真的?”
“骗你干什么!”
“!”
大毛迅速在电脑上消失了。
陈锋正愣神,有人敲门,陈锋说声请进,服务员把门开了,陈锋略微惊讶地张了张嘴。进来的是闻天海,还有那个剽悍的中年汉子。
“这是霍家委,你应该听说过。”闻天海面无表情。
陈锋站了起来,挤出笑容。
“我们两个联手了,”霍家委的声音很粗,“你告诉潘云飞,我不想叫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怎么能见到他。”陈锋笑着。
“我看你也活够了。”闻天海说。
陈锋看到闻天海笑得很狰狞,但还是说了一句:“天海,你什么意思?”
霍家委把嘴里的烟头一吐,嗖得抽出一把锃亮的手枪,顶在了陈锋太阳穴上。陈锋觉得太阳穴一阵冰凉,这把手枪的枪管很长,陈锋想前面应该是消音器吧。
“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干掉你?”霍家委声音也是冰凉的。
“信。”陈锋感到一股凉气从头灌到了脚。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上,下着绵绵细雨,玫送甜甜去幼儿园了,陈锋没有起来。陈锋早就醒了,但不想起。陈锋这两天总是起得很晚,虽说回家很早。这些天陈锋一反往常,回家都很早。玫很高兴,甜甜也很高兴,陈锋掩饰着内心的忧郁。陈锋对玫说人的生命其实就像一根树枝,一折就折了,只要有人去折。玫呵呵笑,玫说有的人就是折不折,你看看那么多生癌症的,不是都挺过来了。陈锋心里叹息一声。
九点多的时候,陈锋手机响了,陈锋拿起来喂了一声。
“你在哪?我是弱雨。”
“在家。”
“你等着,我去找你。”弱雨的声音很凄凉。
弱雨来了,还有一个女孩,这个美丽的女孩头上沾着雨水,乌黑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陈锋揣测着她们来意,给她们拿了两个易拉罐。
弱雨眼泪流了下来。
女孩叫婄婄,是弱雨的表妹,去年大学毕业,分在报社。婄婄天生丽质,完美地无可挑剔。
春天的一天下午,婄婄从一家单位采访出来,正要打车,一辆线形流畅的红色跑车停在了她面前。
“弱雨!”婄婄兴奋地喊。
“上车!”弱雨笑眯眯的。
婄婄上了车,座位舒适地不得了。婄婄啧啧着,说我的天,你傍上大款了?弱雨呸一口,说是大款傍我。
“凡呢?”婄婄轻轻问。
“我很爱凡,”弱雨也轻轻说,“我们两个都快结婚了,但我们没钱,我的婚礼一定要办得排排场场的。”
“弱雨,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对凡伤害太大,对你自己也不好。没有钱可以慢慢来,我们都年轻。”
“年轻人遍地都是,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无奈吗?青春稍纵即逝,如果把握不好,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你一直是这样子,不跟你讲了。”
“这几个月没见你,你的白马王子出现没?”
“远在天边。”
“婄婄,跟我去吃饭吧,说不定你见到那个人,正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呢。”
“哪个人?”
“就是我老板呀,吴少侯,风度翩翩,市里知名的企业家,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过,我去你不怕把他抢跑吗?”
弱雨大笑起来:“不怕不怕,我甩他现在都甩不脱,你要能把他抢跑,正好给我解围。”
“我不去了,你把我送单位吧,我把稿件整理整理。”
“怕他吃了你?”
“他绯闻太多,我不爱和这种人接触。”
“去吧去吧,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其实吴老板是个很好的人,我们去年就认识了,认识的很浪漫。我那天从公司下班,楼下停着辆轿车,出来个小伙子,递给我一张大红烫金请柬。是请我去吃饭的。我可不去,经常有陌生人变着法子想请我吃饭。小伙子说去吧,你一定会惊喜的,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我说如果不惊喜呢,他说那你就走,但不惊喜是不可能的。我看他说的异常认真,心说去就去,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结果你惊喜了。”婄婄哼一句。
“真的惊喜了!去了一座酒楼,在二楼的一个豪华包房,打开门,我都快 眩晕了。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吴少侯没那么大魅力吧,周润发在里面坐着?”
“哈哈,吴少侯在里面坐着。你猜猜四面墙上都是什么?连天花板?是我五张巨幅照片,覆盖了整个墙面。温文尔雅的吴少侯轻声告诉我,都是他照的,他连续十天藏在车里,等着我下班。这是他挑出来的五张最满意的。”
“你掉进陷阱里了。”
“我一直和他若即若离,最近才去他那里的。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重情的男人,他曾经游戏人生,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
“听你口气你好像爱上他了。”
“我现在也说不清了,我自己现在也很矛盾。”
“要那样你和凡早点分手,时间长了对凡伤害更大。”
“我需要时间。哎,到了。”
婄婄从车窗看出去,见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矗立在眼前,两排迎宾小姐面带微笑望着她们。
“我真的不去,要不你把我送回去,要不我打的走。”婄婄的语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