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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立马逗乐了车内的众咸菜女们。
但是,我没笑,秦海月也没有笑。
我偷偷地瞟了一眼外头的捕快,他还是与马车并肩走着,神情那么的黯然神伤。到最后这帘子还是放了下来,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晚上,马车也停了下来,马车一直经过的地方也少有人烟。但是毕竟这么浩荡的队伍,要是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定会引起一阵喧哗。而且听说我们走的这条是近路。
晚上扎营在一处辽阔的草地上。远远忘去,其实这地方还是有几户人家的,也就百步远处,估计那几家也是这城镇的边缘处了。
一伙人陆续下了马车,在草地上搭起了很简易的棚子。
我本来也觉得有几丝奇怪,这很简易的棚子的东西怎么地在那几个领队的指导下完成的很是快速。
后来听秦海月说,这安义国的都城其实就是处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的。那边的人,天生得很是吃苦,就算是高级官员也不例外,每次自家造房之时都参与其中。因为在他们的信仰里,房子住进人后,便成了家。而这家如果是由自己的汗水堆成,才能够温馨美满。
我听这话,其实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而后思绪又开始有些不正经了,于是问道:“那皇上和皇后是不是也要出去造屋子了?”
秦海月挑了挑了眉头,而后语气有些不对道:“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人,哪会想到自己动手呢。”
据我了解,这地方其实还是很敬仰皇上这个称谓的,但是秦海月居然这般说出,让我着实冷汗了一把。连忙转头看看周围。
还好她声音不响。
夜深了,大家很是陶醉地在草地上喝酒吃饭。我也草草地吞了几口干粮,那些大鱼大肉其实还轮不到我们,所以我最多也只能是啃着干粮了。
啃完后,其实我也有些疲惫了,刚起身欲进棚子,就听到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火。
我转身,四处寻看。果然远处的有几家正冒着火,这火势其实还不算大,但是今晚的风势很猛。
所以,这火势要是不及时扑灭,必定会猛长。
不知道为何,我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了自己身陷火海时的场面。
很疼,其实很疼的,火在身上燃烧的感觉,似一把刀要把身体切裂一般,我脑子里一团乱。
但是却不知为何,我还是迈开步子,朝火中走去。
我以为去英勇赶赴火场的就我一个人,没想到很快后边也一阵脚步。还好田七这身子四肢还算得发达,并未跑得比后边几人慢。
我也不晓得看着这火,心中的情绪是怎样的。按照常理我,我应该是避而远之的。但是此刻,里边越来越清晰的呼救声却一刻不停地蹿入我的耳中。
于是当我的步子迈入火海时,其实也没有多少犹豫。
死过一回的人,是更珍爱生命还是更看淡生死,其实谁也不能肯定。
如果说穿越前能当作一世的话,那么我的前世其实与火结缘。
一切因火而起,不知道是否因火而结?
我苦笑。
从外头看,火势已越来越猛。从外头都可以清楚分辨出,这些房子的骨架其实大多都是用那些木头达成的,毕竟在刘府那种还算富裕的府邸里的柱子都是木质的,那么这些寻常人家也都更不用说了。
我的心中终于跳得有一丝不同于过往的那种紧张感。要是是啥场景演戏的话,我或许是那种兴奋的紧张,没个意外,口里说不定还会唱着个《精忠报国》。
但是很可惜,此刻已容不得我开玩笑。
我边跑,边看着这眼前的火似被施了咒语一样越来越大。心都缴在了一起。
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大火炙烤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这火的可怕。
我的脑海中仿佛还能听到有人唤我:“夏橄。”
那种声音是撕心裂肺的。
“田七!”有人大声唤我,此刻的我已来不及去辨清是谁的声音了,自顾自地蹿入火中。
里面的木柱已被火像蛇一样缠绕而上,要是不抓紧点,恐怕,不妙。
滚滚浓烟很是呛鼻,我咳嗽了几声,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吗的,这火真让人火大。”
我快速寻觅着这屋子里火势较小的道路,忽的发现前方有一阵哭声。这时的我,挣扎着睁大自己被浓烟弄得有些发酸的眼睛,然后循声望去,只见一已奄奄一息的女子的怀中还怀抱着一个枕头一样的东西,不对,听这哭声,八成那还是个孩子。
不远处的女子没有什么动静,周围的火舌开始肆意地朝她们袭来。
我也不耽误,立马向她们靠近。
忽的一块已还带这火的木头从空中砸下,我顺势用手一推,那木头落于一旁。
还好,有惊无险,但是手臂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妇女旁边的火势已容不得我再思考了。
我立马似奔赴前线的战士一般,忍着剧痛,快速移到她们周围。
我用力地推了把那女子。
她没反应。
我又大声斥骂了一声。
真火大了,当英雄都当得那么不顺心。
怀里的孩子好像是被我吓的又哭大几声。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正欲走时,脚底被倒地的妇女给拉住,她估计被我刚才一摇给摇醒了。
“我来拉你起来。”我道,旁边的火势越发猛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我…不行了,你…带着…孩子走,这个给你。”她颤抖的递给我一个小布袋后,就瞧了孩子一眼。那眼里包含太多,我心里为之一颤,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这时感觉头顶上一股热气,抬头一看,一个带火的木头正欲砸下,我吓得忘记了移动。
“快走。”等我反应过来时,妇女已扑到我,那根木头砸在了她的身上。
我挣扎着站起来。
妇女低低地说了一句后,便闭上了眼。
我有些摇晃地站起,提醒着自己不要看背后。
“夏姑娘,怎么就一声不吭地就跑进来。”我的眼前出现了李悠的身影,他的脸上已有些乌黑。原本洁净的长袍上,已有些凌乱。火光肆无忌惮地飘过他的脸庞。
你很美,但很受。
要知道,这时候我抱着这孩子的手是颤抖着的,我的脑子可能是刚才吸太多了太多烟,有些发晕,所以现在的我必须马上冲出去。
“李总管,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边走边说,没有回他的话,很快我的袖子就擦着他的袖子过去了。
没想到,一瞬间的事,我腾空了。
不对,应该是被人抱了起来,向外冲去。
他的怀里很不香,一点都不像是帅哥该有的味。我的眼睛也终于对这滚滚浓烟屈服了,被酸出了泪来。
“哭了?看来是感动了?”他低声说着,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但是很可惜还是听着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很是欠扁。
丫的,李悠。怎么就那么不像人啊,边走还边调侃我。
忽的,我感觉那个怀抱收紧了一下,勒得我咳嗽了几声。脑子里开始有些昏沉,为啥,田七这么壮实的身材也敌不过这火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娘子,怎么越看越傻”这是李悠说的,我咬咬牙。
“我傻,李总管,你就不傻吗?”
李悠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过去的我,死于一场火灾。死时,身体年龄二一,心理年龄十八,那时我还很如花。读大学两年,与电脑朝夕相处五年。
而我的死,刚开始其实连我自己也琢磨不透。
但是那火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燃着了,而且是在我睡觉时染着的,当我醒来时,那时的寝室里就我一人。
我很迷茫,还很孤单。为啥上路都一人,不对,我还没死。
还有,真要死,我还有我的电脑呢。
我说这是情杀,估计没人相信这么一个宅女的坦白。
但是很可惜,这确是情杀。
我看着我们外头所谓的寝室长安慰着其它寝室成员。我想跑出去,但是不可能,当中一堆火挡住了所有去路。还可以这么说,其实是一团火挡住了所有去路。
这火燃得真艺术,无懈可击,无缝可钻。
这情况,我估计连消防员叔叔都要犹豫几下吧。何况现在那些叔叔应该还在路上吧。
我说,我忍忍,忍到消防员来。到最后,我才知道,那简直就是放屁。
“夏橄她…我怎么都叫不醒她,所以。”寝室长如此说道,声音中是一阵呜咽。
那么多年了,我爱睡的时候,还没到那种怎么都叫不醒的程度。
于是,火中的我没有哭,反而笑了。
我说我的死是必然的,只是为了成全那对璧人。卢言言和莫明涛。
全寝室的人都知道莫明涛喜欢我,而全寝室只有我一人知道卢言言喜欢莫明涛。
广场里面,人影滚动。草丛堆里,更是猛烈,‘低吼哀嚎’,此起彼伏。
我说小伙子小姑娘们,开不起房间,也要低调。咱们的城市很脆弱,已经受不住噪音的污染了。
唉呀,今日的月光真哀伤,真刺眼。
我看着卢言言。
我说,我对那小子没兴趣。
她说,我不信。
我说,那小子喜欢你。
她说,你撒谎。
我说,对,我爱撒谎。
于是,她理顺了气后就说。夏橄,你给我走着瞧。
我开心地继续说,我喜欢被人走着瞧,因为这样很踏实。
最后,我觉得自己就是挂了。
这其是一场走极端的情杀。
置身火海,我没哭,但我却很争气的叫了。
我怕疼,抹脖子是一瞬间的事,而被火烤是好几瞬间的事。
由外到内,却不是透心凉。
我叫的很大声,仿佛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有人喊我,夏橄。
但我却笑了,再见了,我可爱的室友还有我可怜的电脑。
其实黄泉路上,我不孤独。
“醒了?”一睁眼,事物很美好。就是秦海月那张看得人身心愉悦的小脸。
小小的脸,大大的眼。高高的鼻子,翘翘的嘴。
绝了,真是个美女。
“嗯。”我挤出了这么一个字,但身子却是有些不听使唤,是不上力,尤其是咱的左手,这重量,估计已经被包扎成一个大粽子了。
“你等等。”秦海月眨着大眼和我说,然后就起身走了。
好,我等你。
没一会,她就抱着个东西过来了。这姿势,这架势,那东西其实是个孩子。
“给,这是孩子。”
她把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放到了我面前。
为何此刻的我有些汗颜。
给,这是孩子。
为啥,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产后妇女醒来后说的话:“我的孩子在哪里。”
这绝非是我的心声。
我瞅了几眼这小孩,还不停地朝我吐着口水。
“他家里人呢。”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秦海月有些黯然:“十三个人具尸体,估计他已经没亲人了。”
“为何突然间就着火了?”我轻声问出,马上又有些后悔了,这些个事,问这姑娘能有啥结果。
“不知道。”就是这回答,而后她又转折了:“但是这火烧的很是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疑惑,该不会有是一宗情杀案吧。
“死者里边有人的尸体是被喉咙碾碎而死的。”
这都能看得出来,我心里嘀咕。
“不都化为灰了吗?”这其实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火被救下时,还有些尸体并未燃尽。”
于是,我沉默了。
情杀,还是仇杀?这是个问题。
第13章 咸菜一三
大风刮过,我站在草地上,看着眼前的乌黑一片的废墟。手里握着昨天那个妇女递给我的那个布袋,里面是一块玉佩和一张纸条。那张纸上写着隽秀的几个字,‘定不负佳人心’。那个女子走前唯一的交代就是让我把这布袋和孩子带出去,她把这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想到这,我的心里有几丝苦涩。
“这么站着,容易风寒。”是捕快的声音,说着我的身上便多了一件衣服。
“我壮实得很,怎么会感冒。”我笑道,对着突来的温柔有点难以招架。
“你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