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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郎入室-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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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几乎要晕去的模样,急得眼都红,催促道:“你这样不成,快吃药啊!身上带药吗?”

他的声音却忽然低缓下去,眼神也变得柔和:“死也罢。反正,她不在……”

什么?他竟因为的句“已经死”而求死吗?他口口声声称她江湖骗子,心里却是信她的话的。她心中默念:长痛不如短痛,就此咬定方小染已死,让他以后放弃寻找,安心去做他的皇帝,是最好的。可是现在看他万念俱灰的模样,着实让心中沥血。她不由地闭眼,隐忍地偏转脸去。

腕上突然紧,被铁钳般的手钳握住。吓跳,惶然睁眼,看到他灰烬般的眸子突然复燃,闪着灼灼的光彩,死死盯着:“你告诉我,你是江湖骗子,是乱说的。”

方小染分明感觉到他已失去理智,只要出半个“不”字,他就立刻会杀了她。犹豫的当空儿,见他的眸底闪过几近疯狂的森然杀气,腕上瞬间剧痛,立刻要断般,意识到下秒他就要动手,求生的本能让手抱头,没命地大叫起来:“是!是!我是骗子!我乱说的!”


疼痛遇到纪念

一瞬间,他眼中似有清风疾过,阴霾散去,若秋日晴空般明净,狂喜的神情浮上眉稍。他离她如此之近,借了月光,她能看清他睫上莹然的光彩。不由地怔怔看呆。

他的嘴角浮起欣慰的笑:“原来如此……”语气却莫名地阴森。

方小染听他语调不对,悚然而惊,只见他松开她手腕,一掌冲她的面门击来!她吓得尖叫一声,打了个滚儿,连滚带爬跑出数丈远,回头看他有没有追来时,却见他仍坐在原地,缓缓收回那一掌,冷笑道:“刚刚只是吓吓你,再若行骗,必定不饶。只因有人送我一只黑石子镇特产的黑晶球,还吹嘘说镇子上高人济济,尤其是一个叫鱼大师的,更是神乎其神。此时见识了鱼夫人的本事,鱼大师本领如何,也可想而知了。”

方小染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等巧合。定然是当地的地方官拿黑晶石进贡到宫里,又添油加醋地宣扬镇上的算命行业,而“鱼大师”在本地已小有名气,被地方官拿出来炫耀也是情理之中。方晓朗听到这些,却是动了到此处占卜寻人的心思。

方晓朗迫着她承认“是骗子”,脸上的神情渐渐放松了,似乎是疼痛稍减,原本捂在心口的手也慢慢放下,盘膝坐着,合目调息。方小染见他调息,怕打搅到他,深深再看他一眼,就想悄悄地离开。抱着青紫的手腕往上起身的间隙,胸口忽然闷痒,忍不住捂着嘴巴咳了两声。

身后忽然传来话声:“鱼夫人。”

她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摇手道:“我不是故意弄出声音的。”

他已睁开了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女子,声音平平地道:“鱼夫人,方才听您咳嗽的声音,应是肺部受外伤之后,没有得到充足调理所致,一遇冬季天寒就会犯病。若不及时调理,长此以往,必成重疾,有早夭之虞。”

听到“早夭”二字,方小染呆呆怔住。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咳嗽。当初伤愈之后,鬼仙开给她调理的药,要她服用月余方可停药。但最后药还剩下几付未吃完的时候,教中遭遇灭门,那般紧急的情况,根本忘记了把药带出来。再加上之后逃亡之路颠沛流离,难免劳累到,就这样坐下了病根儿。白判方晓朗的医术是何等高明,只听她的咳声,就断定了病因所在!

可是不知为何,听到他说出“早夭”二字,她的心脏如同猛然被攥起般难过,震惊稍缓后,接下来竟没有多么害怕。反而有释然的感觉。借了夜色的遮掩,恋恋的目光看向那烟发如雾的身影。若是不能相守,又揪扯心肺般的日夜牵挂,那么活的太久也没什么意思。想到这里,眉间的压抑反而散去。

方晓朗听她久久不作声,还以为她吓傻了,遂放缓了语气,道:“倒也不是不能治的,只是药须得对症。此处没有纸笔,待明日我拟个方子,给你送过去。”

她一听他还要来,急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一般人听到“早夭”二字,早就吓慌了,她反而不急着求医,倒让他觉得奇怪起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可能会怀疑他的医术,于是补充道:“你的这种病症,若是错开了药,服下后不能治病,只会伤身。我的医术,还过的去。”

她看他向这边看过来,急忙低下脸,道:“既然你懂医术,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病治一治?”

他怔了一怔,忽尔目光失神地望向远处,唇角浮起微笑,抬起左手,盖在心口处,轻声道:“这点病痛,是一点报应,也算她留给我的一份纪念,我舍不得治,要留着。”

她的额角不由地爆跳起青筋,脱口骂道:“你神经病啊,生病算什么纪念品!”

他睨她一眼,声音冷了下去:“休要管我闲事。你,又懂得什么?这疼痛,是她逃跑时,留在我心上的空洞。我不要填上它,就这样空着,等你回来。”

他话语中的人称也忽然变了,声音渐渐梦幻起来,由“她”变成了“你”,惊得方小染浑身颤了一下,以为他认出她了。旋即却发现他是在对着前方的空气说话,语气如坠入一个噩梦。

“你们的厄运,全是因我而起。那天听说教里出事了,传话的人,说你们全都被埋在了炸塌的山洞中,无人生还。我绝不相信。那一定是应鱼师叔设的烟幕。为了证明你们活着,我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令人日夜不停地挖掘。第三日上,却真的挖出了师祖的遗体……师祖待我如同亲祖父,走的时候,却是恨着我的。……我觉得像有尖刀戳入心口,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再也没有先前的信心。挖出了第一个人,很可能会有第二个。你,也不知在不在其中。每搬开一块石头,心都悬起又坠落,生怕下一秒就挖到尸身。一直挖了足足一个月,半个山几乎挖去了,直到袭羽硬将我拖走。连日不食不寐,心力交猝,落下这个心疼的毛病。

有时候半夜梦回,我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弄不清身处何地,此为何时。白昼里坚信染儿没有葬身山腹,定然还活在世上的信念,会在深夜里忽然动摇起来……我忽然发现,染儿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给我,连一个小小的物件都没有,干净得,仿佛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念头让我惧怕……幸好,能得这个病。疼的时候,我会知道此病因她而生,这便是她来过的证据。疼也比没有感觉好,不是吗?”一面轻声自问,嘴角浮起欣慰的笑,眼中浮起的雾霭似天空中半遮了月的薄云,拢着清辉的柔软。

方小染粗着嗓子骂道:“这什么破道理啊。”强压着喉头的哽咽,声音却忍不住颤了。

方晓朗的恍惚的神思被粗鲁地打断并否定,不屑地横眼去过:“你懂得什么!”这一眼,却恰巧看到鱼夫人飞快地抬手揩了一下脸。这样的动作让他诧异了一下。她是在撩开落到脸上的一缕乱发,还是……擦泪?

隐约的疑惑刚刚升起,忽听河滩远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高声疾呼:“主子!主子!”就见一帮子侍卫急奔了过来,领头的冲到方晓朗面前,扑地跪下,带着哭腔道:“主子,小的总算找到您了,您也不说一声就自己从客栈里走了,到处都找不到您,可急死小的们了!”

方晓朗尚未答话,那一边就响起“刷刷”的亮兵刃声,有侍卫拿刀指住了方小染,高声质问:“你是何人?有何图谋?”

方晓朗出声道:“她并非歹人,休要为难她。”

侍卫这才收了兵器。方小染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低着头匆匆离开。方晓朗又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单薄的身躯,仓促的脚步。月色下,朦胧的有几分熟悉。

这样的感觉掠过心头,尚未抓住,就被嘘寒问暖、问长问短的侍卫打断了。

方小染回到镇子时,已是深夜。沿着青石板路,神志恍惚地走着。肩膀突然被抱住,恍然抬头,才发现小师叔不知何时挡到了面前,满面焦灼。他捏着她的肩膀,怒道:“你跑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她飘忽的神思许久才收了回来,露出一个疲惫的笑,道:“有个客人,看了卦,又不给钱,我追上去要钱了。”

他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多少钱也不值得你冒冒失失去追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她讨好地笑:“小师叔……”

看她疲倦可怜的模样,他也不忍再说她。叹道:“先回家吃饭吧。以后赚钱的事由小师叔来,不许你再插手。”

握了她的手腕欲领她回家,不料她却发出一声痛呼,吓得他赶忙松了手,看到她抱着手咝咝地直吸冷气。

他急忙去看她的手,她却抱着不让看,直到他发火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腕子亮了出来。虽然月色迷蒙,他还是看清了她腕上那一圈重重的青紫。顿时勃然大怒:“是谁干的?!”

“呃……就是那个赖帐的客人。”

“他现在在哪里?”森冷的语调,分明是立刻就要去找那人算帐。

“算啦,小师叔,是我一不小心乱说不吉利的话,惹恼了人家的。”

“那也不能对一名弱女子动手。他人呢?”

她讨好地扯住他的袖子:“小师叔,算啦,你打不过他的。”真打不过……

“读书人杀人不必见血。”方应鱼眼一眯,杀气毕露。

方小染只好换招:“我饿了,我要吃饭。”

听她这样说,他也只好做罢。

回到家时,瞳儿早已睡下。方小染奔波了半天,身心俱累,吃了一点东西就去睡了。

方应鱼拿了一盒活血化淤的跌打药膏,轻轻推开她卧房的门走了进去。坐在床边,从被子里拿出她受伤的手腕,在青紫处涂上药膏,轻轻揉着助药物渗透。

揉着她的手腕,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的脸上。心中抑郁难过得不能自已。她被人欺负了,不想找他哭诉委屈,也不想要他去替她出气,只想着藏起伤处,隐瞒隐忍。

她还是拿他当外人。


求婚遇到拒绝

她在睡梦中或许感到了腕上的疼痛,微蹙了一下眉心,睁开眼睛,偏转了脸过来。看到小师叔在床边,又感觉到腕上传来的清凉,知道他是在替她涂药,却是困倦得说不出话,只朝他笑了一下。

他柔声道:“染儿只管睡就是。”

于是她的睫沉沉合上,安心地沉入睡眠。睡梦中,偶尔咳嗽几声。方应鱼心想,这咳嗽也有几日了,明日定要带她去看郎中。

第二天,方应鱼提出带方小染去看郎中,她的反应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毛一乍,用力地摇着头:“我不去!”

他耐心地劝道:“生病了怎能不诊治?”一面说,一面向前迈了一步,想拉她走。

她记起方晓朗说过的她的病根所在,以及那“早夭”二字,忽然对于就医心生惧意,绕着桌子躲去,争辩道:“几声咳嗽而已,可能是着凉了,没事的,多喝水就好了。”

方应鱼有些生气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怕见郎中呢?”

她见他执意要让她去,只得说道:“你替我去说一下症状,抓点药好了。反正我不去。”

方应鱼搞不清她哪根筋犯邪,又拗不过她,再想到她咳嗽的症状也并非十分严重,恐怕就是着凉了,只得答应着,自己出门去给她抓药去。

方小染见他走了,这才松一口气。扶着桌子沿儿,慢慢坐在椅上,手抚着心口处曾受过伤的地方,望着桌前火光明灭的炭盆,怔怔出神。

他说心疼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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