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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说北京是什么样的呢?皇上他们就是住在那里的吧?你说,我们到时候抽空出去玩玩好不好?”陈易水兀自拉着单蔷不放手,絮絮的说着。
单蔷好笑的看着陈易水,这个人还处于兴奋地状态中没有回复过来,罢了,就让他拉一会吧,单蔷微笑着听陈易水说话,思绪却是飞展开来。北京现在的局势应该比较紧张,毕竟去年才与法国打过仗;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吗?易水的体温真高啊,若是冬天和他一块睡应该都不冷的吧,说起来,与易水这样手拉着手,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就是那次一块洗澡之后吧……
那之后过了十多天,除了吴先生和殷先生以及二人的弟子,其余众人都先后离开了,热闹的叶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单蔷他们的生活也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有条不紊的过日子。安安偶尔会抱怨她不能跟去,在单蔷他们承诺一定给她带礼物后又高兴起来;吴绍贤依然是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单蔷他们也习惯了,除非必要绝不打扰他;在得知单蔷二人要去参加比赛后,虽然还是一副笑模样,但周生不太和单蔷交流了,当然指导也少了很多,单蔷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他人的想法他无力改变,只是可惜少了一个可以交流的朋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陈易水心里暗爽,这样一来,师弟还是只能找我讨论了。至于三位先生,他们经常干的事就是凑在一堆喝茶下棋唠嗑,偶尔指导指导三个弟子。
就这样,三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一行人准备提前十天出发,以免误了比赛。在告知家里要出发的消息然后把一切安置妥当后,一行人出发了。途中经历的新鲜好奇劳累困顿不提,在出发第八日后,他们终于到了一国之首,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胖猪回来鸟,晚上应该会有第二炮哒
话说前天胖猪所在的学校里发生了一起实验室爆炸,当时胖猪正好在那栋实验楼里,一声巨响伴随几下震动,吓死偶了,受伤的一男一女据说伤势极其恐怖,到处都是血,希望他们能够活下来
远目,不知道现在转专业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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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885(四) 。。。
已经到了十一月的尾梢了,在北方,这样的时节可以算得上是冬季了。不同于川蜀之地的湿冷,北方的冷是干燥的,刮在人脸上尤其的疼,真似刀子在割。单蔷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感受到这点了,打开门之前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仍然被开门时带起的气流给狠狠地冻了一下,冷意扑面而来,身上带着的那点可怜热气也给吹没了。单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拢了拢衣领,不管这样是否起到了作用,心理上似乎要暖和一些了。
单蔷走出房门的同时,也有一人从房间里出来。单蔷侧过头看去,原来是住在易水旁边房间里的周生,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单蔷这边的动静,脸上依然是亲切的微笑,只是这样的微笑官方而疏离。
“安之也起了?”
单蔷也弯起了嘴角,回道:“嗯,周大哥早。”
周生朝他点点头就顺着木质楼梯走下去了。单蔷收回目光,走到陈易水房间的门前,刚扣起两指在木门上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已经收拾齐整的陈易水扣上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与单蔷一般裹得严严实实的。
单蔷收回了手,笑道:“你今天倒是起得早。”
陈易水呵了一口气,白白的白雾出现在空气里又很快散开来去,“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出去看看吗?当然要早起了。”
“都这么大人了,还是和小时候一般的爱玩。”虽说这两年陈易水稳重多了,可那些个调皮活泼的性子还是没变,只不过是懂得了事情要分先后轻重。
“不过走走而已,哪里就是爱玩了。”陈易水拉上房门,嘴里不高兴地嘟嚷,他每次听单蔷说出这样把他当成小孩子的话时他都心里不舒服,他单纯的想在单蔷心中留下一个高大可靠的形象,却从未想过这是为什么。
时候已经不早,多数人已经起了,所以下面的座位已经基本满了。单蔷扫了一下周围,就见周生正向他们招手,单蔷赶紧拉着陈易水的衣袖朝着周生那桌走。过去时才发现除了周生,那个吴绍贤也在。单蔷先打了招呼,“周大哥,吴大哥。”吴绍贤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撇开来。单蔷无所谓的笑笑,倒是一旁的陈易水不满地撇撇嘴。被单蔷扯了一下衣袖才开口道:“周大哥吴大哥。”
周生温和地笑笑,把三人的表现都收在眼里,眼睛眯了一下,吴绍贤和陈易水都是直性子的人,倒是单蔷这个少年,待人接物很是圆滑,不太简单哪。要知道这次的龙舞大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参加的,除非自己名气大到让组织比赛的人主动邀请,一般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剩下的只能让行内排的上号的前辈推荐。单蔷不是实力不容小觑,就是极会做人,很得叶石兰的喜欢,无论是哪一面都叫人不可轻视。单蔷哪里知道就这一瞬间周生就想了那么多,若是知道自己平日里与人为善的处事作风被人看作圆滑,可真是会哭笑不得。
没一会,三位先生也下来了。毕竟是年纪大了,经过这一番车马劳顿,仅仅一夜还不足以让他们恢复,倒是一路上吐得最厉害的陈易水,现在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北方的白面馒头吃得欢畅,到底是年轻。
用罢早饭,吴先生殷先生以及吴绍贤都回去休息了,叶石兰不想在旅馆里呆着,决定同三个年轻人出去走走,这三个年轻人还没来过京城呢,有他跟着也让人放心些。
出了旅馆所在的那条小巷子,入眼就是极宽阔的官道,昨天下午进城时众人都太累了,没仔细看,今天放眼一看才确实的感受到了皇城的威严。用齐整石板铺就的道路可容十几辆马车通过,干净得连一片菜叶也没有。官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房屋,三次层不等,比单蔷见过的任何房屋都要精致古朴。楼上有人开了窗户,新生的阳光从镂空的花纹处柔柔穿过,印在那有些掉漆的墙面上,整个画如同静物画般美好。可惜有人打破了画里的宁静,不远处有轻快的吆喝声传来,“哟,三爷今个这么早就来了,您的茶早备着呢,咱慢待谁都不能慢待您哪是吧,您先喝着。”
熟悉的京腔勾起了单蔷关于前世的记忆,他自考上大学后就一直在这个城市生活,直至死去16年,他已经无比熟悉这种有点油头滑舌的腔调,就连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也听不出来他的异地口音。如今再次听到熟悉的口音,已是隔世。单蔷张了张嘴,发现喉咙涩涩的,已是不能自主的发音了。他自嘲一笑,如今已是隔世,就算记得如何说又怎么样?
陈易水他们本已走到前头去了,处于兴奋状态的陈易水突然感觉身边的人不在了,心里一慌,在发现那个人只是发呆没有跟上来后顿时松了口气,陈易水朝着单蔷走了两步,却发现单蔷张了张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陈易水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笑容出现在单蔷的脸上,带着一些落寞和自嘲,单蔷的笑容永远都是温暖的。陈易水心里一紧,大步走上前去,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拉着单蔷的手,脱口而出道:“没事,还有我呢。”
单蔷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比自己要高了,此时他拽着自己手的力道大的有些发疼,少年低头盯着自己的眼睛认真的说还有他,竟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单蔷的心乱了一拍,不管少年是如何察觉自己一瞬间的落寞孤独的,在少年脱口而出地说出那句话后,他确实是感受到了释然,以及温暖。他在这个世界,有亲人,有朋友,有师长,怎么会是孤独的呢?感觉到单蔷整个人又变得柔和起来之后,陈易水松了一口气,拉着单蔷远远跟在叶石兰他们后面,一时之间,那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人可以插入。
单蔷他们只是随意的走,遇上新鲜有趣的铺子摊子,就停下来看看,一路在陈易水的鼓动下吃了好些小吃,手里已经拎了好些个袋子,此时陈易水又拿一串臭豆腐给他,单蔷已是撑得不行,连连摆手,表示不要了。陈易水张口欲劝单蔷尝一口,就有人从背后撞了他一下,手里用竹签串好的臭豆腐掉在地上,陈易水自个也被撞得踉跄,好在单蔷出手扶了他一下才不至于落得跟臭豆腐一样的下场。
陈易水本就不是平和的性子,待站稳后立马转过身去,怒视那个罪魁祸首,发现撞他的人是个男子,此时正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干枯如爪的手上与细细的脖子上都青筋暴露,眼白也翻过来,鼻涕眼泪在那张干枯的脸上四处流串,模样十分吓人,唬的陈易水朝后跳了一下,拉过单蔷一起退后,瞪着地上那个人惊疑不定。
“这人咋了?”
随即而来的呵斥回答了陈易水的疑问,只见单蔷他们对面屋子的布帘子被掀开,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没钱还学人家装大爷,你当你还是当年的五爷啊,呸!我告诉你钱五,我王二这里的烟可不能白抽,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来吧,切,什么玩意儿。”
男人骂骂咧咧的缩回了那个被布帘遮挡住的屋子,周围路过的行人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人停下他们的脚步,之前还显得活泼热情的面孔此时又展现出了他们漠然麻木的一面,生生地让人觉得冷。
单蔷二人一见这情形哪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四川也有人抽鸦片,只是没有京城这么常见而已,但这不代表两人不知道这个东西能给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幸福的家庭带来什么。
单蔷觉得刚才的好心情顿时全无,从历史书籍里知道这一段历史是一回事,亲眼见到这段历史里国人受到的伤害又是另一回事,明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却无力改变,或许他可以向有识之士透漏一些历史的走向,但暂且不说那些有识之士会不会相信,谁又知道他的出现会不会对真正的历史产生蝴蝶效应,导致最后的结果面目全非。他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他只是个文人墨客,没有拯救祖国的雄心大志。
或许只有经历过阵痛才能让这个国家苏醒,焕发出他原本拥有的活力。
单蔷垂眸,掩盖过眼里快要溢出来无奈和忧心,低声道:“易水,咱们走吧。”陈易水也不说话,随着单蔷绕过那个倒在地上的人,默默离去。剩下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孤独的躺在宽阔整洁的大街上。
这件事让单蔷逛街的兴致全无,无奈前面三人尚处在兴头上,单蔷二人也不便扫兴,只索然无味的跟在后面。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叶石兰三人也累了,众人开始往回走,快到来时的旅馆时,单蔷看到了让他恶心的一幕。
一个明显是中国人的瘦小男子趴伏在地上,他的旁边是一辆马车。一个身材高大,发色金黄的外国男人踩着中国男人的背上了马车,中国男子双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在外国男人踏上来的时候,单蔷看到男子的双臂晃了晃,然而终于是支撑住了。在外国男人双脚离开他的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