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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恭喜老爹了。不知老爹打算做什么呢?”
“就做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对箱子吧。”
单蔷端起饭碗,应允道:“成,那我明天就开始做。”
袁大娘是个老实的村妇,觉得让单蔷这么个读书人又是客人给自家做东西实在是过意不去,便使劲地给单蔷夹菜,偶尔也顺便给陈易水夹点菜,吃得单蔷的嘴里就没停过,直嚷着‘够了,够了’袁大娘才停止她的喂食行动。
第二天单蔷就去看了木料,照老爹说的尺寸估算了一下,觉得还能省下一个小桌子的料,边角还能做些木碗木梳什么的。由于单蔷带的工具都不适合做大件物品,所以单蔷又由李大叔带着去借了一套工具,回头就开始做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单蔷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早上起床同陈易水一起做每日必做的功课,两人将自己近些日子感受到的内容赋予在作品里,也是出了好几副好的作品,单蔷挑了些不那么出彩却也不失风韵的让陈易水带着,赶集的时候可以到镇上去卖,没办法么,读书人也要吃饭啊。单蔷忙着做木工活的时候,两个孩子就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单蔷偶尔累了也就顺手做几件小玩具给两个孩子,让两个孩子更黏他了。
农户人家对家具的观赏性要求不高,只求实用就好,但最后单蔷做出的东西实在是既美观又实用,没见过村上有哪家的东西有这么别致好看的,叫这一家子连连夸赞他手艺好,夸得单蔷脸都红了。陈易水站在单蔷旁边一脸骄傲,就跟被称赞的是他似的,看得单蔷心里好笑。兰花拿着梳子发簪这类小物件爱不释手,这些比镇上铺子里卖的还要好看几分呢。当晚袁大娘更是杀了一只鸡,说是要好好犒劳一下秀才。
第二天袁家就来了不少人,都是被袁大娘的大力称赞招过来的,想来看看袁大娘口中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柜子’是什么样子的。来的人是袁家村的女人们,虽说是在农村,没那么讲究,可一大男人进未出阁女儿的闺房总是不好,所以现在兰花本就不大的房间里挤满的都是唧唧喳喳的女人。这个说“哎呀,这上面的花纹好好看”,那个说“这样式才好看呢,没见过这里可以弯的,不过还真好看”。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家约莫都起了心思,这嫁妆早晚都要准备的,镇上只有个木匠,做的没人家好看不说,要的钱还不少,若是能让袁大娘家里的秀才帮忙做做,那……未出阁的女儿们到底对这些事比较害羞,大人们说的话只当自己没听见,脸红红的把玩兰花展示出来的那些小物件,自己也会有这么好看的东西了呢。
“唉呀,读书人跟我们这么莽子就是不一样,啧啧,做的东西都别致。”大妈之一对袁大娘说道。
袁大娘笑得合不拢嘴,“就是啊,你不知道,单秀才他们兄弟两画的画可才是好看呢,听我家那口子说,一张画得卖这个数。”说着,袁大娘用手比了个数,神色间很是自豪。
某大妈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么多?”
“是啊,要不人家干嘛读那么多书呢。”
“那袁大娘你说秀才还能不能帮我们做一下啊,你也知道镇上的那个田木匠,真真抠门。”
正高兴的袁大娘一口应下来,“成,我帮你问问。”
“帮我家也问问啊。”
……
于是,单蔷现在对着几个大妈苦笑不已。袁大娘后来也觉得有些不妥,奈何已经答应人家了,也只好把人给带到单蔷面前。
单蔷苦笑道:“各位,我们没有在这里常住的打算,估计再过几天就会走。”
大妈之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她性子急,有什么说什么:“秀才,我们也不是让你白忙活,工钱也是照算的,咱们就是看你做的好看,你看吧,姑娘家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您给帮帮忙?”
“是啊,这天还这么冷,就在袁家村多住些日子里,等天暖和起来再走也不迟。”
…………
单蔷最后还是没能逃开继续在袁家村做木匠的命运,单蔷苦中作乐的想,这倒是和他刚穿越过来的生活差不多了。也罢,袁家村的人大都质朴率直,单蔷陈易水也和这些老实巴交的人相处出了感情,一时半会要走也有些舍不得,就再住些日子吧。
李家夫妻倒是比单蔷二人还先走,家里虽然托了人照看着,也不能老麻烦人家,这出来将近两个月是该回家了。倒是两个小孩子对单蔷二人产生了极深的友情,尤其舍不得单蔷,最后哭闹着不肯离开,还是单蔷笑着哄了一阵,才叫两个小的不情不愿的嘟着嘴被父母抱走了。
单蔷目送四人离开的背影,他好像特别招小孩子青睐,两个孩子是这样,安安也是这样,就连小时候的陈易水也十分黏自己……陈易水站在他旁边,幽幽地问:“阿蔷,你很喜欢小孩子么?”
“是啊,大多数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陈易水幽怨了,单蔷喜欢小孩子,那他会娶个女人生小孩吗?可是他答应过我不成亲的啊,但是我也听说有些人不成亲也能要孩子,师弟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易水,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进屋吧。”
“哦。”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文,胖猪是在舍弃不了他出行的一段,所以改改让两个人一起出去鸟
如果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还请谅解,毕竟不是原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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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888(二)修文 。。。
“袁大娘,我和表弟打算明天就离开。”单蔷在晚饭后宣布道。
“再多留些日子吧,又没什么事,不用那么急啊。”将近三个月的相处,袁大娘已经完全把单蔷两人当成子侄一辈看待了,两个年轻人实在不错,人都长得白净好看不说,还是读书人,有大学问的,难得的是待人和气,和他们这些乡下人相处也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小陈特别热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不用你开口就动手做了。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不招人喜欢啊,你看村里的年轻姑娘们,远远地看见他俩都会羞红了脸呢。只可惜,兄弟俩一看就不是常呆的呀,要不然能成个好事也不错的……
单蔷无语,再住下去恐怕他就要在这里扎根了,好不容易前两天才把那些活计做完,说什么也不能长留了,说不准隔壁村子的人都会过来让他帮忙做东西。并不是钱的问题,这三个月他和易水用钱的地方不多,只进不出,身上的钱反而比出门的时候还多些。只是呆的时间已经超出他的预计了。
袁大娘还欲再劝,袁老爹打断了自家婆子的话,“行了,秀才他们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做,只是秀才你们以后有空还来袁家村看看啊。”后一句是对单蔷和陈易水说的。
单蔷松了一口气,他就是不太会应付这些热情的妇人,要不然也不会呆这么久了,和陈易水对视一眼,笑着说:“行,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来看看,只是到时候老爹你们可别烦我们兄弟两来叨扰才是。”
老爹哈哈大笑,磕了磕手中的旱烟杆子,“放心,你们来了还是住这,想住多长时间都没问题。”
单蔷从陈易水手里拿过两幅装裱好的画,递给袁老爹,这是他从他和陈易水最近的作品里挑的最好的,“老爹,这是我和表弟画的画,送给你们权作纪念。今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难了,也可以把它们卖了,虽然不值当几个钱,也比没有好。”
袁老爹打开看来,袁大娘和兰花也凑过去看,袁大娘叫道:“这不是峨眉山吗?你看这个峰头,和峨眉山一样的。不过怎么感觉秀才画的比实际中的好看呢?”
袁老爹瞥了自己没见识的婆子一眼,说道:“要不怎么会有人买呢?”
单蔷微笑,这一家子是出行第一站给予他们温暖的家庭,希望这幅画能给他们一点帮助。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幅画在动乱的世代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被袁家卖掉,反而一直收藏着,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甚至躲过了文革,留到了后世,这俩幅他们早期的精品在界内也是价值连城。被袁家人当做传家宝收藏了起来。
包裹是早就收拾好了,第二天单蔷和陈易水拎着包裹,和袁家告辞以后,出了袁家村。陈易水兴致高昂的问:“表哥,接下来去哪?”
单蔷想了一想,他很早就想去一个地方了,“要不,去黄山。”
陈易水眼睛一亮,“好啊,石涛画境变化无尽,新颖怪奇而又法度严谨,然石涛之画,精者黄山,石涛师于黄山,友于黄山,可见黄山之美之灵,若你我能够窥得黄山一面,也算是颇有收获了。”
单蔷意外的看了陈易水一眼,这人总是能和自己想到一块去,莫非真是在一起久了连思考方式都变的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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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已经初现炎夏的势头,明晃晃的太阳挂在正空,向地面传递着热量。单蔷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流出了不少汗,亮晶晶的泛着光。一旁的陈易水无意间注意到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单蔷,单蔷接过来,在湿漉漉的额头上擦了一下,这才感觉好受不少。单蔷顺手把帕子收起来,准备找个小溪给洗洗。
陈易水在单蔷停下来擦汗的时候,四处张望,视力良好的他很快发现前方好像有个茶肆,精神很快振奋起来,拍拍身边人的胳膊,语带兴奋地说:“师弟,前面好像有个歇脚的地方。”
单蔷将手放在眼睛上方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貌似茶肆的地方,精神就是一振,提了提包裹,冲陈易水说:“那好,我们快点过去吧,可以早点休息一下。”
都是年轻人,有了劲头,三步两步地就到了目的地。果然是个小茶肆,摆在坡上的路边,这条路来往的商贩行人也不少,这茶肆倒正好供这些人歇脚休息。茶肆里人很多,空余的桌子已经没有了,单蔷打眼一看,只有一张桌子剩了三四个位子,其余都坐满了。这张桌子上坐的人估计和旁边两张桌子上坐的人是一伙人,他们正喝着凉茶吃着点心聊天,好不惬意,离他们不远处放着一些货物,单蔷猜测这群人应该是行商走贩,注意到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的穿着打扮比其他人好些,周围的人也好像是在恭维他,这人应该就是这里面的老大吧。
单蔷拉着陈易水走过去,对着那个人行了个礼,“这位大哥,能否让我和表弟和您拼个座?”
那个人确实如单蔷所测,是个常年在外走商的商人,多年在外行走的经历不仅让他处事圆滑,也锻炼出了他看人的眼力。单蔷和陈易水自小被养在叶石兰旁边,得叶石兰亲自教养,习的又是风雅之物,所以两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优雅翩翩的气质,非常人能有。两人现在即便是形象狼狈,出彩气质也难以遮掩。
本着多个朋友不吃亏的原则,商人老大做了个手势,“当然,请坐。”
单蔷微笑着点头道谢:“多谢。”
很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