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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音说:“小兄弟,把你们从俺手里放走是不行的,不过下次如果有行动,俺,俺跟着老大他们一块出去,那个”张伙夫指了指看守他们的另一个人住的方向,“只要喝了酒就醒不过来,到时候寨子里没人,你们可以趁机跑掉。”
陈易水闻言眼睛一亮,喜不自禁地朝张伙夫拱拱手:“多些大哥,多谢大哥。”
张伙夫退回去之前拍了拍陈易水的肩膀,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们,下了山之后不要报官吧。”虽然他对自己被抢上来的这件事仍然心存抱怨,可毕竟在这里待了三年之久不是,和寨子里的人都处出感情来了,他在这里也算待得安稳,不想因为自己的善心让寨子里的人遭祸。
陈易水知道张伙夫是什么意思,他和单蔷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寨子里的情况不是一清二楚,但大致情况是了解的,若是他和单蔷下山报了官,根据他和单蔷所说的情报,寨子很有可能会被突袭。
陈易水的性子本就偏向直爽,和这些大大咧咧的汉子呆久了,也喜欢上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脾性,他和单蔷只为了下山,并不想伤害这些其实并不凶恶的汉子。所以对张伙夫的要求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又和张伙夫聊了一会,看张伙夫的土豆快削完了,陈易水也起身告辞了。转身而过的瞬间,陈易水脸上没能继续绷住严肃的表情,大大地笑了一个。他现在恨不得飞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单蔷。
单蔷刚洗完衣服,看陈易水脸上不同寻常的愉悦表情,被他所感染,单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把手里皱巴巴的衣服展开来,笑着问:“出去干什么了,这么高兴?”
陈易水看着阳光下一身白布衫的单蔷,心情柔和无比,他快步走过去,从背后抱着单蔷,手臂缠在单蔷的腰上,将头枕在单蔷的肩膀上。“是有好事。”
这些日子,陈易水对他的举动越来越亲近,单蔷由刚开始的不自在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所以陈易水的这个动作并没有让单蔷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有关于我们能否离开这里的好事。”
单蔷惊喜地转过身来。
…………………………一个月的分界线……………………………………………………………………………………………………………………
寨子中间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许多飞蛾虫子凑过来,一圈一圈的绕着这个散发着热量和光明的火焰越飞越近,直到被火焰吞噬。陈易水有些看着这些扑火的飞蛾发呆,他和这些飞蛾,谁比谁更笨呢?明知道扑向火焰的下场只有灼伤自己,但那温暖和明媚,强烈的吸引着他和飞蛾,义无反顾。
有人老二推了一把发呆中的陈易水,“陈兄弟,发什么呆啊,喝酒啊。”陈易水从发呆中醒过来,抬头看去,原来是老二。
“哦,喝酒喝酒。”陈易水端起再次被满上的酒杯,和老二对举了一下,老二性格豪爽,一扬脖子,咕噜咕噜一碗酒就下去了,然后用袖子一抹,看陈易水还在慢吞吞地喝,也不管他,找旁人喝酒去了。陈易水眼角余光瞟到没人注意这边,偷偷地将酒倒在身边的泥地上。随即面色坦然地转过身去,和王老二劝起酒来。
这个王二就是看管他们的人之一,他和单蔷今晚的任务就是想尽各种方法让王二喝酒,并保证自己不多喝。每次寨子里有大的动作时,就会举办一个篝火晚会,寨子上的兄弟们聚在一起乐呵乐呵,也算是壮胆吧。单蔷他们商量后觉得时不可失,私下里找张伙夫商量好了,逃跑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王二的神智在两人的持续灌酒下已经有些模糊了。单蔷眼看差不多了,给陈易水使了个眼色,陈易水点点头,两人不着痕迹地朝自己身上倒酒,直到他们自己闻着那酒气都快受不了了才停下来。过了一会,两人双双‘醉倒’。
“大哥,俺明天也跟着大哥他们出去溜一圈吧,好久没下山了,有点憋得慌。”单蔷听见张伙夫的声音说。
然后,单蔷听到老大的声音带着一点疑惑响起:“是老张啊,你不是不喜欢干这事的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出去了?”
“是啊,老张你还是在寨子里做饭吧,哈哈。”
“靠,狗子,咋滴说俺也是个男人不是,你少瞧不起俺。大哥,别听狗子的,俺,俺就想跟着兄弟们一块。看兄弟们每次抢那么多东西回来,俺就只能做饭,也憋屈不是。”
老大看了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不过,你要去也行,寨子里没人,师爷他们有事怎么办?”说完老大扫了一眼周围的兄弟们。
“老大,我跟着你出去。”
“是啊,老大,哪次我老铁是留在寨子里的。”
“老大,师爷他们好像喝多了,明天估计也要睡半天醒酒呢,上次也是这样。没人守着也行吧。”
不知谁说了这一句,引得众人朝单蔷他们在的地方看过去,就见三个大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旁边还放着几个酒罐子,显然是喝醉了。
老大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三个月师爷兄弟两还算安分,没试着要逃跑过,自己要他们做的事妥妥当当的做了,和寨子里兄弟们处得也挺好,应该是在寨子里安定下来了吧,你看都喝成这样了,这没心没肺的不像是要跑的样子。
“成,黑子你们几个把师爷兄弟和王二搬回他们的房间,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那啥,老张你要去明天也跟着去吧。”
单蔷他们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喜,就要笑出来,奈何面上还得装作喝醉的迷糊样,实在是憋得慌。被黑子他们搬回去以后,单蔷他们也不敢起来洗澡整理之类的,将就着躺了一晚,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传来众人呼啸而去的声音后,两人又挺尸了一段时间,确定寨子里没人了以后,两人飞快地爬起来收拾东西,重要的东西早就在昨天整理好了,今天收拾的也只剩几件做样子的衣服了。
“易水,还有没有什么没拿的?”
“没了,师弟,把包给我一个吧。”
“没事,等等,我差点忘了一个东西。”单蔷从他放纸笔的地方拿出一张纸,陈易水走过去,看了那张纸一眼,见上面写着:“小弟我们绝不犯大哥的河水,就此别过。”陈易水笑着看了单蔷一眼,“还是你想得周到。”这算是让土匪头子放心,他和单蔷不会找人来报复。
单蔷将纸放在屋子正中,那里还放着这段时间寨子给他们的分红,单蔷没有用过,悉数放在这里了。单蔷拉过陈易水说:“还等什么,快跑啊。”
两人跑到寨子外面,果然空无一人。两人寻着老张给他们说的小路,两个小时不到下了山,到了他们来时的另一面,直到确认真的安全了,陈易水和单蔷才停下来大口的喘气,单蔷用手撑着膝盖,看了同样气急的陈易水一眼,正好陈易水也抬起头来看他,两人眼睛对视,突然觉得好笑,两人就真的笑起来,笑得两人喘不过气,好久才停下。单蔷感慨地说:“终于自由了。”
陈易水直直的看着单蔷的眼睛,笑着说:“是啊,终于自由了。”
单蔷被陈易水看得心里一慌,刚刚褪下的红晕再次浮上面颊,他觉得,经历过这么一次意外,他和陈易水之间的关系又有了不同,之前十年的相伴,让单蔷对陈易水的感情更多的是亲情和友情,但这次刺激的经历让单蔷发现,原来这个大男孩也是可以依靠的。他并未在危急中抛弃自己,从始至终他的手都拉着自己的,没有人可以知道,在这样的时刻,有这样一个人不离不弃的陪伴在身边有多让人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胖猪开始进入考试月,所以更新可能不给力,大人们请见谅
有大人说之前修改的文有点不自然,胖猪也觉得有点,毕竟不是原版么,实在是功力不够啊
话说,这一段被土匪抢上山的事迹可是真实的哦,胖猪改编的,嘻嘻
40、1888(五)
徐霞客曾在阅览黄山以后留下这样一句诗,很形象地阐述了黄山之美,他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相同之妙。然此话出自走遍全中国的徐霞客之口,可见分量之重。
单蔷他们本应在夏天就能到黄山,谁料半途遇上土匪,耽误了三个月,等二人终于抵达黄山时,已是入秋。但这个时节的黄山自有它的妙处。
众所皆知,安徽偏北,北国的树到了秋季,褪去了盛夏的深绿翠绿墨绿,换上不同的色彩。黄山物种丰富,只植物便有上千种,到了秋季,不同品种的树交错在山林间,红的黄的紫的绿的,不见杂乱,在秋日的阳光下,五彩缤纷,美丽丝毫不逊于春日娇花,更多了几分潇洒与活力。而在夏天,虽也是绿意翡翠,让人观之便心意舒畅,但终究是失了热闹。单蔷与陈易水为之心炫神迷的同时,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竟也是土匪时间的好处之一了。
单蔷二人打算在黄山待一个月,虽知后山的风景更好,但因为时间充裕也不着急,两人商量先来前山看看。
前山岩体节理稀疏,岩石多是球状,山体雄浑壮观。黄山四绝之一,便是黄山怪石。这些怪石,以奇取胜,以多著称。已被命名的怪石有百十处。其形态可谓千奇百怪,令人叫绝。似人似物,似鸟似兽,情态各异,形象逼真。从不同的位置,在不同的天气观看情趣迥异,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其分布遍及峰壑巅坡,或兀立峰顶或戏逗坡缘,或与松结伴,构成一幅幅天然山石画卷。
交杂在这些奇石之间,引人注目的是同样是四绝之一的黄山奇松。黄山延绵数百里,千峰万壑,比比皆松。黄山松以石为母,顽强地扎根于巨岩裂隙。黄山松针叶粗短,苍翠浓密,干曲枝虬,千姿百态。或倚岸挺拔,或独立峰巅,或倒悬绝壁,或冠平如盖,或尖削似剑。有的循崖度壑,绕石而过;有的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忽悬、忽横、忽卧、忽起,所谓“无树非松,无石不松,无松不奇”。
这些石,这些松,这些色彩,这些形态,放佛被一位艺术手段绝高的艺术家精心摆弄而成,不,单蔷甚至觉得,便说是为神所创,也是玷污了这片美景的精致。每样事物都恰如其分,让人觉得多一色便是繁杂,少一石便是遗憾。当这幅立体的画卷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不得不为之震撼,陶醉。
“易水,你看这大自然所绘的美景是何等壮丽娇媚,我甚至怀疑,在你我的笔下,黄山之美能否显现一二。”单蔷站在山腰的一处凉亭里,贪婪的看着视野中的美景。
陈易水将视线从远处一块奇石上收回,放在单蔷的侧脸上,看着那双茶色的眼睛因为大自然的神奇亮起来,突然有了想要亲亲这双眼睛的冲动。“一次不行,便画两次,两次不行,便画三次,直画到不能再进一步为为止,到了那时,即便不能完全向世人展现出黄山的全部魅力,我们也该心满意足了。”
单蔷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