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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在牧场里的信筒里,我的老婆交给我的。”
“嗯!”莫尔顿点了点头:“这又是一封和上一次一样可怕的恐吓信,我们没有什么办法的!完蛋了,我在巴黎的住宅也会被洗劫一空了。我快要破产了。”
因为莫尔顿在三年前已经领教过罗宾的厉害了,所以,这一次他全无斗志。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那个足智多谋的罗宾相斗,一定会大败而归。
现在,他只有害怕的份儿了,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在那儿呆呆发愣。
“莫尔顿先生,您应该振作起来,不要这样灰心丧气!”公爵在一旁鼓励他。
“请您冷静地想一下,这封信可能是一个无中生有的恶作剧。”
“恶作剧?不可能的!罗宾是言出必行的家伙。”
“这也许真的是一封恐吓信,但在我看来,他的这种手法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何以见得?”
“您看,这上面标着的写信日期是:9月3号,星期日。也就是说,是今天写好的,然后立刻投入邮筒。”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信上说:‘明天清晨再来……’,也就是说,是9月4号来,那不就是明天吗?如果这不是简单的欺诈,那么,在他到来之前,我们是有时间进行准备的!”
“对!既然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就应该充分利用这些时间进行准备,这样才会抵御罗宾的袭击!”
这时,莫尔顿才稍稍放松了些,脸色也渐趋正常了。
“罗宾这小子每回都是在做案之前,以某种方式告知对方。他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哗众取宠。这一次,就要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真是应该这样。吉莫娜,你马上给巴黎的警察厅打一个长途电话。”
“好像打不了电话了吧?”苏妮娅在一旁赶忙说。
“为什么打不了?”
“周日晚上人家邮局是不办理长途电话业务的。”
“噢!”莫尔顿又开始有些紧张了。
“爸爸,既然打不了电话,那只好去打电报了。”吉莫娜说。
可是,苏妮娅又接着说:
“电报也打不出去,因为周日中午是办理电报业务的最后期限。
“真是岂有此理!政府用从老百姓那里征来的税,奉养了许许多多的官僚。而在本份的百姓遭到强盗的威胁时,居然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世风日下呀!”
莫尔顿一边用手擦着不断从又大又秃的头上淌下来的汗水,一边说着牢骚话。公爵和吉莫娜、苏妮娅则在一旁静静地思考着,究竟有哪一条途径,可以与警方联系上。
信上写明是明天早晨到巴黎的寓所,这样说来,罗宾现在可能已经出发了。那么,最晚也要在今晚与警方取得联系,从而做好必要的安全准备。可是,究竟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对付那个狗强盗了吗?”
公爵自言自语着,他的脸上布满愤怒之色。说完,他又把双手摇进衣袋里,神色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啊!”公爵突然惊呼一声:“有办法啦!”
“想出了什么办法?”莫尔顿好像在汪洋大洋中见到了一根救稻草,有些兴奋地说。
“现在是几点钟?”公爵说着掏出了怀表:“7点多点儿,好!我马上开快车去巴黎。如果不发生意外,在后半夜的2、3点钟就能到达。到巴黎后,立即去警察厅报案。这样的话,还有时间在罗宾到达寓所前赶到现场,并捉住窃贼。好,我马上出发。”
公爵跑出大厅,酷爱运动和探险的他,对于抓捕盗贼罗宾这一件事,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险和刺激。
“好吧,我也得去,你们俩也同去。苏妮娅,你立刻到车库通知司机约翰,让他备好两部车。我驾驶一部,公爵驾驶一部。哎,吉莫娜,迅速点!”莫尔顿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催促吉莫娜赶快去做准备。
他们这些人弄得乱哄哄的。刚刚从大厅出去、就见面向庭院的大窗户上,忽然探出一个人头来,原来竟是夏洛力。
他见里面没有人,就轻轻地越窗而入,并低声地吹了两下口哨,他的那三个儿子也在他后跃入了大厅。而令人大为吃惊的是,那个开车的约翰也从外面爬了进来。
“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绝对不会。你不要那样惊慌失措。先把巴黎寓所的钥匙找出来,一定要找到。否则,即使到了巴黎也没有一点儿作用。可能是在抽屉里放着。迅速一点儿,逐一打开看看。而且,一定要把汽车开出来,我们必须赶到他们之前到达巴黎。”
“实在是太紧张了。这也是我们首领的独特风格,做一件事情之前,必须要告诉对方,简直是多此一举。”
“闭嘴,约翰!你敢对首领说三道四吗?废话少说,快把钥匙找出来!”
五个人四处搜索,但搜遍了大厅也没找到,他们都呆住了。
“啊,在这里,肯定是在这儿!”
夏洛力的长子在屋内发现了一个壁橱,他拿一把钳子撬开了壁杨的门,夏洛力赶紧过去逐一在每个抽屉里翻找。终于,在第七个抽屉里发现了那把钥匙。
于是,夏洛力将口袋里早就准备好了另一把钥匙,放进了抽屉里,关好壁橱的门。他让他的儿子们和约翰首先从窗户里溜走,自己最后出去。
就在这时,莫尔顿出现在了大厅门口,正看见从窗户里越出的夏洛力的背影。
“啊!不好了,有小偷!”
他一面大声叫喊着,一边笨拙地跑到窗子前,但这时,夏洛力他们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喂,快过来呀,抓小偷!”
莫尔顿不停地喊着,这时,公爵跑了过来。他已经把驾驶外衣穿在了身上,而且戴好了帽盔及防风眼镜。
“有小偷儿进来过吗?”
“对,我看见了小偷的背影!”
“那一定是罗宾。非常遗憾,如果让我看到他,他一定跑不了。”
公爵非常可惜地说道。的确,夏洛力就是罗宾,其他的人则是他的手下。罗宾是一个天才的化装大师,相貌和口音都可以改变,甚至连举止粗暴而下流的样子都能装出来。
“如此看来,罗宾现在还在这儿。假如我们行动迅速些,完全可以在他之前到达巴黎。我要先行出发了。”
“请稍等一下,当您抵达巴黎时,应该是子夜时分了。那时,寓所里的佣人都睡得特别香,如果您不带上大门的钥匙,恐怕会进不去的。我给您去拿钥匙吧!”
说完,莫尔顿迅速地从壁橱里取出钥匙,递给了公爵。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串钥匙是夏洛力调包后留下的。
这时,外面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急促的一阵响声。
“啊,难道上帝也不助我,真是没办法!”
莫尔顿不安地说道,突然,他又说:
“啊,罗宾这个盗贼又溜到这里来于什么?难道还是想在这里做案吗?三年以前,他早已把这里他所想的东西都盗走了。这一回,他要去偷盗巴黎寓所的东西,我以为,他来这里一定是为了这串钥匙。是不是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才闻风而逃哪?”
“可是,他并没有偷走这串钥匙呀!好吧,我就先行一步了,您和吉莫娜小姐、苏妮娅后面走吧。”公爵说。
“不,还是一起走吧!喂,吉莫娜,抓紧时间,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吗?”
“爸爸,您实在是麻烦,我早就准备好了。”
这时,吉莫娜和苏妮娅都已经穿上了薄薄的外套,并戴上了帽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雨越下越大了,四个人走到大门口,因为这倾盆的大雨,只能站在石阶上,望着那滂沦大雨无可奈何。
这时,对面的车库发出了亮光。
“约翰,约翰,快点把车开过来!”莫尔顿亮出那破锣似的大嗓门儿,高喊着。
“约翰,赶快把汽车开过来,快点!”
但是,对面没有一点儿回应。他们四个人站在台阶上,雨水从头淋到了脚。
“约翰这小子在那儿干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走,咱们过去看看吧!”
“在这么黑的晚上,罗宾那一伙人会不会藏在那儿?”
“在我看来,恐怕罗宾那伙儿人早就出发去巴黎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上走吧!”公爵说道。
他们两个人冒着大雨,从台阶上走下来,摸黑向车库方向走去。车库的门打开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电灯,发出暗淡的灯光,公爵第一个走了进去。
“呀,坏了!”说完,公爵像傻了一样呆在了那里。
本来里面应该有三辆小轿车,可现在只有一辆了,而且还是那辆破旧的100马力的敞篷老爷车。司机约翰和看守牧场的腓耳曼两个人正坐在车上。
“混蛋!你们坐在这儿干什么?”
莫尔顿大发雷霆。可是,那两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俩像死鱼一样,四只眼睛没有一点儿神采地盯着莫尔顿的面孔。
公爵用手电筒照了照他们俩的脸,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嘴里堵着东西,身上则被绳索捆得相当结实。公爵走上前,用小刀割断绳索,并把他们嘴里的东西也掏了出来,约翰这才说:
“夏洛力那些盗贼,偷了我们的两部车,已经逃跑了。”
“呀!偷走了我的两部车,简直是一帮畜生!只剩下这辆100马力的老爷车,却把两辆好车偷走了。这辆老破车能开到巴黎吗?真是倒霉透顶!”
“也许这部汽车并没有您所说的那样糟糕吧,从这儿到巴黎,超不过300公里,我可以开车去。可是,这辆车可能坐不了太多的人,你们就去坐火车吧!”
“这么大的雨,怎么去车站呢?”
“可以坐那辆运送货的马车去,那辆马车配有车篷。可是,坐火车只能明天下午到巴黎了。
公爵迅速而果敢地做出了决定。然后,他马上吩咐约翰给汽车加满汽油,他自己又检查了一遍马达等零部件。
当莫尔顿往回走的时候,苏妮娅却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来到了公爵旁边。
“公爵,听说您要一个人先去巴黎与罗宾作战,我真的很担心,请您在到达巴黎以后,一定要倍加小心,因为,罗宾是一个特别令人恐惧的怪盗,如果您遇到什么危险……”
“非常感谢你,苏妮娅,请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说着,公爵轻轻地拍了拍苏妮娅的肩头,然后,便敏捷地跳上了汽车。
时间不大,汽车发动起来了,苏妮娅站在滂沦的大雨中为公爵送行。在那漆黑的夜色中,汽车的尾灯越小越暗,而苏妮娅依然伫立在那儿,如注的大雨捶打着她那瘦小的身躯,她却全然不顾。下一章
频繁活动的公爵
公爵开着那辆破旧的老爷车,在大雨中艰难前行。到达巴黎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比预想的时间要慢了好几个钟头。这时,雨已经停了,是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在市街尽头的警察署门前,他把那辆满身都是泥浆的老爷车停好,要求见署长。
“我是夏木拉斯公爵,是谷尔宁·莫尔顿先生的代理人。昨天傍晚时分,我们接到了一封亚森·罗宾的恐吓信,他说要在今天早晨去偷盗莫尔顿先生在巴黎的寓所。”
听到罗宾的名字,署长的脸色马上大变,看得出,他非常紧张。时间不长,全警署都知道了这件事。
“请看,这就是罗宾写来的恐吓信!”
“对,这的确是罗宾写的,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恶劣的恐吓!”
“不能太耽误时间了,我本来可以早一些抵达巴黎的,但是汽车在途中爆胎了,这才耽误了几个钟头,我担心罗宾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