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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这才发现这周遭还有几个不属于风云派的人,个个一身白衣,脸上带着跟七杀那般的银色面具。
“少主,该走了。”
其中一个人上前了一步,低声地道。
七杀点了点头,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顶白色的轿子。
☆、七杀,身份成谜(7)
他的背影愈行愈远,只是暖暖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对于七杀,她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那个小鬼从头到尾都只是觉得无聊才跟她玩耍的。
七杀钻进了白色的轿子,那几个白衣人抬着轿子竟是凌空而起,很快就彻底地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周遭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才有人出声道:“掌门,为什么就这么让他走了?是他把风云派弄成这样的吧?”
果然是七杀吗?
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
暖暖的视线望着七杀离开的方向,思绪万千。
“通知下去,让门下弟子尽快离开。”司空定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风云派或许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风云派只是个武学宗派,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巧合。
教皇族和望族学问武功也只是表面的样子,其实它存在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守护一样东西,只是最终还是被人发觉了。
现在东西没了,它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皇族和望族的子弟,如果真要学东西,哪里都可以。
可这世上,总是存在一些人和物,让人无力对抗。
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或许也好。
“掌门。”
底下的人都不解,纷纷出声唤道。
对于掌门刚才大方地放人离开他们就不懂,现在说是要解散风云派那就更不懂了。
风云派的好多地方是塌陷了,可是要修好的话也不会太麻烦。
“照我的话去做。”
司空定一改往日的温和,突然厉声道。
他们不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或许是幸运的也说不定。
那些人如果出手,就算让风云派血流成河也不是件难事。
“是。”
众人不敢再问,依言离开。
“小寻,小尽,小越,你们也收拾下回去。”
司空定又侧头对立在自己身侧的三个弟子道。
☆、七杀,身份成谜(8)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七杀他是谁?”十一岁的少年,身上没有以往那股气势,却带着几分不解,几分不甘。
风云派再怎么说也是燕南国的地方,怎能任由他人如此来去自如?
七杀本就是燕南寻的一个心结,他一直想赢他,可是到最后竟还是他输了。
对于这个破坏了风云派的人,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年少气盛的燕南寻,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对啊,师父,我们这么多人,何必怕他们几个?”燕南尽也附和道。
七殿下燕南尽,贵妃姬如雪的儿子,遗传到了他母妃的美貌,再加上年纪还小,一眼望去,有些性别难辨。
“你们不听师父的话了吗?”司空定的语气又严厉了几分,侧头看向了没有说话的司空越,“小越,带他们离开,也顺便跟依瑶他们说下。”
燕南寻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司空越拉走了。
等到大门口只剩下了他们几人,白勒才幽幽地问道:“真是那个地方的人?”
“嗯。”司空定颔首,“你们也去收拾下离开吧。”
暖暖对风云派说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不喜欢它的那么多的规矩,但是若要离开风云派,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夙曜肯定不会收留她,而诸葛家她又不想去。
她从没想到,一切会终止于七杀。
白勒口中的那个地方又到底是哪里?
对于这个时空的事,她果真还是了解得太少。
白勒没再说什么,伸手牵过了暖暖和诸葛亥,朝里面走去,才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了司空定的声音。
“白勒,回白家吧。”
白勒顿了下脚步,却依旧什么也没说,牵着暖暖他们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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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轿外呼啸而过,轿子窗边的帘帐时起时落。
七杀有些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手轻轻地抚着雕花的陈旧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燕南国历代传承下来的国宝,也可以说是大陆传说中的东西。
☆、暖暖,跟爹爹回家(1)
只是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少主,还是回去杀人灭口的好。”
同行的一个白衣男子望了七杀许久,才出口道。
七杀懒懒地抬眸望了眼前的人一眼,“燕南国不会再有风云派。”
司空定是个聪明人,必然知道怎么做。
杀人灭口,他们一向来的做法,只是这一次他突然就不想动手了。
是的,只是不想动手而已。
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想去深究,就当自己是心血来潮好了。
“主上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那人的话音刚落,一把飞刀就从他的脸旁擦过,钉在了他身后的轿壁上。
“如果我想杀他们,随时都可以,今天我没心情,怎么你有意见吗?”
依旧是慵懒的语调,可是那话里的强势却是不容人质疑。
“不敢。”
那人连忙低头回道。
刚才那一刻,如果少主想要杀了他,那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明明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可是那一身功夫却是到了叫人害怕的地步。
“知道吗?少话的人总是能活得比较长久。”
七杀幽幽地抛出了一句话之后便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不能让主上知道。
那人暗暗地记在了心底,再也不敢去打扰七杀。
【11】暖暖,跟爹爹回家
白勒立在山头,望着远处那一片直冲云霄的火光,神情莫测难懂。
暖暖立在他的身侧,亦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那片火光之处,该是风云派的地方,没想到司空定做得那么绝。
暖暖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但却隐隐地明白了司空定那般做的目的。
七杀,竟是那样的身份吗?
白勒又是否知道?
这个疑惑盘桓在暖暖的心头,几次想问出口,却终究还是没问。
现在的白勒,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人,总是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那一面。
也不能说虚伪,或许这两面都是他,只是一面在明,一面在暗而已。
☆、暖暖,跟爹爹回家(2)
“没事了。”
白勒收回了视线,伸手摸了摸暖暖的头,笑容里带着些落寞。
暖暖想,那个地方对白勒来说,终究是舍不得的,毕竟住了那么久的时间。
“师父伤心吗?”
对于七杀的欺骗,对于七杀的离开,伤心吗?
“杀杀是个好孩子。”
如果不是他放他们一回,或许他们这些人早已不存在在这个世上。
只是这些,他不会对暖暖说。
在他的眼底,暖暖是个孩子,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暖暖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诸葛亥却是从他们身后的小竹屋里冲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画,“师父,你怎么会有娘亲的画?”
闻言,暖暖也望了过去。
诸葛亥手上的画里画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翩翩起舞,明明是静止的画,但却能从中感受到那舞姿的风华,也唯有了解画中之人的人才能把独属于她的风华描绘出来。
诸葛亥的娘亲,白勒的画,隐约之中,暖暖也明白了。
果然白勒也不是无缘无故对小毛孩那么好的。
暖暖再次望去,那落款之处,果然是白勒的印章,而在画的左上角,两个字道尽了一切。
翩翩。
是翩翩的舞姿?还是那个叫翩翩的人?
暖暖恍然记起,第一次遇见白勒的时候,他喝得极醉,口中便是唤着翩翩这个名字。
“师父,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带我去找她好吗?”
白勒还没说什么,诸葛亥又连忙问道,手紧紧地揪住了白勒的衣袖,眼底满是期盼。
“嗯,师父带你去找她。”
白勒的眸光望着画中的女子,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以往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恍然大醒之时,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酒终究不是个好东西,迷醉了视线,给人虚幻的梦境,却无法改变任何的事实。
“真的吗?”
诸葛亥高兴地追问道,并没有看到白勒眼底的落寞。
☆、暖暖,跟爹爹回家(3)
只是暖暖看到了。
她没有经历过情爱,也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往,却能从白勒的神色之中明白些什么。
他,还没有放下,或许还喜欢着那个女子。
七杀说,他喝酒是因为无聊,现在暖暖才明白,不是无聊,只是不想醒来而已。
“真的。”
白勒颔首应道。
“暖暖,师父说要带我去找娘亲,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得到了白勒的回答,诸葛亥高兴地走到了暖暖的身边,伸手牵起了她的手,朝她笑得灿烂。
果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只是他的娘亲去了哪里?又为何要离开他?
不知为何,暖暖的心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暖暖,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又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嗯。”
在这个时空,她也只有他们了。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师父,暖暖,等我们找到了娘亲,就四个人生活在一起。”
诸葛亥勾勒着未来美好的景象,眼底满是笑意。
白勒望着他,神情却有那么几分复杂。
只是下一刻却是笑着道:“嗯,我们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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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屋是白勒建的,离风云派很近,一年中的有那么几日,他总是会一个人来这里,所以那一日离开之后,他还以为他们会再这里住下去。
白家,他是不会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白勒望着那间竹屋,久久不语,耳畔又传来了她曾经说过的话语。
——我想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造一间小竹屋,不用太大,但要精致,屋子里摆上我喜欢的东西,屋子外种上我喜欢的花,当然还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人,跟我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终是成不了她喜欢的人,她的梦想也终究未能实现。
“师父。”
诸葛亥拉了拉白勒的衣袖。
☆、暖暖,跟爹爹回家(4)
白勒从恍惚中清醒,伸手摸了摸诸葛亥的头,“走吧。”
“嗯。”
诸葛亥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一手牵着暖暖的手,一手牵住了白勒的手。
三人走了一段路,却是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诸葛元。
“你怎么来了?”
白勒望着身前那个依旧明艳的男子,笑着道,“知道我要走了,来送我吗?”
“白勒,你不回白家吗?”
诸葛元望了暖暖一眼,又把视线移到了白勒手中的行李上,微微叹息。
“从我离开白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回去。”
两人视线交缠,心底都有一份感慨。
一个曾是燕南的第一美男,风流无限,一个曾是名动郦城的才子,风华绝代,当初的他们谁会想过,十几年后的今日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