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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下些疯癫的药,无碍性命,却可让她出出丑。”
“本以为,太子给你的名字有她的音,是对她有真情意的,现下说来,倒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信手拈来的名字了。”漾月看着她道,见她眉头微微皱了,问道:“你又想着什么了?”
曦流摇摇头,表情严峻道:“我从未注意过这点。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未曾发现,曦流、琉珑,竟有一字同音。太子厌恶了艾琉珑,又将‘流’安进我的名中,是否…”
“不是。”漾月坚定地摇摇头,又道:“你莫要胡思乱想了。太子怎会厌恶了你呢?怎会有人对厌恶之人多加关怀,还在你病重时日日时时守在你床边?”
曦流不说话,自想着事儿。心里有些失落,却不是微微的了,是一重一重的。
这才是他真正所想吧。
女子于他,利用多过爱惜,自己竟不了解吗?多年相处的妹妹,朝夕相处的侧妃,哪一个他不能舍下?哪一个他真心相待?更何况是出现了仅一个春秋的她?
体贴关怀的事是最容易做出的了。她早该晓得了。
厌恶极了,厌恶极了自己。是啊,自己又有那一点是值得旁人怜爱的呢?痴心妄想竟到了这样的地步。不过是做出个假象来,要自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死心塌地地帮他办事,死心塌地地为他付出一切。
回过神来,呆呆看着漾月,漾月看着她道:“女装这样久了,还只梳个辫子。也不怎么涂脂粉。明日比武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我可不是喜欢素妆的人。哪个女子不爱脂粉?只这个于我生疏久了,那日想打扮起来竟也不会了,才梳这辫子。莫看只是一条辫子,略绑绑就行了,每日我都要早起来弄好久才能不失礼于人前呢。”曦流看她幸灾乐祸的表情,瞥她一眼道。
“这倒也是的,在这北宫中你又不能使唤丫头伺候自己。不过你可不能给我们蓝图丢脸。”话毕,漾月拉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细细为她打扮起来。
“果是人靠衣装的,这精气神浑然不同了。”漾月笑道,曦流看她高兴着,忙细看镜中的自己,果是靓丽了许多。见她高兴着,曦流又道:“当初的你,若是夺下蓝图,该如何处置呢?”
漾月看着她,反而又笑道:“怎得想起来问这个了?自是交给牧羊,让他好好管着。”
曦流不语,心里纳闷着,是她与常人不同吗?
“太子回了来,可是大赏了那甄冗呢。荣光可是不大高兴了。”
“本就是。当初甄冗入宫来,我便知他是个沉稳的,心胸开阔,才学又与荣光相当,受器重可是当然的。”
“本想着他会否将矛头对准你,现下可不用担心了。”
“不用我费神才好。不过须得寻个机会好好提点甄冗,毕竟是个孩子,莫叫他让人害了都不自知。”
这日,漾月、曦流来到练武场,却见得太子、平王早已在了候着自己。王上、沐淑妃、盈妃还未到,众人便坐着等待。对于盈娘娘,曦流可是又一种奇意了。从前她害了病,她也曾随着太子探望过,看见几眼是有的,可不敢抬头大方地端详。这才一年多,那时不时昏迷的病竟就好了!
盈娘娘家中势力威胁了王上定下的储君的地位,王上的宠爱可不见少。宫中赐了封号的娘娘屈指可数,只去了的露贵妃与这位盈娘娘得了,连淑妃娘娘都未曾得到。她哥哥犯了事,她自己病中无法侍奉王上,可也没影响到她的地位和宠爱,可见盈娘娘自是深受王上喜爱的。这样看来,亦是个奇女子。
“王上驾到,淑妃娘娘驾到,盈娘娘驾到!”
曦流抬眼,端详着那盈娘娘。只见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丝毫不见病容,容貌是较淑妃漂亮许多的。莫看已是个中年妇人了,可风韵不少,眉眼间一股媚气散出来,谁都要多瞧两眼。相较之下,那死了的柳氏竟也成了个丑的。
众人行礼罢,平王便迫不及待了,直站到了擂台中央。
漾月见他这样,忙对王上道:“今日漾月并不出战。我身旁的这小丫头武艺强于我,自是让她去战的。”
王上点头应允了,曦流内心里默默叹口气,忙站到擂台上。
平王见是她,笑道:“是个小女子,我可是不会下重手的!”
“平王莫要承让,曦流活了这样久,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曦流瞧着他,心想这虽不一定伤得了他,却也不一定输给他呀!当下拔出剑来向他冲去,招式凌厉阴狠,招招致命。
那平王手无寸铁,却游刃有余地躲闪着,步步躲开她凌厉的攻势,似是与她纠缠起来,不愿速战速决。又一剑直劈他面门,平王眼神一凛,向后仰去,手却轻巧地握住她的剑柄端,轻轻一挑,那凌厉的剑锋便转了向,向她颈部劈去,在她颈部三寸处停了。曦流忙弃了剑,有些心悸。顿了顿,道:“曦流输了,平王殿下赢得漂亮!”
平王哈哈笑了几声,将剑交与她,自走下台去。太子微笑看着她,也缓缓走了上来。
“不用对我留情。自是放马过来吧!”
曦流不语,手下却先软了三分。招式虽也是凌厉的,用劲可小了许多。宁岁寒却也是未用力气,两人绵绵地打了起来。平王却着了急,在台下大喊着支着招儿,宁岁寒自不睬他,依旧这样打着。
曦流不知他要做什么,还是狠不下手来。却见宁岁寒忽笑了一下,便寻个机会,左手将她手腕发力一握,曦流顿觉手掌无力,不自觉将剑松了开。宁岁寒将她双手一并,反剪在后,又用右手轻掐着她脖子,迫她后背紧贴着自己。
曦流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顿觉脸上有些热了,却听宁岁寒道:“莫要挣扎了。我可不想弄伤你。”
漾月在台下看出了门道,便笑着道:“太子还不放开那丫头?不要咄咄逼人了!”
太子听她这话,又看看王上,这才慢慢将她双手放了,只见她站定了之后,瞪他一眼,眼神中竟暗藏了气恼,随后又道:“太子殿下武艺也是好的。曦流敌不过。”话毕,曦流昂首走下擂台,站回漾月身边。
“这姑娘也是个好的。毕竟孤王的两个儿子是人中之龙,敌不过是正常不过的了。姑娘也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啊!”
曦流浅答了,又轻声对漾月道:“我去给你拿醒酒药。今日少不得要好好喝一场了。”
三人坐在了一桌,漾月道:“太子、平王自喝着,我自陪着,谁若是喝不下了,说出便是。”话毕便开始喝了。曦流见他三人赛着,自是退下了。
又过了许久,曦流重回了来,见三人仍喝着,平王已有了微微醉意,太子看着像是大醉了,漾月却还是清醒的,忙道:“太子、平王,若是喝不下了便认个输吧!莫要醉死了!”
当适时,太子咚的一声倒在桌上,平王见他倒了,自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道:“我…我赢了哥哥!”
“好孩子!酒量真是惊人。”盈娘娘笑看他,又浅瞄了一眼沐淑妃,见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又道:“请王上赐婚吧!”
王上哈哈笑了,自是赐婚于两人。
曦流私下令向磊、荣光与甄冗将太子送回北宫,自己又随着漾月走了。
第 31 章 大婚3
婚期定于一月以后。
赛后翌日。
“我要比缀月那次更盛大隆重的婚礼。”漾月斜眼瞧着平王,朗声道。
“自然!王上也更是喜欢你呢!虽是做我的侧妃,但我决不会亏了你。”平王眉眼俱笑,像是欢喜极了,看着她。两人又闲闲地聊了好一会儿,平王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曦流自外面看着,想着这平王倒是个多情的。事儿也算成功了,自是舒了心。闲步走过太子书房,只听内里太子正在训斥着荣光,忍不住驻足听了。
“从前你排挤向磊,李念去,本太子才不命你跟着去蓝图。现如今又是甄冗,你真要将本太子周围的人一一逼走吗?贴身的人只你们仨了,难道还要内讧?你可莫要忘了你祁家的大仇!你祁家上上下下几百个灵位还在祁宅里安放着,他们的冤魂还不得安息!”
!!这话如一根粗木,直击响了曦流的心钟,晃悠悠地响了好多下,余音许久还未散尽。
忍着这感觉屏气听去,那荣光不语了很久,又低沉道:“荣光怎敢忘!当初若不是宁初阳上奏说我父亲有叛乱之心,又捏造了什么证据,我父亲怎能被判斩首?全家怎能惨遭暗杀?纵我荣光粉身碎骨了,也断忘不了这仇!”
曦流听不下去了,轻轻走开,回了房中,坐在凳子上细细想去。
她一直以为是王上害了全家。如今细细想来,若是王上下令,可为何全家都遭了毒手?为何全家都死在了宅子里而不是法场上?这样大的疑点,自己竟是从未想过!莫不是自己全家惨死的元凶也是平王?
虽不能定死了这结论,却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了。曦流握紧拳头,指甲刺得皮肉生疼,可又怎抵得上心里的痛?
层层迷雾围着,但绝不会丝毫证据也无。她不会轻易相信,但是要自己亲自查一查。还好她要进平王府了。
日子熬着,一个月也觉得漫长。宁岁寒既已回来了,日日的早朝是免不得的,下朝后免不得处理政事,常常是下午了才回了北宫休息。曦流已好几日都未见着他了。
这日,曦流陪漾月进完午饭,方想回屋子休息片刻,却听得外面艾琉珑尖细的声音阴阳怪调地响了起来:“原来是温静公主啊!大中午的,不在自己的风芸阁好好呆着,来这北宫有何事吗?”
“温静见过侧妃了。温静今日来寻太子,有些事相求于他。”
“哎呀呀,怎得连自己的哥哥都要勾搭呢?”
“侧妃口齿也太不干净些,还得寻个干净的物件好好清洗清洗。若北宫里无干净的,温静自派丫头送些来。太子既不在这儿,温静便走了。”话毕,那温静公主像是真的走了,也不管艾琉珑在院子里骂着。
曦流想着,这艾琉珑真是不嫌疲累,日日都要找些茬儿来解解闷,偏偏又常碰钉子,偏偏还引以为傲似的日日如此。又觉这温静公主口齿凌厉,听着是个好姑娘,便忙悄悄地从北宫出去了,想着追那温静去。
温静自在轿上坐着,面容上有些愁的。忽听得后面有人唤道:“温静公主!”
温静忙回头看去,只见后面一个丫头装束的人随过来,看着倒有些眼熟,眉眼之际,倒是与瞿荇阳…有几分相像。高挑瘦削,却是个强健的,不是那风扶柳样的。
“何事?”温静看她,那女子道:“小的…是蓝图漾月公主贴身的,代公主拜访您。”
温静见她这样说着,又回了头,慢慢道:“那便风芸阁中一坐吧。”
“哎。”曦流见她这样,想着还真是个温婉的,不愧了瑭儿这个名,忙跟上。
进了风芸阁,温静着下人曦流为沏茶,唤着曦流坐在桌子旁边。曦流谢过,坐下喝下了一杯茶,温静才将下人都退了,道:“你们公主怎得想起着你,拜访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了?”
曦流未回答,反道:“公主不喜欢下人在一旁伺候着?”
温静叹口气,道:“若是尽心力的下人伺候着,我自是能感觉出来。可这王宫像冰一般,人也像冰,都暖不起来。还不如我自己呆着,安生些呢。”
“公主不是深受淑妃与王上的喜爱吗?”曦流没喝茶,问道。
“娘娘,自打晓得我是露贵妃的女儿后,便爱搭不理着了,在王上面前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背地里其实是多说一句话都不愿的。王上么,自我顶撞了他,又病愈后,他便也不大搭理了,只那一点工夫的热度罢了。”温静缓缓说着,语气并不是多么伤心,似是不在乎那些施舍的宠爱,“我不过是个宠物,如猫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