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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妃无暇理这些,一双眼睛竟添了几分锐利的光芒,道:“许是他们见我这样,想着不好不告诉你。这倒是无妨。”顿了顿,她又试探着,口气微冷道:“府内出事儿了?”
“恩。那裴瑾瑾中了毒,正昏迷着。”平王细声道。
盈妃叹了口气,不用细问便也知他为了这事劳神费心,身心俱疲了。
“快去处理好了。可容不得你长久在此事上费心。”话毕了,便令宁初阳快些回去歇息。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盈妃只觉直愣愣地窜上来一阵疼痛。
初阳重情,她再了解不过。初阳没有争储的意思,她也了然于胸。可他是不想失了兄弟间的情谊,未必太子就重视这一片真心。
两年前她积劳成疾,昏迷了甚久。王上却趁机贬了哥哥,予了太子一派崛起的机会。短短两个春秋,其中约一年时候他还在蓝图,如今积累的势力便不容小觑了,可见他过去私下里谋划了多久,可见其人的谋略之深。这样的人,岂是初阳可以抗衡的?
过去自己处处打压着他,处处牵制着他,这样一来,今后他可不是要好好反击?
而更让她寒毛耸立的事,是朝内虽是有了太子派的官员,可都是些人微言轻的,官高权重的看着都是中立的,可若是没有一两个帮衬着,怎能以燎原之势与她的初阳势均力敌了?这一两个,她竟不晓得究竟是谁。
叹了口气,盈妃又闭了目,内心想着若是初阳能有岁寒一半的雄心壮志,她也不会发愁至此了。
宁初阳走出母亲的寝殿,只觉臂上一阵疼痛,额上冒出了滴滴汗珠。
接过方宗递来的罗均予的药丸,服下一粒,疼痛减了些,倦意也有些上来了,想着快些回府睡上一觉才好!脚步不禁加快了起来。
这才半路,却见一些行色匆匆的内侍在前方走着。为首的闻声转了身,行过礼后道:“可在这里见着您了平王!”
“有何事吗?”
“王上召您进宫,谁承想您就在宫里了呢!快随奴才去见王上吧!”
平王内心忽地一阵颤栗,有些惧怕,又觉困倦,可又不得不随他走,却至了风芸阁,见王上、淑妃、太子、太子侧妃都在此处。
第 41 章 剧变
“儿子拜见父王。”平王行了礼,又道:“怎得都聚在了风芸阁呢?也不见温静妹妹在。”
王上坐在风芸阁正厅上座,神情不知是愤怒或是气恼,又或是无奈和不解,总之是复杂的,宁岁寒略眯了眯眼,揣度着王上对此事的意思。看不出个究竟来,王上只用手敲着头不语,宁岁寒便开口道:“温静公主失踪,风芸阁里伺候的下人全都被药死了,无一幸免。”
宁初阳听着一惊,困倦之意也退了大半,道:“温静妹妹…难不成是被何人掳走了?”
宁岁寒摇摇头,内心里并不疑惑。这些日子来宫里事多,先是平王与公主成婚,再是过不了几日就该过年了,皇亲国戚们都紧着进宫呢,人多是一定的,保不住哪日混了出去,口里却道:“谁晓得呢?也不知去哪里寻。”
“这还不明显吗!”王上突开口,“定是自己跑了出去。孤王哪里亏待了她?先封郡主再封公主,荣耀满身,难道她还不知足吗!”
“温静公主也太不懂事些。王上、娘娘这样爱护着,也要跑出宫去。定要捉了回来,好好责罚。”艾琉珑在一旁插嘴,表面不忿道,心里却幸灾乐祸着。这个温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下子若是被捉了回来,必死无疑了。等行刑那天自己可得找个机会亲眼瞧瞧。
“哪里还能寻得着呢?天大地大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跑了的。万一已跑出去了一两个月,要寻着可真是难上加难了。”宁岁寒担忧道,却见着宁初阳在一旁已愤愤不平了。
“莫说温静妹妹许是被贼人掳走的,纵是温静妹妹真是自己出去的,那这样久的日子里竟也没人发现,若不是父王、娘娘对她不闻不问,又怎能出这些事?”平王皱眉道。自那日册封礼上,温静向他低首行礼之时,他便觉这个妹妹温婉娴静,眉眼间自有一股愁绪笼着,便是笑着也像是心事重重的,惹人怜爱。
更何况,这么多日子,宫里竟能丢了个主子,若不是王上娘娘们紧着不喜欢的,也不能如此了。
王上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是看不出喜悲,闻言倒不怒。反倒淑妃闻言,狠瞪了平王一眼,又垂了眼皮,柔声道:“这几日身子不适,未能好好的照顾温静,才让她跑了出去。臣妾知罪。”
王上仍旧不语,众人都是惶恐着跪了,只平王一人站着。王上见众人跪了,坐正了道:“与旁人无关。那丫头,跑了便罢了,随她所愿吧!”
宁初阳喜形于色,跪了磕头道:“父王英明!”
宁岁寒随了他磕头,听得王上准众人起身,也随着起了,瞧着外面天色黑了,一抹笑意浮上他唇边,道:“弟弟昨日府内多事,如今又在宫中耽搁了这许久,该是饿了,何不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到中宫吃个饭?”
宁初阳觉他这话说的奇怪,平日里不见他这样亲近。更何况宫内“团圆饭”一说,不过是过年时候宫里主子们坐在宁明殿中吃饭,远远的能看着彼此罢了,也没有王上、妃子、王子同桌吃饭的道理。
不等宁初阳回绝,王上竟允了,开口道:“也好。遣个人把你母妃也请来。”
宁初阳闻言,推辞道:“母妃头疼病犯了,怕是不便来。我在此处就好了。”王上允了,众人便走向中宫。
走未出几步,方宗在宁初阳耳畔道:“小的还是回去报个信吧,王妃还等着您回去呢。”
“也好。告诉府内人,我还不知要何时才回去呢!快去快回。”
方宗领了命,匆匆向宫外走去。
宁岁寒自后面快走两步,看准了宁初阳左边小臂不敢轻易晃动,特上去一把抓住他臂膀,手中用了些力气捏了,故作亲昵道:“你我二人许久没有在一处喝酒了!”
被猛地一捏痛处,宁初阳痛得一激灵,却不敢喊出来,只道:“是啊,哥哥!”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来,却见他再捏上来,大声道:“听说弟弟府内不大太平,那个生病的侍妾还好吗?听着罗均说像是个难治的。”
平王看着他,不知答什么好,只草草敷衍地聊着。
中宫。
虽是个便饭,可众人吃得拘谨。淑妃向来与盈妃平王二人关系远远的,也与她不利争斗,只图安宁避世有关,自是束手束脚的。
进到一半,艾琉珑见气氛低迷着,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少见的沉静。俏儿见状,拿了桌上的酒杯酒壶为艾琉珑斟了一杯,左手小指在酒中一点,又在她耳畔低语,一番话听得艾琉珑心里微痒,忙夺了酒杯,站起来笑开道:“臣妾在这儿祝王上、娘娘福寿绵延不尽!”话毕一饮而尽,又自斟三杯饮了。
“今儿个本是最最平常的家宴了,可却比那见外人的宴会还冷清,也不知怎么一回事。”艾琉珑撅起嘴来佯装奇怪,本就是个漂亮的女子,这下更是娇憨可爱,一番大实话哄的王上大笑,终是有人声了。
三杯进了肚子,从喉咙一直火辣辣地烧到胃里,艾琉珑却觉得酒劲儿有点上来了,胸口燥热,头昏沉异常,坐着都险些要摔倒地上去。俏儿见了,心中暗喜,等着艾琉珑说道因不胜酒力,现头晕得厉害,想要先回去了,便扶起她急急向北宫走去。
这边平王自方坐下,困倦之意就已漫遍全身。席上才一言不发。见艾琉珑早早退了,便也想早回府休息。
“这一个个的今日是怎么了?”王上有些不悦道。
“是啊,好不容易有个团圆的时候,怎得一个个都要回去了?”淑妃笑着嗔道,内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近来府内事多,弟弟困倦异常也是平常的。若是实在困倦了,就在北宫睡下,明日再出宫吧!”宁岁寒笑盈盈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不打扰哥哥了。”宁初阳略看他一眼,心里更是奇怪,“府内事多,少不得我回去处理。儿子告退了!”说着,平王起身跪下,却觉得困倦异常,险些摔在地上。
“都这样困了还推辞什么!本是亲兄弟,这样客气做什么。快去你哥哥宫中好好歇一歇!”王上皱眉看他,想着定是他府内哪个姬妾又出了事,才这样萎靡困倦。
“甄冗、荣光,快送王爷回北宫,再命侧妃给安置个好的房间!”顿了顿,宁岁寒立刻道,“出去时瞧瞧今日月亮是否圆亮,对月饮酒最是雅致了。”
“是。”宁初阳推辞不过,只得谢了宁岁寒,随了两人也脚步匆匆地赶往北宫。
不一会儿,只见甄冗回了来,笑回道:“王爷也是个奇怪的,出了门便闹着要上马,可宫里除了漾月公主有王上亲许外,哪有骑马的道理?奴才们紧着劝,才劝了下来。走到了北宫,反而清醒了,说要喝茶。想是走了一路,困劲儿退去了。”
宁岁寒点点头,又向王上说道:“看情形弟弟是想与咱们赏同一轮月呢!”
王上不语,宁岁寒微耸耸肩,也不说话。
第 42 章 乱伦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就不要再看了哦~~还没有改完~~又过了好一会子,三人才进完。撤了晚膳,王上正要离去,宁岁寒又道:“父王且留步,不妨与儿臣、母妃一同去那宫中的小湖旁赏月吧!”
王上看他好兴致,想着也无什么紧急的事,且抬头望月,确是明亮异常,惹人喜欢,才应了,走在前面。
宁岁寒见他应允了,也随着上前去,又看了甄冗一眼。甄冗将怀中的小竹筒掏出,拔开塞子,又用火点了引线,只见一点光亮直直冲上天去,而后才熄灭。
走了不多时,却见不远出天空中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绚烂异常,与明月交相辉映。那烟花却不是凡常之物。它在天空中绽开,久久不散,顿时夜空中姹紫嫣红一片,好看极了。
王上看着烟花,突笑道:“也不知是哪一宫放的烟花,竟这样好看。”
淑妃在一旁看了王上欣喜神色,不快道:“这样随意燃放,万一走了水可如何是好!”
“母妃怎得这样没有情致!”宁岁寒笑道,“不妨循着它,咱们寻寻这烟花的来处,也好近看看!”
王上赞许看他一眼,宁岁寒忙走在头前,领着两人向北宫走去。
入了北宫,只见满宫里没什么人,所有房子均黑着灯。只荣光一人在院中放着烟花,见了三人来忙跪下行礼。
“原是寒儿的主意啊!”王上笑着,忽而又佯装生气道:“你母妃说得对。若是走了水,可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烟花,是儿子出使蓝图之时买回的,它不仅美艳异常,而且只要烟花好好地上了天,就不会走水。何况儿子宫中常备着三十个大水缸,每一个都装满了水,就是防止走水的!”宁岁寒跪下,佯装害怕道,“况儿子今日见父王心情不甚好,才让下人拿了烟花出来一赏。本想着趁着弟弟在,让弟弟共赏,谁知道他这样困倦,这个眼福他是没有了!”
“甄冗不是说,王爷精神着么?”淑妃似想起了什么,无意道,“怎不见他出来瞧烟花?”
“想是睡了吧。”宁岁寒道,“弟弟今日有些奇怪呢。”又看了看四周,道:“今日北宫也是奇怪着。竟没有下人走动,屋子竟也都黑着。”
三人正说着话,却见个丫头自旁边一间黑屋子里出来,看着三人在院子里赏月赏烟花,吓得咚地跪了下去,口中道:“奴婢不是有意违抗主子意思的!奴婢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出了屋子的!”
宁岁寒奇道:“本太子可没有下令不许你们出屋子。”话毕看向甄冗,厉声道:“你们谁竟敢假传本太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