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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离嘟嘴皱眉,气哼哼地道,“我早该知道的。这些年都是我自己过,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曦流握住她的手,心中感慨万分。当初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她时,她神智混沌,醒转了后便认为他们是她的亲哥哥。他们的确对她关心不够,让她平白吃了不少苦。若是她进了别人家,应是能得到更多的关爱和保护。
“等空闲一点,我们就去看你。”司空萧小声说道,心里却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第 125 章 另娶
方踏进浣雨轩,曦流便被漾月拉进屋子里,“你不是说与殿下……可如今他要另娶他人了!”
曦流片刻失神,才道,“他是堂堂太子,身旁……没有女子伺候,自是不成体统。”
“我们蓝图便没有这样的规矩。”漾月狠狠道,“三妻四妾的男子是要被众人唾弃的。”
“怪不得你这样憎恨蓝图王。”曦流瞧了她笑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知道他的心思是什么。他确实在乎她,但他也不会拒绝旁的女子,只要能助他得到江山,取回来当摆设也是好的。
只要他的心,大部分在她这里,她就能知足了。
“谁家的姑娘?”曦流问道。
“王妃家庶出的妹妹。”漾月见她不以为意,无奈地说着。
“庶出?"
"听说是个下人生的女儿,王妃父亲不甚上心。”
曦流听了,心里舒服许多。
一月后。
“明日便是太子大婚了。”曦流忙着找衣裳,对漾月道,“你可得找件漂亮衣裳穿。”
“又不是我的大婚,我去出什么风头。”漾月瞟她一眼,不耐烦地嗑着瓜子。
“平王有日子不理你,你自己也不上心。明日打扮漂亮些,好好养养他的眼睛。”
“听说那贞懿姑娘温婉守礼,是个大家闺秀。”漾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眼睛悄悄看着曦流面容变化,却没有如愿。
“这倒是好事。若又抬进一位艾琉珑,北宫可又要鸡飞狗跳了。”
“你倒真是松心。”
“北宫没有主子,若是他忙一些,北宫就如冷宫一般。来了一个主子,帮着管管奴才,也有个家的样子。”
“宫里怎么整治,也不会有家的样子。”漾月想起往事,从心里说了出来。
也不知那里怎么样了。
曦流看出她心事,走过去搂住她,“放宽心好了。与玉祺合谋,定能如你所愿。”
三夕推门而入,嘟着嘴沮丧地将手中的首饰放在桌上,“方管家送来了这些。”
“又碰了方管家的钉子?”
“嗯……他也天天往那位屋里跑,我好久都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方才与他说话,他敷衍了几句,就进了那边的屋子。”
曦流胡乱安慰了几句,又挑了一支金簪插在漾月头上,对她耳语道,“明日咱们早些进宫,我……去找他。”
翌日大早,天刚微亮,平王与王妃方启程去孙家,漾月便拉着缀月出门入宫,一路上方宗紧随其后,曦流问他缘由,他只道是平王派遣,曦流也未多说什么,入宫后便忙寻了借口偷偷溜走,向北宫方向走去。
北宫,已不是她上次看到的样子。虽仍是安静,如却今一片生机,上下被耀眼的红装点一新。一月内,北宫不仅重新粉刷了墙壁柱子,还更换了大批老旧的家具,为了迎接新妃的到来。
踏入这陌生的地方,曦流内心已不再汹涌澎湃。她只是不停揣摩着,那位温婉的贞懿姑娘,踏进这座宫殿,会是怎样的欣喜和期待。
那样的欣喜,她也曾深深向往过。心里不甚舒坦,她对未来仍感到恐惧,并没有因着他的感情而有多一点的踏实。
走向他的房间,推开门吱呀一声,听着让人心里一惊。宁岁寒背对着门,身着大红的喜服,披散着头发,坐在椅上,看不清表情。
关了门,宁岁寒平静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我在等你。”
曦流没有答话,走到桌前拿起梳子,又来到他身后,帮他梳理微潮的头发。一下一下,梳顺了他的头发,梳平了他的心。
“孙应鸣的女儿,你准备,如何对待?”
“听说孙贞懿,不若艾琉珑娇纵恼人。”
“你们见过了?”
“嗯。”宁岁寒不愿多说。他自是不会让孙贞懿生下孩子来。只是,他仍然渴望有一个孩子,儿子也好,女儿也好,让他在日日夜夜的浮沉之中有一个方向。
王族的人之间,亲情淡薄得很。感情无非为了是地位权力身份,与人无关。他不喜欢这样,却过了半生这样的日子。
没有别的话好说,曦流动作很快,帮他把头梳得整整齐齐,方想离开,却听门响了三下。
“进来。”
宁岁寒转过来,曦流退在一旁,刻意把头压低了许多。
“方宗见过殿下。”闻言,曦流惊奇看他,顿时多了许多亲近,“那一日,是你在墙外助我?”
“正是方宗。”
曦流浅笑,心里一直有的疑惑不安烟消云散。此后,她在平王府中的日子,可以多几分安心了。
离开北宫,悄悄走到盈妃那里寻着了漾月。漾月、缀月正与盈妃笑谈着,曦流悄悄站回漾月身后,不动声色。盈妃抬眼望了她一下,又笑着答了缀月问话。
第 126 章 承诺
喜乐响起,新娘子入了北宫,端庄地坐在床上待着。众人回了宴上,觥筹交错之间,个人的心思隐藏在微醺的神色之下,别人均探不清。
漾月贪杯,喝得多了些,酒劲上来冲得头疼。曦流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忙走向一旁,想着向丫头讨些果汁和醒酒药来,谁知偌大的宴会竟没有准备。漾月烂醉不成样子,她只得走去罗均屋子。向他要了醒酒药后,正走在宫中步道上,忽见对面袅袅娜娜地走来了一位娘娘,身旁并未跟着丫头,曦流忙低下头行礼,却听一熟悉声音自身前响起,“司空姑娘,你我又见面了!”
闻言一惊,曦流抬眼望去,正是万玑站在面前。
压抑住内心惊悸疑惑,曦流想着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坦荡相待,莞尔一笑道,“见过夜月国主了。”
“你竟不知道。”万玑故作惊讶,娇笑道,“本宫,是王上新册的姿贵妃。”
又是一惊,曦流好奇看她,“国主竟有这样的本事,得到王上空前盛宠。”顿了片刻,曦流想起些什么,忽有些慌张道,“你……不是失声了吗?”
“你说的话,宁岁寒一定会听。可我万玑,若只是平庸之辈,怎能把针插进昆穹心头呢?”
曦流咬唇,当初确是她要宁岁寒将万玑毒哑,为的不再节外生枝。本想着将万玑押回来,王上赐死也就罢了,谁知道会有这些枝节。
若她说出这些,有心人再细查一查,可就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
万玑见曦流不语,一声大笑打破她深思,“哈!我自不是普通的人,想做的,也不是普通的事。任你去猜,猜的中算我佩服你。”
曦流听她调笑的语气,竟摸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却听她脚步渐远,直至无声。
重回宴上,远远地看着万玑坐在王上身侧娇笑着却不说一字,曦流心里不若表面上安静。给漾月喝了解酒药,立了片刻,曦流慢慢挪到方宗身旁,拉他到僻静的地方,递给他一张纸条。看着他面上惊讶神情,曦流故意道,“早知道,上次从楼中偷出来的东西就直接交给你看。”
“这些才不用你做。”方宗接着话茬道,“殿下早就了若指掌了。”
曦流不语,纵使如此,她也不会断了入书楼,甚至议事厅的心思。只是下一次,这些事都得避着方宗做。
“殿下一时想错了,才让你入平王府。”否则他才舍不得。方宗想着,没有说出来。
“你喜欢谧女。”曦流轻轻说出一句,轻的就如风吹来的天外之音一般,袅袅飘过,入了方宗的耳朵,来不及心惊,竟叫他怀疑是否真听见了。
“你喜欢谧女。”曦流正式说出一句,本是试探一问,见方宗手足无措,便坚定了心中所想。
“又没有用。”方宗有些黯然,“这样明显吗?”
“时时日日往那谧女屋子里跑,三夕的醋坛子都快漫出来了。”
“三夕……”方宗笑着摇摇头,“三夕,翠儿,五月……可我喜欢的女子心里并没有我。”
“谧女,是个好姑娘,嫁给平王……注定守寡。你不是全无机会。”
“我与谧儿两人,自小便是邻居。我一直认为,谧儿会是我的妻子,她也同样倾心于我。我们唯一的阻碍,便是她爹。她爹滥赌,嫌我家境困穷,直到我投入殿下门下,拿回第一笔银子,她爹才同意将谧儿嫁给我。”
“她自己不肯?”曦流好奇道,却见方宗摇了摇头,又道,“我也不知道。谧儿是答应了,可我……没有工夫娶她回来。她没有一丝怨言,可就……忽地嫁给了平王,心甘情愿,欢天喜地。”
曦流瞪大了眼睛,听着他娓娓道来他和谧女的故事,“那你后来,问过她为何吗?”
方宗瞧着她,摇了摇头,曦流急的直跺脚,“你不问出口,怎么就这样判断了她的想法呢?”话一说出口,曦流脸上微热,当初她不也是这样,武断了他的心思,半年不与他见面么?如今,即便她过了那个坎,在这里教旁人,也不太够格。
“我怎么问?问谧儿,你心里可曾有过我?”方宗惊讶看她,只见曦流微怔,也不知如何是好。
“寻个机会,我来帮你问。”曦流突地笑了起来,又故作神秘道,“等王爷死后,谧女何去何从,就与旁人无关了。”
“殿下不会放我走的。同样,甄冗,向磊,荣光,他们,下场都是相同的。”方宗洞悉一般,黯然说道。
曦流狡黠一笑,“他不放你走,我自是有办法。”不等他回答,曦流轻轻推他,“宴散了,快点回去了。”
“嗯。”方宗随她向那灯火通明的一片走去,“你为何要帮我?”
曦流讶然一笑,左右想想,自己也不知为何,突地开玩笑似的答了一句,“只要你帮我进王府议事厅,我就去问她。”
“好。”方宗爽朗答应。
曦流觉得他须得推辞一番,想不到他如此直白,片刻说不出话来。默了一阵子,才道,“我需要做什么?”
方宗想了想,“如今,你可得好好劝劝漾月公主。王爷正苦恼着此事呢。每次去浣雨轩,她的门都紧闭着,起始王爷还试着想进去哄一哄,可哪一次不都是被公主轰了出来。”
“她这驴脾气,就这样的性子。”曦流心里微微不安,“她受伤之时,待平王甚是温柔,怎得又变成这样了?问三夕,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不知。”方宗摇摇头,同曦流一样不解。
回了宴上,曦流扶住醉醺醺的漾月,偷偷地瞧了宁岁寒一眼,见他神情似是料到了,便不再担心,扶着漾月随大家回了王府。
第 127 章 不同
翌日,漾月方醒,便见曦流在床边坐着,心里有些忐忑,坐起来道,“这么早,你有什么事?”说完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着。
“你为何总把王爷往门外推?”曦流开门见山,不再旁敲侧击。
“他,他祸害了那么多姑娘,我怎么,就不能烦他。”漾月吞吞吐吐地说着,“更何况,我又不会在这里讨好他一辈子。”
“我与你在一处这样久,虽不能说你的心思了若指掌,但也算是了解你的。”
“你自己知道,为何还问我。”漾月黯然道,“我本来就不愿卷入这些事。若不是在蓝图被追得紧,我才不会来昆穹,做这些事,伤害无辜的好人。”
听她提起,曦流忽地想起那日平王割肉的场景,心头生出丝许不忍,却道,“你即使把他推开,也断不了他的情意。如今你只有乖乖地听话。”
“你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曦流无奈地摇摇